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之际学术史

明清之际学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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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之际的学术明朝一朝之学术,伴随新王朝之建立,政府再次加强专制,表现在思想就是理学受到官方的极力推重,心性义理之学在心学的主流之下,推到极致,由此更加不重视实学,已经完全禅学化了的儒学,此时除了空谈心性义理,已经不能再承担起任何社会功能,就连统治者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学问迂腐,看看刘宗周在崇祯朝的遭遇就可知。这种学风也为士人所反思,如徐光启宋应星等人,这种后果带来的影响就是面对天下民族存亡之时,束手无策,完全成了印度,这个民族喜欢沉思、玄想,产生的佛教进入到中国,也使中国变得和她一样,所以这个国家,一直在分裂与外来侵略中度过,这种现象在中国上演。面对这个天下巨变,整个学术界展开了反思,那就是实学的兴盛。张履祥的农学,梅文鼎的天文算术,黄宗羲的政治学,顾炎武的经学,方以智用易学通纳了中医数学历法佛教乃至西方科学,王夫之对历史的研究等等,这种学术经江永在安徽传播在戴震的手中发扬光大,和戴震一起形成的一个学派构成了清朝学术的主干。这种转变无疑是对自隋唐以来在宋人手中完善,在明人手中推到极致的心性义理之学的一个极大的反动,也是对消亡上千年的汉学的一个回归,至少精神一致,不过所谓的回归已经不是简单的复兴,更多的带有时代之烙印。这就是这一时期的总体特点。1,宋应星参考书徐钟济的《宋应星传》《宋应星评传》徐光启《天工开物》为生产技术之专著。《野议》中对社会国家发展周期有论述,针对明末之状况,意识到治乱交替,所谓世运,关键在于人。每至王朝末期,多对治乱交替探讨,比如龚魏。能在周期中寻找非周期,进行变革,两者皆用。将经济列为第一位,足见经济乃国本,把握整个社会运行的关键。《论气》中论述有形无形,两者相互之转化,种子长大又消亡。气得势如水之波而传声,水火相克也不能相离。徐光启(1562年4月24日-1633年11月10日),字子先,号玄扈,教名保禄,松江府上海县人,是那个时代的实学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他的《农政全书》是传统四大农书之一,他翻译的《几何原本》是介绍西方数学成就的重要典籍。可见徐光启是农学数学等都是很擅长的,他进一步翻译介绍了西方的天文历法成就,他对东西交流做出了巨大贡献,也对后来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明清之际,实学兴盛,成就斐然,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东西交流的成果,这个无疑和徐光启有莫大关系。2,朱载堉参考书邢兆良的《朱载堉评传》冷谦朱精通音律历数,著《乐律全书》,《律学新说》,《律吕精义》,《乐学新说》,《算学新说》《律历融通》《嘉量算经》,《律吕正论》《律吕质疑辨惑》,与邢云路相交。受何瑭影响,此人深通律历。朱受到江永之推重。邢云路《戊申立春考证》时人皆习蔡元定之音律,朱亦受到邵雍朱熹蔡元定之影响,喜数。“《周髀》曰‘冬至夏至,观律之数,听钟之音,知寒暑之极,明代序之化。’是知律者历之本也,历者律之宗也,其数可相依而不可相违,故曰《律历融通》,此之谓也。”朱论数“凡天地造化,莫逃乎数”“数者自然之用也,其用无穷而无所不通”“象之于数,若异用也,而本则一;若殊途也,而归则同。不明乎数,不足于语象;不明乎象,不足于语数。是故欲明律历之学,必以象数为先。”“天运无端惟数可以测其机;天道至玄,因数可以见其妙。理由数显,数自理出,理数可相倚而不可相违。” 否定三分损益而创造十二平均律,由三分损益产生的京房的六十律钱乐之的三百六十律,何承天的新律,蔡元定的十八律。《人舞》四势象征仁义礼智,八势象征三纲五常。冷谦明代武林人,字启敬,号龙阳子,看来此人也是个道士。洪武初以善音律仕为太常协律郎。此人不仅精通音律而且极善养生,据说活了一百多岁,著有《修龄要旨》,主要阐述了养生修炼的入门理论和具体方法,也是作者自己在养生修炼中的经验总结。内容包括“四时调摄”、“起居调摄”、“延年六字总决”、“四季却病歌”、“长生一十六字诀”、“十六段锦”、“八段锦法”、“导引歌诀”、“却病八则”等篇章。,此人与邢台刘秉忠从沙门海云游,无书不读,尤邃于《易》及邵氏《皇极经世》,天文、地理、律历、众技皆能通之。至元间,秉忠入拜太保,参中书事,君乃弃释业儒,游于霄川,与赵孟颗游四明塑王府,睹唐李将军画,忽发胸臆效之,不月余,山水、人物,悉臻其妙,……由此以丹青名于时。隶淮阳,遇异人,授中黄大丹,出示张伯端《悟真》之旨,悟之如己作。至明百数十岁,绿鬓童颜,如方壮时。所厕《蓬莱仙弈图》,尤为神物,图后有张三丰题识,二仙之迹,可称联璧。先生永乐中有画鹤之诬,隐壁仙去”。可见也是一个奇人,和张三丰相似,都是很能活,很传奇。他和刘秉忠有交往,看来以刘秉忠为核心的学术群体很庞大。此人作为道士非常擅长养生,更突出的是他对易学、邵雍的学问很有兴趣,对于天文、地理、历法、音律乃至各种奇技都深有研究,真是一个很厉害的术士。由此也可以看出来元朝的道教兴盛,带来的就是各种术数学问的兴起,构成了整个元朝的学术特色。除此之外也说明了道教对于中国术数文化的作用,道士也是术数文化的重要的一个群体。进一步看出,邵雍学术的兴盛,后世学习术数基本都会学习邵雍的学问,同时看出唐宋转型带来的不仅是儒家的转变,整个术数文化也彻底的改变,道教也开始真正变为内丹修炼。“长生十六字诀:一吸便提,气气归脐,一提便咽,水火相见”。起居调摄法:◎平明睡觉,先醒心,后醒眼,两手搓热,熨眼数十遍,以睛左旋右转各九遍,闭住少顷,忽大睁开,却除风火。◎披衣坐起,叩齿集神,次鸣天鼓。依呵、呼、咽、吹、嘘、嘻六字诀,吐浊吸清,按五行相生,循序而行一周,散夜来蕴积邪气。◎随便导引,或进功夫,徐徐栉沐,饮食调和,面宜多擦,发宜多梳,目宜常运,耳宜常凝,齿宜常叩,口宜...冷谦的起居调摄法◎平明睡觉,先醒心,后醒眼,两手搓热,熨眼数十遍,以睛左旋右转各九遍,闭住少顷,忽大睁开,却除风火。◎披衣坐起,叩齿集神,次鸣天鼓。依呵、呼、咽、吹、嘘、嘻六字诀,吐浊吸清,按五行相生,循序而行一周,散夜来蕴积邪气。◎随便导引,或进功夫,徐徐栉沐,饮食调和,面宜多擦,发宜多梳,目宜常运,耳宜常凝,齿宜常叩,口宜常闭,津宜常咽,气宜常提,心宜常静,神宜常存,背宜常暖,腹宜常摩,胸宜常护,囊宜常裹,言语常简默,皮肤宜常于沐。◎良饱徐行,摩脐擦背,使食下舒,方可就坐。饱食发痔,食后曲身而坐,必病中满。怒后勿食,食后勿怒。◎身体常欲小劳,流水不腐,户枢不朽,运动故也。勿得久劳,久行伤筋,久立伤骨,久坐伤肉,久卧伤气,久视伤神,久听伤精。◎忍小便膝冷成淋,忍大便乃成气痔,著湿衣汗衣令人生疮。◎夜膳勿饱,饮酒勿醉,醉后勿饮冷,饱余勿便卧。头勿受北卧,头边勿安火炉。◎切忌子后行房,阳方生而顿灭之,一度伤于百度,大怒交合成痈疽。疲劳入房,虚损少子。独犯阴阳禁忌,不惟父母受伤,生子亦不仁不孝。◎临睡时,调息咽津,叩齿鸣天鼓,先睡眼,后睡心,侧曲而卧,觉直而伸,昼夜起居,乐在其中矣。此处可以看出来,他的养生还是遵守了魏伯阳的传统,按照易医汇通的角度来论述人体。《琴声十六法》:一曰轻 不轻不重者。中和之音也。起调当以中为主。而轻重持损益之则。其趣自生。盖音之轻处最难。力有未到。则浮而不实。晦而不明。虽轻亦不佳。惟轻之中。不爽清实。而一丝一忽。指到音绽。幽趣无限。乃有一节一句之轻。有间杂高下之轻。种种意趣。皆贵於清实中得之。二曰松松。即吟猱妙处。宛转动荡。无滞无碍。不促不慢。以至恰好。谓之松。吟猱之巨细缓急。俱有松处。故琴之妙在取音。取音宛转则情联。松活则意畅。其趣如水之与澜。其体如珠之走盘。其声如哦咏之有韵。可以名其松。三曰脆脆者健也。於冲和大雅中。健其两手。而音不至於滞。两手皆有脆音。第藏不见。出之不易。右手靠弦。则音滞而木。故曰。指必甲尖。弦必悬落。在指不劲。则音胶而格。故曰。声如金石。动如风发。要知脆处。即指之灵处。指之灵。自出於健。而指之健。又出於腕。腕中之力既到。则为坚脆。然后识滞气之在弦。不为知音厌听。四曰滑滑者溜也。又涩之反也。音当欲涩。而指当欲滑。音本喜慢。而缓缓出之。若流泉之鸣咽。时滴滴不已。故曰涩。指取走弦而滞则不灵。乃往来之鼓动。如风发发。故曰滑。然指之运用。固贵其滑。而亦有时乎贵留。盖其留者。即滑中之安顿处也。故有涩不可无滑。有滑不可无留。意有在耳。五曰高高与古似。而实与高异。古以韵发。高以调裁。指下既静既清。而又得能高调。则音意始臻微妙。故其为宁谧也。若深渊之不可测。若乔岳之不可望。其为流逝也。若江河之欲无尽。若三籁之欲无声。六曰洁欲修妙音者。必先修妙指。