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土鲁番朝贡使臣职官封授考述_姚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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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明朝土鲁番朝贡使臣职官封授考述*北京外国语大学姚胜摘要：明朝对土鲁番的朝贡有着比较规范的管理，主要集中在贡使的职官封授和归化人的给赐两个方面，其中对职官等级以及封授政策有着相对明确的规定，对于归化人的给赐也按职官等级进行了安排。本文通过文献整理与材料分析，就这一问题进行了考述，以有助于增强对明代土鲁番的认识。关键词：土鲁番；朝贡使臣；封授明朝对西域土鲁番的记载，集中在15世纪中期至16世纪中期的一百年间。这一时期，土鲁番逐渐摆脱外部势力控制，并开始向外扩张。哈密就是其往东的主要目标。土鲁番与明朝关系也因哈密问题而变得异常紧张

2、，甚至多次兵戎相见。然而，土鲁番对明朝的朝贡又仍很频繁。土鲁番向明朝朝贡主要是为了谋求经济上的利益，这自不待言。即便其反复攻取哈密，甚至进犯甘肃，“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其商贸利益的需要……控制这条商贸交通的‘金路’”。®反过来，明朝虽然对土鲁番叛服不定的行*本文获北京外国语大学世界亚洲研究信息中心资助。①田卫疆：《明代吐鲁番地区的社会经济与宗教文化》，《西域研究》2004年第4期。明朝土鲁番朝贡使臣职官封授考述.21•为十分恼火，但基本没有断绝土鲁番的朝贡，而是对其进行了比较规范的管理。此前陶勇先生曾通过对《高昌馆课》的记载进

3、行分析，展现了整个西域对明朝朝贡的面貌；®田澍先生也曾以河西走廊为观察背景，对明代整个西域的贡使朝贡情况进行了比较深人的分析。②不过单独考察明朝如何管理土鲁番的朝贡，尤其是明朝前斯对土鲁番贡使的管理，对于进一步了解明代西域朝贡的全貌，也还是有着管中窥豹的意义的。_、使臣职官封授的分等与明朝在哈密卫的做法不同，明朝对土鲁番朝贡使臣的职官封授实质仅为一种“精神鼓励”，不仅没有直接管辖，甚至连“羁縻”手段似乎都谈不上。我们可以从《明实录》的两条记载中了解到明朝对土鲁番封授官职的等级。天顺三年（1459)二月二十三日，“哈密、土鲁番

4、、亦力把里、黑晏、哈失哈儿、吉兰、兀鲁木思、戎等处正副使及从人二十六名来朝贡。兵部具升例以闻，上命正副使原有官者升一级，无官者正使授百户，副使授所镇抚，哈失哈儿等处使臣俱授所镇抚，皆给赐冠带，从人赏赐如例"。③天顺四年（1460)正月二十四日，“升土鲁番等处使臣都指挥同知木撒法儿为都指挥使，指挥使伯兰火只为都指挥佥事，指挥佥事虎秀不丁为指挥同知，正千户撒的为指挥佥事，副千户哈①陶勇：《从〈高昌馆课〉看西域与中原的经济交往》，《新疆地方志》2006年第3期。②田澍：《明代河西走廊境内的西域贡使》，《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1年

5、第3期。③《英宗实录》卷300,丙子条，第7页，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本第6376页。本文所引《明实录》均为该本。•22-民族史研究.第十二辑只马黑麻、马黑木、困麻蛮俱为正千户，百户阿力等三人为副千户，迷儿马哈麻等十四人俱授所镇抚。”①从上述记载来看，明朝所授官职，从低到髙分别有：所镇抚、百户、副千户、正千户、指挥佥事、指挥同知、指挥使、都指挥佥事、都指挥同知、都指挥使。其中，所镇抚为最低等级官职。而都指挥使之上，还有“都督佥事、都督同知、都督”三级。“都督佥事”和“都督”都有明确人员记载，“都督同知”尚未发现

6、相关记载。根据文献记载，明朝所授土鲁番贡使职官(都督同知除外）依次列举如下：1.都督速哥（锁恪），其记载有二：7欠乐二十二年(1424)三月二十二日，速哥向明朝贡马。②宣德二年(1427)五月初十，其子也苦着儿升职，《明实录》明确记载也苦着儿的父亲叫速哥，曾于永乐中来朝。③文献另有两处“锁恪”的记录，均非直接记载，主要是在记载其子也苦着儿及其弟猛哥帖木儿的身份时提到了锁恪。宣德元年(1426)九月初七，“土鲁番城故都督锁恪子也苦着儿……来朝贡马驼等物”④。宣德三年（1428)十二月十七日，“土鲁番城都督锁恪弟猛哥帖木儿来朝贡

7、马，命为指挥佥事”⑤。显然，速哥就是锁恪。然而，宣德二年（1427)五月的记载称速哥“永乐中来朝，升都督佥事卒”。与其他三处有关速哥职官的记载有误。査《明实录》有关“都督”与“都督同知”①《英宗实录》卷311,壬寅条，第6534页。②《太宗实录》卷269,戊戌条，第2440页。③《宣宗实录》卷28,丁酉条，第729页。④《宣宗实录》卷21,丁酉条，第551页。⑤《宣宗实录》卷49,甲午条，第1185、第1186页。明朝土鲁番朝贡使臣职官封授考述.23•“都督佥事”混用的记载不止一处，不止土鲁番，对于哈密及其他关西诸卫也都有混

8、乱的记载。鉴于其他三处均称其为都督，笔者认为其职当以都督为是。速哥至晚于宣德元年（1426)九月前去世，距其人贡不超过两年。2.都督佥事尹吉儿察，汉文文献中有四次朝贡记录。永乐二十年（1422)十二月初一，“土鲁番都督尹吉儿察贡马千三百匹”①。7欠乐二十二年(1424)三月二十二日，“土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