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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5年10月汉语学习Oct.,2005第5期ChineseLanguageLearningNo.5话语意义的性质和来源吕明臣(吉林大学文学院,吉林长春130012)[关键词]话语意义;认知建构;来源[摘要]话语意义不同于语言结构意义,它是语言结构意义的某种“兑现”。从认知加工的角度看,语言意义是作为知识储存在人的长时记忆之中的,话语意义是在工作记忆中临时建构的,是说话人和听话人认知背景相互作用的产物。话语意义是在言语交际中的一种建构,交际中的各种因素都参与了话语意义的构成。言语交际中,话语意义的来源主要有六个方面:主体需
2、要、主体状态、交际背景、交际情境、语言结构、副语言。[中图分类号]H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7365(2005)05-0035-05本文所说的话语意义是指言语交际行为中产生的意义,不区别“字面意义”和“会话含义”。和“话语意义”差不多的还有“言语意义”这个说法,不过,由于“言语”和“语言”在言语交际行为的讨论中并不像其在结构语言学研究中那样能被严格地加以区分,所以本文避开“言语”这一术语。使用“话语意义”这个概念是想突出言语交际意义和“语言意义”的不同。话语意义在很多方面区别于语言意义,在言语交际中有其特殊的
3、来源。一、话语意义的性质话语意义和语言意义的性质不同。话语是语言的实际使用,因此人们常常将话语的意义等同于语言的意义,这其实是一种误解。语言意义是语言范畴的,话语意义是言语范畴的,两者不能混为一谈。语言的存在价值是因为其被用于交际,话语意义的构成当然离不开语言意义,但话语意义不等于语言意义,是语言意义的某种“兑现”。从某种意义上说,言语交际行为就是语言的消费,是把语言意义这种一般的“等价物”“兑现”成特定的话语意义。反过来说,语言意义是从话语意义中抽象概括出来的东西,作为一种规约凝结在语言的符号结构之中。话语意义和语言意义具
4、有不同的性质,主要反映在下面几个方面。(1)概括性和具体性的差异。语言是一种抽象、概括的符号,语言意义是一种抽象的结构意义。尽管语言提供了表现具体意义的可能,但并不是具体意义。话语是语言的具体运用,是将抽象的语言符号和具体的意义“对接”起来,话语意义是具体的意义。(2)社会性和个人性的差异。语言意义是社会的,是一种社会的规约系统,是社会的共有价值。话语意义则是语言意义的个人体现,是社会规约下的个性化表现。(3)动态性和静态性的差异。语言意义相对来说是静态的、稳定的,而话语意义却是动态的、临时的。(4)从认知加工的角度看,语言
5、意义是作为知识储存在人的长时记忆之中的,话语意义是在工作记忆中临时建构的。(5)从意义获得的方面看,语言意义是通过学习得到的,话语意义不是学习的,是言语交际行为中的一种创造。·35·©1995-2006TsinghuaTongfangOpticalDiscCo.,Ltd.Allrightsreserved.2005年10月Oct.,2005话语意义的性质和来源第5期No.5很明显,上面的前三点符合语言学家索绪尔的符号学思想,后面的两点则是从心理学的视角出发得到的认识。赋予话语意义心理学,特别是认知心理学的内涵,即把话语意义视
6、为言语交际主体的认知结果,就是将话语意义的研究推进到认知心理学的轨道上来。认知语言学主张“,一个表达式的意义就是在说话人或听话人的大脑里激活的概念,更为具体地说,意义存在于人类对世界的解释中,它具有主观性,体现了以人类为宇宙中心的思想,反映了主导的文化内涵、具体文化的交往方式以及世界的特征”(文旭2002)。话语意义实际上是主体的内在知识在言语交际行为中的一种动态反映,依赖于言语交际行为中主体的认知努力。所谓动态反映是指,话语意义是说话人和听话人认知背景相互作用的产物(辻幸夫2001:290)。说话人A和听话人B在言语交际行
7、为中相互作用。A根据自己的认知背景将要表现的意义编码为特定的话语发送出去,B则根据自己的认知背景从接受到的话语中理解出特定意义,并以话语作出反应,话语意义即在此相互作用过程中产生。站在认知心理学的信息加工理论的立场上看,话语意义是通过认知主体将储存在长时记忆中的知识激活,并在短时记忆中连接、重组这些知识的过程中建构出来的。话语意义具有暂时性,一次言语交际行为结束,话语意义就消失,除非主体认为必要才会将其保存在长时记忆中,成为主体知识结构的一部分。在有关话语意义研究的理论中可以发现,尽管各种理论都对话语意义作出一些解释,但这些
8、解释的重点都在所谓的“会话含义”或“言外之意”方面,而且主要讨论了它们的推导问题,并没有涉及到话语意义的全部。其实话语意义不仅仅是“会话含义”或“言外之意”,那些所谓的“字面意义”也有理由包括在话语意义之中。即使是“会话含义”或“言外之意”的说法,也没有进一步说明这样的意义是什么,不过是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