修指之道。从有而无。因多而寡。一尘不染。一垢弗缁。止於至洁之地。而人不知其解。指既修洁。则音愈希。音愈希。则意趣愈永。吾故曰。欲修妙音者。必先修妙指。欲修妙指者。又必先自修洁始。七曰清清者。音之主宰。地僻则清。心静则清。气肃则清。琴实则清。弦洁则清。必使群清咸集。而后可求之指上。两手如鸾凤和鸣。不染丝毫浊气。厝指如击金戛石。缓急绝无客声。试一听之。则澄然秋潭。皎然月洁。湱然山涛。幽然谷应。真令人心骨俱冷。体气欲仙。八曰虚抚琴著实处。亦有何难。独难於得虚。然指动而求声。乌乎虚。余则曰。政在声中求耳。声厉则知躁。声粗则知浊。声静则知虚。此审音之道也。盖其下指功夫。一在调气。一在淘洗。调气则心自静。淘洗则声自虚。故虽急而不乱。多而不繁。深渊自居。清光发外。高山流水。於此可以神会。九曰幽音有幽度。始称琴品。品系乎人。幽繇於内。故高雅之士。动操便有幽韵。洵知幽之在指。无论缓急。悉能安闲自如。风度盎溢。纤尘无染。足觇潇洒胸次。指下自然写出一段风情。所谓得之心。而应之手。听其音而得其人。此幽之所以微妙也。十曰奇音有奇特处。乃在呤逗间。指下取之。当如千岩竞秀。万壑争流。令人流连不尽。应接不暇。至於章句顿挫。曲折之际。尤不可轻易草草放过。定有一段情绪。又如山随人面转。字字摹神。方知奇妙。十一曰古琴学祗有二途。非从古。则从时。兹虽古乐久淹。而仿佛其意。则自和澹中来。故下指不落时调。便有羲皇气象。宽大纯朴。落落弦中。不事小巧。宛然深山邃谷。老木寒泉。风声簌簌。顿令人起道心。绝非世所见闻者。是以名其古音。十二曰澹时师欲人耳。必作媚音。殊伤大雅。第不知琴音本澹。而吾复调之以澹。故众人所不解。惟澹何居。吾爱此情。不奓不竞。吾爱此味。如雪如冰。吾爱此响。松之风。而竹之雨。涧之滴。而波之涛也。故善知音者。始可与言澹。十三曰中乐有中声。惟琴固然。自古音淹没。攘臂弦索。而捧耳於琴者。比比矣。即有继空谷之声。未免郢人寡合。不知喜工柔媚则偏。落指重浊则偏。性好炎闹则偏。发声局促则偏。取音粗厉则偏。入弦仓卒则偏。气质浮躁则偏,矫其偏。归於全。祛其倚。习於正。斯得中之传。十四曰和和为五音之本。无过不及之谓也。当调之在弦。审之在指。辨之在音。弦有性。顺则协。逆则矫。往来鼓动。有如胶漆。则弦与指和。音有律。或在徽。或不在徽。俱有分数以位其音。要使婉婉成吟。丝丝叶韵。以得其曲之情。则指与音和。音有意。意动音随。则众妙归。故重而不虚。轻而不浮。疾而不促。缓而不弛。若吟若猱。圆而不俗。以绰经注。正而不差。迂回曲折。联而无间。抑扬起伏。断而复连。则音与意和。因之神闲气逸。指与弦化。自得浑合无迹。吾是以和其太和。十五曰疾 指法有徐则有疾。然徐为疾之纲。疾为徐之应。尝相错间。故句中借速以落迟。或句完迟老以速接。又有二法。小速微快。要以紧。递指不伤疾中之雅度。而随有行云流水之趣。大速贵急。务使急而不乱。依然安闲之气象。而泻出崩崖飞瀑之声。是故疾以意用。更以意神。十六曰徐古人以琴涵养性情。故名其声曰希。尝於徐徐得之。音生于指。优游弦上。节其气候。候至而下以叶厥律。或章句舒徐。或缓急相间。或断而复续。或续而复断。因候制宜。自然调古声希。渐入渊微。严道彻诗。几回拈出阳春调。月满四楼下指迟。其於徐意。大有得也。其实道士很多都是对艺术很有研究的,从绘画到音律到书法到文学。此人是明朝郊庙乐章的奠基者。曾著《太古遗音》琴谱一卷,宋濂为其作序。其实这些浙江一代的人物,除了很多名家当时就有朱丹溪等人,不知他们之间是否有交往,明初的人大多和宋濂有交往。3,此处主要探讨以方以智黄宗羲为核心的东南学术群体,包括了胡渭吕留良王锡阐梅文鼎等方以智《方以智评传》蒋国葆先生的《方以智与明清哲学》《四库全书·总目三·子部·天文算法类》中评到“方以智博极群书兼通算术。”《星历释义》林祖述。方以智学术上方以智家学渊源,博采众长,主张中西合璧,儒、释、道三教归一。一生著述400余万言,多有散佚,存世作品数十种,内容广博,文、史、哲、地、医药、物理,无所不包。方以智受中医影响很大,从他理论的核心,交轮几即可看出,当然他又把轮的思想在佛教上找到验证,与佛家轮回思想相结合,他融会三教,基础怕就是在他的本体论,他的本体论应该仍然是中医的体现,比如他用气解读万物,基本就是中草药的理论。他的思想观点保存在《东西均》里。方家世代研究《周易》,同时方以智的父亲和黄道周在监狱时一起探讨易学,方以智也是在场,毫无疑问方以智的易学会受到黄道周之影响,黄道周易学,属于象数学,但是他力图用历法象数来描述社会的运行历史周期,和邵雍很类似。方以智也是偏于象数类,深受他父亲《周易时论》。故而应该吸取了黄道周的理论,除此之外,方以智的易学很重视时。王夫之(1619年-1692年),字而农,号姜斋衡州府南王衙坪人,此人是明清之际最伟大的思想家,是明末清初三大儒。因为痛感明朝覆亡,而发奋苦读,“六经责我开生面,七尺从天乞活埋”是他的为学誓言。他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王夫之学识极其渊博。举凡经学、子学、史学、文学、政法、伦理等各门学术,造诣无不精深,天文、历数、医理、兵法乃至卜筮、星象,亦旁涉兼通,且留心当时传入的“西学”。他的著述存世的约有73种,401卷,散佚的约有20种。主要哲学著作有:《永历实录》《周易外传》《周易内传》《尚书引义》《张子正蒙注》《读四书大全说》《诗广传》《思问录》《老子衍》《庄子通》《相宗络索》《黄书》《噩梦》《续春秋左氏传博议》《春秋世论》《读通鉴论》《宋论》现在已经受到了学术界的充分重视。李若晖先生把王船山列为理学入史的代表,他在《德性政制史》中把王夫之的《读通鉴论》列为重要的参考书。王夫之之所以放在这里,是因为他和方以智有很深的交往,方以智的自然学说,对于气的研究,给王夫之以巨大的影响,王夫之坚持气论很多时候都对方以智的思想做了吸收。他的《周易外传》《周易内传》写的很好,里面对阴阳的分析很深刻,并结合历史来解读。汪学群著有《王夫之》易学,算是很好的参考书。 王锡阐(1628——1682),,字寅旭,又字昭冥,号晓庵,又号余不、天同一生,江苏吴江人,是惊隐诗社的成员,和顾炎武等皆有交往。此人主要是在天文历算领域成就斐然,此人和吕留良、张履祥等都相交,一起讲授廉洛之学。此人对于历算能无师自通,王锡阐曾说自己:“与人相见,终日缄默,然与论古今,则纵横不穷,家贫不能多得书,得亦不尽读,读亦不尽忆,间有会意,即大喜雀跃”。朋友则说他“诸割圆勾股测量之法,他人所目眩心迷者,锡阐手画口谈,如指黑白。每言坐卧尝若有一浑天在前,日月五星横行其上,其精专如是。”又说他:“为人孤介寡合,古衣冠,独行踽踽,不用时世一钱。”正因为如此,王锡阐一生穷困,尤其晚年贫病交加。当时友人吕留良等人来访,他竟落到“已无粗粝能供客,尚有诗篇可解嘲”的境地。王锡阐去世时年五十五岁。他的《晓庵新法》是他的核心著作,此书“兼采中西,去其疵类,参以己意,著历法六篇”《晓庵新法》的第一卷和第二卷介绍的是作为天文计算基础的三角函数知识和基本天文数据。第三卷讲述朔、望、节气时刻、日、月、五星位置的计算。第四卷讨论昼夜长短、晨昏蒙影、月亮和内行星的盈亏现象,以及日、月、五大行星的视直径。第五卷求日食计算所需之视差和日心、月心连线的方向。第六卷为日、月食预测及金星凌日、五星凌犯之推算。此人在当时影响很大,他与当时北方的历算名家薛凤祚被并称为“南王北薛”。此人和薛凤祚相互讨论过天文问题,两人也是有学术来往的。与王锡阐交谊甚笃的顾炎武,十分推崇他的天文学造诣,曾作《广师》一文,文中有:“学究天人,确乎不拔,吾不如王寅旭”之句。天文数学大家梅文鼎亦说:“历学至今日大著,而能知西法复自成家者,独青州薛仪甫,吴江王寅旭两家为盛。薛书授予西师穆尼阁,王书则于历书悟入,得于精思,似为胜之。”对于未能早知其人,同他深研此学,梅文鼎深感惋惜。《畴人传》卷三十四云:王锡阐,字晓菴,吴江人。兼通中、西之学,自立新法,用以测日、月食不爽秒忽。每遇天晴霁,辄登屋卧鸱吻察星象,竟夕不寐。著晓庵新法六卷,序曰;“炎帝八节,历之始也,而其书不传。黄帝、虞、夏、殷、周、鲁七历,先儒谓系伪作。今七历俱存,大指与汉历相似,而章蔀气朔,未睹其真,为汉人所讬无疑。太初、三统,法虽疏远,而创始之功,不可泯也。刘洪、姜岌,次第阐明,何、祖专力表、圭,益称精切。自此南、北历象,率能好学深思,多所推论,皆非浅近所及。唐历大衍稍密,然开元甲子当食不食,一行乃为谀词以自解,何如因差以求合乎?”又曰:“明初元统造大统历,因郭守敬遗法,增损不及百一,岂以守敬之术果能度越前人乎?守敬治历,首重测日,余尝取其表景,反覆布算,前后牴牾。馀所创改,多非密率。在当日已有失食失推之咎,况乎遗籍散亡,法意无徵。兼之年远数盈,违天渐远,安可因循不变耶?元氏艺不逮郭,在廷诸臣,又不逮元,卒使昭代大典,踵陋袭伪。虽有李德芳苦争之,然德芳不能推理,而株守陈言,无以相胜,诚可叹也!”又曰:“ 万历季年,西人利氏来华,颇工历算。崇祯初,命礼臣徐光启译其书,有历指为法原,历表为法数,书百馀卷,数年而成,遂盛行于世。言历者莫不奉为俎豆。吾谓西历善矣,然以为测候精详可也,以为深知法意未可也。循其理而求通,可也;安其误而不辨,不可也。姑举其概:二分者,春、秋平气之中;二至者,日道南、北之中也。