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欢歌-莫言小说语言狂欢化特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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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摘要中文摘要莫言的小说创作在新时期文学中占有重要地位。以《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等作品崛起文坛之后，莫言的创作不停地掀起一轮又一轮阅读与评论的高潮。他喧嚣恣肆的语言成就了他的作品独特的审美风格，本文拟就以巴赫金的狂欢理论对莫言小说语言的狂欢特征进行分析。从狂欢语言的体裁形式即众声喧哗的杂语状态和狂欢的语言形象即怪诞现实主义的形象体系两方面来分析莫言小说语言所体现的狂欢的文学精神，以及其所显示的全新的生存意识和审美趣味。莫言的小说以一种对话的方式对抗意识形态权威话语的一元真理性，借助肉体物质形象来实现对生机盎然的民

2、间生命形式的书写，既嘲弄、批判了僵化顽固的话语和观念，也宣扬、赞颂了富有生机活力的民间生存方式和生命形态，还原出一个被意识形态遮蔽的乡野民间。关键词：狂欢理论，民间，杂语，怪诞现实主义，物质肉体形象中文文摘巴赫金的狂欢诗学建立在对狂欢节和中世纪民间文化的研究基础之上。以狂欢节的世界感受为基础的世界观不断对那种保守的形而上学的正统世界观发起挑战，产生抵抗力量和颠覆作用。狂欢节的语言、庆典仪式进入文学作品，转化为小说的语言情节，催生出了“狂欢化小说"。从《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等作品开始，莫言的写作就应和着宏大意识形

3、态的王纲解纽，以一种民间化的写作姿态呈现，并以狂欢的文学精神，深刻地折射出了全新的生存意识和审美趣味。莫言用文学建构的生存世界，是众声喧哗、生机勃勃的当代民间的真实写照。语言狂欢在莫言这里并非纯粹的写作游戏，其中有着颠覆宏大意识形态的潜在作用。莫言在奇特怪诞的文体运用、自由的言语表达以及对生机盎然的民间生命形式的书写中，既嘲弄、批判了僵化顽固、陈旧腐朽的话语和观念，也宣扬、赞颂了富有生机活力的民间生存方式和生命形态。本文拟就以巴赫金的狂欢理论从语言角度分析莫言小说的狂欢化特征。从狂欢语言的体裁形式即众声喧哗的杂语状态

4、和狂欢的语言形象即怪诞现实主义的形象体系两方面来分析莫言小说语言所体现的狂欢的文学精神，并确认其民间写作的文化立场。本文章节结构如下：第一章“狂欢化的体裁形式——杂语"杂语小说的基本特点是：对话。对话消解了话语的一元真理性，呈现出一个自由开放的话语空间和多元的社会价值形态。本章第一节“复调与大型对话”从多个叙述者造成多种叙述语言组成复调和小说结构设置大型对话两个方面分析小说的多语性。莫言小说文本中存在的各自独立的声音和意识，制造了众声喧哗的效果，成就了狂欢的品质。第二节“双声与讽拟”，从语言的微观层面，分析语言的双声

5、状态，即在话语中隐含的“他者的话语”，在话语内部形成对话，产生讽拟的效果，从具体形态上看，讽拟也是用他者的形象来产生颠覆作用的，这与狂欢节的广场上乞丐戴上王冠异曲同工；从精神上看，讽刺性模拟同样享有“治外法权”。这种语言形式所赋予的自由积极的世界观以及大无畏的精神品质，也正是民间节日内部自由精神的体现。第三节“镶嵌体裁与语言杂糅’’在莫言的作品中有很多不同体裁的文字，民歌、信件、民间故事等镶嵌在小说正文之中，在巴赫金的理论中被称为“镶嵌体裁"，认为它们是引进和组织杂语Ill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的基本形式，这些保持

6、自己的结构、语言形式和修辞特色的文段镶嵌到小说中，作为与主要文本互相参照的存在，它表达了另一种声音，形成对话，分解了小说语言的统一性。而在语言内部的杂糅也产生了多种多样的声音，造成一种众声喧哗的场面。第四节“广场的赞美与正反同体的语言"广场语言是狂欢化语言的重要部分，而广场的吆喝与吹嘘是重要的广场言语体裁形式，广场语言中赞美与辱骂正反同体，互相转化的状态，冲击了僵化和教条的话语体系，蕴含颠覆等级，开放性的自由的精神内涵。莫言小说中广场式的自由的语言体现了狂欢的精神，在作品世界里渗透了颠覆与变更的力量。而这样的语言深切

7、地表现了民间那种狂欢的、喜剧的、开放的，生机盎然，又藏污纳垢的自由自在的状态。第二章“狂欢化的语言形象——怪诞现实主义的形象体系”，“怪诞现实主义”奉行的是一种有别于古典主义的审美观念，它以贬低化或物质化的视野来观察世界，强调物质肉体形象，由饮食、性爱、排泄、死亡等构成的肉体物质形象，表现了生命的强力，生生不息的交替以及生命与世界的和谐状态。对这种话语形象体系的借鉴，成为作家对抗意识形态中心话语，重建审美范畴，彰显其民间写作文化立场的一种方式。第一节“爱欲与死亡’’，在狂欢节上的各种放肆的行为很多都表现为爱欲的释放，

8、以人的原始的爱欲所散发的生命的激情来冲垮被理性层层控制的现实世界里压抑的生活，死亡同样也在狂欢节的仪式上得以表现，而与这种爱欲或者死亡的力量相联系的是肉体感官的释放与消亡。莫言文字中“爱欲”和“死亡"的形象，被寄予了一种生命生生不息的形式和力量。欲望书写在莫言的笔下具备了抵抗意识形态的功用。第二节“饮食书写”莫言笔下的饮食作为一种人与外部世界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