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字中的“小臣”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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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先秦时期的“小臣”再研究[内容摘要]小臣对商周时期一类人的称呼。小臣的来源、身份、等问题，学者们相继作出了一些研究。不过还有一些问题值得讨论。本文试图分析商小臣的来源问题，进而阐述小臣称呼中所蕴涵的关系。在论述商周小臣的异同时，本文试图作一次历时性的描述，借此来反映周小臣的特殊方面。最后，本文还要试图说明，小臣相对于臣来说是一种具体的臣。[关键词]小臣臣服关系历时性描述具体的臣“小臣”是商周时期对一类人的称呼。对于小臣的活动、来源、身份、地位等问题，学者们相继作出了一些有益的研究。相关论述请参见：于省吾：《甲骨文字释林》，第308-311页，中华书局1979年版；陈

2、梦家：《殷虚卜辞综述》，第504-507页，中华书局1988年版；寒峰：《商代臣的身份缕析》，收入《甲骨文与殷商史》，上海古籍1983年版；张永山：《殷契小臣辨正》，同上；韩江苏：《商代的“小臣”》，收入《2004年安阳殷商文明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周言：《释“小臣”》，《华夏考古》2000年第3期；刘雨、张亚初：《西周金文官制》，第43-45页，中华书局1986年版；李学勤：《缀古集》，第26页，上海古籍1998年版；高明：《论商周时代的臣与小臣》，收入吴荣曾主编《尽心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白川静：《小臣考》，《立命馆文学》。但是，有些问题仍然值得我

3、们再探讨一下。首先，对于商时期“小臣”的来源及其反映的历史事实，学者有不同的看法。这个问题需要重新讨论。其次，以前的研究主要是针对商时期的“小臣”，而对西周及春秋时期的“小臣”的研究仍显不足。对于“小臣”在不同时期的不同特点，只是作了很简略的描述，没有具体地分析这种变化所反映的历史状况。至于“小臣”与“臣”的关系问题，过去涉及较少。我这篇文章论述的重点，也就是上面提出的几个问题。不当之处，请方家指正。“小臣”是一种称呼，无论是自称或是他称，它都体现了一种人与人的关系。这种关系的形式、内容和意义都利用“小臣”表达出来了。考察这种关系，我们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描述一

4、个一个的“小臣”：他从哪里来的；他都做些什么事；别人怎么对待他们等等。对这些历史事实进行具体分析，才能使我们对“小臣”有个准确的把握。一、商时期的“小臣”19我们主要从三个方面来讨论商时期的“小臣”。首先，我们看小臣是从哪里来的，小臣的来源反映了什么历史事实。在此部分还要讨论几个研究观点和视角。之后，我们简单地了解一下商时期的小臣都做些什么。最后，我们要分析此时期小臣的身份与地位。在讨论商时期小臣的来源问题时，卜辞中有个人的私名与地名、族名相同的现象，这是要重视的。一般来说，如果一个人的私名与地名、族名相同，那么这个人就可能是该地、该族的一个成员。朱凤瀚：《商代家族

5、形态研究》，第69-70页，天津古籍1990年版。这是我们讨论的基础。我们根据来源的不同把“小臣”分成三类。第一类小臣，来源于与商王同姓的宗族。第二类小臣，来源于无法判断是否与商王有同姓关系的宗族。第三类小臣的私名与某方相同。前两类小臣的比较，可以看出强调小臣与商王的同姓关系，对我们讨论商时期的“小臣”问题是不必要。后一类小臣的描述，可以使我们明白“小臣”所体现的人与人关系的实质。现在让我们看一下小臣在卜辞中有哪些形式岛邦男：《殷墟卜辞综类》，第109页，汲古书院1967年版。于省吾：《甲骨文字释林》，第309页，中华书局1979年版。：1、小臣、小臣某。在卜辞中一

6、般用于个人称呼，每与其所出地、族的名相同。2、小某某臣。如：小众人臣、小丘臣等，这种小臣通常是专司王室某一方面的活动。3、吴小籍臣。于省吾先生释为“小籍臣吴”，吴是其私名。我们在此主要讨论第一类小臣。第三类小臣仅一例，可以放入第一类一起讨论。第二类小臣在讨论“小臣”的职事时论述。以下对小臣逐一讨论。“吴”是商王的小籍臣，可能主持着整个王室农业活动。与他同名的“吴”是武丁时期的重要人物。同时“吴”也被用来称呼某地与军队。卜辞有：乙丑卜，争贞，吴叶王事？（《甲》3338）吴入王。（《乙》2597）贞，吴弗其羌龙？（《铁》105、3）贞，呼吴取弓。（《戬》37、4）贞，呼

7、吴供牛。（《铁》36、2）己卯卜，贞，日吴师？在龙。（《宁》3、74）贞，使人于吴。（《天》42）武丁时期的重要人物“吴”，可能是吴地宗族的首领。“吴”有自己的军队“吴师”。作为小臣的“吴”与重要人物“吴”活动的时期接近，我们不能判断小臣吴是否就是重要人物“吴”。或许小臣吴只是吴族的一个成员。重要人物“吴”与王有同姓关系：贞，今丙辰夕至吴御于丁？（《缀》153）丙辰卜，贞，福告吴疾于丁，新鬯？（《缀》153）这是商王为了吴的疾病，向丁进行祭祀。与“吴”同属武丁时期的人物有“禽”和“邑”，二位都有同名的小臣。小臣禽，在卜辞中有：19……小臣禽……（《合集》55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