大统以平气授人时,以盈缩定日躔。西人既用定气,则分、正为一,因讥中历节气差至二日。夫中历岁差数强,盈缩过多,恶得无差?然二日之异,乃分、正殊科,非不知日行之朓朒而致误也。历指直以怫己而讥之,不知法意一也。诸家造历,必有积年日法,多寡任意,牵合由人。守敬去积年而起自辛巳,屏日法而断以万分,识诚卓也。西历命日之时以二十四,命时之分以六十,通计一日为分一千四百四十,是复用日法矣。至於刻法,彼所无也。近始每时四分之,为一日之刻九十六。彼先求度而后日,尚未觉其繁,施之中历则窒矣。乃执西法反谓中历百刻不适于用,何也?且日食时差法之九十有六,与日刻之九十六何与乎?而援以为据,不知法意二也。天体浑沦,初无度分可指,昔人因一日日躔命为一度,日有疾徐,断以平行,数本顺天,不可损益。西人去周天五度有奇,敛为三百六十,不过取便割圜,岂真天道固然?而党同伐异,必曰日度为非,讵知三百六十尚非天真有此度数乎?不知法意三也。上古置闰,忄互于岁终,盖历术疏阔,计岁以置闰也。中古法日趋密,始计月以置闰,而闰于积终,故举中气以定月,而月无中气者即为闰。大统专用平气,置闰必得其月,新法改用定气,致一月有两中气之时,一岁有两可闰之月,若辛丑西历者,不亦盭乎!夫月无平中气者,乃为积馀之终,无定中气者,非其月也。不能虚衷深考,而以卤莽之习,侈支离之学,是以归馀之后,气尚在晦;季冬中气,已入仲冬;首春中气,将归腊杪。不得已而退朔一日以塞人望,亦见其技之穷矣,不知法意四也。天正日躔,本起子半,后因岁差,自丑及寅。若夫合神之说,乃星命家猥言,明理者所不道。西人自命历宗,何至反为所惑,谓天正日躔定起丑初乎?况十二次命名,悉依星象,如随节气递迁,虽子午不妨异地,岂玄枵、鸟咮亦无定位耶?不知法意五也。岁实消长,昉于统天,郭氏用之,而未知所以当用;元氏去之,而未知所以当去。西人知以日行最高求之。而未知以二道远近求之,得其一而遗其一。当辨者一也。岁差不齐,必缘天运缓疾,今欲归之偶差,岂前此诸家皆妄作乎?黄、白异距,生交行之进退;黄、赤异距,生岁差之屈伸;其理一也。历指已明於月,何蔽于日?当辨者二也。日躔盈缩最高,斡运古今不同,揆之臆见,必有定数。不惟日月星应同,但行迟差微,非毕生岁月所可测度耳。西人每诩数千年传人不乏,何以亦无定论?当辨者三也。日月去人时分远近,儿径因分大小,则远近大小,宜为相似之比例。西法日则远近差多,而儿径差少;月则远近差少,而儿径差多。因数求理,难会其通。当辨者四也。日食变差,机在交分,日轨交分,与月高交分不同;月高交於本道,与交於黄道者又不同。历指不详其理,历表不著其数,岂黄道一术足穷日食之变乎?当辨者五也。中限左右,日月儿差,时或一东一西。交、广以南,日月儿差,时或一南一北。此为儿差异向与儿差同向者加减迥别,历指岂以非所常遇,故置不讲耶?万一遇之,则学者何以立算?当辨者六也。日光射物,必有虚景,虚景者,光径与实径之所生也。闇虚恒缩,理不出此。西人不知日有光径,仅以实径求闇虚。及至推步不符,复酌损径分以希偶合。当辨者七也。月食定望,惟食甚为然,亏复四限,距望有差。日食稍离中限,即食甚已非定朔。至于亏复,相去尤远。西历乃言交食必在朔、望,不用朓朒次差。当辨者八也。”又曰:“语云:‘步历甚难,辨历甚易。’盖言象纬森罗,得失无所遁也。据彼所说,亦未尝自信无差。五星经度,或失二十馀分,躔离表验,或失数分,交食值此,所失当以刻计;凌犯值此,所失当以日计矣。故立法不久,违错颇多,余於历说已辨一二。乃癸卯七月望食当既不既,与夫失食失推者何异乎?且译书之初,本言取西历之材质,归大统之型范,不谓尽隳成宪,而专用西法,如今日者也。余故兼采中、西,去其疵类,参以己意,著历法六篇,会通若干事,改正若干事,表明若干事,增辑若干事,立法若干事。旧法虽舛,而未遽废者,两存之;理虽可知,而上下千年不得其数者,缺之;虽得其数,而远引古测,未经目信者,别见补遗,而正文仍袭其故。为日一百几十有几,为文万有千言,非敢妄云窥其堂奥,庶几初学之津梁也。”其法:度法百分,日法百刻,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十五分六十五秒五十九微三十二纤,内外准分三十九分九十一秒四十九微,次准九十一分六十八秒八十六微,黄道岁差一分四十三秒七十三微二十六纤。列宿经纬:角一十度七十三分七十九秒,南二度一分二十三秒,亢一十度八十二分二十四秒,北三度一分一秒,氐一十八度一十六分一十四秒,北四十三分九十六秒,房四度八十三分六十三秒,南五度四十六分一十九秒,心七度六十六分二秒,南三度九十七分三十八秒,尾一十五度八十二分七十八秒,南一十五度二十一分九十秒,箕九度四十六分九十六秒,南六度五十九分四十九秒,南斗二十四度一十九分八十二秒,南三度八十八分九十三秒,牵牛七度七十九分五十五秒,北四度七十五分一十七秒,婺女一十一度八十二分二秒,北八度二十分五十九秒,虚一十度一十二分九十一秒,北八度八十二分七十秒,危二十度四十一分四秒,北一十度八十五分六十二秒,营室一十五度九十二分二十秒,北一十度七十一分七十一秒。 先是晓菴新法未成,作历说六篇,历策一篇,其说精核,与新法互有详略。又隐括中、西步术,作大统西历启蒙。丁未岁,因推步大统法作丁未历稿。辛酉八月朔日食,以中、西法及己法豫定时刻分秒,至期,与徐发等以五家法同测,己法独合,作推步交朔测小记。又以治历首重割圜,作圜解。测天当据仪晷,造三晷,兼测日、月、星,因作三辰晷志。俱能究术数之微奥,补西人所不逮。与同时青州薛凤祚齐名,称“南王北薛”云。历策有云:“每遇交会,必以所步、所测课较疏密,疾病寒暑无间,变周、改应、增损、经纬、迟疾诸率,于兹三十年所。”亦可以想见作者实测之诣力矣。薛凤祚生于明万历二十八年(1600),卒于清康熙十九年(1680)。薛凤祚出身书香门第,少承家学,后学习中国传统的天文历算方法。1652-1653年又至南京,向波兰传教士穆尼阁学习西方新法,并协同穆尼阁翻译了西方天文历算等方面的著述。薛凤祚少攻儒学,中秀才。明熹宗天启年间,他远游保定府定兴县,从鹿继善和孙奇逢学“陆王”之学。后跟魏文魁学习中国历算,继而又就教于意大利传教士罗雅各;复去南京投师泰西天文学名士波兰人穆尼阁和德人汤若望。他集众师之长,尽得西方历学之精要,终于成为学贯中西,以历算知名海内的天文学家。薛凤祚著述甚多,除汉译穆尼阁所著《天步真源》、《天学会通》之外,数学方面有《比例对数表》、《三角算法》、《比例四线新表》;天文历法方面有,《太阴太阳诸行法》、《交食法原》、《交食表》、《历年甲子》、《求岁时》、《西域回回术》、《今西法选要》、《今法表》、《日食诸法异同》、《求黄赤道度及率总数》、《历法立成》、《新法密率》、《日月食原理》、《五星交食表》。另有数理类《历算会通》、《比例对数表》、《三角算法》、《比例四线新表》等;另有-《甲遁真授秘辑》、《乾象类占》、《圣学心传》、《车马图考》、《两河清汇》等多种。其著述涵盖了天文、地理、数理化、医药、水利等学科。后来薛凤祚将其一生研著成果,汇集为《天学会通》八十卷刊行于世。康熙三年(公元1664年)编成《历学会通》一书。康熙十九年卒。《历学会通》有正集十二卷,考验二十八卷,致用十六卷。可见此人当初还是学习儒学的,尤其是心学,而且是向孙奇逢,可见孙奇逢因为资历老,所以基本还是旧学术,难以进入实学。算是那个时代的就学术的代表了。他的学生倒是痴迷学实学,而且向外国人学习,可以说东西交流就是靠这样的人真正实现的,算是徐光启的继续,方以智也算是这方面的,他本人在这方面算是那个时代的权威,连王锡阐都向他请教,后来梅文鼎对此二人做了广泛的吸收,明清之际的历算就这几个人成就大,相互传播也是如此,无一不是深受西方影响,俨然是三国六朝时代,但是这种交流如果政治保持分裂,清政府没有那么多的思想控制,中西交流没有被中断,中国完全实现以此巨大的思想创新,把中华文明大大向前推进一步,可惜了,当中国被迫与西方交流时,差距如此之大,一直完全否定自己一味学习西方。很难真正对中华文化做出真正的贡献,毕竟真正的文明还是靠内化为自己的,中华文明如何吸收西方文明,如何进一步面相未来,至今还没有答案。那个时代的特点就是东西交流,但是并没有如三国南朝那样流入宗教的神秘,到处都是术数,这个时期算是比较理性的,基本天文就是天文,数学就是数学,没有抽象推广形成术数学,神秘化。梅文鼎梅文鼎(1633-1721),字定九,号勿庵,宣城人。清初著名的天文、数学家,为清代“历算第一名家”和“开山之祖”。著作有《明史历志拟稿》、《历学疑问》、《古今历法通考》、《勿庵历算书目》等。此人小时即随其父读《周易》,喜欢天文,27岁起开始学习数学、历法,终身潜心学术。清初西方科学知识传入,对梅文鼎产生了巨大影响。一生博览群书,著述80余种。文鼎从小受家学熏陶,后从师学习天文历算知识,不仅能懂其历理,且能“ 发所以立法之故,补其遗缺”。他一生著述正多,绝大部分是天文、历算和数学著作。他之天文历算和数学著作大致可分为五类:一是对古代历算的考证和补订,二是将西方新法结合中国历法融会一起的阐述;三是回答他人的疑问和授课的讲稿;四是对天文仪器的考察和说明;五是对古代方志中天文知识的研究。总计达66种。