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尽的苍凉_从镜意象解读张爱玲_倾城之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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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名作现代文学欣赏筅说不尽的苍凉———从镜意象解读张爱玲《倾城之恋》□曾甘霖（华中科技大学人文学院，武汉430074）关键词：镜意象苍凉《倾城之恋》摘要：《倾城之恋》为张爱玲小说中唯一一篇结局完满的小说，但在这看似圆满结局的背后，却充满着苍凉的色彩。而这种苍凉意味的形成，则归功于张爱玲对那些颇具悲剧意蕴的典型意象的大量运用，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镜意象。镜子变形、冰冷、易碎、相隔、虚空的特性，使得它成了表达男女之间苍凉情感的很好道具，《倾城之恋》亦因此更具悲剧色彩。《倾城之恋》为张爱玲小说的代表作。小说讲述的青春作婚姻的赌注。

2、表面上看，她似乎是从镜中发的是，女主人公白流苏离婚后寄居娘家，所带钱财被现了自我，而实际则恰恰失去了自我。“她不由的偏家人耗尽后，遭到兄嫂的冷眼与谩骂。前夫因肺炎逝着头，微微飞了个眼风，做了个手势……她忽然笑去，娘家人更是趁此机会，赶流苏回去做寡妇。流苏了———阴阴的，不怀好意的一笑……外面的胡琴继不从，身心疲惫时，恰巧碰着了只想恋爱不想结婚的续拉下去，可是胡琴诉说的是一些辽远的忠孝节义范柳原。然而一个偶然的事件———战争的爆发，使得的故事，不与她相干了。”两人最终还是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这似乎是《传奇》对镜后的流苏，已经

3、不再是先前的流苏，而是“变中唯一结局完满的小说。这正如张爱玲自己所言“到形”成了另外一个人。那阴阴的一笑，成了真正悲剧的①处都是传奇，可不见得有这么圆满的收场”。但是，开始。仔细读来，那“笑”真的让人想哭：那张古代美人在这个看似圆满结局的背后，却充满着苍凉的色彩。般的脸蛋已经变成了阴阴的笑脸。以前忠孝节义的道而这种苍凉意味的形成，则归功于张爱玲对那德规范，瞬间也被一照而空。她对爱情婚姻的认识，也些颇具悲剧意蕴的典型意象的大量运用，这正如美发生了质的变化。她不再把爱情看得那么神圣，而是国学者夏志清先生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

4、所言：“凭成了一个彻底的“现实主义”者。结婚只是寻求解决现张爱玲灵敏的头脑和对于感觉快感的爱好，她小说实经济问题，婚姻只是她谋生的手段。这种灵魂的裂里意象的丰富，在中国现代小说家中可以说是首屈变，流露出渗入筋骨的苍凉。流苏是可悲的，离婚寄居②一指。”《倾城之恋》中带有苍凉意味的意象随处可娘家本来就够可怜了，而嫂子们还落井下石说她是见，如风、墙、窗、镜、月、蚊香、空房、胡琴等。而这些“败柳残花”。作为一个被家人抛弃的离婚女子，又没众多意象中，最具代表性的可谓“镜”意象。念过几句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她解决自己生计的《倾城

5、之恋》中有两处经典的镜子描写：第一处唯一办法，只能是再次选择婚姻，而且她意识到，也只为白流苏在遭到娘家人冷嘲热讽之后，在失望悲伤有得到异性的爱，才能得到同性的尊重。而这个“爱”痛苦至极之时，独自爬到自己屋子里，扑在穿衣镜前到底有多少“真”的成分，她就不在乎了。对镜思索后，的自我端详与欣赏：“还好，她还不怎么老。她那一类她便只好作出如此无奈而可悲的选择。的娇小的身躯是最不显老的一种，永远是纤瘦的腰，《倾城之恋》中第二处对镜子的描写为：“流苏觉孩子似的萌芽的乳。她的脸，从前是白得像瓷，现在得她滴溜溜转了个圈子，倒在镜子上，背

6、心紧紧抵着由瓷变为玉———半透明的轻青的玉。下颔起初是圆冰冷的镜子。他的嘴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嘴。他还把的，近年来渐渐尖了，越显得那小小的脸，小得可爱。她往镜子上推，他们似乎是跌到镜子里面，另一个昏脸庞原是相当的窄，可是眉心很宽。一双娇滴滴，滴昏的世界里去了，凉的凉，烫的烫，野火花直烧上身2滴娇的清水眼。”对着镜中的自己，流苏似乎是找到来。”这里的镜子有着多重的含义。就触觉而言，镜子2－16了自信。她发现自己青春的资本并没有全部耗尽，一给人凉的感觉，这种渗透骨子的凉感，带有冰冷与苍7C切都还来得及，凭着并不算老的年龄，凭着

7、最不显老凉的意味。尽管流苏柳原两个精刮盘算始终不肯冒N14－的身材，她还完全可以在爱情的舞台上角逐一番。于失的人，终于有了第一次的接吻，但是他们爱得并不1034是在失望之极，她反倒看到了希望———用自己残余彻底。尤其是流苏，即便这是她曾幻想过无数次的场／IMZXS5／200953名作现代文学欣赏面，但真正身临其境时，她感到的并不是彻底热烈的为偶然的战争的外力所促成。所以，镜中的流苏，似爱情，而是觉得自己背心抵着冰冷的镜子。身上也是乎从范柳原那里得到了真实的爱，但又似乎什么也凉的凉，烫的烫。“凉”的是各自内心的算计，“烫”

8、的没有得着。镜子是虚空的，流苏的心更是虚空的：“柳是彼此的本能欲望。这一“凉”一“烫”，足见爱得有保原现在从来不跟她闹着玩了。他把他的俏皮话省下留，并没有真正沉浸在一个纯粹爱的世界中。镜子的来说给旁的女人听。……说不尽的苍凉的故事———这种苍凉之感，为文章做了很好的铺垫。果然，就在不问也罢！”第二天，柳原就告诉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