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话语标记语功能的共性和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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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２０１４年９月外语教学与研究（外国语文双月刊）Ｓｅｐｔ．２０１４第４６卷第５期Ｆｏｒｅｉｇｎ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Ｔｅａｃｈｉｎｇａｎｄ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ｂｉｍｏｎｔｈｌｙ）Ｖｏｌ．４６Ｎｏ．５英语话语标记语功能的共性和区别———一项基于语法化保持原则的研究＊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王海霞提要：已有文献对话语标记语的个案功能研究较多，而对其共性和区别缺乏关注。本文基于语法化保持原则，提出如下假设：当某个表达方式用作标记语时，仍然带有其作为句子副词或评价性短语时的主观意义痕迹。基于上述假设，本文利用语料库，通过观察话语标记语的共时特征，重构其历时演变过程，探讨同一个话语标记语的不同功能的共性

2、，以及具有相同功能的话语标记语的区别。关键词：话语标记语、保持原则、语用功能［中图分类号］Ｈ３１３［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０４２９（２０１４）０５－０６９１－１３１．问题的提出在有关话语标记语（ｄｉｓｃｏｕｒｓｅｍａｒｋｅｒ）的研究文献中，话语标记语的功能是中心问题之一。这类研究大多以个案语用功能为主（Ｓｃｈｉｆｆｒｉｎ１９８７；Ｂｕｙｓｓｅ２０１３；何自然、冉永平１９９９；冉永平２００２），而对下面两个现象的关注不足：第一，在不同理论框架下，同一个话语标记语往往有不同功能。例如，就ｗｅｌｌ而言，在连贯理论框架下，具有引出话题并增强话语连贯性的功能（Ｓｃｈｉｆ－ｆ

3、ｒｉｎ１９８７）；在关联理论框架下，具有信息短缺、面子威胁缓和、结构分割、言语行为延缓等用法（Ｊｕｃｋｅｒ１９９３；冉永平２００３）。由于基于不同的理论框架，相关研究对话语标记语个案功能的分析往往有很大的分歧。第二，不同的话语标记语可能具有相同的功能。例如，ｌｉｋｅ、ｗｅｌｌ、Ｉｍｅａｎ等＊本文受到２０１３年教育部留学回国人员科研启动基金项目“基于演变观点的当代英语话语标记语功能研究”和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科研促进“种子计划”（ＰＸＭ２０１２＿０１４２２１＿００００２６）子课题“英语话语标记语的演变和选择规律研究”的资助。感谢匿名审稿专家和《外语教学与研究》编辑部的宝贵建议。文责

4、自负。·６９１·２０１４年外语教学与研究第５期都是具有填充功能的话语标记语，可为说话者提供思考时间，同时表示话语的继续（Ａｎｄｅｒｓｅｎ２０００）。但在特定语境下，说话者往往选择了某个话语标记语，而非其他具有相同语用功能的话语标记语。那么，同一个话语标记语的不同功能之间是否具有内在的共性？具有相同功能的不同话语标记语的区别是什么？目前还未发现公开发表的相关研究。本文基于语法化保持原则，对上述问题进行探讨。２．研究方法话语标记语的形成可被看作一种语法化现象１。语法化最初是指语言中原来的独立词慢慢演变成语法形式的过程。随着研究视野的逐渐扩大，语法化内容和概念不断扩充，逐渐形成了狭义

5、语法化、广义语法化和最广义语法化三个层次（王寅２００５）。其中，狭义语法化指的是语法化的传统领域。广义和最广义语法化的研究对象则扩展到语用和认知层面，把传统语法化的研究成果与语用学、认知语言学的相关理论相结合，捕捉在语境中应用的语言或非语言现象的变化轨迹（周树江、王洪强２０１２）。话语标记语作为一种语用现象，自然可以纳入广义语法化的研究范畴。此外，话语标记语的历史演变也经历了与传统词汇语法化相同的重新分析、去范畴化、语义演变（虚化、主观化）、语音弱化过程，也呈现单向性和渐变性特征，具有典型的语法化属性（Ｔｒａｕｇｏｔｔ１９９５；吴福祥２００５）。从语法化角度看，话语标记语的来源

6、不同，其演变途径也不同。“句内副词＞句子副词＞话语标记语”（本文称之为路径Ａ）被认为是话语标记语历时演变的一般路径之一（Ｔｒａｕｇｏｔｔ＆Ｄａｓｈｅｒ２００２）。然而，对于演变遵循该路径的话语标记语而言，由于源结构不同，不同表达方式在演变过程中也有自身特点。有些表达方式不可能成为句内副词，因此句内副词并非必经阶段。此外，句子副词在这里是指修饰句子或小句的副词性成分，主要用来表达说话者对其辖域内成分（句子或小句）的内容或风格的主观态度或评价。显然，句子副词是一个概括说法。实际上，该类成分可由不同的句法结构来实现，既可以是句子性的，也可以是非句子性的。当其由句子性结构（限定性或非限

7、定性）来实现时，称之为评价性短语更合适２。故此，本文将路径Ａ修正为：“有命题意义的表达方式＞……＞句子副词／评价性短语＞话语标记语”（路径Ｂ）。根据Ｈｏｐｐｅｒ（１９９１）的观点，语法化遵循并存、歧变、择一、保持和降类等原则。话语标记语的演变也应遵循语法化的上述原则。其中，并存、歧变、择一、降类原则主要对话语标记语的演变过程产生影响，与话语标记语功能没有直接关系。在Ｈｏｐｐｅｒ看来，保持原则是指实词虚化为语法成分后还保留原来实词的某些特点，这些残存的特点对虚词的用法施加一定的限制。如前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