其数学著作达26种,冶中西数学于一炉,集古今中外之大成,总名之曰《中西算学通》。文鼎不仅是一位有杰出成就的自然科学家,而且能诗能文,他所写的序言、引言之类,落笔成趣,文采斐然,颇具文学欣赏价值。他既不泥古守旧,也不盲目崇拜,而是批判地吸收外来文化,他对难解之书,难释之义“必欲求得其论,往往至废寝忘食”。他到处搜集没无闻的古籍,“遇古人之旧说,虽片纸如扛鼎”,著《明史历志拟稿》、《历学疑问》、《古今历法通考》、《平三角举要》、《弧三角举要》、《几何补编》、《堑堵测量》、《几何通解》、《环中黍尺》、《历学骈枝》、《勿庵历算书目》。读元史授时历经,叹其法之善,作元史历经补注二卷。又以授时集古法大成,因参校古术七十馀家,著古今历法通考七十馀卷。授时以六术考古今冬至,取鲁献公冬至证统天术之疏,然依其本法步算,与授时所得正同,作春秋以来冬至考一卷。元史西征庚午元术,西征者,谓太祖庚辰;庚午元者,上元起算之端也。历志讹太祖庚辰为太宗,不知太宗无庚辰也。又讹上元为庚子,则於积年不合。考而正之,作庚午元算考一卷。授时非诸古术所能方,郭守敬所著历草,乃历经立法之根,拈其义之精微者,为郭太史历草补注二卷。立成传写鲁鱼,不得其说,不敢妄用,作大统立成注二卷。授时术於日躔盈缩、月离迟疾,并以垛积招差立算,而九章诸书无此术,从未有能言其故者,作平立定三差详说一卷,此发明古法者也。唐九执术为西法之权舆,其后有婆罗门十一曜经及都聿利斯经,皆九执之属。在元则有札马鲁丁西域万年术,在明则马沙亦黑、马哈麻之回回术、西域天文书,天顺时具琳所刻天文实用,即本此书,作回回历补注三卷,西域天文书补注二卷,三十杂星考一卷。表景生於日轨之高下,日轨又因里差变移,作四省表景立成一卷。周髀所言里差之法,即西人之说所自出,作周髀算经补讠主一卷。浑盖之器,最便行测,作浑盖通测宪图说订补一卷。西国以太阳行黄道三十度为一月,作西国日月考一卷。西术中有细草,犹授时之有通轨也,以历指大意隐括而注之,作七政细草补注三卷。新法有交食蒙求、七政蒙引二书,并逸,作交食蒙求订补二卷、附说二卷。监正杨光先不得已日食图,以金环食与食甚分为二图,而各有时刻,其误非小,作交食作图法订误一卷。新法以黄道求赤道交食,细草用仪象志表,不如弧三角之亲切,作求赤道宿度法一卷。谓中、西两家之法,求交食起复方位,皆以东西南北为言。然东西南北惟日月行至午规而又近天顶,则四方各正其位。非然,则黄道有斜正之殊,而自亏至复,经历时刻,?展转迁移,弧度之势,顷刻易向。且北极有高下,而随处所见必皆不同,势难施诸测验。今别立新法,不用东西南北之号,惟人所见日月员体,分为八向,以正对天顶处为上,对地平处为下,上下联为直线,作十字横线,命之曰左、曰右,此四正向也;曰上左、上右,曰下左、下右,则四隅向也。乃以定其受蚀之所在,则举目可见,作交食管见一卷。太阳之有日差,犹月离交食之有加减时,因表说含糊有误,作日差原理一卷。火星最为难算,至地谷而始密,解其立法之根,作火纬图法一卷。订火纬表记,因及七政,作七政前均简法一卷。天问略取纬不真,而列表从之误,作黄赤距纬图辨一卷。新法帝星、句陈经纬刊本互异,作帝星句陈经纬考异一卷。测帝星、句陈二星为定夜时之简法,作星轨真度一卷。以上皆以发明新法算书,或正其误,或补其缺也。康熙己未,明史开局,历志为钱塘吴任臣分修,经嘉禾徐善、北平刘献廷、{田比}陵杨文言,各有增定,最后以属黄宗羲 ,又以属文鼎,摘其讹误五十馀处,以算草、通轨补之,作明史历志拟稿一卷。虽为大统而作,实以阐明授时之奥,补元史之缺略也。其总目凡三:曰法原,曰立成,曰推步。而法原之目七:曰句股测望,曰弧天割圜,曰黄赤道差,曰黄赤道内外度,曰白道交周,曰日月五星平立定三差,曰里差刻漏。立成之目凡四:曰太阳盈缩,曰太阴迟疾,曰昼夜刻,曰五星盈缩。推步之目凡六:曰气朔,曰日躔,曰月离,曰中星,曰交食,曰五星。又作历志赘言一卷,大意言:“明用大统,实即授时,宜详元史缺载之事,以补其未备。又回回历承用三百年,法宜备书。又郑世子历学已经进呈,宜详述。他如袁黄之历法新书,唐顺之、周学述之会通回历,以庚午元历之例例之,皆得附录。其西洋历方今现行,然崇祯朝徐、李诸公测验改宪之功,不可没也,亦宜备载缘起。”己巳,至京师,谒李光地于邸第,谓曰;“历法至本朝大备矣,而经生家犹若望洋者,无快论以发其趣也。宜略仿元赵友钦革象新书体例,作简要之书,俾人人得其门户,则从事者多,此学庶将大显。”因作历学疑问三卷。光地扈驾南巡,驻跸德州,有旨取所刻书籍回奏,光地匆遽未及携带,遂以所辢刻历学疑问谨呈。奉旨:“朕留心历算多年,此事朕能决其是非,将书留览再发。”二日后,召见光地,上云:“昨所呈书甚细心,且议论亦公平,此人用力深矣,朕带回宫中仔细看阅。”光地因求皇上亲加御笔,批驳改定,上肯之。明年癸未春,驾复南巡,於行在发回原书,面谕光地:“朕已细细看过。”中间圈点涂抹及签贴批语,皆上手笔也。光地复请此书疵缪所在,上云:“无疵缪,但算法未备。”盖其书本未完成,故圣谕及之。未几,圣祖西巡,问隐沦之士,光地以关中李颙、河南张沐及文鼎三人对。上亦夙知颙及文鼎,乙酉二月,南巡狩,光地以抚臣扈从,上问:“宣城处士梅文鼎焉在?”光地以“尚在臣署”对。上曰:“朕归时,汝与偕来,朕将面见。”四月十九日,光地与文鼎伏迎河干,越晨,俱召对御舟中,从容垂问,至于移时,如是者三日。上谓光地曰:“历象算法,朕最留心,此学今鲜知者,如文鼎,真仅见也。其人亦雅士,惜乎老矣!”连日赐御书扇幅,颁赐珍馔。临辞,特赐“绩学参微”四大字。越明年,又命其孙?成内廷学习。五十三年,?成奉上谕:“汝祖留心律历多年,可将律吕正义寄一部去,令看,或有错处,指出甚好。夫古帝王有‘都俞吁咈’四字,后来遂止有‘都俞’,即朋友之间,亦不喜人规劝,此皆是私意。汝等须竭力克去,则学问长进。可并将此意写与汝祖知之。”恩宠为古所未有。文鼎图注各直省及蒙古各地南北东西之差,为书一卷,名分天度里。地既浑员,则所云二百五十里一度,纬度则然,若经度离赤道远,则里数渐狭。故惟路正东西行,自有一定算法;路或斜行,则其法不可用为立法。若两地各有北极高度,又有相距之经度,而无相距里数,是有两边一角,而求馀一边,即可以知斜距之里。若先有斜距之里数而求经度,是为三边求角,亦可以知相距之经度。其法并用斜弧三角形立算,可与月食求经度之法相参,而且简易的确。文鼎於测算之图与器,一见即得要领,古六合、三辰、四游之仪,以意约为小制,皆合。又自制为月道仪,揆日测高诸器,皆自出新意。尝登观象台,浏览新制六仪,及元郭守敬简仪、明初浑球,指数其中利病,皆如素习。其书有测器考二卷,又自鸣钟说一卷,壶漏考一卷,日晷备考一卷,赤道提晷一卷,勿菴揆日器一卷,加时日轨高度表一卷,揆日测说一卷,璇玑尺解一卷,测量定时简法一卷,勿庵测望仪式一卷,勿庵仰观仪式一卷,月道仪式一卷。其说曰:“月道出入于黄道,犹黄道之出入于赤道也。自古及今,未有为之仪器者。今依浑盖北密南疏之度,以黄极为枢,而月道半在其内,半出其外,则月纬大小之理,及正交、中交、交前、交后之法,可以众著。仪以铜为之,略如浑盖,其上盘为月道,亦如浑盖天盘之黄道圈;其下盘黄道经纬,分宫分度,并以黄极为心,而侭边以黄纬九十五度少半为限。出黄道南五度少半,月道所到也。” 礼部郎中李焕斗尝从文鼎问历法,作答李祠部问历一卷。沧州老儒刘介锡同客天津,问历法,作答刘文学问天象一卷。又言生平於难读之书,每手疏而携诸箧,以待明者问之,於历学尤多,作思问编一卷。纬度以测日高,因知北极为用甚博,古用二至二分,今则逐日可测,承友人之问,作七十二候太阳纬度一卷。潘天成从文鼎学历,而苦于布算,作写历步历法一卷授之。又授时步交食式一卷,文鼎季弟文{冖鼎}之稿也。步五星式六卷,文鼎与其仲弟文鼐共成之者也。文鼎每得一书,皆为正其讹阙,指其得失,又古历列星距度考一卷,从残坏之本,寻其普天星宿,入宿去极度分,中缺二星,又从闽中林侗写本补完之,而断以为授时之法。万历中利玛窦入中国,始倡几何之学,以点线面体为测量之资,制器作图,颇为精密。学者张皇过甚,未暇深考,辄薄古法为不足观;而株守旧法者,又斥西人为异学:两家之说,遂成隔碍。文鼎集其书而为之说,用筹、用尺、用笔,稍稍变从我法。若三角、比例等,原非中法可赅,特为表出。古法方程,亦非西法所有,则专著论,以明古人之精意不可湮没。又为九数存古,以著其概。总为中西算学通例一卷。馀分九种:一,勿庵筹算七卷。二,笔算五卷。皆易横为直,以便中文。三,度算一卷,原无算例,其弟文{冖鼎}补之,而参以嘉禾陈荩谟尺算用法。又有矩算,用一尺一方板,则文鼎所创。四,比例数解四卷。释穆尼阁所译之对数。五,三角法举要五卷。其目有五:曰测量名义,曰算例,曰内容外切,曰或问,曰测量。六,方程论六卷,安溪李鼎徵为刻于泉州。七,几何摘要三卷,就原本删繁补遗。八,句股测量二卷,就周髀、海岛诸术,录要以存古意。九,九九数存古十卷,九数即九章隶首之法,仅存者九章之目耳。后有作者,莫能出其范围。外有书一十七种为续编:一,少广拾遗一卷。古有一乘方至九乘方相生之图,而莫详所用。后或增之至十乘,惟四乘方与十乘方不可借用他法,因为推演至十二乘方,有条不紊。二,方田通法一卷,算家有捷田二十三法,广之为百二十有四。三,几何补编四卷。几何原本六卷,止於测面,七卷以后,未经译出,取测量全义量体诸率,实考其作法根源,以补原书之未备。