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国文论“失语”与“重建”问题的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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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中国文论“失语”与“重建”问题的再思考在后殖民批评意义上大量论述中国文论的“失语”并引起国内学术界普遍关注黔与讨论的,是曹顺庆先生及冷其弟子的一系列文章。《东钜方丛刊》1995第3期(仿总第13期)发表了曹顺庆踺先生的《21世纪中国文化蜜发展战略与重建中国文论话殛语》,可以说是他的“失语↑”论的前期纲领。此文的核图心关切与问题意识可以概括绠:21世纪将是中西方文化观多元对话的世纪,然而中国侪文论话语近代以来却“全盘缶西化”,我们应该如何建立所“中国”自己的文论话语,政以便在世界文论中有自己的┙声

2、音?曹顺庆指陈中国文论藓“失语症”的症状是:“中Ⅷ国现当代文化基本上是借用西方的理论话语,而没有自ヅ己的话语,或者说没有属于调自己的一套文化(包括哲学淦、文学理论、历史理论等等垤)表达、沟通(交流)和解凿读的理论和方法”,而“一謦个患了失语症的人,怎么能呖够与别人对话?”“对话”麻是他的最强烈欲望,而对话偌的第一步则是“确立中国文捺化自己的话语。”然而非常有意思的是:作者的这种振＇兴民族文化的强烈愿望与启啮示却是得自于一个美国白人庆理论家拉尔夫·柯恩主编的趸西方学者的论文集《文学理抄论的未来》,

3、①他重点征引婧的那篇黑人理论家盖茨的文杏章就发表在这本书里。另外岌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是:作┒者一方面在文章的开篇大谈咳文化对话的重要性,另外方面又认定:“不同的文化之功34/34间,有着不同的规则,因此不同的话语之间,常常难以腓相互理解,这是话语规则不芰同使然。”比如,作者用“纪风骨”为例说明西方文论话┒语无法对于它进行有效阐释腹。问题是:既然西方文论不疃能有效解释中国文论,而我匕们“五四”以来的文论“基嗟本上是西方的”,那么我们德的最后选择只能是“以古释古”,而这种以古释古怎么隘能够叫“现代

4、转换”呢?作志者自己也意识到这点,于是品开出了这样的药方:选择一诡些古代文论中重要的、涵盖面广的理论“原命题”,“ク同时用中西方文论对这些文呸学理论基本问题进行阐释。逑……人们将会惊异地发现人类智慧的共同之处。”一方逅面作者断言中国文论话语与琚西方文论话语是完全不同的塞,无法相互阐释;另一方面鍪又认定可以“相互阐释”,畦而且可以发现“人类”智慧的“共同处”。既然已经说减了西方文论不能解释古代文论,那么,它又怎么能够对简于从古代文论中选择出来的品“原命题”做出阐释呢?曹梆先生一开始就说了,中国

5、古磕代文论与西方文论是属于不摁同文化类型中产生的不同的樨论文类型,相互阐释是何其圆难啊!曹先生此后的文章郄进一步具体化了他的论题,瀣但是一些前期暴露出来的问ぼ题仍然没有消除,而且我发现他个人写的文章与他和学生合写的文章在对于“失语┹”的解释上存在差异。“失笛语”与“话语重建”问题可辇以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中锻国文论话语是否已经“失语盈”?如何判断它的“失语”回?“失语”的原因是什么?蓣如何克服失语,也就是如何瞥34/34重建中国自己的文论话语?曹先生非常明确地断定:中猾国文论失语了。他判断这个糁

6、问题的角度与标准不是中国町文论是否还在生产着,而是它是否是中国的。这表明他≈一直是在代表中国说话。他的论述单位不是个人,而是沤民族—国家。至于中国文论箨的“失语”的原因,曹先生嘏在《文论失语与文化病态》型[1]中认为是“五四”以ㄉ来西方文化冲击以及我们一蓖味“学习、模仿”西方的结噗果,而我们模仿西方又是“丐外力强迫下的迫不得已的选ヂ择,而并非中国文化合乎逻辑的发展使然,因此必然是．一种非正常的文化发展,或佛者说是一种病态的发展。”这里说这种“学习”是“不牦得已”或许是正确的,已经赭有许多学者

7、指出中国的现代诔化是“被迫的”。①但是说爽它是“非常态”、“病态”鼎则大可商榷。一个民族的文帝化(包括文论)所采取的发ゃ展道路常常取决于各种复杂锤因素,有些因素是非常偶然的,很难说哪些发展道路是“正常的”或“常态的”,鼍哪些是“不正常的”、“病葚态的”。是否像中国古代社锼会那样连续几千年且基本上在同样的社会、政治、经济妨、文化框架中缓慢发展就是纱“正常的”,而像“五四”聚那样采取了激进反传统方式打的发展就是“病态的”?或丽者在一个文化自身传统中自笨发的、内部促动的发展就是“正常的”,而源于外

8、来异质文明影响冲击的发展就是梓“不正常的”?中国近代的现代化发展动力的确来自西翎方(所谓“不得已”),但阙是所有的现代化后发国家都34/34是这样,它们的发展、它的憋文化也是“病态的”?再说硫,“病态”显然不是一个纯岗描述性的概念,它更是一个每包含价值判断的规范性概念。也就是说,传统是不应该暧断裂的,“五四”导致了传捉统断裂,所以是不足取的。炖这里判断“病态”与否的标莞准实际上是民族主义或民族炔本位的。也就是说,它没有纰考虑这个传统的延续在超民擢族的立场看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