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干欧洲化：玫瑰与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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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巴尔干欧洲化：玫瑰与荆棘作者：朱晓中  欧盟首脑会议描绘了西巴尔干未来的玫瑰色前景，但这一地区何时能够真正走出历史，实现地区稳定、经济繁荣，并最终走向统一的欧洲？欧盟对此没有确切的把握。     西巴尔干国家刚刚目送欧盟这班列车搭载着中东欧等十个新成员国缓缓驶过。许多人关心，西巴尔干国家（克罗地亚、马其顿、波黑、阿尔巴尼亚、塞黑）何时也能搭上欧盟列车？    去年６月，欧盟在希腊的萨洛尼卡召开首脑会议，向西巴尔干国家允诺，它们都有成为欧盟成员国的前景。但会议没有指出这些国家何时可以入盟。显然，首脑会议

2、描绘了西巴尔干未来的玫瑰色前景，但欧盟对这一地区何时能够真正“走出历史”，实现地区稳定、经济繁荣，并最终走向统一的欧洲没有确切的把握。这是西巴尔干地区各种错综复杂矛盾造成的动荡不安的局势之使然。 宏观经济有所好转     受南斯拉夫解体、波黑战争、科索沃危机以及联合国对南联盟经济制裁等多种因素的影响，西巴尔干国家的经济转轨进展十分缓慢。首批入盟的中东欧国家在１９９６年已经完成了转轨的第一阶段，进入了巩固和发展阶段。而西巴尔干国家要么经济转轨迟迟不能开始，要么进展十分缓慢，所有制改造远未完成，其他领域中

3、的改革刚刚起步，距离欧盟的哥本哈根入盟标准十分遥远。在宏观经济方面，中东欧在经历了最初的转轨性经济衰退后，从１９９３年起陆续开始经济复苏，到２０００年，首批入盟的中东欧国家中有五国已超过了１９８９年的水平。而绝大部分西巴尔干国家的经济水平依然没有恢复到１９８９年的水平。马其顿的失业率高达４５．３％，波黑为３８％，阿尔巴尼亚为３７％。高失业率和就业前景黯淡，导致社会情绪紧张、犯罪率上升和非法移民增多。    当然，近几年西巴尔干国家的宏观经济形势有所好转，到２００３年，已经连续四年保持经济增长，通货膨胀

4、率不断下降。但应该强调的是，西巴尔干国家的经济增长主要是靠国际社会对重建基础设施和其他国计民生所急需的援助，而不是这些国家经济改革和调整产生的积极结果，属典型的外援性增长。其增长源是不稳定的，可持续发展的前景并不明确。 许多难民还未回家     南斯拉夫联邦解体及其后来爆发的一系列冲突，使得许多过去一度被抑制的民族矛盾迅速凸显。其中，科索沃和马其顿的阿族人地位问题引发了科索沃危机和马其顿内战。目前，许多西巴尔干国家的宪法都提升了主体民族的地位，少数民族在政治和社会生活中依然受到歧视。在一些国家中，民族

5、分立或分离活动依然在以不同形式和不同程度表现出来。２００４年３月科索沃塞族与阿族之间再次发生暴力事件，就表明前些年那样大规模的冲突虽然暂时结束了，但民族间的矛盾远未解决。    在整个西巴尔干地区，约有２７０万人因上个世纪９０年代的各种战争而流离失所。其中因波黑内战而逃离家园的约有２２０万人。１９９９年科索沃危机期间，约２０万塞族人和吉普赛人离开了科索沃。迄今为止，虽然难民重返工作取得一定进展，但波黑难民遣返人数尚不足逃离人数的一半，而且绝大部分没有返回他们在战前居住的地方，而是迁居到由本民族集团控制

6、的地区。 消极的司法合作和低层次的地区合作     西巴尔干国家的一些团体和领导人都不肯将他们的“爱国者”——前领导人及高官递解到国际法庭受审。虽然在２００１年６月塞尔维亚将米洛舍维奇递解至海牙，但在搜寻海牙国际战争罪犯法庭通缉的三个要犯（克罗地亚将军Ａ．哥特维纳、原波黑塞族领导人卡拉季奇，以及南斯拉夫军队指挥官姆拉迪奇）过程中，相关国家都持消极态度，使得人们对这些国家同国际社会合作的诚意表示怀疑，而司法合作是发展同欧盟关系的前提条件之一。    西巴尔干地区面临的诸多问题亟需进行地区合作，而且在东南

7、欧稳定公约框架内已经出现了若干合作机制。更重要的是，欧盟将地区合作作为同西巴尔干国家签署稳定和联系协定的一个前提条件。目前，西巴尔干国家已在部分领域开始进行对话和合作，几乎所有国家都签署了相互自由贸易协定。但这些合作层次低，领域不够广泛，进程缓慢。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地区不稳定和国家间的关系紧张使得地区合作无从谈起；其次，绝大多数国家中的政治领导人缺乏政治眼光，只关注本国事务，忽视同邻国发展建设性关系和睦邻关系；再次，不同国家的政治家对地区概念又有不同的理解，限制了对地区的认同；还有，

8、政治家们大都认为地区倡议是外部强加给他们的，对解决本国问题关系不大。 悬而未决的黑山、科索沃与塞尔维亚     在西巴尔干，还有一些重大悬念影响着地区的发展前景，这就是黑山、科索沃与塞尔维亚的关系以及波黑的统一是否能够维持下去。    ２００２年３月，在欧盟的斡旋下，塞尔维亚和黑山签署了《贝尔格莱德协定》，这个宪法性宪章规定，在三年内不就黑山独立问题进行全民公决，并将更国名为“塞尔维亚和黑山”。这样，黑山暂时仍与塞尔维亚绑在一起。但黑山同塞尔维亚在许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