而原书二十等面体之说,向固疑其有误者,今乃得其实数。又原本理分中末线,但有求作之法,而莫知所用。今依法求得十二等面及二十等面之体积,因得其各体中棱线及辏心对角诸线之比例。又两体互相容及两体与立方、立员诸体相容各比例,并以理分中末线为法,乃知此线不为徒设。四,西镜录订注一卷。五,权度通几一卷。重学为西术一种,载於比例规解者多譌误,今以南勋卿仪象志互相订补,其数始真。六,奇器补注二卷。关中王公徵奇器图说所述引重转木诸制,并有裨於民生日用,而又本於西人重学,以明其意。尝以书史所传,如汉杜诗作水<厂义>以便民,及王氏农书诸水器之类,睹记所及,如刘继庄诗集载筒车灌田法,稍为辑录,以补其所遗,而图与说不相应者正之,以西字为识者易之。七,正弦简法补一卷。大测诸书,言作八线表之法详矣,薛凤祚 书有用矢线求度法,为之作图,以明其意。因得两法,在六宗、三要之外,而为用加捷。两法者,一曰正弦方幂倍而退位得倍弧之矢,一曰正矢进位折半得半弧正弦上方幂。八,弧三角举要五卷。历书皆三角法也,内分二支:一曰平三角,一曰弧三角。凡历法所测,皆弧度也,弧线与直线不能为比例,则剖析浑员之体,而各於弧线中得其相当直线。即於无句股中寻出句股,此法之最奇而确者。弧三角之用法虽多,而其最著明者,为黄赤交变一图。反覆推论,了如列眉,熟此一端,则其馀不难推及矣。测量全义第七、第八、第九卷专明此理,而举例不全,且多错谬。其散见诸历指者,仅存用数,无从得其端倪。天学会通圈线三角法,作图草率,往往不与法相应。一以正弧三角为纲,仍用浑仪解之。正弧三角之理,尽归句股。参伍其变,斜弧三角之理,亦归句股矣。其目:曰弧三角体式,曰正弧句股,曰求馀角法,曰弧角比例,曰垂线,曰次形,曰垂弧捷法,曰八线相当。九,环中黍尺五卷。举要中弧度之法已详,然更有简妙之用宜知。测量全义原有斜弧两矢较之例,所立图姑为斜望之形,而无实度可言。今一以平仪正形为主,凡可以算得者,即可以器量。浑仪真象,呈诸片楮,而经纬历然,无丝毫隐伏假借。至於加减代乘除之用,历书举其名不详其说,疑之数十年,而后得其条贯,即初数次数甲数乙数诸法。其目:曰总论,曰先数后数,曰平仪论,曰三极通几,曰初数次数,曰加减法,曰甲数乙数,曰加减捷法,曰加减又法,曰加减通法。十,巉堵测量二卷。古法斜剖立方,成两巉堵形,巉堵又剖为二,成立三角,立三角为量体所必需,然此义皆未发。今以浑仪黄赤道之割切二线成立三角形,立三角本实形,今诸线相遇成虚形,与实形等,而四面皆句股,西法通於古法矣。又于馀弧取赤道及大距弧之割切线,成句股方锥形,亦四面皆句股,即弧度可相求,亦不言角,古法通于西法矣。二者并可以坚楮为仪象之,则八线相为比例之理,了如掌纹。而郭守敬员容方直矢接句股之法,不烦言说而解。其目:曰总论,曰立三角摘要,曰浑员内容立三角,曰句股锥,曰句股方锥,曰方巉堵容员巉堵,曰员容方直仪简法,曰郭太史本法,曰角即弧解。十一,用句股解几何原本之根一卷。几何不言句股,而其理莫能外。故其最难通者,以句股释之则明。惟理分中末线似与句股异源,今为游心於立法之初,仍不外乎句股,益信古句股义包举无遗。徐光启译大测表,名之曰割圜句股八线表,其知之矣。十二,几何增解数则。其目有四:曰以方斜较求斜方,曰切线角与员内角交互相应,曰量无法四边形捷法,曰取平行线简法。并就几何各题而增,不入补编,附前条共卷。十三,仰观覆矩二卷。一查地平经度为日出入方位,一查赤道经度为日出入时刻,并依里差,用弧三角立算,与历书法微别。十四,方员幂积二卷。历书周径率至二十位,然其入算,仍用古率十一与十四之比例,岂非以乘除之际难用多位欤?今以表列之,取数殊易,乃为之约法,则径与周之比例即方、员二幂之比例,亦即为立方、立员之比例,殊为简易直捷。十五,丽泽珠玑一卷。友朋之益,取其有关算学者。十六,算器考一卷。十七,数学星槎一卷。文鼎历学疑问,曾呈御览,后又引申其说,作历学疑问补二卷,皆平正通达,可为步算家准则。文鼎为学甚勤,刘辉祖同舍馆,告桐城方苞曰:“吾每寐觉,漏鼓四五下,梅君犹构灯夜诵,乃今知吾之玩日而愒时也。”居京师时,裕亲王以礼延致朱邸,称梅先生而不名。李文贞公命子锺伦从学,介弟鼎徵及群从皆执弟子之礼。宿迁徐用锡,晋江陈万策,景州魏廷珍,河间王之锐,交河王兰生,皆以得与参校为荣。家多藏书,频年游历,手抄杂帙不下数万卷。岁在辛丑,卒,年八十有九。上闻,特命有地治者经纪其丧,士论荣之。子以燕,字正谋。康熙癸酉举人。於算学颇有悟入,有法与加减同理,而取径特殊,能於恒星历指中摘出致问,文鼎所谓“能助余之思”也。早卒。以上内容主要是梁启超先生对梅文鼎的传记,由于写的很好,就直接使用了。梅文鼎吸收了薛凤祚、王锡阐的思想,所以在历算领域上成绩很大,被梁启超誉为清朝第一人,此人和方以智也有交往,方以智曾向他要过著作,他尤其和方以智的儿子方中通的关系好,他们都是关注天文历法算术。同时梅文鼎从小就有家学,学习易学,而且他是个明遗民,他的孙子也是个伟大的数学家。他的交往也是很广泛的,和李光地也有交往的。不过我还是很困惑到了这里明清之际的天文历算算是核心讲完了,可是为什么没有推广去预测事物呢?形成术数文化?魏荔彤(1670—?),字赓虞,号念庭,又字淡庵,号怀舫,直隶柏乡人,荔彤博学,嗜古,著述甚多。通易理,有《大易通解》。又因医易一家,故兼通医理,有《伤寒论本义》、《金匮要略方论本义》。荔彤亦工诗词曲,据四库全书总目记载,有《怀舫集》三十六卷,其中诗十二卷,续集诗九卷,别集诗六卷,偶遂草两卷,纪恩诗一卷,外杂著三卷,怀舫词一卷,杂曲一卷,弹词一卷,末附自述一篇。生平嗜古学,勤著述。尝作自述云:手注古九经,望道窥一贯。其自负如此。罢官后,犹杜门点校四库、七略,上自经史,旁及天文、地理诸书,丹铅不去手。尤善易,著《大易通解》十五卷、附录一卷。其论画卦,谓与河图洛书只可谓其理相通,不必穿凿附会。阴阳二者一理一气,调剂刚柔,损益过不及,务期如天地运化均平之时。其论医曰:医者,易也。故病之有纲,易之卦也;纲中有目,易之爻也;其证于脉之形状者,象之可观也;其审于标本从逆者,占之可玩也。 此人和梅文鼎相交,这个人生活在官宦之家,酷爱古学,尤其喜欢易学,对于古代的术数之学也深有研究,正是如此,成为梅文鼎的好朋友。这个人十分精通中医,崇尚伤寒学,他写了《伤寒论本义》《金匮要略本义》。他的《伤寒论本义》全书凡十八卷,另有卷之末、卷之首各一卷。卷之首包括伤寒例、辨脉、平脉、方氏图说、闵氏传经论,并附张景岳论述;卷一至卷七为太阳、阳明和少阳病证内容;卷八至十二分别为合病、并病、坏病、痰病和过经不解等;卷十三至卷十六为太阴、少阴、厥阴病证内容;卷十七、卷十八讨论瘥后劳复、阴阳易、霍乱;卷之末辨汗、吐、下法之可与不可。以方类证,条分缕析,字栉句比,要终原始,贯串通编,并援引《内经》、《周易》有关论说参证诠解,探讨奥旨,以阐明《伤寒论》“表里之义”、“升降之义”和“寒热虚实之义”。注释颇详而多有发明,是注释《伤寒论》著作中的上乘之作”《医宗金鉴》多引其说。显然他也是一个易医汇通的大家,尤其是对于升降的研究。黄宗羲、胡渭黄宗羲(1610年9月24日—1695年8月12日)明末清初的学问大家,字太冲,一字德冰,号南雷,浙江余姚人,和顾炎武、王夫之并称明末清初三大家,和黄宗炎、黄宗会合称浙江三黄,与顾炎武、朱舜水、方以智、王夫之合称明末清初五大家。此处提到他主要是论述他的术数学成就,并且因为他和方以智交往密切。黄宗羲对经史百家天文历算音律以及释老等无不研究,和内家拳大师王来咸交往,并让儿子黄百家拜他为师。此人详细注解过蔡元定的音律学,著《易学象数论》《大统历推法》等。清史记载:羲之学,出於蕺山,闻诚意慎独之说,缜密平实。尝谓明人讲学,袭语录之糟粕,不以六经为根柢,束书而从事於游谈。故问学者必先穷经,经术所以经世。不为迂儒,必兼读史。读史不多,无以证理之变化;多而不求於心,则为俗学。故上下古今,穿穴群言,自天官、地志、九流百家之教,无不精研。所著易学象数论六卷,授书随笔一卷,律吕新义二卷,孟子师说二卷。文集则有南雷文案、诗案。今共存南雷文定十一卷,文约四卷。又著明儒学案六十二卷,叙述明代讲学诸儒流派分合得失颇详,明文海四百八十二卷,阅明人文集二千馀家,自言与十朝国史相首尾。又深衣考一卷,今水经一卷,四明山志九卷,历代甲子考一卷,二程学案二卷,辑明史案二百四十四卷,又明夷待访录一卷,皆经世大政。顾炎武见而叹曰:“三代之治可复也!”天文则有大统法辨四卷,时宪书法解新推交食法一卷,圜解一卷,割圜八线解一卷,授时法假如一卷,西洋法假如一卷,回回法假如一卷。其后梅文鼎本周髀言天文,世惊为不传之秘,而不知宗羲实开之。晚年又辑宋元学案,合之明儒学案,以志七百年儒苑门户。宣统元年,从祀文庙。本书重点研究他的术数学思想,主要参考他的《易学象数论》,此书前三卷为《外篇》,皆论“象”;后三卷为《内篇》,皆论“数”。其论说大旨,谓古圣人以象示人,有八卦之象、六爻之象、象形之象、爻位之象、反对之象、方位之象、互体之象,七象备而象穷;后儒之说,有纳甲、动爻、卦变、先天,四者杂而七者晦。于是取古法而斥伪说,以辨象学之讹。又取郑玄“太乙行九宫法”、《吴越春秋》之占法、《国语》伶州鸠之对,以证太乙、六壬、遁甲,以辨数学之失。宏纲巨目,辩论精详。