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晚清政治小说中的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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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试论晚清政治小说中的演说　　摘要：在小说观念的转换下，将小说视为表达政治理念、政治关切并传播新知、教化百姓的媒介的晚清政治小说出现，小说和演说的结合是晚清政治小说的特有表象之一。本文试图厘清演说在晚清政治小说中的各种形态，从演说这一特定视角入手探索晚清政治小说的特质。　　关键词：演说晚清政治小说小说观念　　　　演说与小说的结合是晚清政治小说的特有表象之一。在外来文学观念的冲击下晚清小说观念发生转变，晚清政治小说旨在宣传新思想、开启民智，演说在小说中的出现既是小说创时代境遇下的主动吸纳，又是与小说文体特征相违背的矛盾选择。这种结合导致的直接结果是晚清政治小说虽有鲜

2、明的政治倾向和政治主张,但因文学性的缺乏而总体成就不高。当小说的文学性被读者广泛关注时，政治小说就难以为继。本文试图厘清演说在晚清政治小说中的各种形态，从演说这一特定视角入手探索晚清政治小说的特质。　　一　　演说在中国古已有之，《尚书》中的《甘誓》《盘庚》以及《汤誓》等篇章记录了演说的内容，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的社会氛围使得纵横游说和演说成为可能。但从秦朝统一中国之后，封建社会的专制统治以及皇权的绝对权威使得百姓阶层只有服从一切命令，演说只能以说书、讲经、讲学的方式出现。甲午中日战争之后富国强民、振兴国力成为近代中国的时代主题。知识分子阶层寄希望于启蒙民众，演说

3、作为一种开启民智的工具开始得到重视和广泛应用。１９０２年刊登在《大公报》上的一篇文章《论演说》认为开启民智最有效之三物分别是译书、刊报和演说。梁启超将学校、报章、演说视为传播文明的三大利器，并特别强调了演说的作用大抵国民识字多者，当利用报纸；国民识字少者，当利用演说。他还谈到我中国近年以来，于学校、报纸之利益，多有知之者；于演说之利益，则知者极鲜。去年湖南之南学会，京师之保国会，皆西人演说会之意也。湖南风气骤进，实赖此力，惜行之未久而遂废也。今日有志之士，仍当著力于是①。１９０４年秋瑾所撰写的演说被认为是除报纸之外，开化感化人的心思，非演说不可②。１９０５年，刊

4、登在《新小说》中的周桂笙《知新室新译丛》认为演说一道，最易动人。刊登在１９０５年８月２５日《顺天时报》上的《论中国宜遍设白话演说所》谈到我东邻之日本，在今日已跻于一等强国之地位。当维新之始，其国之伟人，若木户孝允、大久保利通，皆提倡演说以唤醒国民。我国而欲自强也，则须开人群之智识；欲开人群之智识，则须教育之普兴；欲教育之普兴，则以白话演说为基础也可。１９０６年《时事画报》曾以《演说纪盛》为题记录了一次主题为演说为无形之教育的演讲会。文中说：演说为无形之教育，以之开化中下社会，推为绝大之功用。丙午（１９０６）正月朔日，连日有志士数君，联袂到海幢寺相继演说，环而听者

5、约数千人，均侧耳凝神，异常恬静。迨将日夕。数君欲行，而听者环绕揖请再演。数君告以唇焦舌敝，万难再继。约以明日，始得从容而去。可觇中下社会之智识，较之前时，日进千丈者矣。由以上种种我们可见演说已经深入人心、备受关注并广泛渗透到当时的社会各阶层。　　晚清的演说不仅是口头的宣讲，它与不同的文学形式相结合进而引起各文体的震荡与新变。演说体白话文是演说与白话报刊的结合，它采用通俗易懂的白话介绍新事物、新思想，借用文字对阅读对象进行宣讲并以其短小精悍的形式广泛见于报刊之上。戏剧中也有演说，演说就是其中一个具有代表性的问题。伴随演说意识的崛起，新潮演剧开始盛行于中国戏剧舞台。

6、③梁启超是近代中国第一个把演说引入小说的。他的《新中国未来记》是演说与小说相结合的开山之作，这部承载着梁启超小说创作思想的实践之作记录了孔老先生的一段演说。在《新中国未来记》的影响下，演说在晚清的小说中成为一种普遍因素。喜欢谈论演说，将其作为新学的象征，这在晚清小说中比比皆是。④　　二　　演说在晚清政治小说中以不同的面目频繁出现。它可以是大段大段的宣讲，由演说内容组成整部小说的内容；可以是小说中人物的思想的集中体现，以演说内容和人物的其他行动共同完成人物的塑造；也可以是小说的一个情节，成为小说整体结构中的一部分。　　《新中国未来记》采用演说实录手法，小说中未来中

7、国被想象成处处是演讲的万国博览会：在博览会场中央占了一个大大讲座，公举博士三十余人分类讲演。也有讲中国政治史的，也有讲中国哲学史、宗教史、生计史、财政史、风俗史、文学史的，亦不能尽表。各国专门名家、大博士来集者不下数千人，各国大学学生来集者，不下数万人，处处有演说坛，日日开讲论会，竟把偌大一个上海，连江北，连吴淞口，连崇明县，都变作博览会场了。其中孔先生的演讲最为精彩，孔老先生登坛开讲，便有史学会干事员派速记生从旁执笔，将这《中国近六十年史讲义》从头至尾录出，一字不遗。全文的主要内容都由孔老先生的演讲组成，被长篇累牍记录下来的演讲成为整部小说的主要线索和内容，作

8、品直接成为开启民智、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