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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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版权页MurrayN.RothbardTheMysteryofBanking,SecondEditionEISBN:978-1-933550-28-2Copyright©2008bytheLudwigvonMisesInstitute.Allrightsreserved.Thistranslationpublishedunderlicense.本书中文简体字版由LudwigvonMisesInstitute授权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未经出版者书面许可，不得以任何方式复制或抄袭本书内容。北京市版权局著作权合同登记号图字：01-2010-8135本书封面贴有清华大学出版社防伪标签，无标签者不得销售。版权所有，侵权必究。侵权举报电话：010-6278298913701121933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银行的秘密：揭开美联储的神秘面纱(第2版)/(美)罗斯巴德(Rothbard，M.N.)著；李文浩，钟帅等译；杨农审校.—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1.9(NAFMII金融译丛)书名原文：TheMysteryofBanking，SecondEditionISBN978-7-302-26477-4Ⅰ.银…Ⅱ.①罗…②李…③钟…④杨…Ⅲ.中央银行－研究－美国Ⅳ.F837.123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1)第165967号责任编辑：陈莉王佳佳封面设计：周周设计局版式设计：高新特公司责任校对：成凤进责任印制：出版发行：清华大学出版社地址：北京清华大学学研大厦A座http://www.tup.com.cn邮编：100084社总机：010-62770175邮购热线：010-62786544投稿与读者服务：010-62776969，c-service@tup.tsinghua.edu.cn质量反馈：010-62772015，zhiliang@tup.tsinghua.edu.cn印刷者：装订者：经销：全国新华书店开本：180×250印张:20.75字数：255千字版次：2011年9月第2版印次：2011年9月第1次印刷印数：1～4000定价：52.00元产品编号：

2目录第1章货币的重要性和起源1.1货币的重要性1.2货币的起源1.3货币的特性1.4货币的单位第2章价格的决定：供给与需求第3章货币和物价总水平3.1货币的供求与物价总水平3.2为什么物价总水平会变化第4章货币供给4.1货币供应量到底应该是多少4.2黄金供给和伪币创造过程4.3政府纸币4.4政府纸币的起源第5章货币需求5.1商品和服务的供给5.2发薪频率5.3清算体系5.4货币信心5.5通胀或通缩预期

3第6章贷款银行业第7章存款银行业7.1仓单7.2存款银行业与挪用7.3部分准备金制度7.4银行券和存款账户第8章自由银行制度及其对银行信用扩张的制约第9章中央银行制度：消除制约第10章中央银行制度：准备金总量的确定10.1现金需求10.2黄金需求10.3中央银行对商业银行贷款10.4公开市场操作第11章中央银行制度：银行信用扩张过程11.1银行到银行的扩张11.2中央银行和财政部第12章中央银行制度的起源12.1英格兰银行12.2苏格兰自由银行制度12.31844—1845年的皮尔制裁第13章美国的中央银行Ⅰ：起源13.1北美银行与第一合众国银行13.2第二合众国银行第14章美国的中央银行Ⅱ：19世纪20年代到内战时期14.1杰克逊主义改革和中央银行保卫战14.219世纪30年代到南北战争时期：分散化的银行业

4第15章美国的中央银行Ⅲ：国民银行体系15.1美国内战与国民银行体系15.2国民银行时代和联邦储备体系的起源第16章美国的中央银行Ⅳ：联邦储备体系16.1联邦储备体系：具有信用膨胀倾向的组织结构16.2美联储的信用扩张政策第17章结论：银行业现状和发展对策17.1发展历程回顾17.2货币供给现状17.3如何回归稳健的货币附录苏格兰自由银行制度之谜索引译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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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E]P@E^)*_`美国内战引起了全国范围内银行体系的巨大变革!其影响甚至超过!-!&年战争#美国内战初期!北方政府资金主要来源于印制绿币$=;::DGU7BE2%#!绿币的泛滥使得财政部和整个银行体系在!-,!年!&月不得不暂停铸币兑付#于是!此后&"年中!美国的货币体系再次变成持续贬值且不可兑换的法定信用货币制度#!-,"年!美国整个国家的货币供应总量为%#'(亿美元)到!-,.年!货币供应总量飙升至!'#'亿美元!三年内增长了$&#(+!年均增长."#-+#货币泛滥导致物价飞涨#商品批发价格指数从!-,"年的!""飙升到了内##$战结束时的&!!!涨幅达到!!"#$+!年均增长&&#&+0!-,.年下半年!联邦政府停止发行绿币!转向大量举债#内战期间美国政府赤字累计达&,#!亿美元!其中在战争前半期发行的绿币融资规模仅!绿币通常有两种含义&一是指在美国内战时北方政府发行的货币)二是泛指美联储发行的美元#很明显!文中所指的是前者#***译者注!(!#

8'#.亿美元#美国政府内战中欠下的巨额债务造就了一个显赫人物***'大亨(杰伊!库克$N7M5??E:%#库克出生于俄亥俄州!在!-岁那年!他进入克拉克道奇公司$费城一家中等规模的投资银行%当了一名职员#短短几年时间!库克就成为这家公司的初级合伙人#!-(%年!他离开克拉克道奇公司!开始涉足运河和铁路推广等商业领域#如果一切如常!库克此生或将默默无闻#但机缘巧合!他和其兄亨利!库克$W:D;M5??E:%$俄亥俄州共和党最重要的报纸,俄亥俄州报-的编辑%都是美国参议员萨尔门!K#柴斯$c78H?DK#5>72:%的至交好友#柴斯是一个富有经验的反奴隶制运动的领导者!在!-,"年共和党总统提名竞争中输给了亚伯拉罕!林肯$SU;7>7HTADB?8D%#为让柴斯当上财政部长!进而壮大自身实力!库克兄弟四处游说!奔走相告#最终!柴斯如愿以偿当上财政部长#万事俱备!库克兄弟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牢牢抓住机会#杰伊!库克迅速成立了自己的投资银行***杰伊!库克公司#正如库克兄弟的父亲所记述的&'亨利的计划大功告成了!柴斯进入内阁!约翰!谢尔曼$N?>Dc>:;G#H7D%也入选参议院!接下来就是和政府签约大赚一把的时侯了#(##!库克没有让大家失望#凭借其三寸不烂之舌!库克说服柴斯在!-,&年秋制定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政策&授权库克公司垄断政府债券承销#库克迅速投身到鼓动广大公民购买政府债券的工作中去#在此过程中!库克虽然完全是为了兜售债券!但却无意间创造了公共关系和公众宣传的艺术#正如爱德华!柯克兰$V@I7;@dA;E87D@%$所言&#参见W:D;A:997T7;2?D!N7M5??E:!6(5?)0%K),/%($57HU;A@=:!R722#&W7;P7;@1DAP:;2A9MK;:22!!$.,%!L#!".#$U,'+-0(;H34%-39NI%#K+-5,%--R)73(W6+7*5263*52;BEXY"BEPC一书的作者#!(!$

