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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欧洲华人社会剖析:人口、经济、地位与分化3欧洲华人社会剖析:人口、经济、地位与分化李明欢2008年9月,欧洲华侨华人社团联合会(以下简称“欧华联会”)在柏林召开了第15届代表大会,来自欧洲各地的500多名华侨、华人代表参加了大会。大会公布的对欧洲华人社会状况的调研报告指出,目前在欧洲的华侨、华人总人数约有250万人,侨团组织有800多个,中餐馆有4.3万多家,华文报刊杂志社有101家,华文学校有340所,就读的华人子弟有5.5万多人。①当代欧洲华侨、华人社会的总体构成由此可见一斑。进入21世纪以来,伴随着中国国力的大幅度增强,欧洲华人社会也发生了一系列深刻变化。要而言之,规模壮大、实力
2、增强、地位提高、多元分化、相互竞争、跨国化生存成为常态,这些是欧洲华人社会发展变化的基本趋势。一、欧洲华人人口规模的壮大20世纪的统计数据显示,全欧华侨、华人总数在50年代时仅为1万余人,60年代增加到5万余人,70年代后,由于以法国为主的欧洲国家接纳了大批以华裔为主体的印度支那难民,全欧华侨、华人总数猛增到50万人以上。之后,来自中国大陆的新移民源源不断地涌入欧洲,时至20世纪90年代中期,一般认为“欧洲华侨华人已达百万”。②进入21世纪以来,欧洲华人的统计人数继续直线攀升,近年较保守的说法是“150万人”,而有些惊人的说法则是“500万人”。③笔者认为,欧华联会通过其隶属社团进行广
3、泛调查后得出的目前有“250万欧洲华侨、华人”的说法相对较为可信。如果进一步将欧洲华侨、华人的人口规模按国别进行划分,则大致存在三个不同层次及一个特殊类别。第一层次是法国和英国。按照比较保守的估计,进入英、法两国的华侨、华人群体各已形成大约40万人的规模,但也有人认为,英、法两国的华侨、华人群体已经分别达到60万人以上的规模。法国学者皮埃尔(PierrePicquart)更在接受媒体访问时提出,“2007年光是法国就有100万华人”。④根据笔者分析,统计上的差别主要涉及是否将以下两类人统计在内:一是英、法两国数以万计的中国留学生;⑤二是数以10万计的无证移民和通过短期劳务合同进入这些国
4、家务工的中国人。3笔者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对欧洲华人社会的调查研究,基本上每年都到欧洲进行实地调研。本文是在笔者主持的国务院侨务办公室课题“欧洲华侨华人与当地国关系”最终成果的基础上凝练而成的。①《欧华联会第十五届大会柏林召开》,载《欧洲时报》,2008年9月11日。②关于20世纪下半叶欧洲华侨、华人社会的变化情况,详见李明欢:《欧洲华侨华人史》,厦门大学出版社,2002年。③笔者曾多次应邀参加关于欧洲华侨、华人的国际学术研讨会,注意到,来自东欧尤其是俄罗斯的学者给出的欧洲华人统计人数往往多得惊人,“500万人”之说就是来自俄罗斯远东研究院学者。详情下文还将分析。④罗慧珍、谢晓阳:《欧洲华
5、人创造奇迹》,载《亚洲周刊》,2007年第42期。⑤2007年6月英国驻华大使欧威廉爵士(SirWilliamEhrman)在接受采访时称:“目前有超过60000名的中国大陆学生在英国接受全日制教育”(http://www.chinadaily.com.cn/hqpl/2007-06/28/content_904796.htm)。如果再加上其他类型的非全日制学生及“小留学生”(即进入英国中、小学学习者),一般认为在英国的中国留学生总数已经达到10万人。法国的中国留学生总人数自2002年以来迅速增长,中国教育部2007年公布的统计数据是“目前约有2万中国留学生在法国学习”(http://
6、www.chinanews.com.cn/edu/cglx/news/2007/02-28/880513.shtml)。47《世界民族》2009年第5期第二层次是荷兰、德国、意大利、西班牙。这些国家的华人总数分别在10万人—20万人之间。其中,德国、荷兰的华人人数基本上属于稳步增长,而意大利、西班牙则因为多次大赦非法移民,使华人人数呈现突兀性增长。自1982年以来,意大利各类大大小小、条件不一的非法移民身份合法化行动几乎就没有完全停止过,仅2003年到2006年就大赦了100多万非法移民。西班牙从1985年到2007年实施过多达7次大赦,其中仅2005年进行“大赦登记”时,就有约70万
7、“黑工”提出申请,并有约60万人获得了有限期的居住准证。①据当地学者介绍,通过大赦将身份合法化的新移民中,来自中国大陆的人约占5%—8%。伴随着每次大赦,一是获得合法身份的华人总数猛增,二是为获得大赦而通过“灰色途径”进入相关国家的新移民人数也随之出现跳跃性增长,三是获得合法身份的新移民随即设法将国内的亲朋好友等引入所居国。第三层次则是一大批华人人口总数在3万人以下的国家。比利时、瑞典、奥地利等国的华人人数大约分别在3万人左右,而华人人数较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