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近代自由主义的历史变迁与影响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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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0年6月西伯利亚研究Jun．2010第37卷第3期SIBERIANSTUDIESV01．37No．3·历史·俄国近代自由主义的历史变迁与影响探析郭文1，刘国华2(1．西南财经大学人文学院，成都611130；2．西华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南充637009)摘要：俄国自由主义是俄国对西方的感应和国内的变迁共同作用的混合产物，它是以欧洲自由主义的变异形态即“不充分的自由主义”存在并发挥作用的。从短时段看，俄国近代自由主义随着1918年立宪会议被解散而走向终结；但从长时段看，自由主义作为俄国近代化的产物，它随着俄国近代化的向前发

2、展而逐渐融入俄国社会，成为俄国近代以来政治文化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关键词：俄国；自由主义；历史中图分类号：K512．4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8—0961(2010)03—0080一04一、俄国近代自由主义历史变迁自由主义作为一种思想流派和社会思想政治运动，是从中世纪向近代社会过渡时期的全欧现象，而俄国的自由主义则是以欧洲自由主义的变异形态即“不充分的自由主义”⋯8。9存在并发挥作用的。俄国自由主义是俄国对西方的感应和国内的变迁共同作用的混合产物，俄国“自由主义的总体模式具有互动性”¨J。在俄罗斯人看来，“从历史的倾向、文化优

3、势、价值取向体系和文明的观点来看，俄罗斯民族是欧洲民族”【3J。俄罗斯著名的思想家别尔嘉耶夫认为，“俄围的得救在于承认西方的价值、文化和自由主义的思想”，“未来的俄国将要走西方的道路”【4J。18世纪初彼得大帝的改革为西方文化渗入俄国土壤提供了温床。对于一心欧化的俄国来说，不可避免地会受到被认为是西方文明世俗形式最高体现的自由主义浪潮的冲击。如果我们从俄罗斯政治文化历史延伸的现代化视角去看的话，彼得之后西方自由主义在俄国的兴起，正是迎合了俄国人振兴国威的雄心，是政治文化中蓬勃兴起的西方情结的自然反应。自由主义是西方文明的精髓和主流。

4、俄国自由主义的兴起，反映的是它对西方文明的艳羡和钟情，表达的是一种融入西方大家庭、融人欧洲的渴望。正是在法国大革命前后，西欧的自由主义东渐俄罗斯，成为俄国启蒙运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并对沙皇政权的国内政策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在叶卡捷琳娜二世和亚历山大一世的推动下，自由主义思想在蒙上了一层官方的、贵族的色彩后被接受下来，推行“开明专制”的政府及官僚和贵族成为自由主义在俄国传播和扩散的主要载体，之后“政府自由主义”逐渐成为俄国政治传统的一个组成部分。与此同时，自由主义的学说和精神在俄国贵族社会中广为传播。在19世纪30—40年代的大争论

5、中，以斯拉夫派和西方派为中心聚集了一大批带有自由主义观点的知识分子，并由此奠定了俄国自由主义保守与激进的两翼格局。到50年代中期，以齐切林为代表的俄国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派别正式形成，他们明确地提出了自己的社会经济改革方案。如果说在这之前自由派的活动通常是在政府政策的轨道内进行，那么现在他们则首次独立地确定自己的立场。自由派收稿日期：2010—02一Ol作者简介：郭文(1979一)，女，河南许昌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俄国史研究；刘国华(1977一)，男，四川宣汉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苏联史研究。·80·俄国近代自由主义的历史变迁与影

6、响探析不赞成用革命方式解决废除农奴制问题，他们缺乏这种诉求的动力，一方面是因为它们中的大多数来自贵族，另一方面则是沙皇政府的改革本身已在一定程度上客观地表达了这些资本主义化了的地主和贵族的利益。随着19世纪60年代大改革的实施，自由主义出现了新的发展趋势。自由主义者一方面借助于革命民主运动给政府施压，另一方面又与愿意以资本主义道路作为发展目标的沙皇政府联姻。在60年代大改革的浪潮中，俄国自由主义者以地方自治机关为中心，将自由主义理念付诸实践，从而与大改革相得益彰。亚历山大二世被刺杀后，在政府的保守主义逐渐增强和革命风潮不断增加的情况

7、下，自由主义运动经过短暂的蛰伏便渐趋激进，知识分子取代贵族成为自由主义运动的主体。自由派尝试通过自己的“聚谈”、“地方自治一立宪派联盟”、“解放联盟”等组织形式参与政治斗争，第一次作为一支独立的力量登上历史舞台，希冀通过对群众的政治和思想施加影响的方式推动俄国进行改革，把俄同改造成为一个资产阶级立宪国家。俄国自由主义也由此实现了从“旧”向“新”的转变。以立宪民主党的成立为界标，自由主义变成了积极参与政治斗争的政党的思想体系，俄国自由主义运动由此进入了其发展史上的黄金时期。与沙皇政府的方针相比，自南派所提出的关于社会经济领域和政治公民

8、权领域里的纲领已经超出了阶层界限的范畴，无疑代表着进步方向。在1905革命的推动之下，沙皇政府不得不吸收出身贵族并准备与国家政权和解的自南主义活动家来推行在很多方面符合自由派要求和目标的改革，但统治集团的顽固保守和对改革的掣肘、自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