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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FDI对中国创新能力的溢出效应*冼国明严兵内容提要本文利用1998~2003年省际层面的相关数据,对外资在中国创新能力方面的溢出效应进行了初步分析。经验结果表明,外资对中国的专利申请数量有显著的正面溢出效应,但这种溢出效应主要体现在一些小型的创新项目上,如外观设计专利。对东、中、西部地区的进一步分析表明,中国中、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还未跨越促使外资产生显著正面溢出效应的发展门槛。总体而言,外资在东部地区产生的溢出效应相对较强。关键词外商直接投资溢出效应创新能力1993年以来,中国已经连续11年
2、成为吸引外资最多的发展中国家之一。外资通过自身发展对中国经济增长做出贡献的同时,是否也通过溢出效应促进了内资企业效率的提高?在带来先进技术的同时,是否也对中国自身的创新能力产生了正面积极的影响?在世界各国都越来越重视通过外资溢出效应途径获取先进技术的大环境下,研究外资在中国的溢出效应问题无疑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基于这一目的,本文利用中国省际层面的相关数据对外资在华的溢出效应问题进行了初步的探讨。一文献回顾最早对FDI溢出效应进行计量研究的是Caves(1974),他通过对澳大利亚1969年产业层面数据的分析,发
3、现当地企业的生产率与行业内的外资份额正相关,由此认为,FDI在澳大利亚制造业中产生了正面溢出效应。类似的国别研究,如Globerman(1979)对加拿大的研究,Blomstrom和Persson(1983)、Blomstrom(1986)对墨西哥的研究,Liu等人(2000)对英国的研究,Kokko等(1996)对乌拉圭的研究,Dimelis和Louri(2002)对希腊的研究等都证实了FDI溢出效应的存在。但Haddad和Harrison(1993)对摩洛哥的研究所得出的结论认为,跨国公司对该国国内企业的劳动生产率
4、并没有显著的影响,他们认为摩洛哥国内企业与跨国公司之间较大的技术差距,阻碍了跨国公司溢出效应的产生。Aitken和Harrison(1999)对委内瑞拉研究所得出的结论甚至是否定的。他们的研究表明,当地企业的劳动生产率与产业内外资企业所*冼国明、严兵:南开大学跨国公司研究中心300071电话:022-89694172电子信箱:bennyyan@eyou.com。本文是教育部哲学社科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跨国公司与中国国际竞争力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号为03JZD0019。感谢匿名审稿人提出的宝贵建议。当然文责自负。
5、世界经济*2005年第10期18冼国明严兵占比例之间是负相关的关系。虽然检验表明在合资企业中外资股权比重越大,企业的生产效率也就越高,但是这种由外资带来的效率提高全部被合资企业内部化了,并没有外溢到当地企业。关于外商在华直接投资溢出效应的研究,国内学者秦晓钟(1998)使用1995年全国第三次工业普查数据中全部39个行业的数据进行计量,结果发现FDI产生了正面溢出效应。沈坤荣(2000)利用1996年29个省市自治区的外商直接投资总量与各省的全要素生产率做横截面的相关分析,得出了FDI占GDP的比重
6、每增加1个百分比,全要素生产率提高0.37个单位的结论。此外,周研(2002)对浙江省的研究、吴德进(2003)对福建省的研究都认为FDI在当地产生了显著的溢出效应。但并非所有的国内学者都得出了肯定的结论。王飞(2003)采用索洛增长速度方程对跨省数据进行了回归,结果却发现,总体上外资并没有产生明显的溢出效应。潘文卿(2003)的研究表明,中国的西部地区还未跨越促使外资产生正面溢出效应的发展门槛,外资在该地区甚至产生了不太显著的负面溢出效应。学者们的研究虽各有侧重,但对于FDI对东道国创新能力的影响则研究较少。在为数不
7、多的相关研究中,Jefferson(2001)的研究涉及外资对中国创新能力的溢出效应问题。Jefferson采用了中等以上规模企业层面的数据,用新产品的销售额代表企业研发活动的成果,将产业内的技术人员数量、研发资金投入以及产业内的外资数量作为解释变量,对外资在中国制造业行业创新方面的影响进行了研究。其结果表明,在新产品的开发方面,外资具有显著的溢出效应。基于这种研究现状,本文利用近年来各省的专利申请数据及外资数据对FDI在中国创新能力方面的溢出效应进行分析。二模型的建立研发过程本质上是一种新知识的产生过程,在这个过程
8、中,需要各种研发资源的投入,如科技人员、科研设备等等。因此,与企业的生产函数类似,我们可以将研发活动的产出函数表示如下:I=f(L,K,PGDP,FDI)(1)其中,L、K分别代表研发活动的劳动力和资本投入,I表示研发成果,我们用各地的专利申请量来表示。选择这个指标的原因主要基于两点:首先,随着中国专利保护制度的不断健全和完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