诚为象数易学之精典,学《易》者不可不读。他在书中对汉易颇有微词,认为历法是一个数学体系,《周易》是一个,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体系,汉易把他们牵强附会,硬拉在一起。对宋以来的图书易学也进行了激烈批判。他直接把易学回到汉之前,重视象,应该说和来知德相似。他直接影响了胡渭,从而写出《易图明辨》一书,此书对宋的图书易批判猛烈,基本是清人反宋学,不过着力在易学领域而已。胡渭(1633-1714)清代经学家、地理学家,他写了《禹贡锥指》《洪范正论》、《大学翼真》等。他的《易图明辨》,否定河图洛书,认定是宋人作为,是陈抟私造的。其实这本书里带有很多主观看法,对图书易学的批判也不恰当,河图洛书并非陈抟伪造,现在已经被出土文献证实。引用胡渭的观点如下: 《诗》《书》《礼》《春秋》,皆不可无图,惟《易》无所用图,六十四卦,二体六爻之画,即其图也。八卦之次序方位,则乾坤三索出震齐巽二章尽之矣,安得有先后天之别哉?《河图》之象,自古无传,何从拟议?《洛书》之文,见于《洪范》五行九宫,初不为《易》而设。作《易图明辨》十卷。又言:《洪范》古圣所传,汉儒专主灾异,以瞽史矫诬之说,乱彝伦攸叙之经,害一。《洛书》本文具在《洪范》,宋儒创为黑白之点,方圆之体,九十之位,书也而变为图矣;且谓《洪范》之理通干《易》,刘牧以九为河图十为洛书,蔡元定两易其名,害二。《洪范》原无错简,后儒任意改窜,移“庶征王省惟岁”以下为五纪之传,移“皇极敛时五福”至“作汝用咎”及“三德惟辟作福”以下为五服六极之传,害三。作《洪范正论》五卷。又作《大学翼真》七卷。言经文“此谓知本”二句当在“止于信”之下。“知本”盖“知止”之讹。“格物致知”与“至善”释在《邦畿》章内,本无阙文,无待于补。应该说明亡给知识分子造成巨大创伤能理解,但是对宋学如此攻击就不恰当了,在他之前,黄宗羲兄弟已经开始批判宋朝易学,阎若遽更是攻击宋儒不遗余力,在《古文尚书考》中对朱熹的批判实在荒唐,他写了《河图洛书原舛编》、《太极图说遗议》,对宋儒的图书易学进行了批判,尤其攻击朱熹。王来咸此人是一代内家拳高手,放在这里是因为他和黄宗羲的密切关系。王来咸,字征南,浙江鄞县人。先世居奉化,自祖父居鄞,至来咸徙同,从同里单思南受内家拳法。内家者,起於宋武当道士张三峰(丰),其法以静制动,应手即仆,与少林之主於搏人者异,故别少林为外家。其后流传於秦、晋间,至明中叶,王宗岳为最著,温州、陈州同受之,遂流传於温州。嘉靖间,张松溪最著,松溪之徒三四人,宁波叶继美为魁,遂流传於宁波。得继美之传者,曰吴昆山、周云泉、陈贞石、孙继槎及思南,各有授受。思南从征关白,归老於家,以术教,颇惜其精微。来咸从楼上穴板窥之,得其梗概。以银卮易美槚奉思南,始尽以不传者传之。来咸为人机警,不露圭角,非遇甚困不发。凡搏人皆以其穴,死穴、晕穴、哑穴,一切如铜人图法。有恶少侮之,为所击,数日不溺,谢过,乃得如故。牧童窃学其法,击伴侣,立死。视之,曰:“此晕穴。”不久果甦(同“苏”)。任侠,尝为人报仇,有致金以雠其弟者,绝之,曰:“此以禽兽待我也!”明末,尝入伍为把总,从钱肃乐起兵浙东,事败,隐居於家。慕其艺者,多通殷勤,皆不顾。锄地担粪,安於食贫。未尝读书,与士大夫谈论蕴藉,不知为粗人。黄宗羲与之游,同入天童,僧少焰有膂力,四五人不能掣其手,稍近来咸,蹶然负痛。来咸尝曰:“今人以内家无可炫耀,于是以外家羼之,此学行衰矣!”因为宗羲论述其学源流。康熙八年,卒,年五十三。宗羲子百家从之学,演其说为内家拳法一卷,百家后无所传焉。清中叶,河北有太极拳,云其法出於山西王宗岳,其法式论解,与百家之言相出入。至清末,传习者颇众云。应该说,明清之际除了实学的兴起,还有就是对武学的关注,傅青主是一代武林高手,那些反清复明的,大都会点武术,这个是战场的需要。除此之外,这些一旦失败又都纷纷远离社会,或者隐居如王夫之、张履祥、黄宗羲、傅青主等,或者出家做和尚如方以智、吕留良、俞嘉言等。日本的一位学者甚至写了明清之际思想与佛教的关系的书。章潢章潢(1527一1608年),字本清,江西南昌人,和利玛窦有交往,与吴与弼、邓元锡、刘元卿合称江右四君子,深通《周易》,有《图书编》、《周易象义》等。是江右王学的核心人物之一,章潢《图书编》辑前人之图而不照录前人之说,所辑之图又多以己意更改其图名,此与当时杨时乔、钱一本等抄图抄说成书体例不同。其辑图之多及归类论说,可谓有明一代集易图之大成者。韩邦奇(1479--1556)字汝节,号苑洛,陕西大荔县人,正德三年进士,嗜学,诸经子史及天文、地理、乐律、术数、兵法之学,无不精悉。《关学编》称他“ 文理兼备,学问精到,明于数学,胸次洒落,大类邵尧夫,而论道体乃独取张横渠”。著有《苑洛集》二十二卷、《易学启蒙意见》、《见闻考随录》、《禹贡详略》、《苑洛语录》、《律吕新书直解》等,其《律吕新书直解》至今备受推崇,奠定了他作为明朝著名作曲家和音乐理论家的地位。精通音律,著述甚富。所撰《志乐》,尤为世所称。此人也是个奇人,深通术数之学,研究天文历法周易,尤其精通音律。明朝医学明朝医学主要就是温补学派,学术脉络也是围绕温补形成发展来展开的。地域上看主要在东南一带。学术风气各有一个时代,也与气候有关,重阴的自刘河间开始门徒众多,到了朱丹溪集其大成,再次把重阴学术推向新的高峰。温补第一人就是薛立斋,薛己字新甫,号立斋,明吴县人,生于公元1488年-1558年,自幼即承继祖传之医术,其父亦为名医。薛己初为疡医,后却以内科驰名,正德年间选为御医,擢太医院判,嘉靖年间迁太医院使,由于在禁宫多年,得以阅览群书,网罗各家概要而精通各科医技,中年告归之后,即肆力于著作及删著名家著作,其治学的中心思想是以脾胃命门肾为主,为温补学派的发起人。薛立斋治病核心就是重脾肾,重补肾,把八味地黄丸加减变化发挥到极致,叶天士也是评价他是一代名医。将温补理论化的就是赵献可,著作是《医贯》。赵献可,生卒年不详。字养葵,自号医巫闾子,鄞县人。善易而精医;好学淹贯,医德高尚,往来民间,能承父业,治病不问高低贵贱,不计礼酬。著有:《医贯》、《内经钞》、《素问钞》、《经络考》、《正脉论》、《二体一例》,以《医贯》流传广而影响大,系医论著作。深受《周易》影响,发挥《难经》有关命门的记述,论述主人一身不是心,是肾,肾中水火就是人体之阴阳,学术上推重李东垣、薛立斋。温补的大师还有孙一奎,此人对易学非常有研究。孙一奎,安徽休宁人,生卒于明嘉靖至万历年间公元1522~1619年,为汪石山的再传弟子。汪石山虽然遥承朱丹溪之学,然又受到东垣学说的影响,而善用参、芪,注重营卫。孙氏虽为丹溪之再传弟子,然其并不学习朱氏的“阳有余阴不足论”,而在学术上擅长温补。孙氏在游括苍地区时,有人曾授以秘方,用之十分灵验,于是便专心致力于医学研究。为了提高学术水平,曾远历湘赣江浙等地寻师访友,广询博采,学识俱丰,成为当时一大名医。著有《赤水玄珠》、《医旨绪余》、《孙氏医案》等。孙一奎的哲学思想在《医旨绪余》中,他认为命门为两肾间动气,为原气之所系。原气来源于先天,由父母之精相合,在胎儿孕育期间即已经存在。此原气是人体生命活动的根本动力,所谓“生生不息之机”。原气即人身太极之本体,所谓太极。他对两肾间动气的研究非常深刻,对张景岳这样的温补医家以巨大影响。此人是汪石山的学术传人。集温补大成的是张景岳,此人号称医门柱石。张景岳闲余博览群书,思想多受其影响,通晓易理、天文、道学、音律、兵法之学,对医学领悟尤多。对兵法深有研究,所以提出了医方八阵,又分今古,对《周易》极为推重,深得阴阳之理,张景岳用药多喜欢用熟地,故而人称张熟地,此人是温补巨匠,故而对朱丹溪进行了猛烈的攻击,不过但这种态度也被叶天士、章楠用在了他的身上。张景岳深通各种术数之学。坚持气一元论,针对朱丹溪的“阴常不足阳常有余”,他提出“阳常不足阴常有余”,力主阴阳皆不足。但是平心而论,张景岳是一个大家,但是对朱丹溪难免攻击太过,过于推重阳而忽视阴而导致的后果,就是滥用温补,导致很多弊端,为后人所批评。 冯兆张清代医家。字楚瞻,浙江海盐人。十三岁开始习医,精于医术,后游医于天下,尤擅儿科。平素崇尚温补之法,于治小儿亦主张初期应用峻烈之品以祛邪,再以攻补兼施之法,终以养正补药。推崇赵献可命门之说。集三十年之经验,著《冯氏锦囊秘录》。李中梓也是温补一代宗师,李中梓(1588~1655年)。李中梓,字士材,号念莪,汉族,上海浦东惠南镇人。他父亲是万历十七年(1589年)进士,故中梓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幼年时擅长文学、兵法,因屡试不第,加之体弱多病,乃弃仕途而学医。他悉心钻研医学名家的著作,深得其中精要,对中草药物的药性进行反复研究,并用于临床实践,在实践中创立了自己的医学理论,成为一代名医。曾祖李府,字一乐,为抗击倭寇而捐躯。李中梓对江南医学深有影响,李氏门人以吴中医家为大多数,其中以沈朗仲、马元仪、蒋示吉尤卓越。至于马元仪门人又有叶天士、尤在径,一则创立温热论治有功,一则阐发仲景经旨得力,更使吴中医学得以进一步的发展盛行。李氏治学,博采众长而不偏执一家。他十分重视阴阳水火的相互关系。