人类学的“异类”.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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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摘要：70年前，吴文藻先生向学术界推荐了一部人类学著作中的“异类”，并受到英、美、日享有盛名的人类学家、社会学家的广泛关注，而一直持续至今，这部“异类”仍然是国内外人类学界与社会学界的主要参考书之一。这部“异类”就是林耀华先生根据其亲身经验写成的关于其家乡与家族历史的《金翼——中国家族制度的社会学研究》。而它的“异”则在于它脱离了传统的研究报告那种规范刻板的学术著作套路，另辟蹊径，用小说的题材向我们展示了19世纪末至20世界三十年代中国旧农村，尤其是东部沿海地区的农村的社会变迁。关键词：实地研究学术小说尴尬身份正文：《金翼》是林耀祥先生用小说体裁写成的一部社会学

2、研究著作，而因为林耀祥先生其自身的身份关系，这本书在人类学界也有着深远的影响。我们看惯了行文格式规范刻板的社会学研究报告，在看到《金翼》这本书时无疑为我们快要凝固的大脑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作者将其从小生活的家乡——福建闽江流域的古田县岭尾村，作为实地研究地点，通过一系列资料的收集与整理，写出了辛亥革命后这个村庄中两个农民家族的兴衰。书中描写的内容丰富全面，从农业、船运、商业、到政治、法律、宗教、教育、信仰、宗族家庭，各个社会文化生活方面无不涉及。[1]作为一本展示辛亥革命后中国东部沿海地区农村社会变迁的小说，其内容是真实的，有依据的，是完全依据于真实发生过的客观

3、事实的，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小说高于现实的。从其资料收集上来讲，除了林先生作为故事中的小哥，亲身所经历的各种历史事实之外，还有他两次返回家乡，利用一年半时间，运用实地研究方法，有针对性，系统的社会调查所收集整理来的各种资料。因为作者与研究对象之间的特殊关系，林先生自然而然的融于研究对象的生活当中，通过一种客观公正的眼神去审视记录周围发生的一切。他省去了一般田野工作者在实地研究一开始艰难的进入过程，他有着天然的优势与资源在他所要研究的对象之间生活着，观察着。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本人就是他所研究的研究对象中最普通的一员。再从作者写这本小说的目的、方式与结果出发，稍有社会

4、学与人类学学术修为的人不难看出其中所包含的重要的学术价值，所以，要是非要给《金翼》这本书一个定位的话，我想它是一本成功的学术小说。但是，还是很多人要问，《金翼》这本书是以实地研究的调查方法和以小说体裁写成的，那么，它到底是接近学术著作近一些，还是与小说同为一家？实地研究强调不带理论假设的进入研究对象的生活中去客观的描述与平铺，研究者要成为人群中的一员，不带任何主观色彩的去反映一种原汁原味的社会状态。从这一点来看，林先生有着天然的优势，他作为研究对象中的小哥，与所要研究的对象群体有着天然的联系与共识，他的“研究眼睛”的存在，不会遭到被研究者的发现与排斥，他可以尽可

5、能的去描述这种原汁原味的生活状态，这一点正是实地调查研究所必须和重视的，也是颇具中国特色的。再看林先生的资料收集方法，他的资料除了他两次回到家乡刻意的用实地调查研究方式收集的资料外，还有他曾经在家乡的一些亲身体验。而这些亲身体验，显然只能用回忆的形式提炼出，其真实性与客观性值得我们去质疑。这到底是一本作者回忆录，还是一本具有专业性质的田野调查研究报告？这种质疑，明显降低了《金翼》这本书学术研究的专业性，让它向小说那端轻微偏移。《金翼》就这样夹在学术专著与小说的尴尬缝隙里，而其最后一章《把种子埋在土里》却又稍稍用力，将《金翼》从这尴尬的缝隙里向外推出。作者用社会学

6、的观点为我们提供了一些深入研究人际关系的原理，告诉了我们人际关系是如何以一种橡皮经和竹竿组成的框架结构保持着平衡。这个框架结构的破坏，摇摇欲坠与它不断在改变中求稳，以达到恢复原来的样子或者保持另一种平衡的状态，我们在社会学研究里把它称为变迁。那么，在这个框架结构中，拉动变迁这根弦的“手”到底在哪呢？林耀祥先生告诉我们，在我们的人际框架结构中，有四个重要的施力点，一旦碰触，便会导致整个人际关系框架结构的平衡垮台。它们分别是:第一，物质环境的改变推动技术的变迁，最终导致人际关系的变迁。正如我们亲身体验的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变化，随着社会的发展，农村农业科技化，农民生活的

7、现代化，农村居民之间的关系已不是曾经那种简单淳朴的关系。第二，则是技术上直接的变迁所导致的人际关系的变迁。在这里我们可以想象过去工厂里工人的关系与我们现代工厂里工人的关系的变化，技术落后的时代，工厂里的工人需要互相协作操作一台复杂的机器，他们互相协作，彼此间体贴照顾或者矛盾重重。而现在自动化的工厂里，工人之间关系明显不如过去那么紧密。第三，作为人际关系主体的人物的变迁所带来的人际关系的变迁。关键人物在人际关系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是不容我们忽视的，重要人物的变化，它势必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到整个人际关系的平衡。第四，体系外在因素刺激体系内人际关系的变迁。[2]任何

8、事物的发展变化都逃不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