9怀着乐观的态度!他(库克)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债券销售的大战当中"他招募了大约&(""名销售人员!其中包括银行家&保险工作者&社区管理者等!库克通过邮件和电报的形式与他们保持联系并鼓舞他们"深谙销售之道的库克以报纸&传单和海报的形式大肆宣传!他教会了美国人投资债券"上帝&命运&责任&勇气&爱国主义情怀等所有的这些字眼!都在召唤$农民&商人和资本家%去投资债券"%当然!他们要买的这些债券都是杰伊!库克公司承销的#销路打开后!库克公司单日债券销售额很快增长到!""万*&""万美元#南北战争期间!库克公司认购和承销了大约&"亿美元的债券#尽管其他银行家的激烈竞争使得库克公司在!-,'年失去了垄断地位!但一年后!他又重新夺回阵地!并且保持这一地位直到库克公司在!-%.年的恐慌中破产#在内战及战后的共和党政府中!库克都有巨大的政治影响力!这一点不足为奇#!-,(*!-,$年间的美国财政部长休!麦卡洛克$WC=>RB5C8G8?B>%也是库克的密友$他在离任后执掌库克在伦敦的分公司%#库克兄弟也###与格兰特$Z;7D9%将军有交情!因此他们在格兰特执政时期发挥了巨大影响力#库克在获得政府债券承销的垄断权后!立即与财长柴斯和参议员谢尔曼共同推动了一项议案***国民银行制度法案!这一法案比绿币对美国货币制度的影响更为深远#国民银行体系摧毁了之前分散但相对还算成功的州立银行体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集权式+更具有扩张倾向的银行体系#它由华盛顿和一些华尔街银行共同维持!即便是在!-%$年绿币被淘%参见V@I7;@5#dA;E87D@!U,'+-0(;H34%-39NI%&K+-5,%--!R)73(W6+7*5263*52;!BEXY*BEPC$[:Ia?;E&W?89!OAD:>7;9Y6AD29?D!!$,!%!LL#&"*&!#!(!%

10汰+铸币兑付恢复之后!国民银行体系的影响依然存在!直到!$!.年它还在有效运转#这种准中央银行的货币体系也为美联储的成立铺平了道路#国民银行体系的'内在矛盾(迫使美国要么直接采用中央银行制度!要么完全取消集权式银行模式返回到分散的州立银行模式#考虑到州政府干预的内在动力!以及进入&"世纪以来普遍流行的中央集权理念!美国将不可避免地作出不幸的选择#打着战争需要的旗号!柴斯和谢尔曼促成了新银行体系的建立!他们设立国民银行购买巨额美国政府债券#类似于南北战争之前的自由银行制度!在新银行体系下!银行与联邦政府和政府债务形成了一种共生关系#杰克逊式的独立财政体系实际上已被摈弃!财政资金又一次被存入由联邦政府特许的国民银行中!而这些银行也成为了新时代的'宠儿(#民主党势力事实上已从国会中消失!而共和党人则利用战争这个非同寻常的时机!实现##&了'辉格*共和党人(长期以来建立永久性集权银行体系的梦想!从而能够在全美国境内统一扩张货币信用#谢尔曼承认国民银行体系的重要目标是消灭州政府的地方主义!最终实现美国政治的统一化#新的国民银行体系与库克和柴斯的关系简单却关键#作为财政部长!柴斯需要一个能够保证内战期间大量政府债券顺利发行的市场#作为!-,&*!-%.年$其中!年除外%美国政府债券的垄断承销商!库克对如何使其债券发行更有保障+规模不断扩大有更直接的兴趣#让银行从杰伊!库克的公司购买政府债券!并将政府债券与银行的货币扩张牢牢地捆绑在一起!这种方法完美至极0在库克兄弟的竭力推动下!!-,.年!国会艰难通过了,国民银行制度法案-#倡导硬通货的民主党!几乎全体反对该立法!而共和党以微弱的多数优势通过了该法案#谢尔曼在参议院发表了支持该法案的决定性演讲之!(('

11后!亨利!库克$时任库克公司华盛顿办事处负责人%给其弟弟写信!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杰伊!这将是一个伟大的胜利!我们的贡献无与伦比*银行法案曾经被众议院否决!而且当时没有一个参议员支持它!但就在几乎没有希望的时候!我敦促谢尔曼不要放弃!而我们则借助报纸大做文章"%&对库克兄弟来说!利用报纸做文章不仅仅是循循善诱#作为政府债券的垄断承销商!库克向报社支付巨额广告费用!因此!兄弟俩很清楚报纸能##"够帮助他们大范围地宣传新的国民银行体系#能帮助他们的不仅是宣传文章!更重要的是全国大多数媒体热切的社论支持#于是!对媒体的笼络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新闻业给予新国民银行体系以极大的舆论支持#正如库克自己所述&',个多星期的时间里!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充斥着对原银行体系的谴责!同时赞美国民银行体系将带来的巨大好处#(不知疲倦的库克兄弟每天都会在每一位国会议员桌上搁上来自其选区的当地报纸上发表的相关社论#'依据!-,.年和!-,'年的银行法案!国民银行的牌照可以由华盛顿特区的货币监理署颁发#任何符合法定条件的人都可以获得牌照!从这个意义上说!银行业是自由的!但是法定要求却十分严格#例如!对于最低资本的要求就很高!农村银行需要(万美元!大城市的银行更是高达&"万美元!所以!很难成立小规模的国民银行!尤其是在大城市更加不可能#由此!国民银行根据所在地区不同分为三类&中央储备城市银行$B:DG9;78;:2:;P:BA9M%!当时只在纽约设立)储备城市银行$;:2:;P:BA9M%!设在人&引自O?U:;9K#c>7;E:M!R?D:M!H*)--),'6)(0;&N,123,3452M0+';39H5?5*8)(),'>%=23,-0(+2053,$<789AH?;:&N?>D2W?LEAD2K;:22!!$($%!L#&'(#'参见<;7MW7HH?D@!M3?%(%5I,0;),'),14J0;6+(-%&K),/-),'63*5052-5,0$%H5?5*8)($K;ADB:9?D![#N#&K;ADB:9?D1DAP:;2A9MK;:22!!$%"%!LL#&-$*$"#!((!

