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公民不服从演进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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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公民不服从的理论演进及其启示*基金项目：2011年浙江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民商经济法”课题（jdc1110）。——兼对香港“占中”事件的反思石绍斌**石绍斌，宁波大学法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主要研究宪法基础理论。通讯地址：浙江省宁波市江北区风华路818号，邮编：315211。联系电话：15888020635。onngxu城人，宁波大学法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宁波大学法学院宁波

2、浙江315211）摘要：公民不服从是一种既是按照良心的、又是政治性的，以使政府的法律或政策发生改变而违反法律的行为，其行使要求公开且非暴力。公民不服从理论萌芽于古希腊哲学思想，在自然法思想中生根，在梭罗、罗尔斯等学者的研究下成为一种较完善的理论，并在甘地、马丁·路德·金等人领导下进行了实践。当前我国社会主义法治建设需要公民具有“不服从”的思想，但更需要公民具有非暴力、尊重法律等思想。2014年发生在香港地区的“占中”事件由“公民抗命”蜕变到“违法占街”，展示了我国公民民主认知的孱弱，需要警惕和反思。关键词：公民不服从非暴力法律权威香港“占中”随着民主和法制的发展，遵守法律已成为当代法治国家的共

3、识。但因人认识的有限性，不可避免地导致了法律的局限性，甚至产生与人的美好愿望相冲突的“恶法”，公民对此是否有不服从的权利呢？基于这一理念，公民不服从理论在西方得以产生、发展并进行了相应的实践。我国至今未有严格意义上的公民不服从的实践，在理论方面也只是停留在对西方理论翻译和介绍上。但随着主体意识的觉醒，我国公民正越来越积极地通过一些“类似”于公民不服从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权利，尤其是2014年发生在香港地区的“占中”事件。为此，正确认识公民不服从理论有助于公民诉求的理性发展。一、公民不服从的涵义公民不服从这一概念来源于英文“civildisobedience”。由于“civildisobedien

4、ce”一词最早出现在梭罗发表的一篇有关不服从政府法令文章的标题中，所以“civildisobedience”一直以来被认为是由梭罗提出，但事实上，“civildisobedience”这个标题是在梭罗去世后，他的文章《对市政府的抵抗》被收录进一本论文集时，由后人改动而来。[1]尽管梭罗本人从未使用过“civildisobedience”，但他却因其贡献而一直被视为此概念的创始人。“civildisobedience”...曾产生了三种译法，即公民不服从、非暴力反抗及善良违法等。这其中，公民不服从这种译法传播得最为广泛，一是从英文单词表面意思，“civildisobedience”就是公民的不服

5、从，二是公民不服从的表述将主体及行为都包含在其中，便于中国读者理解。有鉴于此，何怀宏先生在《关于“civildisobedience”的翻译——答肖扬的批评》一文中肯定了“公民不服从”这一概念。[2]从公民不服从这个概念诞生起，学者们就试图给它下一个定义。在公民不服从问题上颇有研究的马丁·路德·金认为公民不服从是公民故意，公开违反一个权威的、被大家认可的政治上级的命令，其理由是该命令（包括法律、司法决定、政策）是不正义的、不道德的、违宪的、有悖善的公共政策等。[3]罗尔斯在其名著《正义论》中将公民不服从定义为在正义的民主国家，那些承认并接受该宪法合法性的公民，公开的、非暴力的、既出于良知又属于

6、政治性的违法行为，往往旨在带来政府的法律或政策的改变。[4]当代美国法学家德沃金把公民不服从定义为出自良心而公开违法的行为。[5]我国有学者将公民不服从描述为公民承认整体法律秩序的一般合法性，但因为某些法律本身的极度不正义或法律与自己的良知、宗教信仰严重相悖等原因，为促使消除现行的这些法律、政策的不正义或弊端所从事的公开的、非暴力性的不服从行为。[6]从上述概念就可看出，公民不服从并不是对政府行为的反抗，也不是行使法律赋予的集会、游行示威等表达权，更不是革命性行为。公民不服从行使的初衷就是抵抗他们认为不正义的法律，为此不服从者会采用超出法律规定的行为，这也是公民不服从不同于合法的集会、游行示威

7、等法律规定的公民行使政治自由的表现。公民不服从的违法性有积极的违法和消极的违法，积极的违法即主动地直接做法律禁止的行为，例如马丁·路德·金领导美国黑人反抗种族隔离制度的运动中，主动进入美国当时法律禁止黑人进入的地区的行为；消极的违法就是不履行法律规定的某些义务，梭罗就是一个消极的不服从者，他用拒绝纳税来抵抗市政府的税收制度。公民不服从并不要求所违反的法律与所抗议的不正义法律完全一致，当对某一条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