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对日贸易中宋商易名现象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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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宋代对日贸易中宋商易名现象探析　　摘要：宋朝商人进入日本开展贸易时，要经过日本的入国海关的检查（存问）、公卿合议讨论（阵定），才能够被批准留下（安置），进入货物交易（和市）。日本颁布的年纪制的禁令规定：外商同一个人（和船）连续来日本的间隔不能少于两年。为躲避日本年纪制的禁令，达到多来几次的目的，宋商常常使用改名字、携带两张通行证（公凭）的方法。为避免被遣返，还寻找一些诸如修船，季风风向不顺等借口，以延长外贸时间。　　关键词：宋商；公凭；宋代；宋日贸易　　：K244：A：10030751(2012)03015804　　在查阅

2、日本史料中关于宋代商人内容时，会发现不同史料里记载的同一个历史事件，有时会出现人物名字的差异，造成这样的原因是年代久远？是翻译有误所导致？还是有意而为之？本文拟结合中日史料对这一现象加以分析和考证。　　一　　日本宽平六年（894）年日本废除遣唐使后，日本统治者的对外政策是消极的，采取了自我封锁的对外政策。尤其是在延喜年间（901923）制定了重要的锁国政策，即后来所谓的渡海制①。除了渡海制外，还有延喜年间出台的禁止私自购买唐物的禁购令、限制宋商（唐船）过于频繁来日的年纪制等一系列禁令，也称为十二禁制事②。这些禁令显示出日本

3、对外政策的变化，对宋代的海外贸易政策有很大的影响。　　在延喜年间，日本为限制同一位商人（商船）过于频繁地来日本，颁布了所谓的年纪制，规定了最低的来日年限。这部禁令的具体内容，史料上没有详细的记载，我们只能够透过史料中的一些事件、案例，窥探它的大致内容。日本史料《权记》记载：长保五年七月二十日戊申，参内中略左大臣（藤原道长）于阵被定申大宰府言上大宋国福州商客上官用铦来朝事，定申云，同人有年纪，而前般客商曾令文未归去之间，用铦去年回却之后，不经几程重以参来，虽陈归化之由，于安置可无据，任旧制符之旨，可回却之由可给超符，驻卿同之

4、，左右内府（藤原顾光、同公季）、右大将（藤原宝资）、左右金吾（藤原公任、齐信）、权（藤原隆家）、勘解中将（藤原有国）等也③。史料上显示，1005年7月宋商上官用铦来日经商，经过调查发现他有违反年纪制的嫌疑，因为他去年刚由日回宋，今年却又来，虽然他借口说想加入日本国籍，但也不能因此就安置接待他，应该给他发出遣返令（回却官符）。由此我们能够判断出，日本年纪制规定的最低年限应该为两年以上。不过，宋商们常常不会遵守这项禁令。　　日本政府在延喜年间颁布了这一系列的禁令，其实也就是在废除遣唐使后日本政府对国家政策的一个定位，那就是采取

5、保守孤立的外交政策，避免过多的和周边国家接触。　　二　　孙忠的名字在有关宋朝商人的日本史料中出现最多，涉及到历史事件也最多。他曾作为国使携带　　国书和日本通事僧一起到日本④；他的船也曾偷渡过日本僧人诚寻到宋朝⑤；还曾经多次状告大宰府的前大贰藤原经平⑥；多次不顾延喜年制定的年纪制禁令去日本经商，惨遭遣送⑦。而他的名字在史料里多次出现不同的表记。例如：日本《帅记》中治历四年（1068）十月二十三日条记载：治历四年十月二十三日，今日有阵定，未刻参内，中略僕（源经信）端笏申云，件商客参来者，延喜之比被定年纪之后，或守彼年纪被从回却

6、，或优其参来，被听安置，抑件孙吉年纪相违，频企参来，尤尤被放却了（耳），但如陈申者，依为先求案，又慕王化，重企参来者，所陈有谓，加之严寒之比，风波难陵欤，然则暂被安置，相持海安，慥可被回却欤，凡安置回却之间，府司习常不可懈缓之由，可被安置欤，同商客怀清、王宗所进公凭一船之中也，有二通，存问之间，虽有所陈，其旨不慥，疑殆尚多，仍尤奉之被回却，至于待海安条，可同孙□（吉）。日本朝廷大臣源经信报告说：这个孙吉经常违反延喜年间颁布的年纪制，我们应该依法把他遣返回国，和孙吉一起的另外一条船上的两位商人怀清和王宗他们竟然携带两份公凭，

7、在接受入关检查时闪烁其词，疑点颇多，应和孙吉一样，等到顺风时予以遣返。　　《帅记》里连着出现两次孙吉这个名字。但是收录《帅记》这条记录的《太宰府天满宫史料》卷五第221页的标题却是十月二十三日，壬戌，陣定，大宰府の言上せる宋商孫忠、懐清等のことを議す，这里宋商的名字则写成了孙忠。同一事件、同一个人在同一份史料里出现了不同的名字。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文中在孙字的旁边划了一个□，表记为孙□（吉）。这说明《太宰府天满宫史料》在收录时也有所犹豫。那么到底孙忠和孙吉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另外，有关孙忠携带国牒搭载日本僧仲回回国的事

8、件，《宋史》是这样描述当时情况的：元丰元年，使通事僧仲回来，赐号慕化怀德大师。明州又言得其国太宰府牒，因使人孙忠还，遣仲回等贡絁二百匹、水银五千两，以孙忠乃海商，而贡礼与诸国异，请自移牒报，而答其物直，付仲回东归，从之。⑧这里出现的名字是孙忠。可是日本史料《善邻国宝记》鸟羽天皇条却是这样记载这一事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