12口超过("万的其他大城市)地方银行$B?CD9;M%!包括除以上两者之外的所有其他国民银行#中央储备城市银行必须以财政部发行的法定货币$87IFC8H?D:M%的形式保持银行券和存款总额&(+的现金准备比率!财政部发行的法定货币包括金币+银币和绿币#这项规定包含了法定准备金的理念!具有自由银行制##'度的特征#对于储备城市银行!法定准备金中有一半可以是库存现金!另一半可以是存放于中央储备城市银行的活期存款#地方银行的法定准备金比率仅为!(+!其中现金占准备金总额的比率须达到'"+!其他,"+可以是存放在储备城市银行或中央储备城市银行中的活期存款#总之!南北战争前州立银行体系的分散结构被一个倒金字塔型的国民银行体系所取代!其中地方银行以储备城市银行为基础扩张!储备城市银行又以纽约的城市银行为基础扩张#在南北战争以前!每家银行都必须保持自己的铸币准备金!任何在铸币基础之上派生的银行券和存款都受其他竞争银行以及民众铸币赎回要求的严格制约#但现在!所有国民银行都将在纽约中央储备银行准备金基础上进行扩张#而且!这些准备金并非只有铸币!还有贬值的绿币#虽然国民银行没有被强制要求将其部分准备金存入规模较大的银行!但它们一般倾向于这么做!因为这可以使其与大银行保持一致的扩张步伐!他们还享有'代理(银行授予的较高的信用额度!同时还可以赚取活期存款利息#(此外!每一家国民银行的纸币扩张都与其持有的美国政府债券紧密相连!这种方式是南北战争之前自由银行制度的创举#国民银行只有在美国财政部存放债券作为抵押品才可以发行等值的银行券#因此!国民银行只(那时银行通常向活期存款支付利息!直到!$.'年联邦政府禁止了这种做法#!(((

13能在购买的美国政府债券额度内扩大纸币发行#这一规定使国民银行体系与联邦政府的公共债务扩张密切相连#联邦政府为其债务发行建立了一个##(有保障的永久性市场&银行体系信用要想扩张!就必须购买更多的国债#,国民银行制度法案-中的其他几个条款对这一倒金字塔式体系也有着重要的推动作用#比如!国民银行必须以平价兑付其他国民银行的债务#)自由银行制度下有一个规律&在银行券或支票的膨胀时期!越远离银行总部的地区货币贬值得越快#然而!该条款强制平价兑付的规定打破了这一规律#另外!联邦政府同意国民银行发行的银行券和开具的支票按平价用来缴纳税费!从而赋予其准法定货币的地位#然而!尽管联邦政府给予国民银行这么多优惠条件!!-,%年的经济危机仍使得国民银行发行的银行券相对绿币贬值!甚至有不少国民银行破产倒闭#*尽管国民银行被要求平价兑付彼此的银行券和支票!但由于政府始终不承认分支银行的合法地位!使此要求难以得到落实#分支行制度本可以使银行间互相兑付变得更便捷!但是!州际甚至某些州内的分支银行的不合法地位阻碍了这种兑付的进行!也许这个规定的本意正是阻碍银行间互相兑付0更糟的是!联邦政府限制国民银行每月回收货币量不得超过.""万美元!这也破坏了兑付过程的正常运转#+,-此外!联邦政府还在!-%(年取消了银行券发行规模的上限#!-%'年,月!美国国民银行体系结构发生了变化#自!-%.年危机爆发后!国会采取了一项措施!取消了一切对银行券的准备金要求!只保留了对##)银行活期账户的准备金要求#这一举措释放了近&"""万美元的财政部发行的法定货币!活期存款大幅扩张#其结果是!银行券与存款彻底分离!银)即其他国民银行发行的银行券和支票#***译者注*cHA9>!>)053,)*%39H%,0()*K),/5,I!L#'-#+,-/UA@#!L#!.&#!(("

14行券严格依附于银行持有的政府债务!而活期存款则根据准备金率以铸币和绿币为基础进行扩张#如今!存款准备金似乎已成为限制银行信用扩张的精准可靠方式!但这种可靠性也是要大打折扣的#举例而言!政府的安全措施反而可能降低安全性!因为政府制定一个较低的安全标准会诱使私人企业将自身标准降低至该标准水平!同样!法定准备金率只是银行准备金比率的最低标准#自由竞争通常导致银行自发提高准备金率!而现在!银行将在法定准备金率的限制内!最大限度地放贷#法定准备金要求作为一种货币政策工具!与其说是限制性的!不如说是具有信用膨胀倾向的#国民银行体系意在完全替代州立银行!但尽管该体系享有一些特权!许多州立银行还是拒绝加入这一体系#对于州立银行来说!国民银行的准备金和资本要求门槛过高!而且国民银行不允许发放不动产贷款#由于州立银行拒绝自愿跟进!!-,(年.月!国会决定对各州立银行的银行券加收!"+的税收!这一税收实际上禁止所有的州立银行发行银行券!这一举措促成了银行体系的改革#!-,(年!国民银行货币发行的垄断时代开始了#最初!州立银行因受到打击而萎缩!那时美国的银行似乎只剩下国民银行#!-,.年!美国共有各类州立银行!',,家!而!-,,年!这个数字锐减至&$%家#州立银行发行的银行券和开设的活期账户总额也由!-,.年的%#..亿美元减至!-,,年的!#"!亿美元#然而几年后!州立银行再次崛起!不过##*相对于国民银行仍处于从属地位#为了存续下去!州立银行不得不在国民银行开设活期账户!用以'购买(国民银行的银行券以偿付存款#总之!州立银行成为国家货币信用金字塔体系的第四层!位于地方银行和其他国民银行之上#除了备用现金外!州立银行的准备金以活期存款形式存放在国民银行!而这些活期存款可以随时在国民银行兑付为现金#在国民银行体系!((&

