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讲”、“讲自己”：中国哲学研究范式的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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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己讲”、“讲自己”:中国哲学研究范式的创新张瑞涛内容提要“自己讲”、“讲自己”是张立文先生基于自己多年中国哲学史研究心得而系统提出和阐释的中国哲学研究方法，其理论内涵包括:“讲”中国哲学的“核心话题”，“讲”中国哲学家对宇宙、社会、人生之道的道的体贴，以中国哲学的核心灵魂讲中国哲学自身；其具体落实是“和合学”哲学体系的创构。“自己讲”、“讲自己”度越了中国哲学“照着讲"和“接着讲”范式，实现了当下中国哲学研究范式的创新。关键词张立文“自己讲”“讲自己”哲学范式众所周知，尽管中国哲学界对“中国哲学合法性问题”有过较长时间的争论,但终究没有对“哲学”达致学者们

2、所普遍接受的标准概念，“哲学”一词依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至于“中国哲学”的定义要不要、应不应该在西方哲学话语霸权下而生存，显然已经没有再争论的必要了。虽然“中国哲学的合法性问题”退岀学术讨论的舞台，但由此而生的一个不争的事实是:研究中国哲学，不能因为外国人说中国有哲学，中国就有哲学;也不能因为外国人说中国没有哲学，中国就没有哲学。“中国哲学”乃是一自然存在、自在存在。不仅“中国哲学"如此，中国文化、中国思想、中国宗教同样如此。因此，当前中国哲学研究的重心不再是探讨中国有无“哲学”问题，而是探讨中国哲学的研究“范式”问题。①这自然绕不开张立文先生所提岀的“

3、自己讲”、“讲自己”的中国哲学研究法。“自己讲”、“讲自己”是张立文先生于2000年明确提出的「'中国哲学的未来走向必须像王阳明那样'自己讲’。这虽然很难，要从’百死千难'的体悟中得来,但百年中国哲学经炼狱般的煎熬和中国学人深受其难的体悟，具备了'自己讲'的内外因缘。自己讲自己的哲学，走自己的中国哲学之路，建构中国自己的哲学理论体系，才能在世界多元哲学中有自己的价值和地位，照搬照抄西方哲学只能是西方哲学的附庸或'小伙计'。”②于此，张先生明确表达了融突而和合的“中国哲学研究范式”的宗旨：“自己讲自己的哲学，走自己的中国哲学之路,建构中国自己的哲学理论体系。”即

4、，中国哲学研究“从中国哲学之是不是、有没有中超越出来，从全球哲学（世界哲学）与民族哲学的冲突、融合而和合的视域来观照中国哲学，不管他人说三道四，‘自作主宰'，自己走自己的路”③。“自己讲”、“讲自己”正是沿着这样的道路前进的。怎样才算是中国哲学的“自己讲”、“讲自己”？首先要明晰“讲”的对象——“自己”——的沖"皋學干32010.2普遍性的把握,又体现中国哲学的主体意识。所指。所谓“讲自己”，就是通过中国哲学自身的发展逻辑来讲述中国哲学的“话题本身”。那么,中国哲学的“话题本身”是什么？如何确定？张先生以“纵横互补律”④观照中国哲学文化的“转生”⑤，认为，中国

5、文化经线性的、历时性的历史长卷，可展现为纬线性的、共时性的万象纷呈的复杂画面，中国文化、中国哲学理论思维形态的转生呈现阶段性和周期性，并且每一次“转生”不仅是作为表达时代精华和思潮的哲学核心范畴的改变,而且依以诠释的经典文本亦变。当然，中国文化、哲学理论思维形态的“转生”是在特定人文语境的催生下进行的。人文语境的转移、核心话题的转向和诠释文本的转换是中国哲学不断创新的内在根据和演替脉络。⑥中国哲学的话题就是在中国哲学发展史上,在特定人文语境之中，依傍特定诠释文本而形成的某些核心话题。实际上，核心话题与人文语境、诠释文本紧密相连，三者构成有机统一体。但是,“讲自

6、己”并不是“闭关自守”。张先生说:“在全球化、网络化的今天，任何思想、哲学、文化都不能闭门造车，闭门苦思冥想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只有开放大门、敞开思维才能创新知识,创造新的中国哲学理论体系。”⑦因此，中国哲学“讲自己”，不仅仅是“知己”，更是“知彼”，在知己知彼的互动中化彼为己，在比较中讲述中国哲学“话题本身”。当然,讲中国哲学“自己”而了解、研究西方的哲学，必须改变过去“我注六经”的方式，确立“六经注我“的方式。⑧换言之，在中西哲学之关系上应颠倒“我注六经”为“六经注我”。以往中国哲学“照着”或“接着”西方哲学讲,基本上是以中国哲学注西方哲学，中国哲学成为西方

7、哲学的注脚。中国哲学的“自己讲”、“讲自己”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以西方哲学注中国哲学，发展中国哲学。实际上，在西方理性启蒙时代,西方知识分子研究西方哲学就遵循了以中国哲学注西方哲学的形式。⑨因此,“以西注中”、“六经注我”是中国哲学研究方法创新的必然举措。不过，中国哲学的“自己讲”、“讲自己”有个理论前提，即“自我定义”、“自立标准”。⑩这就是说，尽管讲“中国哲学”是要超越中国哲学的合法性危机，但没有一个必要的“哲学"定义则会在讲“中国哲学”的过程中失去方向，不能“更好地探索中国哲学灵魂（精神）价值以及开发中国哲学创新能力”⑪。因此,张先生主张应该给“中国哲学”

8、之“哲学”一个明晰的定义。定义中国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