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本洁来还洁去——论处于“围攻”中的贞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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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质本洁来还洁去——论处于“围攻”中的贞贞：本文的论述是建立在对部分小说文本嵌入的“围攻”情节模式发现的基础上，对这其进行建构和凝固，进而将其运用于对丁玲的短篇小说《我在霞村的时候》进行解读。　　关键词：“围攻”；情节模式；贞贞　　简介：乐华斌，福建师大文学院研究生。　　[]：I206[]：A　　[]：1002-2139(2011)-19-0006-02　　一、“围攻”情节模式的建构　　情节是叙事文本必不可少的重要元素，是“人物性格发展的历史”，由此而发展出的情节模式自然也显得格外令人关注。本文中拟确立的“围攻”这一情节模式，就其所指而言：　　首先，即

2、是从字面上理解的包围和进攻，从叙事文本人物关系设置特征来看表现为人数的多对一。包围和进攻的对象也即中心人物，本文主要指精神特立、思想独行的有着先觉意识的一类人，必须与周众有着异质个性的个体，是被包围的中心人物也当然必须是叙事文本的中心人物角色，例如《狂人日记》中的狂人。这种包围和进攻中心人物的“庸众”也包括混同到一众无法理解攻击对象的人之中的某个本来不算庸的人，前者如鲁迅《示众》中的“大半圈看客”，后者如《狂人日记》中的赵贵翁、佃户、陈老五、狂人哥哥等。他们又往往通过舆论的强大形成社会势力或观念，再借助其产生的社会势能对主体包围和攻击。例如《祝福》中

3、封建余孽对祥林嫂的围攻。　　其次，“围攻”的缘由和内容是客体富于先觉意识的特立独行的思想行为，这也是客体因“异质”而不被理解的悲哀，同样，遭到“围攻”也是先觉的代价。如《狂人日记》中狂人之被周众认为是“狂人”、“疯子”，却又偏偏能率先发现封建社会“吃人”的真相。而《祝福》中被“围攻”的客体祥林嫂，却缺乏这种由觉醒带来的特立独行的思想行为，所以本文不认为它有“围攻”情节模式。鲁迅的《示众》中被围观的“穿蓝布大衫上罩白背心的男人”，我们虽然无法从文本中直接得知他是否是这种有着觉醒意识的特立独行的人，但根据《药》中类似情节通过革命者夏瑜的复现以及鲁迅一贯的

4、创作思想，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男人会是这样的人。　　再次，“围攻”情节模式还关心中心人物的最后归宿，即被“围攻”后的无路可走，只有悲剧性的按原路返回，即从何而来便回何处去，这也包括生命的从无到有再到无。这样是为了突出“围攻”的威力，使得这一情节模式前后呼应，因果相续，内涵更为完整，同时便于透视这类情节模式主题表现的深刻性，延伸出对主人公命运的探讨。如狂人“然已早愈，赴某地候补矣”，可见狂人又回到了他的“正途”，未继其启蒙之务，因见反传统反礼教的不彻底性。而《祝福》中文末四嫂的一句话“祥林嫂怎么这样了？倒不如那时不留她”可见祥林嫂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5、。再如《骆驼祥子》，中心人物祥子只不过是想通过个人的奋斗寻求自己的幸福（思想异质性所在），但是却遭到孙侦探、刘四、虎妞等形成的旧社会旧制度旧势力的“围攻”，终于在三起三落后彻底堕落而没有觉醒，只能期待走向灭亡的再生。而像《芙蓉镇》中胡玉音、秦书田，虽遭错误思想的“围攻”，但终得平反，回归了正常的“阳光”生活，因此本文不认为《芙蓉镇》有这种情节模式。　　通过上面的讨论可见，《狂人日记》是有着“围攻”情节模式的典型的文本，类似的文本是鲁迅的另一篇小说《长明灯》，其中的中心人物虽免于被乱棍打死的悲剧结局，却免不了被吉光屯的村民关被禁的命运，这也是人们意图忘

6、记他存在的方式而已，他的生何异于死。通过对如此众多的文本情节的分析和概括，都清晰地显现了“围攻”情节模式的事实存在性，这足以说明此情节模式提取的合理性与存在的客观性。而《祝福》《芙蓉镇》则只部分的印证了这一情节模式中的要素，这从反面说明这一模式设置具有排他性和凝固性，因此是值得相信的。　　二、《我在霞村的时候》中的“围攻”情节模式　　以上，本文建构起了“围攻”这一情节模式。丁玲的著名短篇小说《我在霞村的时候》以“我”的视角，逐步向霞村进入，围绕着主人公贞贞的贞洁问题从侧面引出周围民众各式各样的看法，而渐渐对中心人物贞贞形成一种“包围圈”，使得中心人物

7、最终完成无地自容的逼退。小说的情节模式也鲜明的呈现出上文所建构出的“围攻”特点。　　第一、小说《我在霞村的时候》主人公贞贞是个富有先觉意识的人物。她“被泼上那么多污水，心身经受了那么深的摧残，但却在传统的阴霾中放射出圣洁的光辉，在人生逆境中表现出解放区新人的独立意识、自觉精神和峻洁人格”。【1】这种先觉首先就表现在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不感觉后悔，完全把自己的行为看成是一种工作和服务，她说到“后来我是被派去的，也是没有办法，我在那里熟，工作重要，一时又找不到别的人。”其次，尽管人们对她百般不理解，她却仍然坚毅勇敢，乐观积极，心态平和，“一点有病的象征

8、也没有”。即使面临日军蹂躏，她仍坚强地认为“人大约总是这样，哪怕到了更坏的地方，还不是只得这样，硬着头皮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