15之下!银行货币的多层次扩张结构变得愈加复杂#国民银行体系建立之后!库克坚定地投身其中#他不仅向国民银行出售它们所需的债券!还建立了自己的国民银行来购买这些债券!如费城第一国民银行和华盛顿特区第一国民银行!另外!库克的代理人还在美国南部和西部的小城镇建立了一些国民银行#为了使国民银行体系进一步完善!需要在纽约建立一个实力雄厚的中央储备城市银行!充当地方和储备城市银行扩张的基础#该银行体系运行后不久!纽约便成立了三家国民银行#但是这三家银行!无论从规模还是声誉上来说!都不足以成为新银行体系的基础#这给了库克一个很好的机遇!他很乐意填补这个空缺!在注资(""万美元后!纽约第四国民银行成立了#内战结束后!库克支持重新恢复铸币兑付!但前提是绿币必须由新的国民银行券一比一替换#!-,(年库克出版了一本小册子!极力鼓吹国民银行券及其对联邦政府债务的依赖性!他声称在不到&"年的时间里!国民银行券流通量将达到!"亿美元#+,.库克在小册子封面上写了一句发人深省的话!'国##+!家债务是国家的福祉&国债是公共财富'政治团结'工业发展和国家货币的!!!!!!!!!!!!!!!!!!!!!!!!!!!!!!安全基础(#+,/!!!!!(#&!E^)*WT:abcd_`7ef内战结束后!美国的银行数量以及国民银行发行的银行券和支票都有所增加#!-%"年以后!作为建立在国民银行之上的存款创造机构!州立银行+,.事实上!库克所说的与事实不符#历史上!国民银行券从来没有达到这个规模!反而是活期存款账户余额在!-%$年时达到了!"亿美元#+,/参见c>7;E:M!.3,%;!H*)--),'6)(0;!L#&'%#!(()

16的数量也开始扩张#国民银行由!-,(年的!&$'个增加到!-%.年的!$,-个!同期!州立银行也由.'$个增加到!.."个#关于国民银行时代!约翰!克莱因$N?>Dd8:AD%有一段精辟的总结&!-%.年&!--'年&!-$.年和!$"%年的金融恐慌!在很大程度上是储备城市银行和中央储备城市银行准备金的金字塔式派生和活期存款余额过度扩张的后果"在相对繁荣的时期!银行过度放贷!造成后续资金的干涸!引发恐慌"+,0!-%.年的经济恐慌造成很多过度扩张的银行和铁路公司的破产***之前这些铁路公司捞尽了政府的巨额补贴和银行过度放贷的好处!甚至连强大的库克公司也损失惨重#!$世纪,"年代末期!库克争取到了跨洲北太平洋铁路公司的控制权#在!$世纪,"年代的铁路繁荣时期!北太平洋铁路公司得到了当时最大的一笔政府补贴&'%"多万亩土地#库克按照当年出售政府债券的方式出售北#&$太平洋铁路公司的债券!比如雇写手鼓吹美国西北部所谓的地中海气候#库克/北太平洋公司的薪水簿中包括很多政要!有拉瑟福德!<#海斯$OC9>:;F?;@<#W7M:2%+副总统斯凯勒!科尔法克斯$cB>CM8:;5?8F7b%以及格兰特总统的私人秘书霍勒斯!波特$W?;7B:K?;9:;%将军#!-,$年!库克描述了自己的货币哲学!这与他在美国经济金融中扮演的角色相符合#他问道&$我们恢宏壮丽的国家的发展缘何总是被拖累和抑制'正是这些可怜的+硬通货,理论扼杀了这个国家的活力!将奔腾的血液凝固!这是+,0参见N?>DN#d8:AD!.3,%;),'0$%123,34;!&D@:@#$[:Ia?;E&W7;B?C;9!<;7B:7D@6?;8@!!$%"%!LL#!'(*',#!((*

17一个守旧发霉的理论"这些要求回到铸币本位的人根本就不懂西部的发展!如果不是受到了这些限制!西部的发展速度将加倍##%但四年之后!过度扩张的北太平洋公司衰落了!库克政府债券式的运作失效了#强大的库克公司被市场经济'拖累和抑制(!然后崩溃破产!并引发了!-%.年的经济恐慌#+,1内战后的每一次银行恐慌***!-%.年+!--'年+!-$.年和!$"%年***都出现了铸币兑付的暂停#!$"%年的恐慌是几次危机中最严重的一次#几乎所有银行家都鼓动政府改革国民银行体系!克服准中央银行体系的内部矛盾!直接建立中央银行体系#银行家们发现!国民银行体系的卡特尔联盟虽然有用!但还是不够#他们认为!需要由中央银行作为最后贷款人!当银行有麻烦时!中央银行就是那位能够随时准备救助它们的圣诞老人#此外!中央银行还需要为货币供给提供弹性#在国民银行时代的后期!银行家和经济学家们经常抱怨货币#&!供给缺乏弹性#通俗一点讲!就是没有政府机制来确保货币供给增加***尤其是在经济恐慌和低迷时期!在那样的时期!银行十分期望得到救助以免业务收缩#由于纸币发行依赖于银行存入国库的政府债券!因此国民银行体系极其缺乏弹性#此外!!$世纪末!政府债券一般会以高于面值'"个百分点的价格出售#这就是说!银行被迫出售价值!'""美元的黄金储备用以购买价值!"""美元的债券!这使得银行不能在经济衰退期扩大纸币发行#+,2银行一直希望能得到补贴和组成更有效的卡特尔联盟!除此之外!在!$+,1参见/;IAD1D=:;!#$%Z(%%,7)2/1()&NM325)*),'63*5052)*O5-03(;39N4%(52),&5,),2%!BEXD*BECP$K;ADB:9?D![#N#&K;ADB:9?D1DAP:;2A9MK;:22!!$,'%!LL#',*'%!&&!#+,2关于银行家对于中央银行取代国民银行体系的焦虑!参见O?U:;95;7A=6:29!K),/5,I>%93(4),'0$%&%'%()*>%-%(?%!BEXV*BP[V$/9>7B7![#a#&5?;D:881DAP:;2A9MK;:22!!$%%%#!((#

