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类型理论和类推方式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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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法律类型理论和类推方式研究王晓【摘要】考夫曼的类型理论提出了一些令人耳口一新的观点：规范是-•种类型的概括;规范与事实的联结方式是类推方式;该理论建立在事物的本质基础上。但是考夫曼没有进一步追问一个为什么，这也造成许多学者对其理论进行诟病的原因Z—。由丁类型具有nJ归约化的特征，人类认识具有类型化的倾向；由类型组成的命题可以化解事实命题与规范命题Z间的鸿沟;类推方式的证明是确保结论命题似真的证明途径Z-o因此在法律发现、法律推理和法律论证等法律适用过程中，建立在以事物共相基础上的类型理论以及类推方式，带给我们一种全新的思维和方法进路。一、考夫曼类型理论的木质考夫

2、曼的类型理论Z出发点是为了解决在法律发现过程屮如何使得事实与法律规范相对应，从而得到正确的判决。这里需要解决的一个核心问题是，一个规范命题与一个事实的命题如何可能得以等置，换句话说，即规范与事实之间是如何连接的。考夫曼是从以下儿个方面來解决的：其一，规范是一种类型的概括;其二，事实与规范联结的方法是类推;其三，事实与规范联结的小介是事物的本质。下面就上述三方而概括考夫曼的基木思想。第一•方面，规范是一种类型的概括。考夫曼是从传统的“存在的类推”意义上展开其论述的，即每一个个别物的存在方式既是一致的同吋也是差异的，也就是说个別物以不同的形式分享同一种存在方式;同吋

3、事物的存在与人类知识的类似性是人类口身无法排除的认识缺陷。因而立法者在制定规范的过程中，无疑是描述牛•活事实中反复岀现的各种类型，抽象出规范的形式。第二方面，事实与规范联结的方法是类推。以法律推理为例，传统的三段论无法破解“是”命题与“应该”命题留下的魔咒，而类似推论本身混介了归纳与演绎的方法，在事实与价值掺结的意义上是可能用来解决方法论问题的。［4］类推在逻辑上只能带來有疑问的结论，但是这并不会给法律适用造成不妥，这既是因为创造性的、新的知识儿乎都不是以一种精确的逻辑推论得来的，乂是因为法律认识的对彖只能是经由类推而成为一种类似的直观的对象。因此通过对事实加以

4、抽象（归纳），与规范进行相似点的比较，从而适用演绎得岀结论。这是真正具有决定意义的。第三方面，事实与规范联结的小介是“事物的本质”。要彻底祛除“休谟问题”带來的困扰，依考夫曼Z见，从“事物的本质”出发进行思考是解决的办法，因为这样做就意味着我们同时一直就在事实与价值小，我们经历了“存在与当为无法解开的结构交错”。［6］所以考夫曼的一•贯立场是拒绝当为与存在之方法二元论的，两者在一个循环式的程序中，在两者的立场中使得规范与事实越来越接近。因此，考夫曼的“法学上的类推思考”，就是循着以下进路展开的：事实依其本质归置为类型——立法者抽象出同类事实的本质予以规定，而法律

5、适用者则用具体事实的本质与抽小的规范进行比较——归纳和演绎，运用类推的方式，得出一个不是非常精确的结论。这里类推的方式按拉伦茨的话说，比较的是：“规范所意指的意义内容与案件事实所表现的意义内涵是否一致。”考夫曼的类型理论在一定程度上对法学理论进行了祛魅，因为长期以來认为事实可以被涵摄在法律概念Z下的观念，已经极人地束缚了我们认识事实所盂要的开放性的性格。诚然，我们的法律需要一定客观性、一致性和稳定性,但是法律概念就能够保证这些要求吗?或许在简单案件中法律概念会冇出色的表现,但是在疑难案件中呢?疑难案件往往是因为法律概念无法涵摄事实所引起的，如法律漏洞的存在冇可能

6、就是由法律概念的过度精确化要求所带来的，而仇这种立场也恰恰表明了其事实与价值的二元对立的立场，排除了实质推论和论证。当然，笔者并不是说考夫曼的类型理论是完美无缺的，笔者的意思是其理论进路具有恰当性，但是其理论如果想要获得认同，i方而需要进一步论证该理论的基础，如人类认识事实是依靠类型进行思考的吗?另一方而，适用类型理论所进行法律发现、推理以及论证是如何消除“休谟问题”带来的困扰的。••、人类认识的类型化倾向依木文的思、路盂要解决的基木问题则是：人是如何通过概念或者类型来获取关于外在世界的知识的，更进一步则需要解决人是依靠类型而不是概念来认识世界的。首先我们要考量

7、笫一个问题。从传统西方认识论的发展进程而言，人类认识观的主线是人类中心主义傩我主义)，这是因为西方宗教传统对人的认识最人限度的影响。如果认同上帝创造了人，并且被人认为人本身就是上帝的代表的话，那么人类就很白然地倾向于认为是人在把握世界、认识世界。西方的认识论就是以人的认识为中心展开的，而且在很长时间里立足于个体的认识而非主体间的互相联系。⑻在我们发现一个新事物时，如果在询未命名的前提下，乂再次发现了这个事物，那么对这个事物的感官意象与前次已经形成的记忆意象会发牛融合，于是我们会判断说这个事物与前次那个事物是或者不是一样的。虽然这可能在日常牛活小会发牛，［9］但是

8、这种认知方式的缺陷也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