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经济学效用范式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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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西方经济学效用范式批判□叶航（浙江大学经济学院，浙江杭州310027）“效用”是西方经济学最基础、最重要的范畴之一，“效用理论”是微观经济学的核心理论。但正是这个支撑西方经济学理论大厦的柱石，却在诸多方面表现出逻辑的混乱和矛盾，从而使我们不得不对西方经济学所谓的“科学性”产生怀疑。关键词：效用理论基数效用论序数效用论显示偏好理论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一、西方经济学效用理论的发展西方经济学效用理论的思想渊源也许可以追溯到以边沁（Bentham，1789）和密尔（Mill，1848）为代表的英国功利主义哲学功利主义，Utilitarianism，也可

2、直译为“效用主义”。，但其直接奠基却是产生于19世纪50~70年代的“边际革命”。在此期间，德国的戈森（Gossen，1854）、英国的杰文斯（Jevons，1871）、奥地利的门格尔（Menger，1871）以及法国的瓦尔拉斯（Walras，1974年）等人差不多同时但又都各自独立地发现了“边际效用递减规律”。边际效用学说建立在效用可以直接计量的假设之上，因此也被称为“基数效用论”。边际效用学说对西方经济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第一，它是马歇尔创立新古典经济学一个重要的理论来源，而现代西方经济学则是建立在新古典经济学基础上的；第二，它通过边际方法把微积分引入经

3、济分析，从而为现代西方经济理论成功地运用数学工具奠定了基础。19世纪末、20世纪初，经济学家开始对效用可以直接计量的假设产生了怀疑，其中包括帕累托（Pareto，1896）和斯拉茨基（Slusky，1915），但为效用理论建立一个新的分析框架的却是英国经济学家希克斯。1934年，希克斯和艾伦在《价值理论的再思考》这篇著名论文中提出：效用作为一种心理现象是无法计量的，因为不可能找到效用的计量单位；他们运用埃奇沃思发明的“无差异曲线”对效用进行了重新诠释，认为消费者在市场上所做的并不是权衡商品效用的大小而只是在不同的商品之间进行排序。（Hicks，Allen，1

4、934）这就是所谓的“序数效用论”。“序数效用论”力图避免效用可以直接被计量这种尴尬的假设，并为经济学提供了一种新的分析方法，即“无差异分析”。这种方法后来也被广泛地运用于厂商理论和生产者行为的分析。但“序数效用论”给经济学带来了一个新的难题：如果效用无法计量，经济学家用什么来说明消费者的选择是由偏好或效用最大化决定的呢？“因为大多数经济理论最终都是以一个使其偏好或效用最大化的消费者为基础的，所以，对于发展和检验理论，显然这个问题是至关重要的。”（Richter，1966）。1938年，美国经济学家萨谬尔森在《关于消费者行为理论的一个解释》中提出：效用作为一

5、种主观心理状态虽然观察不到，但我们可以观察消费者的行为；当消费者选择了某一消费品时，他的“偏好”就被“显示”了；因此，经济学家可以通过消费行为来观测和推断消费者内在的行为规范。（Samuelson，1938）这就是所谓的“显示偏好理论”。其后，在德布鲁（Debreu，1954）、阿罗（Arrow，19595）、里克特（Richter，1971）、克拉克（Clark，1985）等人的共同努力下，这一理论日趋完善。一般认为，自“显示偏好理论”以后，效用的计量问题已经完全解决了。更准确的说法也许是，人们认为毋须考虑效用的计量，经济学也可以建立自己的理论大厦。从此，

6、经济学家把主要精力转向生产和生产者行为的研究上，并在这一领域取得了长足的进展。今天，“无差异分析”和“显示偏好理论”是西方经济学有关效用和消费者行为的标准理论。但出人意料的是，效用可以计量的观点并没有消失。在广泛使用的经济学入门教科书中，“基数效用论”和“序数效用论”往往被安排在同一章中介绍给读者。两种矛盾的理论竟可以如此相安无事地“和平共处”，在其他学科中也许是绝无仅有的。二、西方经济学效用理论的内容现代西方主流经济学效用理论的基本内容大致如下：第一，把效用看作消费的变量，据此构建的效用函数为：U=u（X1，X2，…，Xn）（1-1）式中U表示消费者一定时

7、期内获得的效用总量，X1，X2，…，Xn表示n种消费品的消费数量。假定式（1-1）是一个连续、可微的凹函数，即：du/dxi＞0且d2u/dxi2＜0（1-2）式中i=1，2，…，n，记du/dxi=MUi，称为i种消费品的边际效用；式（1-2）的含义为“一个消费者从同一种消费品中获得的效用总量以递减的速率递增”或“一个消费者从同一种消费品每一单位的增量中所获得的效用是递减的”，这就是所谓的“边际效用递减规律”。假定消费者在一定收入水平下总是购买效用最大的消费品组合，则消费者的行为可以转化为一个求解效用函数条件极值的数学问题。设I为消费者的收入，Pi为i种消

8、费品的价格，则P1X1+P2X2+…+PnXn=I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