18世纪末!华尔街的大银行见证了国家对金融控制的放松#州立银行和其他非国民银行开始快速增长!并超过了国民银行#因此!虽然在!$世纪%"年代和-"年代大多数银行都是国民银行!但到!-$,年!非国民银行的数量占银行总数的,!+!并控制着银行业总资源的('+!到!$!.年!这两个数值分别达到%!+和(%+#!--%年后!芝加哥和圣!路易斯市成为了中央储备城市!这进一步削弱了华尔街的力量#随着华尔街的衰落!实行集中化管理并建立卡特尔的任务落到了美国政府身上!华尔街将通过华盛顿的权威来对金融系统进行有效控制#+,3#&#银行家+经济学家+商人+政治家和政党都支持中央银行制度#经济学家的观点是'与时俱进(的&从!$世纪后期的自由放任主义+硬通货制度和小政府理念!转变到从德国俾斯麦政府舶来的中央经济集权和大政府主义#集体主义$B?88:B9APA29%被冠以进步主义$L;?=;:22APA2H%而得以流传!并被商人和政客广为接受#由于未能获得在自由市场的垄断地位!大商业资本家在!$""年后开始要求各州政府!特别是联邦政府提供补贴并代表他们组建卡特尔#不仅如此!!-$,年!民主党还放弃了长达一个世纪的自由放任主义$87A22:]GF7A;:%和硬通货主张#以威廉!詹宁斯!布赖恩$6A88A7HN:DDAD=2<;M7D%为首的中央经济集权论者和信用扩张政策支持者在!-$,年的总统竞选大会上执掌了民主党#自此!民主党再也不是自由斗士了!它和共和党都成为了中央经济集权论者#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到来!所有人都对此笃信+,3参见Z7U;A:8d?8E?!#$%#(5+4J$39H3,-%(?)05-4&N>%5,0%(J(%0)053,39N4%(52),O5-03(;!BPYY*BPBX$Z8:DB?:!/88#&X>:3;::K;:22!!$,.%!L#!'"#!(($

19不疑#+,4通过建立中央银行来改变美国的银行体系越来越成为银行家们的共识#这个中央银行将完全垄断货币的发行并决定法定存款准备金要求!从而保证在它的基础上进行货币的多倍扩张#中央银行可以挽救陷入困境的#&&银行!在全国范围内以一种平滑的+可控的+统一的方式扩张货币#早在!$世纪$"年代!银行家协会和大型银行便主张沿着这些路线进行银行改革#!$""年!麦金利总统的财政部长莱曼!N#盖奇$TMH7DN#Z7=:%建议建立中央银行#盖奇是美国银行家协会的前任主席!也是芝加哥第一国民银行的前任行长!该银行与当时洛克菲勒控制的纽约国家城市银行关系密切#!$"-年!纽约商会的一个特别委员会1其中包括国民城市银行总裁弗兰克!S#万德利普$3;7DES#`7D@:;8AL%2呼吁成立一家新的'类似于德意志银行(的中央银行#同年!美国银行家协会设立了一个大银行家委员会!由摩根所控制的柴斯国民银行董事会主席S#巴顿!赫本$S#<7;9?D+,5W:LUC;D%提议建立中央银行#!$"%年的恐慌促使银行家们加快制定新银行体系的预案#由于知识分子和政治家们都支持新的中央集权下的经济制度!基本上没人反对采用欧洲的中央银行制度#法案的制订和各种不同建议的不断变化!反映了政治和金融集团之间的权力和利益争夺#最终在!$!.年!威尔逊政府推动,联+,4除了d?8E?所著的#(5+4J$39H3,-%(?)05-4!还可参考N7H:26:AD29:AD的#$%H3(J3()0%U'%=)*5,#$%R57%()*M0)0%!BPYY=BPBE$AB7=?&eC7@;7D=8:%23,-0(+2053,39N4%(52),63*5052)*U'%3*3I;!BEXD=BPBC$5>7;8?99:2PA88:&1DAP:;2A9MK;:22?F`A;=ADA7!!$-!%#关于布赖恩在!-$,年上台后!美国政党制度的变革!参考K7C8d8:LLD:;!#$%H(3--39H+*0+(%&NM325)*N,)*;-5-39.5':%-0%(,63*5052-!BEDY=BPYY$[:Ia?;E&X>:3;::K;:22!!$%"%!7D@A@:H#!'3;?HV9>D?;:8A=A?C25?DF8AB99?c?BA78W7;H?DM&5?78A9A?D787D@K7;9MX;7D2F?;H79A?D2AD9>:!-$"2!(ADc#TAL2:9!:@#!14%(I5,IH3)=*5053,-5,N4%(52),63*5052-$c7D3;7DBA2B?&/D29A9C9:F?;5?D9:HL?;7;Mc9C@A:2!!$%-%!LL#'!G($#+,5参见d?8E?!#(5+4J$39H3,-%(?)05-4!LL#!',G(.#!((%

20邦储备法案-在国会以绝对优势通过#在所有这些争权夺利的过程中!最有趣的事件也许是!$!"年!&月佐治亚州杰基尔岛的秘密会晤#在这次会议上!支持建立中央银行的各方势力的高级代表进行了会晤!以求在新计划的基本内容上达成一致#与会者#&"包括参议员尼尔森!S#奥尔德里奇$[:82?D6#S8@;AB>%***他是洛克菲勒的亲戚!曾经领导国家货币委员会$该委员会由美国国会创立%实施中央银行研究计划)洛克菲勒国民城市银行的弗兰克!S#万德利普$3;7DES#`7D@:;8AL%)库恩洛布投资银行的保罗!R#沃伯格$K7C8R#67;UC;=%***他从德国移民到美国!将中央银行的理念带进美国)亨利!K#戴维森$W:DG;MK#47PA2?D%!美国摩根大通公司的合伙人)以及来自由摩根控制的纽约第一国民银行的查尔斯!诺顿$5>7;8:2[?;9?D%#有了诸如摩根+洛克菲勒+库恩洛布等强大利益集团的一致赞成!中央银行的建立势不可挡#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在建立联邦储备体系中发挥重要作用的两位经济学家都是保守主义者!在联邦储备体系建立以后!他们却用大量时间来攻击美联储的信用扩张政策$当然还不至于否定自己在创立美联储过程中的作用%#他们是芝加哥大学的N#劳伦斯!劳夫林$N#T7C;:DB:T7C=>8AD%教授及其学生W#帕克!威利斯$W#K7;E:;6A88A2%!后者是华盛顿与李大学$672>AD=9?DYT::1DAP:;2A9M%的一名教授#劳夫林与威利斯不仅在起草,美联储法案-和设计联储的组织架构的工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而且也是新央行的御用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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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abcd_`Yghijklmn7opqr新的联邦储备体系是专门设计出来的信用膨胀发动机!能收缩自如地控制扩张程度!并保持整个体系扩张的同步性#首先!整个银行体系被改造!印制纸币的特权被唯一地赋予了联邦储备银行$下称'美联储(%#联邦储备体系中的成员银行不再拥有纸币印制权!而只能以提取在美联储存款的方式从美联储购买纸币#中心储备城市银行+储备城市银行和地方银行!!还实行差别准备金政策!但是现在!美联储是整个银行业金字塔的唯一的基础#黄金集中在美联储手中!并且美联储现在在黄金基础上以&#-,J!的倍数扩张存款!以&#(J!的倍数扩张纸币$也就是说!活期存款的.(+需要以黄金为储备!而纸币的'"+需要以黄金为储备%#!因此!黄金储备从国民#&(银行集中到美联储!整个银行体系就能以更高的比例进行信用扩张#所有的国民银行都必须成为美联储体系的成员银行!而州银行可以选择自主加!自从联邦储备体系建立以来!美联储自身的准备金率限制日益削弱!现在美联储创造信用扩张的意愿已不受任何法律限制#!(""

