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美现代性视野下的阿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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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审美现代性视野下的阿尔托?才？［摘要］阿尔托是20世纪伟大的戏剧革新者之一，本文把他纳入到审美现代性的视野进行讨论，认为他的主要贡献在于两个方面:一、反对西方戏剧重文学的传统，把戏剧的重心转到演出空间的组织上，这种演出空间是一个立体的、动态的空间，它将演员和观众包容在一个整体之中,以其广延性发出自己的声音;二、极力摸索一种新的、有形的、形而上学的戏剧语言，其根本动力和主要B的是要创造一个新的世界以对现存的西方工业文明进行质疑和反抗。??［关键词］审美现代性;演出空间;残酷戏剧?^7°?20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国

2、内开始了对阿尔托的介绍、研究,但数量不是很多，而且是在对布鲁克和格洛托夫斯基引进之后才注意到他的存在的，份量也轻于他们。本文把阿尔托纳入审美现代性的视野中进行观照，以对他的理论做更全面的把握。?卜、'竺老执?性是一个很复杂的概念，笔者倾向于把它纳入到与启蒙现代性的张力格局中来理解的观点。在现代主义阶段，审美现代性作为启蒙现代性的一个“他者”出现，它在启蒙现代性所带来的社会领域的大分化中获得自律性，与认知一工具理性和道德一实践理性分庭抗礼，旨在克服或改善启蒙现代性所带来的消极作用。但由于过于强调这种自律性，西方的

3、文学艺术日益与社会现实脱节。作为反拨,20世纪初以来许多艺术家激进地打破艺术与牛活的隔离，以各种各样的新的艺术形式试图反思现代西方文明并对其施加影响。[1]阿尔托可以说是后现代艺术思潮的前驱者，并因此而获得了他的崇高的历史地位。?t弧(11)肪缈占油帕①淖非？鮎6・?托极力反对西方戏剧传统的一个基木观念：即将戏剧看做是文学的一个分支，舞台演出只是剧本的诠释。他提出了“与杰作决裂”的口号，要抛弃对古希腊悲剧以來的经典戏剧创作的迷信，因为这些作品只是当时社会生活的一个表征，无法切合现代人的心态；更关键的是它们本质上

4、都是文学的。他说：“我认为,最最基本的真理是:戏剧是门独立自主的艺术，如果它想复活或者仅仅生存下去，就必须显示其与剧木有所区别，与纯话语、文学及其他一切固定的文字手段有所区别。”[2]105??阿尔托追求的是戏剧演出空间性,追求在固定的吋间点上空间的充盈，即要用具体的物质化的演岀空间呈现直接冲击观众的感官。他一直在探索一种新的标记方式，比如说节奏性的、符号式的标记，以代替传统的戏剧文本来记录新式的舞台作品，就是出于对空间的强调。庵盅苹隹占洎且桓隽⑻宓亩?态的空间，它将演员和观众包容在一个整体之中，以其广延性发出

5、自己的声音，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固定舞台，也没有所谓的剧场，演员和观众所占据的空间便是演出所耍占领的空间，演出在各个方向同时展开。他曾激情洋溢地描述了这样一种能说话的空间:“有了这些围廊，当剧情需要时，演员们便可以相互追逐，从这一头到那一头，而剧情也可以在各个层次，在高度及深度的各个角度展开。从剧场这一头发出的呼喊可以一个人一个人地、经过连续的扩音和抑扬变化传到另一头。演出打破了它的圆舞圈,将路线从一层延伸到另一层，从一点延伸到另一点，突然，高潮诞生了，它像大火一样在不同的地点燃烧起來。”：2]94??把演岀空间作

6、为戏剧的屮心，就必然把后来当做戏剧本性的剧场性包含于其中，而且进一步，它超越了观演互动的限制，把戏剧演出组织成了一个个活生生的生活事件。在观演互动的演出形态中，仍然存在着演出的一方与观看的一方的区分。而在阿尔托的设想中，演出空间的多角度、全方位的交叠、重合、接续创造了一个类似梦境或精神催眠的集体仪式，演员和观众都是奉献在祭坛上的贡品。演出是一个事件，而且是一个神圣的事件。20世纪60年代出现的“机遇剧”以及众多的先锋派演剧，如朱利安夫妇的生活剧院、理查•谢克纳的环境戏剧，无不受到他的这一观念的启发。

7、?：/?戏剧舞台呈现的重点放在空间上，是对西方演剧传统的一个反动。从亚里士多德起便把戏剧的情节放在了首位,后来的“三一律”、动作整一性、命运模式以及对戏剧性的强调，无不是在事件的因果逻辑联系中发掘剧场性的东西。在这里，舞台空间是从属于舞台时间的，空间的呈现服务于时间的流动，因而字词语言是最佳的表现手段。相反，阿尔托追求的是演出空间的质感。线性的时间流动被彻底地打破了，意义产生于空间的内部组合以及各个空间Z间的境遇性的组合，因而寻求不同于字词的具有更强表现力的物质符号便十分关键。鮎6・?托在其论著中反复提及这种符

8、号语言，它的组成手段、它的特性、它所要达到的效果等。这种符号语言是形而上的、有形的、空间的,它直接对人的感官产生震惊效果。形而上是针对字词语言诉诸个人的情感、心理的性质而言的,它要求在各种演出手段的交叠和混乱的冲撞中产生诗意的效果，从而促成理智和精神的突变。他解释说：“与具有心理学倾向的西方戏剧相反，东方戏剧具有形而上学倾向，其屮大量密集的动作、符号、姿态、音响构成了导演和舞台语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