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胜读十年书】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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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十年》:胜读十年书】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扬之水著中华书局2021年11月出版定价：48.00元戴维里夫曾用一句话评价他的母亲苏珊桑塔格，他说她的一生活得就像是往图书馆里不断藏书。这句评语在我读《〈读书〉十年》的间隙突然想起，觉得用来形容扬之水的生活非常恰切。【《十年》:胜读十年书】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扬之水著中华书局2021年11月出版定价：48.00元戴维里夫曾用一句话评价他的母亲苏珊桑塔格，他说她的一生活得就像是往图书馆里不断藏书。这句评语在我读《〈读书〉十年》的间隙突然想起，觉得用来形容扬之水的生活非常恰切。我读扬之水的著作不多，但是对其人印象非常深刻。这样说好

2、像很冲突，根本没有见过其人，何谈“印象深刻”，可能是从她的一本一本书中总结出来的印象吧。总觉得现时代里，能够以此“隔离方式”做学问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扬之水在一九八九年十月二十八日的日记中写道：“想当年我也曾以做‘女强人’抱负之人生，近年却尽弃此图，只求一厅花草，一帘清风，一窗明月，伴我数卷诗书。”此等浪漫与抱负，在八十年月的学人中应当不算少数，但是能够长期坚持下来的，似乎并不多见。前几年查建英的《八十年月访谈录》火热一时，许多人怀念八十年月的单纯和抱负主义，但是那本书给我的印象还是有些“伪装”。之所以如此评价，是由于她的访谈中，所涉及的对象大都是学界中的“胜利人士”。在他们

3、的集体意识中，八十年月只是一个怀旧的话题，全部的苦难都会成为抒情，全部的挫折都是胜利的积淀。但在扬之水的《〈读书〉十年》中，我发觉了一个更具有代表性的“原生态的八十年月”。用的话说，日记本不是为了发表的，只是为了单纯的记录，以免忘记――如此方能呈现一个真实的八十年月，一个更为真实的十年。沈昌文给扬之水写的序言中，着重提到了《读书》杂志的创办：“编《读书》的都是经过浩劫复出工作的大牌学问分子，在八十年月都是.上的知名人士”，但是他们聘请的编辑标精准实有些“怪异”：最早聘用的吴彬，是从云南建设.回城的学校一班级的同学；现在大名鼎鼎的王炎，被聘用的时候是公交车售票员，也是学校一班级

4、同学。而聘请扬之水的时候，沈昌文写到：“一看简历，颇不简洁。这‘不简洁’按今日理解，必定是在海外某某名校上过学，等等。几十年前，这位扬之水的‘不简洁’却是，读过学校，插过队，做过售货员，开过卡车等等。卡车司机竟然对文字工作感爱好，而且的确在《读书》发表过文章，令人惊异。大家觉得合适。于是录用。”这才是我一向观赏的那个八十年月，更为私人化的真实，更为贴近我们的情感距离。八十年月的《读书》是这种精神的最佳诠释，编辑、、读者不分彼此，可随时去访问，一坐就是一下午。与我们现在壁垒森严，严防死守的学术气象大相径庭。扬之水的《〈读书〉十年》主要描述了她从一九八六年进入《读书》杂志开头到一

5、九九六年离开杂志，转业到中国.科学院文学讨论所工作，这段时间的生活与工作。日记准备分为三册出版，此时我们翻阅的是第一册，从一九八六年到一九九零年这段时间的记述。这十年对她而言极其重要，是由于她可以接触到一大批几乎从“文革”浩劫中“复活”的文化老人，与他们的交往构成了她生活和工作的一部分，或许从更深远的角度说，是构成了她以后学术生涯的一部分。与金克木、徐梵澄、张中行、钱钟书、杨绛、冯亦代等人的交往，深深影响了她在学术上的选择。而从另一方面来说，这十年中，也是她集中精力，钻研学问的十年，所谓《读书》十年，其实正是“读书十年”的好日子。说扬之水是学界“隐士”亦不为过。放眼望，如今学

6、界，棍扫一大片，枪挑一条线，遍地都是学者和专家，说出的话连常识都混淆不清，倒是此等学问可堪忧虑，也更令人怀疑。一九九零年十一月六日的日记中，扬之水记录了绿原的一封信，其中提到说：“余半生寂寞，偶有兴涂鸦，均不过与回声对话而已。匆忙已是望七之年，万事更不复妄求矣。不意承君撰文揄扬，实不胜感谢而又喜悦，同时亦难免一丝淡淡的哀愁。”扬之水说，读罢令人很伤感。读扬之水的书，伤感倒是没有，只是突然想到沈昌文的那句：潇洒送日月，寂寞对时人。与时代有意拉开的那种寂寞，才是真正的疏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