24入)但是非成员银行也是被控制的!因为它们必须在美联储的成员银行开立存款账户!才能帮助其客户获得现金#图!,#!描述了!$!.年联邦储备银行体系的新型倒金字塔结构#非成员银行基于成员银行扩张!成员银行在美联储发行的纸币和存款之上扩张!而美联储扩张的基础是集中在自己手中的黄金储备#新的中央银行!作为#&)联邦政府的一个重要机构!不仅拥有权威性!还拥有法定的印发纸币的垄断权#图!,#!!联邦储备金字塔菲利普斯$K>A88AL2%+麦克马纳斯$RBR7DC2%和纳尔逊$[:82?D%指出了准备金集中化是如何具有高度信用膨胀倾向的&假设在中央银行制度产生之前所有商业银行的现金准备金总量是!"亿美元!在这些准备金的基础上!假设最低存款准备金率为!"+!银行体系的信用将扩张到!""亿美元"现在!假设联邦储备体系已经建立起来!并且所有的准备金都转移到新的储备银行!变成其成员银行的存款(同时记入其准备金账户)"储备银行必须保持至少.(+的现金准备金!也就是.#(亿美元!以备这!"亿美元存款提取"剩下,#(亿美元!("&

25现金就成为储备银行的超额准备金"在这些超额准备金的基础上!储备银行可以增加他们的存款!因此增加了成员银行的准备金!最高可达!$亿美元##换言之!联邦储备银行现在拥有&$亿美元的成员银行存款(联储留有!"亿美元作为准备金以备提款!也就是说准备金率为.(+)!或者相反地!现在成员银行拥有&$亿美元的法定准备金!在这个基础上!它们就有可能将信用扩张至&$"亿美元"利用新增的!$亿美元的准备金##成员银行现在可以在原先的!""亿美元外新增!$"亿美元的信用"#但是!这远不是联邦储备体系结构催生通货膨胀的唯一手段#在!$!.#&*年美联储成立之初!流通中最重要的一类纸币是金券!由美联储发行并且拥有财政部黄金资产的!""+的支持#但是过了几年!美联储回收流通中的金券并代之以联储纸币#但是由于联储纸币只有'"+金券的支持!这意味着剩余,"+的黄金可以用来支撑银行货币成倍扩张#另外!先前的准备金率几乎被砍掉了一半!导致活期存款翻了一番!这也是联邦储备体系的一大创造#在美联储建立之前!所有银行的平均准备金率是&!#!+#根据!$!.年颁布的最初的,联邦储备法-的规定!准备金率被降到!!#,+!到了!$!%年,月又被进一步降到$#-+#$这也难怪联储能够实现货币供应量从!$!.年末到!$!$年末成功翻番#银行活期存款总量从!$!'年,月的$%亿美元上升到!$&"年!月的!$!亿美元!同时!纸币和#5#S#K>A88AL2!X#VRBR7DC2!7D@O#6#[:82?D!K),/5,I),'0$%K+-5,%--H;2*%$[:Ia?;E&R7BHA887D!!$.%%!LL#&,*&%#事实上!由于旧的国民银行体系尚未彻底瓦解!新的中央集权化创造信用扩张的潜能并未如此强大!但是!已经完成半中央集权化的体系中!一部分华尔街银行已经成为信用扩张的推手#$参见K>A88AL2!:978#!K),/5,I),'0$%K+-5,%--H;2*%!L#&.D#!(")

26活期存款的总量从!!(亿美元增长到&..亿美元#在这六年期间!非成员银行的存款只增长了!/.!而成员银行的存款却增长了&("+!这一事实足见美联储对货币扩张的刺激作用#相比活期存款!在联邦储备体系建立之初!另一个刺激信用膨胀的手段是首次大幅调低定期存款或储蓄存款的准备金率#在国民银行体系的时代!无论是定期存款!还是活期存款!都适用&!#!+的平均准备金率#最初#&+的,联邦储备法-把商业银行定期存款的准备金率降低到(+!在!$!%年又进一步降低到.+#如果一项存款是真正的定期存款或储蓄存款!那么它绝不属于货币供应!也就不需要准备金$假设只有货币债务才需要准备金%#但是任何通过贷款形式创造的定期存款!都很难成为真正的定期存款!而是一种隐性的活期存款#随着美联储大幅调低定期存款的准备金率!商业银行有巨大的动力把他们的借款人变成定期存款客户!这就进一步加剧了信用膨胀#实际上!这就是!$!.年之后&"世纪&"年代的真实情况#那些短短."天便到期的定期存款徒有其名!实质上就是活期存款#联邦储备体系的工作人员也承认!在&"世纪&"年代&$将资金从活期存款账户转移到储蓄账户已经成为储户的一种趋势"银行不仅允许而且鼓励这种行为!以利用较低的准备金率!扩大信用扩张的基础##在许多情况下!特别是在大的中心城市!允许存款人对定期存款开立有限数目的支票!削弱了定期存款账户的储蓄特性"%%自从联邦储备体系建立以来!定期存款增长比活期存款快得多#从%引自R#3;A:@H7D7D@S#cB>I7;9]!N.3,%0)(;O5-03(;390$%L,50%'M0)0%-BEXC*BPXY$K;ADB:9?D[#N#&[79A?D78!!$,.%!LL#&%,*%%#可以参见K>A88AL2!:978#!K),/5,I),'0$%K+-5,%--H;2*%!LL#&$!$(*!"!#!("*

