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话节奏的声学语音学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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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普通话节奏的声学语音学特性曹剑芬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摘要本文报告一项初步的实验研究结果。通过对男女两位播音员的新闻广播和一位男播音员的散文朗诵语音的初步分析，发现在这类以陈述句为主体的话语中，既具有反映节奏单元内部凝聚关系的韵律特征，又有标志其中各个下位单元之间分界关系的韵律征兆。而且，这些韵律征兆具有一定的层次性，与相应的话语层次相匹配。因此，可以作为处理连续话语切分或合成语音连接的客观依据。1.引言从本质上说，语言的节奏体现言语产生和感知理解的时域控制机制和组织策略。现代认知心理学认为，人对话语感知理解是对组块(chunk)作出反映。其实，说话也是一样，以组块的方式来

2、表达。那就是，把语义上关系紧密的语言单元归为一组，而把语义上关系相对疏松的分为不同的组块来说，这样，听起来就有节奏感，就容易理解。因此，无论是说话还是听话都涉及话语的组块结构。所谓节奏，就是对这种组块结构作出反应的韵律感知模式，是说话时体现这种组块分合的韵律节落（保尔巴西，1930）。因此，节奏研究的一个最重要的方面，就是研究话语组块分合的规律及其实现方式。通常，说话人根据主观直觉和常识对词语进行归纳和分组。那么，主观直觉和常识是什么？显然，这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抽象关系，它必定要通过某种物质形式体现出来，才能构成话者与听者之间沟通的物质基础。那么，这种物质形式是什么呢？许

3、多语言的研究表明，一套超音段的韵律特征是话语组块结构的很好的说明物(Swerts,1997)，而其中标志节奏层次的韵律特征是最主要的说明物，它是底层语义上的断句规则在表层语音上的反映，主要体现为语音时长的停连伸缩和音高的升降起落。在自然话语里，语音信息在时间轴上既非平均分配，也非杂乱无章，而是有张有弛、伸缩有度，是有规律的。本文的目的就在于寻找这种规律性和它们的客观物理表现。2.实验材料和实验方法（略）3.实验结果和讨论跟节奏相关的超音段特征变化，通常包括无声间歇、边界前音段延长以及边界标志性音高变化方式。这些参量的不同组合，不但可以用来进行话语切分，而且也暗示着话语组块的内

4、聚(coherence)特性(Botinis,1993)。在我们的实验结果中，也观察到了这些标志性的语音特性。不过，不同语言对超音段特征的具体应用，还是各有自己的特点，不能一概而论。初步的实验结果可以用表I、表II和附图来概括。根据观察到的内聚和分界特征，普通话的节奏可以大致分为三个基本层次。如果借用一般韵律音系学的术语，那就是韵律词、韵律短语和语调短语。下面首先简述话语开头、待续和结尾的韵律标志，然后讨论不同层次节奏组块的跨度，最后总括各个层面上节奏组块的内聚特征和分界标志。3.1话语开头、待续和结尾的韵律标志一些语言的研究发现，话语的音高范围和时域调节等方面的特性，跟音段

5、的开头和结尾之间具有显著的相关性（Hirschberg,1993）。从对普通话新闻广播语言的声学测量和分析可以看出，不但在话语的开头和结尾之间,而且在话语的待续和结束之间，都存在着区别性的韵律标志。3.1.1语句首尾的音节时长分布表I以新闻广播的韵律短语为中心，显示语句内首尾时长分布概貌。从表中的数据，可以观察到以下倾向：语句中待续短语跟结尾短语的时长结构明显不同。在待续短语中，首音节均长接近或短于总体的音节平均时长，而末音节均长明显长于总体的音节平均时长；结尾短语中的情况则刚好相反，首音节均长都显著长于总体音节均长，末音节接近或短于总体音节均长。以上倾向无论在男声还是女声话

6、语中都是一致的，说明这是一种规律性的表现。表I韵律短语首尾音节的时长分布概貌总体音节均长(ms)短语首音节均长(ms)短语末音节均长(ms)Meansd.Meansd.Meansd.-------------------------------------------------------------------------------------------女声17960待续1684729861结尾1905617733------------------------------------------------------------------------------

7、-------------男声15559待续15453250106结尾2195114226表II语句边界上时长伸缩概貌:A.不同类型短语边界前末尾音节韵母平均时长与整句音节韵母平均时长比(%)；B.不同类型短语边界上无声间歇平均时长(ms)：(a)句末(b)段落末——————————————————————————————————————————————A(%)B(ms)类型待续结尾待续结尾：(a)(b)MeanSd.MeanSd.MeanSd.MeanSd.MeanSd.女声1.680.310.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