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研究与“书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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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王德峰——人文研究与“书呆子”各位同学，我有点不安。因为这个称号哲学王了。该怎样理解这个称号呢？我比较宽慰的说，王了表示年轻。那就是我还年轻，我是哲学青年，如果是这个意义，那我还比较高兴。今天我没有很重要的学术观点带给大家，我的话题已经写在黑板上，那就是人文研究与书呆子。我看博雅节系列讲熾，前面两讲己经讲过。朱维铮先生讨论屮国学问的学与术这样「个问题，还有张汝论先住谈论的话题，我不知道具体内容，但看这个标题“知识分子与现代性的共谋关系”。那么今天我的话题与前面他们两位的话题口J能还冇点联系。因为在今

2、天我们要讨论一个基本问题——人文研究在当代的意义。在这个问题上我不能说我有什么精到的见解，我只是谈一下我的看法。我想到这个话题是因为我偶然间看到一份口领报纸。是其屮的一个版面。这份报纸印的很精致，纸张也很好。这个标题也很醒目，说“文科男牛的自口”，因为我教文科，那么我就关注这篇文章，看了以后觉得很冇趣，在讲我的观点Z前，我先把这篇文章笔精彩的段落给大家念一下，以便“妙文共欣赏，疑义和与析”：“这是一•群不幸的人，他们就是歇著，也不忘记思考人生的大问题。比如人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上？芸芸众生当然答不上來

3、。可人家不是活得好好的嘛？把简单问题复杂化，把具体问题抽彖化是他们最擅长的伎俩。其实宇宙人牛•给他们两辈子他们也弄不清。就去寻找答案，于是渐渐的一种崇高感、悲壮感就慢慢包围了他们。似乎人类儿「年没冇解决的问题都等着他们去解决。书读的越多，对帖就越依赖。你如果见到一个文科男生突然欢呼雀跃，别以为他见到了一个十年前的姑娘，说不定是见到了一本十年前出版的就书。不知不觉他们川书里的世界代替了现实的世界，用想彖代替了事实。当然最终弹们肯定要碰壁、吃亏，到了这个份上，人们就给文科男生一个雅号：书呆子。”这是最经

4、典的、最核心的一•段。这一段的核心思想就是：对文科研究有热情，有理想的文科男牛难免耍沦落为被现实世界所嘲弄的书呆子。看到这段文字我不觉对这位作者产生一种感佩Z怙:。笫一文字写的相当不错。极具揶揄调侃Z能事。第二也难为他理解文科研究这条道路上的艰辛跋涉冇多么难。另外还有一段文字透漏了这位作者立场的，我也念一下：“要知道那个年头（八十年代），就凭几首歪诗就能骗的芳心。现在那，把诗行行变成命令行吧，这样才会是芳心倾倒。因为据说程序现在是按行计价的，文科生那，快一边歇着去吧。”我们不必计较他的措辞，他的用意

5、是好的，是提醉•我们在这个时代是不能用文学或者思想来换取芳心。是対我们的-•种提醒。不过我想至少他还是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就是好像认为我们文科男牛智商很低。低到不知道现实世界究竟状况如何。那么文科男生，譬如到复旦读文科男生是不是智商很低的就能进来?实际上即使是一个已经变成书呆子的人也不至于不懂得基本现实。它的低级错误的前提就是现实世界的原则是最高的。我们今天的世界是市场经济世界，在市场经济世界我们怎样才能证明口己是有意义的？强者不是用思想或者文学，而是你拥有的资本的数最。这一点恐怕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

6、他把这一点作为调侃文科男生的基本依据。对于这样一个基本立场，实际上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写照。那么我要倒过來说，这个世界上最可贵的是书呆子。当代世界的基本原则是实证主义的，一个人在我们这个时代生存，那么它的共鸣成就用什么来衡量，不是用思考人生的心得体会，使用资本来计算。大家在我们这个时代必须很聪明，而书呆子是聪明的反而，大体是这个意思。书呆子为什么不聪明，我指的主要是人文学科的书呆子。现在你捧着一本计算机I!；在那里津津乐道，绝对不是书呆子，因为那是nJ以用命令行來换钱的。你捧着-•本叔本华的《世界之为我

7、的意志和表象》，那绝对是一个书呆子。世界不是你的意志和表彖，世界要用计算机语言來构造。所以，我给书呆了下一个定义：是生活、活动并R栖身于人文典籍世界中的。他们与现实保持着足够的距离。这样的人可笑不可笑，可怜不可怜、可悲不可悲？这是我今天讨论的主题。下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你到底有什么理山待在里而？即人文典籍意味着什么？是一个民族在他现实的历史进程中所拥冇的种种思想、种种行动、种种信念、种种遭遇、种种奋斗的意义的精神体验。能够被列为人文典籍的作品，他的确记载着一个民族的现实历史，以及这个民族的思想、信念、行

8、动、遭遇、奋斗、苦难，这种记载意味着精神上的体验。然后这个书呆了就沉淀于其中。如果你喜欢这种精神体验，并H•能够理解他，你难道会不懂得人生嘛？假如说懂得人生只是意味着我们对现实厉害关系、因果关系有一种清晰的了解，就是懂得人生的话，那么这是对懂得人生的一种降格的说法。对这个民族的历史冇一个进程的提炼，并且能够理解它的人。难道不是一种更深意义上的懂得人生嘛？这是一个要提到的问题。当然这种提炼只是提炼，他并不是给出我们指导生活的金科玉律。你拿一木书说这就是我人生的指南，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