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对农业发展理论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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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农业发展理论的反思——对中国农业发展理论的一种探讨加入WTO后的中国农业正面临巨大的挑战，同时也获得难得的机遇。中国农业要想抓住机遇，获得可持续发展，必须有一个科学的农业理论作指导。否则，中国农业发展还会走弯路，现代化目标也难以实现。中国农业是传统的小农村社经济，如何改造小农经济是中国五十年来处於核心地位的理论问题。这正如斯诺所说：“路径依赖意味着历史的重要性，人们对过去作出的选择决定了他们现在可能的选择。”因此，在现代市场经济和WTO的双重背景下，反思我们过去的农业理论与实践，对于探寻一条中国农村土地制度的变革的道路是非常重要的。一、改造传统理论1“大农业

2、理论”马克思指出：“小农人数众多，他们的生活条件相同，但是彼此间并没有发生多种多样的关系。他们的生产方式不是使他们互相交往，而是使他们互相隔离，…他们进行生产的地盘，即小块土地，不容许在耕作时进行任何分工，应用任何科学，因而也就没有任何多种多样的发展，没有任何不同的才能，没有任何丰富的社会关系。”[1]“这种生产方式是以土地及其生产资料的分散为前提的，它既排斥生产资料的积聚，也排斥协作，排斥同一生产过程内部的分工，排斥社会对自然的统治和支配，排斥社会生产力的自由发展。”[2]因此，马克思指出：“它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就造成了消灭它自身的物质手段。从这时起，社会内

3、部感到受他束缚的力量和激情，就活动起来。这种生产方式必然被消灭，而且已经在消灭。”[3]但是，资本主义发展的不平衡使恩格斯后来认识到小农经济在一段历史时期还会存在，对小农经济的改造存在另外一条道路，即通过合作社将小农引导到集体经济的发展道路上。恩格斯指出，“我们预见到小农必然灭亡，但是我们无论如何不要以自己的干预去加速其灭亡。当我们掌握了国家权力的时候，我们决不会考虑用暴力去剥夺小农，…我们对於小农的任务，首先是把他们的私人生产和私人占有变为合作社的生产和占有，但不是采用暴力，而是通过示范和为此提供社会帮助。”[4]这意味着，即使社会主义革命胜利后，小农经济可

4、能仍然存在，这必然使无产阶级政党面临如何改造小农经济的问题。而社会主义国家不应当也不可能采取资本主义的方式，即通过剥夺小农实现既定目标。因此，恩格斯提出了通过合作化的方式改造小农经济。在此之后，列宁发展形成了主导社会主义国家传统农业改造的基本理论——“分化说”。列宁指出：“在现代资本主义国家的环境中，小农的自然经济只能混一天算一天，慢慢地被折磨死，绝对不会有什麽繁荣。”[5]农业经济的商品化会使生产者趋於分化，日积月累，会形成规模较大的农业资本主义部门，大批小农成为无产者。因为“机器导致生产集中和资本主义协作在农业中的应用。一方面，采用机器需要大量的资本，因而

5、只有大农业才能办到；另一方面，只有在生产大量农产品时使用机器，才不会亏本；而扩大生产是采用机器的必要条件。”[6]要实现农村转型，就要组织农民进入集体农庄或生产合作社。列宁虽然提出了理论，但执行的结果并不理想。1920年底以后，列宁总结经验教训，提出通过商业，通过合作社，“在经济上把千百万小农联合起来，引起他们经营的兴趣，把他们联合起来，把他们引导到更高的阶段：在生产中用多种形式联系和联合起来。”[7]可见，列宁在农业生产转变的实践中，对社会主义农业发展的认识发生了重大转变，从强调农民直接发展生产领域的合作转向强调先通过农民在流通领域的合作，然后进一步发展多种

6、形式的联合。斯大林继承并强化了列宁的“分化说”，而放弃了列宁对农业发展理论的修正，强调无论条件如何，特大型农业都比小农优越。斯大林教条化的生搬硬套马恩的理论，超越生产力发展水平，不顾现实，强制推行农业合作化，绝对化地将“大农业论”付诸实践，斯大林1933年在《全苏集体农民突击队员第一次代表大会上的演说》中讲：“在旧制度下，农民进行单干，用古老陈旧的方法和旧式农具工作，为地主和资本家、为富农和投机分子工作，自己过着半饥半饱的生活而使别人发财致富。在新的集体农庄制度下，农民按劳动组合的方式共同工作，用新式农具——拖拉机和农业机器工作”1933年还在《第一个五年计划

7、的总结》中肯定“要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和建成社会主义社会，除了工业化以外，还必须由个体小农经济过渡到拥有拖拉机和现代农业机器的大规模的集体农业，作为苏维埃政权在农村中唯一的稳固基础。”这使苏联走上了“一大二公”的道路，形成了苏联范式的集体所有制。不仅给苏联社会主义建设带来重大损失，也将这种教条传递给了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中国也不例外，不仅全盘接受了这种“大农业论”，而且进一步发展了这种理论。毛泽东曾明确指出中国的农业合作社依靠统一经营可以动摇私有制。毛泽东在《关於农业合作化问题》中指出：“在农业方面，在我国条件下，则必须先有合作化，然後才能使用大机器。”[8]在这

8、种理论的指导下，中国农业走上了集体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