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的汉译分析与哈代在清末民初中国的译介与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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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回首》的汉译分析与哈代在清末民初中国的译介与变异　　[]1917年3月，中华书局出版了周瘦鹃的第一部个人翻译作品集《欧美名家短篇小说丛刊》。在这部集子中，收录了英国作家托马斯·哈代的一部作品——《回首》(BenightedTravellers)。这是哈代在中国的第一个译本，也是哈代在中国的首次“露面”。从BenightedTravellers到《回首》，哈代这部小说的面貌经历了正反两方面的变化。正面变化是对原作的趋近，而反面变化是对原作的背离。后者意味着对哈代形象的修正，有利于哈代在当下（清末民初）中国的传播与接受；而前者则意味着力图

2、还原哈代的本来面目，这预示了哈代在未来（“五四”之后）中国的更加广泛而深入的传播与接受。　　[关键词]《回首》；译介与变异；反面；正面；哈代　　　　1917年3月，中华书局出版了周瘦鹃的第一部个人翻译作品集《欧美名家短篇小说丛刊》。在这部集子中，收录了英国作家托马斯·哈代的一部作品——《回首》(BenightedTravellers)。这是哈代在中国的第一个译本，也是哈代在中国的首次“露面”。　　上述描述很自然地向我们提示了一个问题：从英文原作BenightedTravellers到汉语译本《回首》，哈代这部小说的面貌经历了怎样的变化？

3、这种变化又是如何制约与规定清末民初乃至后来哈代在中国的形象定位的？　　　　一、文学翻译即译者的主观接受　　　　天虚我生（陈蝶仙）在给《欧美名家短篇小说丛刊》所作的序言中说过这样一段话：“犹之欧美小说，使无中国小说家为之翻译，则其小说亦必不传于中国。使译之者而为庸乎，则其小说虽传，亦必不受社会之欢迎。是故同一原本，而译笔不同；同一事实，而趣味不同，是盖全在译者之能参以己意，尽其能事……”[1]　　这段话其实是关于文学（小说）翻译的一种理论阐释。以今天的眼光来看，陈的观点既有其深刻性，也有其不足。其深刻性在于：认识到译作的面貌受制于译者的主

4、观接受（“是故同一原本，而译笔不同；同一事实，而趣味不同，是盖全在译者之能参以己意，尽其能事”）。而其不足则在于：忽视了原作的存在。这种忽视导致论者对译者的主观接受缺乏科学的认识。　　我们认为，原作不仅仅是在提供“事实”，而是作为一个参照物而存在着。以原作为参照物，译者的主观接受可以区分为正反两种相反的情形。从正面来看，译者的主观接受体现为（译作）对原作的趋近；从反面来看，译者的主观接受体现为（译作）对原作的背离。这两种相反的情形皆导源于译者的主观接受；同一决定了这两种相反的情形往往兼容于同一译作。所存在的区分遂演变为以哪一种情形为主或

5、者程度如何的问题。有些直译之所以不被接受，是因为这种译作过于“正面”化，即对原作的趋近过于绝对化：已不是译入语文学接受者所能接受。而“信、达、雅”的意译之所以被接受，是因为这种译作在“正面”化与“反面”即对原作的趋近与背离之间寻找到了一个平衡点：既能为译入语文学接受者所接受，又最大程度地保持了原作的风貌。　　谢天振曾经作过一个内涵较为相近的区分，即文学翻译的创造性和叛逆性。[2]但我们认为，这种区分有两个问题：其一、创造性和叛逆性这两个语词本身的含义区分无法寻找到一个边界点，或者说，它们根本就不能作为一组对立的概念存在；其二、直接断言“

6、创造性与叛逆性其实是根本无法分隔开来的”，让人觉得突兀与不可理解。实际上，这两种情形不是“无法分隔”，而是往往兼容于同一译作。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两种情形皆导源于译者的创造性接受；同一，决定了它们实际上是作为翻译的一体两面而存在。谢的观点的失误应该归因于其对法国文学社会学家罗伯特·埃斯卡皮（RobertEscarpit）的下述观点的误解：“翻译总是一种创造性的叛逆（creativetreason）。”[3]这个观点的关键在于：如何理解creativetreason这个短语词组？从词性的角度来分析，这是一个“形容词+名词”的词语组合。一个

7、典型的名词词组：creative这个形容词是用来修饰treason这个名词的。也就是说，creativetreason意在强调翻译作为一种叛逆（treason）是创造性（creative）的，而不是在创造性（creative）与叛逆性（treason）之间作一种性质与概念上的区隔和划分。　　另外，创造性是一个过于狭隘的概念。实际上，译者几乎可以完全抛开原作。这样的译作对于我们认识译者乃至当时的文化环境也是不无裨　　[]1917年3月，中华书局出版了周瘦鹃的第一部个人翻译作品集《欧美名家短篇小说丛刊》。在这部集子中，收录了英国作家托马斯·

8、哈代的一部作品——《回首》(BenightedTravellers)。这是哈代在中国的第一个译本，也是哈代在中国的首次“露面”。从BenightedTravellers到《回首》，哈代这部小说的面貌经历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