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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姓名谈小说人物生存范式的变迁解读安部公房和村上春树从姓名谈小说人物生存范式的变迁解读安部公房和村上春树谢志宇内容提要:安部公房笔下的主人公因丧失姓名而惊恐万状,村上春树作品中的主人公没有姓名却处之泰然,原因何在?本文特别选择了安部的墙S卡尔玛氏的犯罪和村上的且听风吟两篇小说进行个案分析,从小说人物的姓名谈起,解读时代变化下人物生存范式的变迁,从而比较两位作家对现实社会、当下制度和人生价值观的不同看法。关键词:安部公房村上春树墙S卡尔玛氏的犯罪且听风吟生存范式在社会交往中,姓名本是用于区别人与人的一
2、种符号。传统小说因为人物刻画得极富感染力,一些主人公的名字后来竟变成一种观念和价值的象征。如葛朗台寓意吝啬,保尔柯察金代表勇敢和坚毅,阿Q是愚昧的象征,而简爱则代表自强不息、争取平等的女性。笔下人物的姓名最终会派生出上述意义,这恐怕是作者本人当初也未曾预料到的。事实上,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姓名早已不再是一种简单的符号,它可以是一种私有财产,也可以是富裕或贫穷、高贵或低贱的代名词。20世纪50年代,日本作家安部公房(19241993)发表了小说墙S卡尔玛氏的犯罪,描述了主人公因丧失姓名而惊恐万状,四处寻找,一无所获,最终被社会抛弃的悲
3、惨命运。临近80年代,村上春树(1949)发表小说且听风吟,主人公一概没有姓名,不过他们却不像墙S卡尔玛氏的犯罪的主人公那样惊慌和悲惨,反倒是悠闲自在,处之泰然。两部作品的问世仅隔三十年,然而主人公对自己姓名的关注竟然发生了如此的差异。这种差异具体又体现在人物姓名与社会归属、家(家园)以及自我三个方面的关系上,并由此直接表现为小说人物生存范式上的差异。虽然这种差异是作者设定的,但这也恰好说明了两位作者对现实社会、当下制度和人生价值观的不同看法。在此,我们不妨将这两篇小说做个对照,通过社会归属、家(家园)以及自我三个方面的差异
4、来分析两位作者各自的社会观,进而解读时代变化下小说人物生存范式的变迁。一、社会归属:人物生存范式差异之一短篇小说墙S卡尔玛氏的犯罪刊登在1951年2月号的近代文学上。主人公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遗失了名字,顿时惊恐万状,急得四处寻找,最终一无所获。因为没有了名字,我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顷刻间便失去了工作,还被卷入到一场荒诞的官司中,罪名是盗窃了绘画和骆驼。糊涂的审判官单凭荒唐的证词就对我进行审判,但后来谢志宇,浙江大学外语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日本近代文学研究。118外国文学研究
5、2004年第3期所有的人都发现审判陷入到非常尴尬的境地中,最终无法做出判决。原因是法律和权利只和人的姓名发生联系。换句话说,对于丧失姓名的人来讲,法律既不能对其进行审判,此人也不能得到法律的保护。到此,主人公彻底被社会所抛弃,不仅失去工作,而且还失去了财产、家园和权利。我身无分文,却无法从银行取钱;饥饿难忍,但无法签名赊账我走投无路,渴望逃离这个社会,逃到荒无人烟的沙漠中,逃到世界的边缘。作者通过这篇小说告诉人们,名字本来只是社会交往中的一种代码,但最终竟演变成一种身份、信誉,甚至是生存权。仔细想来,在经济高度发达
6、的今天,名字果然已衍生出上述含义。墙S卡尔玛氏的犯罪问世时,日本开始摆脱贫困和战争阴影,经济渐入发展阶段,社会虽然稳定,但新的矛盾层出不穷。这些矛盾主要表现在资本主义工业社会里人的孤独,以及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自我之间的相互冲突。安部运用象征手法巧妙地表现了这种孤独和冲突,他将这种孤独和冲突归结为一个归属问题。安部认为,有姓名就等于有所归属,或归属于家庭,或归属于集团、社会。人一旦有所归属就会丧失自我权利;反过来,如果失去姓名就等于失去归属,个人会被社会或集团所抛弃,最终同样也丧失自我权利,而且命运将十分悲惨。这是一个任何
7、人都无法逃避的、极其可怕的现实问题。墙S卡尔玛氏的犯罪的故事看似荒唐,但主题思想相当深刻,十分严肃。安部作品中的主人公因此对失去归属、失去家园表现出万分的恐惧,往往不惜一切代价保卫或重返自己的家园(归属)。他笔下的主人公的这种生存范式反映出当时人们对社会归属的依赖以及个人意识的严重缺乏。换言之,人们相信社会,相信社会的一切规章制度,坚信社会体制、现实社会秩序是保护自己免遭侵害的法宝。村上春树的且听风吟描写的刚好是当下年轻人对社会归属的反叛。小说主人公是东京某大学的学生我(故事中他正好在家乡过暑假笔者注)、朋友老鼠和一个醉
8、酒的女孩,讲述的是1970年8月8号到26号发生在我们之间的无聊碎事。一天,我在酒吧喝酒,上卫生间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