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传播与认同-新生代女性农民工城市适应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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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性别、传播与认同:新生代女性农民工城市适应研究摘要：通过对长三角地区新生代女性农民工进行实地调查，试图探讨新生代女性农民工的性别认同及其多重传播实践，旨在分析新生代女性农民工在城市生活中性别意识的觉醒、性别角色的扮演，以及父权规范、大众媒介、城市交往等对其性别认同的影响。研宄发现，新生代女性农民工性别认同的构建过程可以解读为一系列以新生代女性农民工为主体，以大众传播、代际传播、人际传播为途径，以女性身体、角色、形象为内容，以抗争、想象、协商为表现形式的多层次、互动式的传播实践，从而建构了具有现代性、独立性的女性性别认同，以期能以更好的女性姿态进行

2、城市“适应”与未来“融入”。关键词：新生代女性农民工；性别认同；传播实践；城市适应中图分类号：F323.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016905012410一、引言数量巨大的新生代女性农民工①从乡村涌入城市，成为城市日常生活场景中不可或缺的一员：美发店发型助理、发型师，美容店技师，商场售货员，超市促销员、收银员，餐馆服务员，酒吧、咖啡馆、茶社及奶茶店等店员，工厂女工，保姆......。她们在“城”、“乡”之间打工、恋爱、结婚、生子，并在形形色色的城市体验中形成自己的性别观念。作为“女性”、作为“农民工”，她们在城市生活中承受着来自阶层和性别

3、的双重压力。从乡村到城市后，她们获得了自己的新身份“女性农民工”。与此同时，她们逐渐主动或被动地完成了一系列传播行为，包括媒介内容接触、传播工具使用、城市人际交往等。通过进行这些传播实践，她们扮演“女儿”、“女朋友”、“妻子”、母亲”、“女性劳动者”、“女性消费者”及“女性自我”等女性角色，逐渐形成了去乡村化的性别气质，形成了带有反抗传统父权规范色彩、又融入一定现代性的女性意识，并以此希望能够更好地融入城市生活，完成城市适应。因此，本文试从新生代女性农民的性别认同与文化表征等角度切入，分析其多层次、多角色、贯穿反抗、协商、模仿、认同等态度与行为的

4、传播实践过程，并探讨新生代女性农民工在多元传播实践中完成性别认同建构的传播语境与现实意义。本文主要采用深度访谈和参与式观察方法进行了资料的收集与分析。在历时一年多的调查中，课题组成员主要通过进入新生代女性农民工的工作场所、居住地及街头偶遇的方式接触和调查了35名新生代女性农民工。在此期间，我们还多次以消费者、朋友以及义工的身份对部分新生代女性农民工进行了参与式观察。我们在自己及朋友经常光顾的美发店、美甲店等场所锁定了观察对象，并持续观察记录。同时，我们还以义工身份参与了NGO组织“南京协作者”南京协作者，全称“南京市协作者社区发展中心”，是在南京

5、市建邺区民政局登记注册的非营利机构，以社会工作专业理念及服务手法，为社区居民尤其是社区流动人口，提供各种提升自我发展能力、推动社区发展的公益志愿服务活动。[ZW)]举办的针对流动人口的多次活动，有机会接触到不少新生代女性农民工。二、身体、角色与形象：城市传播环境中的性别意识相对于信息较为闭塞、生活节奏缓慢的农村社会，城市传播环境有着媒介高度发达、传播交流频繁等特点，这样的传播环境也影响了新生代女性农民工最直接的城市体验：手机随时上网、电视荧屏、露天LED屏幕、车载电视屏幕里实时的视频、图像轰炸着她们的视觉器官；她们的工作场所还有可能充斥着大量女性

6、杂志，尤以美容、美发、服饰杂志为主；穿着时髦得体的城市女性每天与她们擦肩而过，为她们提供城市女性的审美参照。在复杂多元的城市传播环境中，我们首先关心的是新生代女性农民工的性别审美观念是否与媒介内容有关，她们怎样习得并利用媒介工具扮演自己的性别角色以更好地融入城市生活，她们又在何种程度上受到身边城市女性及人际交往环境的影响。从媒介内容接触看女性身体的审美取向城市空间集中体现了大众媒介对女性审美的议程设置和舆论导向：各种荧屏和杂志里多方位、多角度展示着女性身体，广告内容更强调着女性外在美的重要性和美貌、美体、美肤、美发的消费诱惑。女性身体成为大众媒介

7、的重要内容构成，女性“被看”的意味浓厚，身处城市环境中的新生代女性农民工也频繁接触这样的媒介内容，她们受到“女性身体美学”的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中接收着媒介内容里的女性性别形象。一方面，对于新生代女性农民工而言，她们从农村向城市的转变也伴随着女性个体意识的解放和向城市公共领域发展的过程，而在此期间，她们无法从父辈母辈身上得到经验，因此大众媒介内容成为她们的信息来源和指导工具。比如以美容、社交、消费等内容为主的女性时尚杂志展示都市女性如何塑造美丽自信的女性形象，都市偶像剧和电视娱乐节目里女角色的服饰穿着引导着当下流行趋势，她们通过接触、学习、模仿大众

8、媒介设置的女性形象，完成“去乡村化的审美转变。小燕，24岁，南京某美发店发型师，来自安徽泗县某农村，经过在美发行业的六年打拼，她成为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