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事求是：中国共产党思想史研究之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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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实事求是：中国共产党思想史研究之魂（三）解析“微言'，立于“小学”思想史研究需要解析“微言"（即深奥的、没有明白表达的隐语），须还原文字，须合于事实，这都与中国传统学术“小学”有关。在研究屮，我曾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屮国共产党的早期领袖陈独秀和中国近代伟大的革命家章太炎同吋也都是大学问家、思想家。他们在学术研究屮所特别关注的学问之一竞然都是“小学雹前者在具生命的最后-•段时光不顾病痛折磨，奋力编写的是《小学识字教木》，从事着音韵学研究；后者孜孜以求，终其一生的学术根基立于“小学覽这一•现象所包含的学术意义、文化意义颇值得今人玩味，当另专文再论。但

2、有一点是非常明口的，这就是他们都认定“小学”乃实事求是之学，是中国文化学术之根。我们还知道，从语言文字屮也可以推断史实、证明史实。清代学者戴震的《字义疏正》和帝太炎的《订文》，都提供了冇益的指导，我们完全可以从中国传统学术中汲取思想养料。在中国近代，解析微言的范I韦I要远远超出古代，不仅包括屮文，亦涉及西文。同时,既要考虑西方文化的本源，又不能脱离中国国情和中国文化学术。当年，李大钊赴日留学,有一个重耍的使命就是耍在H本（近代屮西文化转换的屮介）真正弄清楚西学的原委。因为当时冇很多西学知识是从口本贩入中国的。他在口本早稻田大学留学时，一方面倾心于西

3、方法学，另一方面亦十分关注国内的制宪。李大钊特别重视从比较宪法学的角度，透过历史背景，对制宪理念、方法进行研究。他对比美国的制宪史，说明屮国的制宪必然要经历一个充满矛厉的过程，情况恐怕远比美国复杂。他解释说，“北美合众国长治久安之宪法，遂以改造于若辈Z手，至今论政者传为佳话。愚Z举此，以证新邦缔造Z初，所制宪典，缺憾恒多未免，必经行Z若干岁刀，中间遭遇若干险阻，明达Z士，烛识幾先，而谋以妥慎Z方，总救其敝，方能奏长治久安之效也。愚非敢谓吾国今Fl与美国费府会议时情形相同，惟于经验一点，此等史迹，实足诏吾人以觉醒。彼自《联邦条规》施行以迄费府会议，中

4、历I•年。吾自《南京约法》以迄今兹，才弥五稔。以时日计之，适当其半，而以其间遭遇之险阻言之,其与吾人以严厉之教训者，千百倍之在树立了共产主义信仰以后，李大钊对马克思主义同样抱有严谨科学的态度，尤为重视对概念、理论的解析。例如：他对民主和专政的认识就很有代表性和启发性。李大钊对我们所视为民主的概念做过专门的研究，但他一般不随意使用这一特定概念。因为他深感:-Democracy这个字最不容易翻译。山政治上解释他，可以说为一种制度。而由社会生活的种种方而去观察，他实在是近批纪的趋势，现世界的潮流，遍社会生活的各方而几无一不是Democracy的表现。这名

5、词实足以代表时代精神。”他认为，“民治主义，与Democ-racy的语源相符合”。但是，“现代的民主政治，C不含统治的意思，因为'统治'是以一人或一部分人为治者，以其余人为被治者；一主治,一被治；-•统治，一服从，这样的关系，不是现代平民主义所许的。故'民治主义’的译语,今已觉得不十分惬当。余如'平民主义'、'唯民主义'及音译的'徳谟克拉西'，损失原义的地方较少。今为便于通俗了解起见，译为'平民主义’这里还应特别提及，1919年1月，李人钊曾著文分析“平民独裁政治”（当时对阶级专政的一种译名）。他说，“俄、德起了社会革命，世人又造出一种新名辞来，叫

6、做什么'平民独裁政治'，就是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专栏十八届三中全会梢神学习专题。这话骤然听了，似乎可以成理，仔细想来却是非逻辑的。君主、贵族、资产阶级可以独裁，平民怎么能够独裁呢？平民不能尽化为君主、贵族、资本家，而君主、贵族、资本家都可以化为平民。平民政治的真精神，就是要泯除一切阶级，都使他们化为平民。你们若想做平民，那个不许你们來做？我们若想都做你们一样的贵族，是万万不能的。你们若想保存你们的阶级，那就是你们要独裁。所以我说只有君主、贵族、资本家的独裁政治，断乎没有'平民独裁政治’。”李大钊的这段话表明，他完全不同意“平民独裁政治”的提法，因为

7、它不合民主主义的逻辑，有悖于民主宪政的“真楮神'。在他看來，平民政治就是“德谟克拉西”，即Democracyo它的最终目的在于消灭阶级、阶级差别和阶级的统治。“现代徳谟克拉西的意义，不是对人的统治，乃是对事物的管理或执行。我们若欲实现徳谟克拉西，不必研究怎样可以得着权力，应该研究管理事物的技术。”（四）立足现时（事），反思历史从现时问题岀发，在历史过程中反思，着意总结历史的经验教训，以洞达未然。这不仅是屮国共产党思想史研究的重要方法论，也是它的基木目的所在。这里，着实有必要重点分析一下在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存在的两个重要的历史决议，即《关于若干历史问题

8、的决议》和《关于建国以來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在一般意义上，人们往往将其视为政治性文件。但我认为，它们是具冇珍贵历史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