27!$!'年,月到!$&"年的!月!这期间的活期存款从$%亿美元增长到!$!亿美元!增长了$,#$+!而商业银行的定期存款从',亿美元增长到!"'亿美元!增长了!&,#!+#在!$&"*!$&!年的经济衰退后!&"世纪&"年代迎来经济繁荣期!这期间活期存款总量从!$&!年%月的!,%亿美元!经过-年的时间!于!$&$年%月增长到&&-亿美元!增长了.,#(+#而同期商业银#"$行的定期存款从!!&亿美元增长到!$%亿美元!增长幅度高达%(#$+#定期存款增长带来的信用扩张效应大大刺激了&"世纪&"年代的经济大繁荣#菲利普斯+麦克马纳斯和纳尔逊进一步指出!截至目前!定期存款扩张程度最大的是中心储备城市$纽约和芝加哥%!美联储在这些城市可以进行所有类型的公开市场操作#中心储备城市的定期存款从!$&!年!&月到!$&$年!&月增长了&.&+)而同时期!储备城市的定期存款增长!.&+!地方银行的定期存款增长%%+#另外!定期存款的增长大多发生在以下三年&!$&&年+!$&(年和!$&%年!正好是美联储进行大规模公开市场购买+创造新的银行准备金的年份#显然!这些事实说明!&"世纪&"年代的定期存款并不是真正的储蓄!仅仅是商业银行用以在美联储通过公开市场操作新增准备金基础上进行扩张的一种简便工具#菲利普斯+麦克马纳斯和纳尔逊对这个过程作了以下描述&这个过程是按照如下时间顺序和因果关系发展的-美联储公开市场购买导致了成员银行准备金余额的增加!这又鼓励成员银行增加投资!因而创造的信用主要是以定期存款的形式存在"美联储把信用注入到货币市场!诱使新增准备金流向投资##这为银行体系创造了更多存款!它们无须用于支付日常交易!所以这些新增存款一般被转为可!("#

28以产生利息的定期存款"&#"!实际上!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行长!乔治!哈里森$Z:?;=:T#W7;;AG2?D%曾指出!定期存款或储蓄存款与活期存款并无实质区别!他还在!$.!年证明了!任何遭受挤兑的银行都有义务随时满足客户活期存款和储蓄存款的提取要求#任何银行都不敢执行'."天等待期(制度!因为这很可能导致其立刻被关闭#事实上!!$.!年至!$..年发生的银行挤兑!导致活期存款和定期存款都受损#花旗银行的负责人当时也认为&虽然商业银行有权推迟支付定期存款!但没有一家商业银行能够承受行使这项权力所将付出的代价#'!,#&!?ac7ij89A88AL2!:978#!K),/5,I),'0$%K+-5,%--H;2*%!L#$$#关于&"世纪&"年代的定期存款!还可参阅RC;;7M[#O?9>U7;@!N4%(52)S-Z(%)0A%J(%--53,!.;@):@#$c>::@7D@67;@!!$%'%!LL#$&*$')<:DQ7HADR#SD@:;2?D!123,3452-),'0$%6+7*528%*9)(%&N&5,),25)*),'123,3452O5-03(;390$%L,50%'M0)0%-!!$!'*',!&D@:@#$/D@A7D7L?8A2&TAU:;9MK;:22!!$%$%!LL#!'"*'&#'引自O?9>U7;@!N4%(52)S-Z(%)0A%J(%--53,!L#.!,D#还可见TADTAD!'S;:XAH:4:L?2A92R?D:M"(N4%(52),123,3452>%?5%:$R7;B>!$.%%&%,*-,#!TAD指出活期存款和定期存款是可以平价进行转换的!也都可以兑换为现金!并且这一事实广为公众认可#!("$

29行长!他很快借助这个职位'权倾朝野(***他可以独自决定联储政策!而不#"#需要向华盛顿的联储理事会咨询!有的决策甚至完全违背后者意愿#斯特朗从!$!'年到!$&-年去世前一直占据着这一位置#斯特朗在任期间一直致力于推行信用扩张政策!最初是在一战期间!后来是在银行准备金疯狂扩张的&"世纪&"年代早期!以及!$&'年和!$&%年#在&"世纪&"年代!尽管批发物价指数并未上涨!但也没有因资本投资+生产力及商品供给的增长而下降#其时!由美联储推动的货币和信用扩张使物价人为高企!并且导致资本品+建筑业以及股票+不动产等主要资本市场投资过度!出现了不健康的繁荣#直到斯特朗去世!货币扩张的势头才结束#这时繁荣终结!衰退开始!并在胡佛和罗斯福总统的大规模干预下!演变成长期的经济萧条#但是!斯特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为什么采取这些信用扩张政策!最终导致灾难性结局"首先必须理解一点!像其他官僚和政治家一样!他并不是在!$!'年才突然达到权力巅峰的#上任前!他是纽约摩根银行家信托银行$一家由摩根家族创建的致力于信托行业的银行%行长#他本想拒绝出任这一高级职务!后来被两位密友所说服#这两位密友是摩根公司的两位合伙人***亨利!K#戴维森$W:D;MK#47PA2?D%和德怀特!莫罗$4IA=>9R?;;?I%#摩根公司的另外一位合伙人托马斯!6#拉蒙特$X>?H726#T7H?D9%也是斯特朗的好友!也参与了说服斯特朗的工作#斯特朗还是伊莱修!鲁特$V8A>CO??9%的老朋友!鲁特是一名政治家和华尔街律师!长期与摩根公司有交往!并担任摩根本人的私人律师#说斯特朗是摩根的代言人!其信用扩张政策与摩根利益一致毫不为过##"&如果没有美联储的扩张性行为!美国或许就不会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摩根家族从!$!'年开始就支持协约国#摩根是英格兰银行的财政代理人!并!("%

