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艺术的精神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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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方数据Z0z年5月第31卷第3期上海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ofShanghaiTeachersUniversity(socialScience)May，2O2V01．31，No．3中图分类号：Jo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8634(2002)03一0056一(06)西方艺术的精神历程吾敬东(上海师范大学法商学院，上海200234)摘要：西方艺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旅程，在这个旅程的各个时期，艺术的精神是非常不同的，它们分别是：古代的或古典的、近代或浪漫与现实的、现代或表现与抽象的和当代或大众

2、的。西方的古代艺术和近代艺术总体上讲是一脉相承的，在这里，我们可以时时看到那种田园景色以及感受到牧歌式的欢娱。现代西方艺术生活在工业时代，我们明显感到金属机械与水泥建筑对它的影响乃至逼迫。不过，西方艺术精神更大的转折还是在当代，因为它直接关系到艺术主人的归属或姓氏问题。这时的西方艺术乃至整个人类艺术的基本特性是商业化的，而它的标准则是大众趣味。关键词：西方；艺术；精神西方艺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旅程。在这个旅程的各个时期，艺术的精神是非常不同的。具体而言，就是其所表现出的特征是非常不同的。本文即在于对其精神的大致历程或

3、各个时期的不同特征作一扼要的考察。一、古代或古典的古典时期的上限在古代希腊，这可以说不存在太大的疑问。关键是下限。依据海因里希·沃尔夫林的看法，古典艺术应当被严格界定为16世纪意大利的一种现象。但是按照更为常识的说法我们被告知：17世纪的法国艺术乃是一种古典主义的延续，而18世纪则是与17世纪相对应的新古典主义。我以为这个问题可以通过以下两个相关的思考得以解决。第一，就精神的绝对性而言，它大致应确定在17世纪。因为16世纪的意大利艺术与17世纪的法国艺术保持着更为本质的联系；第二，就过程而言，应当看到古典精神又是逐

4、渐衰竭和消解的。如此，18世纪的新古典主义又可视作是它的余音或尾声。古典时期艺术的第一个特征是人与神的共存和互拟。无论是古代希腊的艺术，还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我们看到人神都是合一的。这种人神合一的现象意味着其之间的相互需求和补充：一方面，神要诉诸于人的感情形式；另一方面，人又要表现神的本质特征。而从精神演化或交替的过程来看：一方面，神的时代并未完全结束；另一方面，人的时代又已经渐渐到来。正如黑格尔所说：“古典型艺术家是在为当时现成的宗教世界服务的，他运用艺术的自由游戏，把当时现成的材料和宗教观念更生动鲜明地发挥出

5、来。”⋯‘如果上帝就是精神，他就应显现为人，显现为个别的主体，而不能显现为观收稿日期：2000—07—18作者简介：吾敬东(1955．6一)，男，浙江省人，哲学博士，上海师范大学法商学院政法系教授。56万方数据吾敬东：西方艺术的精神历程念性的人，他就要在实际上进展到具有时间性和外在形状的直接的自然生命。”o于是，一个美的肉体便承载着一个美的精神。换言之，一个美的精神便寄寓在一个美的肉体之中。古典艺术的第二个重要特征是注重客观性，也即注重写实而非写意、注重再现而非表现、注重具象而非抽象。并且早在古代希腊，这样一个特征

6、就以艺术和美学原则的身份被规定了下来，这即是“摹仿”。其实，这也是由第一个特征所决定的。神并不愿栖居在一个虚无飘渺、不着边际之所，因为这不利于它那本质精神的落实。同时，艺术家的个体意识还没有形成，或者说还不足以对现成的群体观念和公众趣味构成分离。总之，此时此刻，逼真而优美的形体是至高无上的观赏对象，它扮演着某种类似于图腾的角色。文艺复兴期间，当建立在科学基础上的解剖和透视方法被获得并取代了过去那种直观方法之后，客观性特征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由是，逼真的绘画也成为可能，而且最终替换了雕塑，成为造型艺术领域中新的酋长。

7、对此，只要看一下新古典主义绘画中达维特、安格尔师徒二人准确而清晰的造型便可一目了然。这可以说是自古代希腊以来客观性特征与摹仿原则的最高水平的表演。它达到了炉火纯青或登峰造极的境界。不过，古典主义的客观性有别于以后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客观性。其最大的特点在于理想化。也即是说，这一客观性是理想化了的客观性。关于这一点，经典作家多有论述。如黑格尔说：“向古典型艺术提供内容和形式的是理想，古典型艺术用恰当的表现方式实现了按照艺术概念的真正的艺术。”o而沃尔夫林和贡布里希分别提供了具体的例证。沃尔夫林指出：米开朗琪罗“造就了

8、概括化的英雄风格，并无视时间和地点。总之，他的理想主义属于最有影响和最无拘束的一类：通过他，现实世界遭到破坏”④。贡布里希则指出：“如果我们再看一看拉斐尔的作品，就会看出，无论怎样，他在理想化的同时，最终还是能够丝毫无损于生动性和真实性的。～总之，这一理想是“超个别性的普遍性”@，它“虽然处在客观存在中，却脱净了有限事物的缺陷”⑦。那么，从审美角度而言，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