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与“缺席”的底层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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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场”与“缺席”的底层叙事文学，说到底是人之学，管你是上层人还是底层人，都在这表现的范围内；文学作品，只要能深刻揭示和表现人之生活风貌和身心诉求，不论所写对象是何身份，其品质就可与高、纯挂钩。所谓底层叙事，某种意义上，只是一个题材的问题，如同城市题材、农村题材，这类区分，更多是便利评沦家、读者作横的比较，于作家创作，实无多大关联。题材，在作家那里，也就是他叙事的一个疆场，人物展开活动的一个背景而已。乡村也好，都市也罢，不管何种背景，最终揪住人目光的还是其间人物的活动，或者说人物在怎样活动，人心、人性呈现着怎样的状态。选择哪类题材，就看对哪类背景更熟悉，哪类疆场跟他要描绘的人物更贴切、

2、更适合于揭示他所要表达的主旨。一部作品．衡量它是否优秀，肯定不是先看它是什么题材，来自底层还是上甚，而是看它给读者提供了什么样的信息以及这些信息是否有价值，换句话说，看作品里什么东西在场，什么东西缺席，这在场的是否有意义，缺席的又是否重要。打量底层叙事，我想同样如是。　　“在场”与“缺席”的底层叙事文学，说到底是人之学，管你是上层人还是底层人，都在这表现的范围内；文学作品，只要能深刻揭示和表现人之生活风貌和身心诉求，不论所写对象是何身份，其品质就可与高、纯挂钩。所谓底层叙事，某种意义上，只是一个题材的问题，如同城市题材、农村题材，这类区分，更多是便利评沦家、读者作横的比较，于作家创作，

3、实无多大关联。题材，在作家那里，也就是他叙事的一个疆场，人物展开活动的一个背景而已。乡村也好，都市也罢，不管何种背景，最终揪住人目光的还是其间人物的活动，或者说人物在怎样活动，人心、人性呈现着怎样的状态。选择哪类题材，就看对哪类背景更熟悉，哪类疆场跟他要描绘的人物更贴切、更适合于揭示他所要表达的主旨。一部作品．衡量它是否优秀，肯定不是先看它是什么题材，来自底层还是上甚，而是看它给读者提供了什么样的信息以及这些信息是否有价值，换句话说，看作品里什么东西在场，什么东西缺席，这在场的是否有意义，缺席的又是否重要。打量底层叙事，我想同样如是。倘袭用那种区分，以打工作家之名鹊起于文坛的王卜月新近

4、完成的长篇小说《无碑》，是一部讲述一个农民工在南方近二十年打工生活经历的作品。就题材、内容而言，无疑属于底层叙事。然而读完这部作品，我要说，它是底层叙事，却不是简单的底层叙事，而是一部对时下普泛的底层叙事有所超越，具有较广历史内容和思想内涵的作品。若仍以打工文学命之的话，那它可算是一部扛鼎之作。粗略扫描一下当前纷涌的底层叙事，发现在场的多是苦难。底层人，因位居社会金字塔塔底，没权、没钱、没地位，生活苦，日子难，是其普遍的生活特征，写首先应当聚焦于此，无可厚非。然而作家们纷纷将目光停留于此，就不免惹人诟病。有论者说底层叙事全是一个模子，许多人的写作，只是满足于对生活现象的表层抚摸，他们普

5、遍缺乏与现实、存在深入辩论的能力。第一，苦难并不等于正义，展示苦难虽然在某种意义上彰显了作家的道德姿态，但并不等于他们就拥有了某种艺术上的优势。第二，当我们将良知、道德和情感置于底层生活的时候，我们还需要将艺术心智、才情以及必要的理性思考置于底层苦难的现场，以此来展示作家对苦难的特殊思索和表达。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赋予底层苦难以真正的艺术震撼力。应该说，这些论断，有值得写深思的地方。作为一部专意表现一个底层打工者打工经历的长篇小说，《无碑》也叙及苦难。譬如，主人公老乌刚出来打工时找工作受骗，生活无着以致昏厥；在基德厂每天长达十几个小时的工作，连洗澡冲凉的时间都要算计、疯抢。这些都是上世纪

6、八、九十年代背井离乡拥向城市谋求生活的农民工们曾经历过的苦。可是，综观《无碑》，苦难叙事所占比例并不大，而且，写到苦难时，的笔调是温和客观的，没有半点儿刻意渲染与玩味的意味，苦难似乎仅是随性氤氲在作品间的一种底色。在创作谈中，王十月说，写作这部书，我用了整整二十年。我指的是，我用了整整二十年的时间，和书中的主人公老乌一样，在生活中摸爬滚打，感受着从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转折中的一代中国人的梦想、希望、幸福、失落、悲伤历史，历史感，以及在苦难中寻找人生的走向，探索一些社会问题，反恩人类和社会的共通命运，才是作品的重心所在。《无碑》中老乌首次来到瑶台打工的时间1992年，正好是邓小平南巡讲话之

7、后。不言而喻，这是作品史诗性叙事的时间起点。固然，时间只是一个表面概念，重要的还是这时间之流下裹挟的东西：1992年，老乌初到瑶台时，瑶台仅是南中国的一个小乡村；老乌打工的东家，黄叔，也仅是一个家庭作坊主；老乌打的第一份工，不是进厂当工人，而是帮黄叔看鱼塘。但是，随着生产规模的逐步扩大，一步步，黄叔的家庭作坊也逐渐发展成了有一定规模的大厂，农民黄叔则成为了一个拥有两所工厂的企业家；而几度找不到工作的老乌，也一步步成了企业的主管，还差点儿被评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