认为阴阳水火是万物之本,而于人身之中即是气血。水火宜交不宜分,水火的升降出入,运动不巳,推动了万物的生长和发展。在水火阴阳的关系中,阴虽根于阳,阳虽根于阴,然阴阳二者,阳于生命活动尤为重要。既然阳于人体如此重要,因此,气血阴阳俱虚者,补气补阳当在其先,提出“气血俱要,而补气在补血之先;阴阳并需,而养阳在滋阴之上”的论调。李氏重阳气的思想,与张介宾之说颇为—致。不过,张氏重阳气主张温补肾命,而李氏强调补气补阳药的运用而已。正因为李氏重视先后二天,因此其临床多从脾肾入手,重视先后二天的调理。其治疗内伤杂病,诸如补中益气汤、四君子汤、附子理中汤、六味地黄丸、金匮肾气丸等均为习用之剂。李中梓在脏腑辨证方面特别重视脾和肾,他在《医宗必读》中专以“肾为先天之本脾为后天之本”的命题展开讨论,对后世的影响很大。他的贡献显然还是脾肾,重在补正气,李中梓对脉学也是深有研究,在《诊家正眼》中。陈实功是外科宗师,论述外科必本于内科,《外科正宗》其人就是李中梓的舅舅。李延(?~1697),原名彦贞,字期叔、我生,号辰山、寒村,早年习举业,师事同郡举人高孚远,为得意门生。明亡参与复明抗清斗争,失败后隐居嘉兴,以医自给。治病多奇效,医名大盛。著有《脉诀汇辨》十卷,校正重刊贾所学《药品化义》十三卷,并附撰《本草谕》、《君臣佐使论》、《药有真伪论》、《药论》,刊于卷首;另著有《痘疹全书》、《医学口诀》两书,今未见。文学著作《南吴旧话录》、《论鹇亭集》等。写的《医学入门》很有名,是李中梓的侄子。明朝时期正是中医极为发展的一个时期,也是新安医派形成的关键期。还有就是万密斋。万密斋(1499—1582),“医圣”,亦名万全,湖北罗田大河岸人,是我国明代著名医家,以擅长治疗儿科、妇科、痘疹病症著称于世。曾受学于张玉泉、胡柳溪,学习经史律历及性理之学。其所著《万密斋医学全书》对临床医学具有较高参考价值,内容除儿、妇、内科常见病证辨治以外,也包括对《伤寒论》等经典著作的研究及养生保健、优生优育等方面的论述。子目名称为:《养生四要》《保命歌括》《伤寒摘锦》《广嗣纪要》《万氏女科》《片玉心书》《育婴家秘》《幼科发挥》《片玉痘疹》《痘疹心法》共10种,108卷。与李时珍齐名的明代大医学家。清初被皇帝封为“医圣”。此人世代行医,深有家学,儿科大家,是钱乙后少有的儿科大家。提出“肝常有余,脾常不足;心常有余,肺常不足;肾常虚”。 吴昆,此人是新安医派的重要代表人物。吴昆〔1551~1620),字山甫,号鹤皋,自号参黄子。安徽歙县人。明代著名医家、医学理论家、藏书家,是新安医学的代表人物。出身儒门,祖父元昌、父之韬,“俱修德而隐者”。叔祖吴正伦,堂叔吴行简,俱当地名医。他的《素问吴注》对《素问》进行疏解,先简述大意,再分段注释。取譬形象,说理透彻,密切联系临床,深受欢迎。成为既全元起、王冰之后通注《素问》第三家。吴正伦(1529-1568年)。字子叔,号春岩子。安徽歙县人。幼年丧父,家贫而刻苦攻读。后游医至山东、北京等地,名噪一时。明神宗幼年病、穆宗贵妃病,均由其治愈。曾获穆宗嘉奖,太医院御医妒其术,而毒之致死。他的《养生类要》是一部涉及气功、养生、药物学及内,外、妇、儿科疾病的经验方书。武之望(1552—1629年)字叔卿,号阳纡,明陕西临潼阜广里广阳屯人。明朝著名医学家,著有《济阴纲目》《济阳纲目》,是妇科的大家。同时在方志、文学等领域也多有建树,被誉为关中鸿儒,也被称为儒医。西北明朝军事总督,面临李自成等起义,加上病变,最后自杀。周慎斋,明代著名医学家(约1508-1586年),宛陵(今安徽宣城)人。中年因病自习医学,潜心研究《内经》,私淑张元素、李东垣,参以刘河间,后又就正于薛己之门,问难数月,豁然贯通。精通脉学,擅长于内伤证治。生前忙于诊务,无暇著述,今所存之著作皆为后人整理,现存《慎斋遗书》、《医家秘奥》两种。此二书对脉理、内伤证治的论述,不仅丰富了中医的基础理论,同时也为后来者提供了极为重要的参考。此次整理,将两书合为一册,以便读者参考。可知他是薛立斋的弟子,思想近于薛立斋,他是江南一代宗师,理论统治了一个时代,他的弟子胡柔慎也很有名著有《胡柔慎五书》,是治疗痨病很好的著作。陶华(1369—1463),明代医家。字尚文,号节庵、节庵道人,明余杭人。”曾悬壶杭州,治伤寒症,常一剂即愈,名著一时,人称“陶一帖”。著有《伤寒琐言》、《陶氏家秘》、《杀车槌法》、《一提金启蒙》、《证脉截江网》各1卷。宋成无已《明理论》只50证,陶鉴其未备,斟酌增删之,写成《伤寒明理续论》1卷,1445年合辑为《伤寒六书》又名《陶氏伤寒六书》)六卷,流行较广,颇有影响。后又撰《伤寒全书》5卷、《伤寒治例点金》2卷、《伤寒治例直指》2卷、《伤寒直格标本论》1卷、《伤寒段段锦》(又名《十段锦》、《十段关》)1卷,《伤寒全生集》4卷。在伤寒分证和治法方面,有所发展。此外又著《痈疽神验秘方》(一作《痈疽验方》)1卷、《陶节庵心髓》1卷。其自制方剂“柴葛解肌汤”,流传至今,并被收入《医宗金鉴》。此人对伤寒学深有研究,并把伤寒通俗化,受到后人的严厉批判,基本是个负面人物。不过他的医学是叶天士家的家传,所以一直对后世有影响力。高鼓峰(1623~1670年),名斗魁,字旦中,浙江鄞县人。 高氏少时喜好书法,兼好医药方书。因举兵抗清败归。遂由儒而精医,起痼扶衰,他行医于吴越间,以其余财,救济穷困的亲友,治病收入,随手散尽,因此临终时家徒壁立,几至无以为殓。高氏著有《四明心法》又名《医家心法》3卷、《四明医案》1卷,另遗著诗文有《桐斋集》、《语溪集》、《冬青阁集》数种。高氏论病偏重内因,重视脏腑功能失调,尤其着眼于真阴真阳的偏盛偏衰,治疗上着重调整水火之偏,补上升阳和疏肝理郁,并有一定的创见。高氏进一步阐发了温补学说。他认为人以元气为本,病以内因为主,治疗念念不忘顾护元气。并认为“人之元气有限”,故补不嫌早,攻不嫌迟,用药偏于温补,主张用扶正的手段以达到祛邪的目的。高氏不仅将温补学说广泛运用于内伤杂病,并且用于外感热病,他提出温病后期伤阳的问题,指出舌苔黑滑用八味丸,并在所撰《四明医案》。高鼓峰是宁波人,温补学派,他开创的四明医派,包括了吕用晦,他留下了《东庄医案》一卷;也包括了董废翁,他留下了《西塘感症》三卷。吕用晦就是吕留良,此人是抗清义士,最残忍的文字狱的主角就是他,此人和黄宗羲、张履祥皆有交往,张履祥不仅是清朝理学的关键人物,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农学家;黄宗羲与一个内家拳宗师王来咸深有交往,并让儿子拜其为师,所以黄百家不仅是个内家拳高手,还留下了内家拳的著作《内家拳法》。其实吕留良也深通中医,主要是和高鼓峰学的,从他的医案可以看出,此人医术确实高明,他们的著作后人合编为《医宗己任编》,寓意以天下为己任。沈之问,生活于十六世纪,自号花月无为道人,撰有《解围元数》,此书乃其祖父沈怡梅、父亲沈史轩还有他本人三代相传之资料及临床经验而成,成于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是关于麻风病的专著。该书对麻风病的病因、诊断、治疗和预防提出了很多精辟的见解,内容丰富,沈氏在学术上尊古但不泥古。楼英(1332—1401),一名公爽,字全善,号全斋,明萧山楼塔人。生于医学世家,继承祖业,行医乡间。其自幼即承家教,博览群书,精究名家医说和历代名方,结合临床经验,以“阴阳五行生化万物”之说,提出诊病“必先分别血气、表里、上下、脏腑之分野,以知受病之所在;次察所病虚、实、寒、热之邪以治之”的中医原则。在行医中,重因人、因病、因时而异,施以药疗、理疗、针疗等法,因医术高超,故奏效多。对穷苦人治病,不收分文。足迹遍云南、贵州等地。洪武年间,太祖朱元璋患病,因临淮(今安徽凤阳)丞孟恪的推荐,应召入宫,旋任职太医院。年老辞归故乡。此人对天文、地理、历法都有研究,著作有《医学纲目》40卷、《内经运气类注》4卷、《周易参同契药物火候图说》、《仙岩文集》2卷及《江潮论》、《守分说》、《仙岩日录杂效》、《正传录》等。其中尤以《医学纲目》一书为最。此书集《黄帝内经》以降历代医家方书、文献及其本人几十年临床经验之大成,全书资料丰富,纲目清晰,选论治方很有法度,前后耗时30年,此书成为李时珍的重要参考书,楼英治病有奇效,民间尊称为“神仙太公”。死后,墓葬在今楼塔镇乌珠荡山脚,至今保存完整。王肯堂(1549-1613)金坛人,字字宇泰,亦字损中,别号损庵,又称念西居士。明万历十七年(一五八九)进士,选庶吉士,官至福建参政。书法深入晋人堂室。辑郁冈斋帖数十卷,手自钩搨,为一时石刻冠。曾授翰林院检付,参与国史编修,著有《尚书要旨》、《论语义府》等。于万历 三十三年(1605年)主持纂刻北宋著名医书《千金翼方》,此书现存版本中,以王肯堂刻本最佳。由于朝廷不纳他的抗倭疏议,愤然称病,辞职回乡。从此重操少时喜爱的医学。居家期间,他边疗民疾,边撰医书,曾成功的为一位眼窝边生毒瘤的患者行切除术,作过落耳再植术,“以惊驱惊”治愈一富家子弟因科举得中惊喜过度而得的精神病。他广泛收集历代医药文献,结合临床经验以10年时间编著成《证治准绳》,这是一部集明以前医学之大成的名著,书中对各种疾病的症候和治法叙述“博而不杂,详而又要”为历来医学家所推崇。