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阶层的崛起与衰落.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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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平民阶层的崛起与衰落——以儒、墨思想为观察对象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中国古代史研究所，甘肃兰州730020）陈曦【摘要】：春秋战国时，儒、墨并为显学，其成为显学的原因即在于它们各自代表了社会大变动中新兴社会势力也即平民阶层的崛起。从这两家的理论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到春秋战国时期平民阶层的兴起及衰落过程。【关键词】：平民阶层兴起衰落儒家墨家Abstract:SpringandAutumn,Confucianism,inkandschooloflearning,theschooloflearningthatist

2、hattheyeachrepresentasocialupheavalintheemergingsocialforcesthattheriseoftheciviliansectors.Fromthisthetwotheoreticaldiscourse,wecanseetheriseanddeclineoftheprocessoftheciviliansectorsoftheSpringandAutumnPeriod.Keywords:civiliansectorsoftheriseofthedeclin

3、eofConfucianMohist中图分类号：B2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西元前770年，周平王东迁至雒邑。王室衰微，诸侯争雄，时代进入了春秋时期。这是一个新旧交替的过渡时期，具体表现在，新的社会力量与社会思潮开始出现，但同时受传统习惯的影响非常之大，时人的社会行为表现出一种新旧交织、以新带旧、以旧辅新的复杂状态。具体到本文所论述的平民阶层势力的消长问题，这种表现尤其明显。春秋时的平民阶层，有国人与野人之分。国人多源自周初灭商时的周人部族及其从属部族，其作为国家权力的基础，具有一定的政治发言权，乃至

4、实际干预政治的权力。这一点由于材料的缺乏，我们没有更多的证据来证明；但从“共和行政”前后的情况来看，国人有力量驱逐天子，而由上层贵族联合执政后尚且需要安抚国人，其力量就可见一斑了。乔健先生认为，“钱穆、杨宽先生之所以将‘国人’全部划入‘贵族’和‘统治阶层’，关键在于春秋时期属于‘民众’范畴的‘国人’地位太高、太重要了，使得他们‘不大像’是普通民众。”①“国人”虽不属于统治阶层，但其在春秋时期仍不时起到左右政治走向的作用。如《左传·僖公十八年》载：“冬，邢人、狄人伐卫，围菟圃。卫侯以国让父兄子弟及朝众曰：‘

5、苟能治之，毁请从焉。’众不可，而后师于訾娄。狄师还。”《左传·成公十年》载：“三月，子如立公子繻。夏四月，郑人杀繻，立髡顽。子如奔许。栾武子曰：‘郑人立君，我执一人焉，何益？不如伐郑而归其君，以求成焉。’”以上两则，均为国人直接参与国君废立的例证，而不论是身为卫国国君的卫文公还是身为晋国权臣的栾武子，对于国人的行动都只能以默认的态度表示接受。《左传·僖公二十八年》：“卫侯欲与楚，国人不欲，故出其君以说于晋。”这里卫国国人的态度直接影响了国家的外交政策走向。《左传·哀公元年》：“吴之入楚也，使召陈怀公。怀公

6、朝国人而问焉，曰：‘欲与楚者右，欲与吴者左。陈人从田，无田从党。’”而这里陈国国君在决定投向哪个大国取舍的时候，竟然将选择权交给了作为民众的国人。除此之外，《春秋》中记载国人放逐国君、决定废立的事例比比皆是。究其原因，还在于春秋时各诸侯国尚存周室封建遗风，权力被层层分割，在社会中尚没有形成集权专制的状①乔健，《从“重礼义”到“尚功利”——中国君主专制体制形成的一条重要线索》，《社会科学战线》2007年第7期态，并且国人作为军队兵源的主要来源，因而无论是诸侯还是各诸侯国的卿大夫，均需要极①力争取国人的支持以

7、扩大自身的政治影响力。所以，国人阶层或曰此时的平民阶层，其在政治活动中所发挥的作用就变得相当之高。另外，春秋时期商人阶层的兴起，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着传统的以血缘身份为划分标准的礼乐制度的逐渐崩坏。从《淮南子·人间训》所载弦高退师的故事，可以窥见至少在郑国，商人为保护自身利益的稳定所能发挥的主动性。同样是在郑国，《左传·昭公十六年》记载了郑国国君曾经与商人的盟誓：“尔无我叛，我无强贾，毋或匄夺，尔有利市宝贿，我勿与知。”这个盟誓基于保护贸易自由的立场，即使在现在看来仍不落伍，更与后世重农抑商的情况大相径庭。

8、即便是权倾一时的郑国国相子产，也只能劝告晋国使者放弃强买强卖的想法而遵从这一原则。《国语·晋语八》载晋国富商“能金玉其车，文错其服，能行诸侯之贿”，②也即能与各国诸侯互通有无，进行商业交易；《史记·货殖列传》更载子贡“所至国君无不③分庭与之抗礼。”从这一点上，也足可以看出新兴阶层的兴起之势。一定的社会思想反映一定的社会存在。孔子之思想，一字以概之曰“仁”。“仁”的外化即为“礼”。《论语·八佾》载“林放问礼之本”，徐复观先生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