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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财贸经济》2000年第12期关于通货紧缩若干基本问题的理论思考王广谦(中央财经大学100081)内容提要:在中国近两年物价持续走低和世界主要国家物价上涨趋缓的背景下,通货紧缩问题引起了广泛关注,但历史上对此问题的研究却极为薄弱。本文对通货紧缩的若干基本问题,包括通货紧缩的概念界定、判定指标的选取、形成原因与类型、一般治理对策等进行了比较系统的理论分析。文章认为,通货紧缩的本质特征是经济体系中货币量的绝对减少和相对于不断增长的货币需求来说货币供给不足;判断通货紧缩是否发生应该使用价格水平、利率、汇率、资本市场价格、货币供应量、经济增长率、经
2、济运行状况等一组综合指标;通货紧缩的成因有“需求不足”和“成本下降”两种基本类型;通货紧缩的危害必须结合前期价格水平的合理性进行分析;治理通货紧缩必须采取综合措施。近几年,通货紧缩问题引起了国内外学术界和各国宏观经济调控部门的广泛关注。特别是由于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物价一直持续上涨20年之后出现了连续两年的下降,因此对通货紧缩问题的关注程度更甚。1998年以来,发表在国内几个主要经济学刊物上的论文即有几十篇,更有数以百计的相关经济评论和分析文章出现在各类媒体上,这是国内迄今为止对通货紧缩问题进行的最为集中的一次探讨。通货紧缩与通货膨胀是互相对
3、应的一对概念,是对完全相反的两种特定经济金融现象的归纳表述。但不论政府部门、学术界还是公众,对通货紧缩的熟悉程度远远不能与通货膨胀相比,这是因为长时期以来世界各国的经济发展一直伴随着价格的逐步上涨(个别年份除外)。特别是在中国,40年代曾发生过严重的恶性通货膨胀,50年代初曾进行过治理通货膨胀的艰苦斗争,60—70年代出现过“隐蔽型”通货膨胀。改革以来,国民经济快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但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到1997年中以前,物价也还是不断上涨的,其间还出现过几次较大幅度的上涨,成为当时最为重要的经济社会问题。因此,对我们来说,对通
4、货紧缩这一概念或现象还是比较陌生的。但近两年中国物价的连续走低和世界大多数国家物价涨幅的缩小,通货紧缩问题被提了出来。两年多的研究探讨,已取得了许多成果,但就总体来说,由于研究的时间尚短,取得共识的方面还不多,特别是目前研究的重点较多地集中在现实经济形势的分析及政策措施等方面,对于基本理论问题包括对通货紧缩的概念界定、判定指标的选取、基准价格的合理性等的研究还相当薄弱,学术界的争议也很大。要使形势分析和对策研究更加符合客观现实和经济发展的内在规律,加强对通货紧缩基本理论问题的研究是极为必要的。本文拟在这方面作一探讨。一、对“通货紧缩”与“通
5、货萎缩”、“通货紧缩”与“货币紧缩”两组概念在使用上的约定11“通货紧缩”还是“通货萎缩”?23©1994-2009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讨论通货紧缩问题,首先遇到的是如何使用“通货紧缩”这一概念,因为与通货紧缩紧密相关的还有“通货萎缩”一词。在英文中,Deflation是与Inflation相对应的概念。Inflation翻译成通货膨胀已是人们的常识,但Deflation的中文译法我们还不是像通货
6、膨胀那样完全没有争议。从中文的词义看,与通货膨胀相对应的应该是通货萎缩,而通货紧缩应该与通货扩张相对应。从政策角度看,通货扩张与通货紧缩带有主动性的含义在其中,通货膨胀与通货萎缩则更多地表示一种客观现象。在近期国内经济金融形势分析中,江其务教授对这两个概念作了区分,认为我国当前出现的是通货萎缩而非通货紧缩。认为通货紧缩是货币供给不足引起的经济现象,其根源在于货币方面;而通货萎缩是经济中的货币需求不足引起的经济现象,其根源在于经济方面。外生的货币供给不足导致的通货紧缩可以通过宽松的货币政策、扩大基础货币的供应来消除,内生的通货萎缩却不能靠增加
7、货币供给来消除(江其务,1999)。这一分析是比较科学的。从严格的中文词义上讲,通货紧缩与通货萎缩有明显的差异,但由于学术界在讨论通货膨胀时,没有把通货膨胀与通货扩张区分开,因此在讨论与通货膨胀相反的概念时,也可以不对通货萎缩与通货紧缩加以区分。那么,作为与通货膨胀相反的概念,应该使用通货紧缩呢还是使用通货萎缩?如果从客观经济金融现象的描述出发,使用通货萎缩要准确一些,如果从政策角度出发,使用通货紧缩则更合适一些。从目前的情况看,大部分学者使用通货紧缩而不使用通货萎缩与通货膨胀一词相对应,翻译界和学术界也都认可了这一点。因此,尽管在严格的中
8、文词义上通货萎缩与通货膨胀是更接近于相对应的概念,但在一定的约定下,使用通货紧缩与通货膨胀相对应也是可以的。在这种情况下,使用通货膨胀或通货紧缩概念时,应该把政策因素和非政策因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