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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语词свобода和вол的观念分析提 要:俄语свобода与воля都可汉译为“自由”,但它们的区别却是中国学界关注不够,而俄罗斯学界一直探讨的课题。尽管语词воля在当代已经具有了明确的语义和修辞局限性,但仍以某种方式沉淀和体现在当代俄罗斯人的自由(свобода)观念中,构成俄罗斯人自由观念的民族性。论文通过分析俄罗斯人关于свобода和воля的言论、搭配和语体等特点,阐释它们的相互关系、区别、融合与分野,揭示俄罗斯人自由观念的特点。 关键词:自由;观念;阐释 1 引言“концепт是当今俄罗斯语言学领域研究的热点之一……”(刘娟2007:10
2、2),“观念分析是当今学界的热点之一……观念分析作为方法,其使用范围已超越语言哲学、语言学的固有疆域,广泛运用于文化、文学、神学、政治、艺术等众多学科”(赵艳2005:34)。而作为观念的“自由”在英语中用freedom表示,在俄语中却用两个词свобода和воля表示,后者不是一个偶然现象。与此类似,“真理”在汉语中是“真理”(zhenli),法语是vérité,英语是truth,德语是,是古希腊以来西方世界一直探讨的主题之一,突出的是守法公民的法律地位。要解释清楚воля的意义很困难,甚至不可能,“因为要说清楚情感的意义就很困难,更何况是与生俱来的情感”(Т
3、эффи1991:287)。在泰菲看来,воля已超越原来的民间范围,融入到俄罗斯民族整体自我意识中,构成俄罗斯人自由观念的民族性。 Тэффи在短篇小说《Воля》中形象地诠释了свобода和воля的区别:“воля根本不同于свобода.当遇到词组свободныйчеловек(自由人)时,我们会怎么想象呢?我们想象在大街上走着一位先生,帽子稍稍拉向脑后,嘴里叼着烟,手插在裤兜里;走过钟表店时,看了看自己的表,点点头———意思是说还有时间,然后进了公园,来到城墙上,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吐掉嘴里的烟卷,走了下去,来到一个小餐馆。当遇到词组человек
4、наволе时,我们又会想象到什么呢?无边无际的地平线。一个人在没有道路的荒野中行走,全不顾及脚下。他不戴帽子,风吹动着他的头发,头发遮住了眼睛他也不在乎,因为对四周的事物来说,他只是一位匆匆过客。鸟儿展开翅膀,从他身旁飞过,他向小鸟挥动双手,在它后边疯狂地、肆无忌惮地(вольно)地叫着,之后笑起来”(Шмелев2002:346)。 泰菲的故事形象地描述语词воля独特的民族联想,从而揭示其与свобода的本质区别。Свобода是法律规定下的自由,而воля是表示什么也不顾及的自由;Свобода表示人的社会地位,воля是一种情感。Воля对俄罗斯民
5、族而言是特有的情感,是与蓝天、辽阔的原野、心旷神怡和大自然等相联想的自由。Воля一词的使用,总是以主体完全不受拘束、欢欣鼓舞的特殊内心状态为前提条件。反之,свобода通常表示正常状态。就像对任何正常发生的事情一样,说话人将其理解为不言自明,因而不用特别强调,也不会引起超出该词汇概念意义的情感上的特别反应。对此,Е.В.Урысон从词义发展的逻辑规律出发,认为,“воля=状态,人可以按意愿运动、移动,并可以做想做的事情,因为无人限制他,主体感到愉悦”(Апресян2004:700)。 В.В.Колесов认为,“观念是语词中语义派生的初始点,同时也是
6、派生发展的终点……语词作为文化符号,由于其内涵意义不断发展,曾为原初的东西后来变成终结词源并丰富为当代的文化观念”(Колесов1992:36)。 在当代俄语中,воля与开阔空间的语义联想发展成为与大自然接近的城郊的含义,从而与“拥挤的”城市住房形成对比。 3 свобода和воля的组合特点我们不仅从俄罗斯人关于自由的言论,更要在当代语境中从语言本身的用法特点上来区分它们。由于外延不同,свобода和воля在一些组合中不能相互替换。如词组“绝对自由”(свобода)和“不完全自由”(свобода)中不能用воля来替换”,因为воля没有内部界
7、限。也就是说,свобода具有相对性特点,指示程度的语词是判断свобода使用正误的一个重要标准。例如:①高年级学员已经得到相当的自由(свобода)。 ②这虽然是不起眼的自由(свобода),但毕竟是自由(свобода)。 ③那25年的一段时间是自由的(свободные)时间,虽说有时自由(свободнее)一些,有时受到一些限制,但是,在我们国家的历史上却是任何时间都无法比拟的,是今天的人们难以想象的。(Е.Козловский)相反,воля一词完全排斥程度限制语,只能是“绝对” 的自由。上述三个例句都不能用воля替换свобода.语
8、词вол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