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翰笙民主革命时期的经济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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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2期FUDANJOURNAL(SocialSciences)No．220o5·经济思想史研究·陈翰笙民主革命时期的经济思想叶世昌苗欣宇(复旦大学经济学院，上海200433)[摘要]在1928-1935年，以陈翰笙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学者进行了中国农村经济调查，对中国农村经济问题、土地问题、农村生产关系以及社会性质作出了回答。陈翰笙著文分析了中同的农村经济，指出土地所有和土地使用的矛盾是现代中国土地问题的核心。他以美种烟草产区的调查实例，说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不可能实现工业化。2(】世纪4JD年代，他还论述了中国农业和工

2、业合作运动的现状和前途，并多次向国外介绍了解放区的农业合作社。[关键词]农村经济调查中国农村经济半殖民地半封建经济中国合作运动[中图分类号]F092．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0257—0289(2005)02—0067—005陈翰笙先生是著名的马克思主义学者和社会活动家，在国内外有广泛影响。他于2004年3月逝世，享年108岁。他的学术思想很丰富，以下仅就他在民主革命时期的经济思想作一述评，以表示我们深深的敬意和对他的纪念。一、主持农业经济调查陈翰笙很重视社会调查。1930年他在《中国农村经济研究之发韧》中指出：“研究社会学者苦无可靠可用之材料；

3、除参考关于欧洲前资本主义社会已有之出版品⋯⋯外，目前急须从事中国社会经济之调查与统计。”[1-o3卜匏J他在任国立中央研究院社会科学研究所副所长期间，主持了多次社会调查。通过深入的农村调查，为搞清中国的社会性质和发展趋势提供了丰富的第一手资料。在陈翰笙主持农村调查以前或同时进行农村调查的还有别的机构，如北洋政府农商部的农村经济调查、金陵大学美国教授卜凯(J．L．Buck)主持的农村调查、华洋义赈救灾总会对河北农村的调查、哈尔滨东省铁路经济调查局对北满农业的调查等。但陈翰笙主持的调查和别的机构的调查的指导思想不同：前者侧重于生产关系，后者侧重于生产力。对

4、于这一区别，陈翰笙在1931年指出：“一切生产关系的总和，造成社会的基础结构，这是真正社会学的研究的出发点⋯⋯直到现在，中国的农村调查不是为了慈善救济起见，便是为了改良农业，要不然也不过是供给些社会改良的讨论题目。它们⋯⋯不曾企图去了解社会结构的本身。大多数的调查侧重于生产而忽视了生产关系。”l_l—P43～调查组成员钱俊瑞在解放后指出：“我们是用马克思主义作指导，用阶级分析方法，着重点放在农村生产关系方面，用以揭露阶级矛盾、阶级剥削。他们很多是用资产阶级的庸俗社会学方法，调查对象放在生产力方面，用以掩盖阶级矛盾，为封建剥削关系辩护。例如在农户分类上，

5、我们用的是富农、中农、贫农、雇农，以所处经济地位来划分。他们却是用自耕农、半自耕农、佃农等，以经济形式来划分。这两种不同的分类方法，决定了揭露还是掩盖经济矛盾的根本问题。”[2-p7"_[收稿日期]2004—6[作者简介]叶世昌(1929__)，男，浙江台州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牛导师。苗欣宇(197(卜)，女，黑龙江哈尔滨人，经济学博士。67以陈翰笙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学者们对中国农村经济问题、土地问题、农村生产关系以及中国的社会性质等各方面作出了自己的回答。陈翰笙指出：“在中国，大部分的生产关系是属于农村的⋯⋯农村诸问题的中心⋯⋯集中在土地之

6、占有与利用，以及其他的农业生产的手段上；从这些问题．产生了各种不同的农村生产关系，因而产生了各种不同的社会组织和社会意识。”¨一P43这说明了研究中国农村经济问题的重要意义。通过农村调查，“用生动的、具体的材料，揭露农村中严重的封建剥削关系的存在，用以反驳地主阶级的所谓‘江南无封建’、托派的所谓‘中国已是资本主义社会’等等谬论”[2_-p7_，证明了中国共产党关于近代中国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论断的正确性。二、中国农村经济论1933年，陈翰笙根据直接调查所得及其他材料，用英文写成《现今中国的土地问题》(尸re—sentAgrarianProblemin

7、China)①。文中介绍了河北定县(今定州)和保定、浙江平湖和临安、江苏无锡、河南南阳及广东、吉林、黑龙江的土地分配情形。如据保定l0个村的调查统计，占农家总数65．2％的贫苦农家只有25．9％的地亩，而占农家总数11．7％的地主、富农却占有41．3％的地亩；据无锡20个村的调查统计，占农家总数68．9％的贫农、雇农只有14．2％的地亩，而占农家总数11．3％地主、富农却占有65％的地亩。除土地分配不均外，还有耕地的分散问题。大农田很少见。穷苦农家大块地段日益减少，小块地段日益加多。每段耕地的平均面积也在减少。陈翰笙指出，农田分散“是农业生产的障碍，并

8、且使合理化的管理及土壤改良，均无从实现”；“小农田天然排斥大量生产的发展，大量劳力的使用，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