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莫言檀香刑的叙事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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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析莫言《檀香刑》的叙事艺术学生姓名：张羽摘要：《檀香刑》标志着莫言创作的重要转向，由先锋实验转向民间、转向传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新世纪中国文学创作走向的一个路标。小说充分展示了作者的非凡艺术想象力和高超的叙事独创性。本文旨在从小说的叙事语言、叙事结构以及文本与读者三方面去分析作品的叙事艺术。由杂语写作深入到民间、历史，用戏剧化的叙事手法展现其复调式文本结构，分析作品所带来的阅读张力，体味莫言笔下作品的精到叙事艺术。关键词：莫言;檀香刑;叙事艺术阅读莫言的作品，应该具有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要很好地品读《檀香刑》，更要有正确

2、的阅读态度和一定程度上的自制能力。莫言的奇崛想象、汪洋恣肆的文笔常常令人惊叹不已。《檀香刑》展示了一个令读者悸动、颤栗的世界，令人在阅读小说的快感中伴随有生理的恶心和精神上的震撼，这是一种特殊的阅读感受和心理体验。《檀香刑》是莫言潜心五年完成的一部长篇新作，在这部神品妙构的小说中，莫言以1900年德国在山东修建胶济铁路、袁世凯镇压山东义和团运动、八国联军攻陷北京和慈禧仓皇出逃为历史背景，用摇曳多姿的笔触讲述了发生在“高密东北乡”的一场可歌可泣的农民运动，描绘了一桩骇人听闻的酷刑。这部小说标志着莫言创作的重要转向，由先锋实验转向民

3、间、转向传统。作品以其前瞻的意蕴内涵和精妙的叙事艺术对读者构成一种挑战，因为它更多是诉诸人的听觉，是声音的艺术，是“一种用耳朵的阅读，是一种全身心的参与。”注释：[1]莫言.檀香刑的“后记”[M].北京：北京作家出版社，2001.1]一、叙事语言分析14（一）、杂语写作莫言曾在《旧〈创作谈〉批判》中说：“不知是不是观念的倒退，越来越觉得小说还是要讲故事，当然讲故事的方法也很重要，当然锤炼出一手优美的语言也很重要。能用富有特色的语言讲述妙趣横生的故事的人，我认为就是一个好的小说家。”[2]王爱松.杂语写作：莫言小说创作的新趋势[A

4、].莫言.莫言散论[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0.2]“用富有特色的语言讲述妙趣横生的故事”可以说是莫言九十年代以后大部分小说创作的追求。他这时的语言，是让有时是口语化、有时是舞台化、有时是诙谐化、有时是书面化的代表了各种意识形态和社会阶层的语言粉墨登场，从而造成文本内部的各种声音济济一堂、相互交叉冲突，形成一种近乎语言狂欢的杂语写作。《檀香刑》是这种杂语写作的典型。作品分为凤头部、猪肚部和豹尾部。三大部分共十八章。首部和第三部一共九章，这九章的标题都运用了人物自我倾诉的方式，明显地突出了每章的叙述者，及其说话方式和每一

5、章的感情基调。应当说，这两部分的人物倾诉，是地道典型的莫言风格，也是其拿手好戏，给人一种流畅自如、凄婉动人的感受。“凤头部”里是四个人物的倾诉，“豹尾部”里有五个人的诉说，角色的即时转换也起到了有效的控制作用。同时在语气、人物各自的身份背景以及故事的侧面等方面相互交叉补充，适时转变更换，都使小说的节奏感更为分明。而“猪肚部”运用了全知全能的叙述方式，叙述者时而柔肠寸断、情意绵绵地描绘爱情魔力；时而语带诙谐地表现民间风情；时而绘声绘色地渲染毛骨悚然的行刑过程；时而纵横捭阖展现壮观场面。地点时而高密时而天津时而北京；时间从戊戌年到1

6、900年，时空纵横交错，全方位地展示了檀香刑前后有关的方方面面。这一部分内容饱满、丰厚、阔大。语言挥洒自如，“制造出了流畅、浅显、夸张、华丽的叙事效果。”[3]莫言.檀香刑的“后记”[M].北京：北京作家出版社，2001.3]14这部作品吸取了民间戏曲的表现形式，让各种人物上场叙述故事，模拟其身段、口吻及其在不同时段的情感传达方式，真可谓是什么人说什么话，说县令即县令身份，说戏子即戏子身份，说刽子手即刽子手身份。眉娘的语言更多口语化，钱丁的语言更多书面化，孙丙的语言则倾向于舞台化。作品语言整体呈现出一种以农民话语为主的杂糅体风格

7、。因为任何一部小说的语言，并不是由单纯的某一语言构成，而应是书面语和口语的融合体。显然，莫言小说的语言，正是由知识化的书面语和农民化的口语融汇而成，并且后者占据了其小说语言的主体。就农民化的口语而言，它显然是代表莫言语言风格的主要特征。另外，大量民俗谚语的引用，也是莫言小说语言的常见现象，如：“有枣无枣打三竿，死马当成活马医”。[4]莫言.檀香刑[M].北京：北京作家出版社，2001.4]“姥姥死了独生子——没有舅（救）了”。[5]莫言.檀香刑[M].北京：北京作家出版社，2001.5]“睁着眼打呼噜——装鼾（憨）”。[6]莫言

8、.檀香刑[M].北京：北京作家出版社，2001.6]总的看来，以农民话语为主体的杂糅体，是莫言小说的语言风格，与其说它是乡土经验作用的结果，倒不如说它主要是作者民间意识有意为之的结果。（二）、“拜访”民间在中国当代文学的发展过程中，莫言的小说呈现出别样的审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