30且垄断了一战期间英国和法国在美国发行债券的承销业务#不仅如此!摩根公司还为向协约国出口军需用品和武器的军工厂提供资金支持#摩根的铁路建设在当时陷入严重财务危机#!$!'年!摩根集团投资'亿美元的纽黑文铁路公司倒闭#摩根集团自&"世纪初以来!将大量精力倾注于铁路建设!在产业金融方面发展缓慢!导致其在投资银行领域的主导地位逐渐丧失#第一次世界大战为摩根带来了发财的机遇!摩根集团的繁荣与协约国密不可分#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摩根的合伙人在美国国内如此热衷于亲英法的宣传!并且强烈要求美国作为协约国的一员参战#亨利!V#戴维森$W:D;MV#47PA2?D%在!$!(年成立了海岸空中巡逻队)摩根的两位合伙人!威拉德!斯特雷特$6A887;@c9;7A=>9%和罗伯特!培根$O?U:;9<7B?D%带头在纽约普拉茨堡组织商人训练营!以推动全国征兵#鲁特和摩根本人极力向美国政府施压!要求美国参加协约国#而且!威尔逊总统身边也都是摩根的人#他的女婿***财政部部长威廉!Z#麦卡杜$6A88A7HZ#RBS@??%!被摩根财团拯救于金融破产#威尔逊的神秘且有权势的外交政策顾问!爱德华!R#豪斯$V@I7;@R#W?C2:%上校!与摩根在得克萨斯州的铁路有关联#麦卡杜写信给威尔逊说!向协约国出口战争品将给美国带来'巨大繁荣(!因此!给协约国贷款以支持这些国家购买美国出口商品就变得有必要#(#""斯特朗在&"世纪&"年代开始实行信用扩张政策!其主要目的是为了使英国从灾难性的通货膨胀中解脱出来#一战期间!所有的欧洲国家都因为应付战争开支而被迫放弃金本位制!转而大力实施信用膨胀政策#即使美国的参战时间只有其他战争国的一半!它实际上也在战争期间暂停了金本位制#(关于摩根集团在推动威尔逊政府参战中所起作用可以参见5>7;8:257887DX7D2A88!N4%(52)Z3%-038)($7L2#//*/`#!(&'

31战后!作为世界主要经济体之一且控制着国际联盟经济金融政策的英国!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恢复金本位制并且大幅高估英镑币值#英国想重新获得在金本位制下曾拥有的声望和地位!但同时又不想付出相应的代价!即实施稳健的非扩张性货币政策#英国固执地坚持!英镑兑'#-,美元的战前汇率平价!远远高于战后由于通货膨胀而贬值的英镑的实际价值#战后!英镑在外汇市场下降到.#'"美元#但是!一心想以'#-,美元的平价重建金本位制的英国!在!$&&年热那亚会议上说服其他欧洲国家回归虚假的金汇兑本位制!这并非真正的金本位制#每个国家要将准备金!!!!以英镑的形式储存在伦敦!再由伦敦将英磅兑现成黄金!而各国的纸币不能直接兑付为黄金#这样!其他国家的货币处于以英镑为基础的金字塔上端!而英镑本身在整个&"世纪&"年代都处于快速贬值之中#如此!英国就可以大量印刷英镑!而无需担心不断累积的英镑要兑换成黄金#被高估的英镑对英国的出口市场形成巨大冲击!使得英国经济在&"世纪&"年代逐渐步入萧条#英国本来可以通过大规模的信用紧缩!来降低物价水平以增强出口商品竞争力最终摆脱'经济萧条(困境#但是英国喜欢扩张而非紧缩!所以!它炮制了金汇兑本位制!回归金块本位制$=?8@UC88A?D%!#"'而不是金币本位制#因此!实际上只有大商人能将纸币或存款兑换成黄金#另外!英国还劝导其他欧洲国家也高估本国货币$相对黄金%!从而抑制它们对英国出口并刺激它们从英国进口#然而几年过后!其他国家账户中的英镑余额大量累积!一时间积重难返!导致在&"世纪&"年代草草建立起来的国际货币体系开始瓦解#英国对其他欧洲国家占有一定优势!能够施压或者强迫它们加入热那亚体系#但是!这一套对美国并不适用#这个国家太过强大!非英国所能控制#英国&"世纪&"年代的信用膨胀政策最失策也是最危险之处在于国内黄金不断流入!(&!

32美国!随后不得不被迫采取紧缩政策!自食其果#对于英国来说!似乎唯一的希望就是说服美国也大肆进行货币扩张!实行信用膨胀政策!这样它就不会再向美国输出大量黄金了#这个说服工作由英格兰银行行长+热那亚体系的创立者蒙塔古!诺曼$R?D97=C[?;H7D%出色完成#诺曼和斯特朗有很深的交情!他定期远渡重洋到美国与斯特朗秘密会晤!地点对外界都是保密的#斯特朗同意在美国实行信用膨胀!以此来'帮助英国(#所有这些磋商都没有向华盛顿的联储理事会报告#另外!斯特朗还和诺曼通过每周一次越洋电话保持密切联系#斯特朗在!$&-年向他的助手承认&'几乎没有人意识到!我们正在为帮助其他国家回归稳健的金融和货币基础而受惩罚#(这里指的就是帮助英国维持虚伪的和信用扩张的金本位制#)#"(斯特朗为什么这么做呢"他为什么会让诺曼牵着鼻子走!并且执行一项并不稳健的政策以支持英国摇摇欲坠的货币体系"一些经济史学家推测!诺曼对这个纽约人施加了近乎魔幻的斯文加利式*的个人影响#而实际上!只要探寻一下这两个中央银行领导者之间的摩根纽带!就能作出更加可信的推理#摩根公司是英格兰银行和英国政府的财务代理人#诺曼本人与纽约国际银行家有着长时间的私人联系#他年轻的时候在布朗兄弟公司的纽约办事处工作了数年!而且是布朗*席普利公司旗下的伦敦投资银行公司的前合伙人#诺曼的祖父就是布朗*席普利公司和布朗兄弟公司的合伙人#一切昭然&真正使两人狼狈为奸的是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0)0#V;D:29R??;:9?cA;S;9>C;c789:;!R7M&(!!$&-!引自O?9>U7;@!N4%(52)S-Z(%)0A%J(%-=-53,!L#!'.#!$&,年秋天!一位重要的银行家承认!斯特朗的廉价货币政策会带来恶果!但他同时却宣称&'那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是我们为帮助欧洲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参见W#K7;E:;6A88A2!'X>:37A8C;:?F9>:3:@:;78O:2:;P:!(Q3(0$N4%(52),>%?5%:$!$&$%&((.#*斯文加利&一个阴险的匈牙利音乐家!他用催眠术控制了年轻貌美的特里尔碧!使她成为一位出色的歌唱家!在他因心脏病猝死后!她旋即失去歌喉#***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