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户口登记制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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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宋代户口登记制分析•2011-04-1917:36:39苏基朗【作者简介】苏基朗国立澳大利亚大学亚洲历史系和文明系博士在一九三O——六O年代期间，经常有人讨论如何解释宋代人口数字的问题，但问题仍未得到解决。虽然宋代史料数量很多，但说明人口数字的专门名称的材料现存很少。由于材料分散不全，如果不能正确了解登记制度的制度背景，也难对它们作出确切解释。何炳棣的有关金代人口研究的著作作过很好的阐述。宋代官方的户口登记制虽很重要，但尚未被充分探讨过。木文试图就宋代户口簿籍的种类、作用、内容和编制作一简单叙述，以便能对现存宋代数字作出更可靠的解释。

2、按宋代官方的户口记录称为版籍、版簿、户口版籍，或者简称户版。加藤繁笼统地称Z为户籍，似不够确切。户口版籍和版籍在当时的史料常可通用，所记录的内容（如税帐和丁帐）与户籍不同。地方的行政单位（如州和县）有编制某种版籍的任务。它们包括户籍、税帐、丁帐和保甲簿。在南宋，地方政府普遍编制鱼鳞图（乂称拈基簿）。现分別讨论如下。户籍户籍既记录各户的财产，又作出估价以及财产总值的等级。登记对象似乎只限于主户。由于户籍主要注意作为征税基础的财产所有权，而客户按规定没冇纳税的财产，故不在户籍记录范围Z内。户籍又称五等丁产簿和物力簿。这些名称都说明与主户而

3、不是与客户有关。此外，一O—一年法令规定，不准州县把客户算入其户籍的户数中。有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即每户各成员的姓名、年龄和性别等情况是否都详细列入户籍屮。加藤繁《屮国经济史考证》（第二卷，东京一九五三年）利用斯坦因在甘肃沙州（敦煌）出土的九八五年户籍残卷作为证据，认为这些情况都登记，女性的登记支持了他的主张。何炳棣谨慎一些，虽然怀疑甚至否认这一残卷可作为典型，但并未对它被用作证据之事提出疑问。现在至少可以提岀两点来说明残卷与这里争论的问题无关。首先，只要细读此卷全部内容就可看出，它是受田籍的一部分。这种文书在唐代行均出制时使用，目的

4、在记录分配给各户的土地，故与宋的户籍不同。此外，在同一地点发现但日期为九九五年的另一份同类文书中，只提到了户主姓名，这似乎说明，这里的受皿籍登记各户所有成员的做法在相距十年后被取消了。其次，自中唐以来沙州实际属回纥统治，直到北宋才被夏所统治。似乎从八五一年至I•世纪小期在该州已存在一个独立的屮国藩镇国家，它与唐宋维持了朝贡关系，但冇关这个国家的版图及事务的材料在宋代史料中很少见。但是有证据表明，沙州从未归宋管辖过，因此就使加藤繁的论点不能适用于户籍的问题了。由于尚无户籍实物，所以内容只能推测而定。当然，户主姓名是耍登记的。如一户无需纳

5、税的男人，就登记女户主。很可能一户的其他男成员的姓名连同其年龄也记载在册，因为平民不论其户（主户）的等级如何，如果该户只有一名应纳税的男人或一名女户主，平民就可免服劳役。应纳税的男人年龄规定为二十一—六十岁。如果其他男成员及其年龄未予登记，就不可能进行分配劳役的工作和防止逃役。但另一方面，由于没有理由在户籍上登记女人，可能她们就未被记入。这种记录每三年编制一次，由该村的书吏（耆长和里正，或保长和坊正）进行，包括估计财产分等在内。对所有的变化都加以注明，并与旧记录对照。县衙汇集所有材料后，就由主簿编造。完成后，一份送州，由参军存档。值得

6、注意的是，户籍的全部内容只由州县保存。再向上抄报保存则因数量太大，内容常有变动，花费乂太大，就不现实了。每当州县遭受蹂蹒，档案被破坏，其记录就不能从上级政府中取得而只能重新编制，这个事实可以进一步说明上述的情况。可是两种简要形式的户籍必须每年上报屮央的户部，此即升降帐和桑功帐。升降帐列有理论上归州管辖的主户数，从而决定该州作为地方行政机构的等级。桑功帐则提供主户最新的收租数。鉴于在三年期内财产所有权会发生变化和有新主户登记，州的主户数并不固定。这些变动确实成了升降帐和桑功帐中的内容，因而它们必须每年而不是每三年上报。公元九六三年一个有

7、密切关系的法令内容规定：“始令诸州岁所奏户帐，其丁口男夫二十为丁，六十为老，女口不须通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可知户帐必须每年上报屮央，这户帐显然是指升降帐和桑功帐而不是指户籍，因为户籍每三年编一次。加藤繁主张这一法令中提到的户帐从各方面说与丁帐完全一样，并说这一法令旨在作为新土朝建立后的一项临时措施，这个论点似乎难以说服人。税帐因《庆元条法事类》屮仍存冇少数格式，税帐的内容耍清楚得多。曾我部静雄（《宋代户口统计的新研究》载《东亚经济研究》，一九四一年八月号）曾引证其中两种，以证明宋代的人口只包括男性。实际上至少有两种税帐。

8、一称管额帐或称空行簿，一称纳毕帐。每一种又细分为夏秋两种帐。夏季管额帐在每年征税前的正月初一编制，四十五天内编齐。秋季管额帐同样在四月初一编制。纳毕帐一年编两次，在夏、秋征税以后。州的管额帐内容包括以卜•项目，按各所屈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