阿魏化痞膏即是此书中之经典。除了中医他还是晚明唯识学的倡导者与中心人物。总体上看,这个人的医术很高明,是那个时代最顶尖的高手,李中梓曾经为他治过病,繆稀雍曾经和他一起为人诊治。他的成就就是《证治准绳》,此书是一个搜集性的,按照伤寒、外科、妇科、儿科等分类,算是很好的保存了前人的著作。缪希雍(1546—1627),明医学家,字仲淳,号慕台,海虞人。早殁,幼年孤苦。17岁患疟疾,自阅医书,遍检方书而自己治疗,遂至痊愈。遂立志从医,搜求医方,苦心研究药道,博涉各种医书,尤精本草学,认为“神农本经,臂之六经,名医增补别录,譬之注疏,本经为经,别录为纬”。于是钻研其理。此人生平好游走四方,很有游侠的气概,曾游历三吴,入闵,历齐、鲁、燕、赵等地,在周游之时,到处为医,寻师访友,采药搜方。由于其真诚求教,故于民间经验收集很多,丰富了自己的学识。其寻师访友亦是为了切磋学问,曾到南京和王肯堂切磋过,为王肯堂大为赞赏。此人十分擅长使用石膏,人称缪石膏,他开始意识到温病,对伤寒学多有补充。他对于东林党人十分关注并积极营救,是魏忠贤所列的要打击的重要人物。兰茂(1397~1476)明代医药家、音韵学家、诗人、教育家、理学宗匠。字廷秀,号芷庵,别号和光道人。昆明杨林人,原籍河南洛阳。生性聪颖,勤奋好学,少通经史,旁及诸子百家,终身隐居杨林乡里,采药行医,潜心著述,设馆授徒,人称"小圣"。明洪武三十年(1397年)生于嵩明杨林御守千户所。兰茂自幼聪慧好学,兰氏13岁时,才华初露。清康熙《嵩明州志》说他“性聪颖……年十三通经史”年十六时,凡诗史过目辄成诵。永乐十五年(1417),兰茂开始编着医药学专着《滇南本草》。他花了近20年时间,终于在正统元年(1436)完成了独具地方特色的药物学专着《滇南本草》(含《医门揽要》)比李时珍《本草纲目》早142年。在正统年间(1436-1449年间)及其前后,兰茂在杨林设堂讲学。  正统七年(1442年),兰茂46岁时结合自己的教育实践,着成了《韵略易通》和《声律发蒙》两部声韵学名着。兰茂从事药物学和医学,是从为母亲治病起,立志学医,一发而不可收。嵩明的“药灵山”,就是他采药常去的地方。他边采药,边学医,边着书。从永乐丁酉年(1417年)至正德丙辰年(1436年)20年的时间里,他四处觅方采药,结合积累的治疗经验,终于完成了《滇南本草》(含《医门揽要》)这部巨着。《医门揽要》共二卷。上卷专论脉法,载望、闻、问、切四诊,总论及脉诀歌。下卷论方症,主张疗疾要从实际出发,诊断要全面慎思。每症先论病理,再予临床处方。其复方配伍精当,单方简易实用,无不体现兰茂渊博的学识和精到的诊疗经验。著有《玄壶集》、《鉴例折衷》、《经史余论》、《韵略易通》、《止庵吟稿》、《安边策条》、《声律发蒙》、《医门挈要》、《滇南本草》、《性天风月通玄记》、《山堂杂稿》等传世之作。其中《滇南本草》共载药物544种,附方剂500多种,为中国现存本草书籍中成书较早的一部。兰茂“冲淡简远,以著述自娱”,著作甚丰,于阴阳、地理、丹青、文学亦皆通晓。 正统十四年(1467年),兵部尚书王骥奉命亲率十万大军前往麓川征讨土司思任发叛军。因不谙边地山形路势,加之兵将水土不服,士气不振,两征麓川,皆师出无名。到三征麓川时,由于谨遵兰茂“若要麓川破,船往山上过”的锦囊妙计而行,果然大获全胜。由此,兰茂成了军事家,并撰有《安边策条》这样的军事文着。兰茂70岁时,作《七十自赋十首》,是兰氏一生的真实写照。茂谢世以后,随着兰茂著述在省内外影响的日益扩大,人们对兰茂的音韵学、医药学和诗歌等方面的研究蔚然成风,“兰茂之学”逐渐形成,从明、清至今,“兰学”一直承袭不断。明清之间,形成了由“兰诗”、音韵学、医药学三大系列为特征的“兰学”。他自幼聪明,读书过目成诵,是少有的“神童”般人物,且“潜心理道,淹通经史,凡黄冠、淄流、医方、卜筮、风角之书靡不穷究其奥。”民间传说中,他甚至是神,是仙。但由于早年丧父,母病家贫,且身为兄长,孝心极佳,走上了一条“不为良将,当为良医”的人生道路。兰茂一生行医以治病救人,教书以育人才德。并广泛涉足于医药、文学、戏剧、政治、军事、教育、伦理、哲学、经史等领域且均有建树,又兼集儒、佛、道于一身,多才多艺。  兰氏的《韵略易通》是继周德清的《中原音韵》后又一部重要的音韵学着作,该书的结构体系打破了传统韵书以四声分部以韵为纲领的模式,开创性地按照《早梅诗》二十声母的次序统辖同音小韵,并以先举声韵后别四声的体例编排,审音细致、脉络详明,非常接近现代通用的同音字表。而且他所归纳出的语音系统着意于当时的真实语音,不拘泥于古韵书的樊篱,为今人研究近古官话的演进提供了宝贵的语音材料。同时由于该书侧重于“寻常方俗之语、日用事物之名”,收字和释义的着眼点亦不同于以往韵书、字书的专为读经服务,因而对文字学、训古学的研究也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此人崛起于云南边陲,一代学问大家,在明早前天下太平,理学浓厚,所以兰茂也非常推崇周敦颐、二程、张载等人,同时他因为母亲有病而深研中医写出《滇南本草》这种经典著作,《医门揽要》包含了很多中医思想。由此进而深入道教修炼,甚至传说得到汉钟离的点化而成仙。他又对阴阳、风角、卜筮、《周易》等术数有很深的研究,他对音律学的研究也是举世公认,诗文也很好。写过军事著作,足见才华。从而形成影响很大的兰学。实在是一个奇迹。前人写书多半集中在心学,推重吴与弼,陈白沙,薛宣等人,都是理学传人,而开始心学。兰茂无疑被忽略了。虞搏字天民,明代浙江义乌人,世居花溪,故自号花溪恒德老人。生于明正德三年(1438年),卒于正德十二年(1517年),享年79岁。虞搏出身于世医家庭,曾祖虞成斋,与朱丹溪生同时,居同乡,亲受其教,以医鸣世,而其后世代相袭,亦均以丹溪之学为宗。著《医学正传》。幼习举子业,博览群书,能诗章,因母病,医道大行,求疗者不责报,尤精于脉理,数年前诊之生死,韩方伯闻其名来聘,驰驿往见,雅敬重焉,治病余,扣问医道,抟以节嗜欲,戒性气,慎言语,谨服食,乃摄养之要,益加礼敬,传家世业医,继承家学,凡祖父口传心授,皆研习之。“愚承祖父之家学,私淑丹澳之遗风,其于《素从‘难》糜不苦志钻研。‘’‘砂医学正传·序》)他学有渊潺以《内经》为本,广采博学,脉法宗王熙,伤寒宗张机,儿科宗钱乙,内伤写琴李呆,杂病宗丹溪,转对丹溪心法,理解较深、其主要著作有咚医学正传》心一名簇医家正传或问》或曰《医学正宗》八卷人纸苍生司命》(或曰《医宗秘传苍生司命》八卷)、还有《方脉发蒙》(明志八卷,未见,、《百家吟》、《半斋稿》行世,惜以失传。虞氏所学,悉宗丹溪,精研医理,设问答疑,一言相火,治杂郁,因而轰满均以丹溪要语及所著诸方,冠于呀医学正传》之首;次选他说,后附祖传经验,。朱建贵编著《正传医学的虞搏》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1988 王纶(15-16世纪)。字汝言,号节斋,慈溪(今属浙江)人。于弘治间(1488-1505年)事任礼部郎中,后又于正德间迁右副都御史巡抚湖广,政绩颇著。平时因父病曾留心医药,常于公余兼为民疗疾,活人颇众。又复勤于著述,曾著《本草集要》八卷、《名医杂著》六卷等,刊行于世,其中《明医杂著》为世人所重视,另有《医论问答》、《节斋医论》等。汪绮石,明末医家,生平履贯无从考,世称绮石先生。绮石以善治虚劳病名重一时。他的《理虚元鉴》是痨病的《伤寒论》。本书创造性地提出了六因学说,完善了虚劳的病因理论,认为虚劳是由先天之因、后天之因、痘诊及病后失理之因、外感之因、境遇之因、医药之因六个方面产生的;认为虚劳的发病机制都与火关系密切,或为虚火,或为伏火。虚火指的是动于气而未着于形之火,即浮越于外的虚阳,属于阳虚病变,总是由于少火衰微,元阳不足所致。伏火指的是先动于气,久而渐着于形之火,即阳亢,属于阴虚病变,多由阴虚火动、火盛生风所致;作者认为肺为五脏之天,脾为百骸之母,肾为性命之根。治肺要清金保肺,无犯中州之土。治脾要陪土调中,不损至高之气。治肾要金行清化,不觉水自流长,金水才能归于一致。肺主气化,象征天道乾卦,脾主运载生化,象征地道坤卦,乾中得坤,故为离卦,坤中得乾,故为坎卦,坎离交媾,水火既济。作者认为肺脾为至尊之位,提出了三本两统的观念。所论新颖创建,颇具特色;作者对虚劳强调未病先防,已病防变,主张要注意情志、劳倦、时令、节气、药禁以防止病情加重,并坚持治疗,以防止半途而废。书序:绮石先生医道高玄,虚劳一门,尤为独阐之宗。尝曰∶人之禀赋不同,而受病亦异。顾私己者,肝肾病少;矜志节者,肝肾病多。病起于七情,而五脏因之受损。先生悯世人之病虚劳者,委命于庸医,而轻者重,重者危,深可痛伤。特校昔贤之书几千百家,如四时各司一气之偏,未逢元会。乃伏读《素》、《灵》而启悟门,得其要领,参订补注,集成一书。辨症因,详施治,审脉法,正药讹,精纯邃密,后岐黄而启发者也。其功岂浅鲜哉!奈书成身殁,易箦之时,犹谆谆以斯世之责,至嘱于两世兄及诸门下士,而不肖亦与闻遗命焉。今先生虽逝,而道在人间。长君伯儒,能读其书;次君东庵,能继其志;犹子济明及门下武林君宾沈子,能广其传。然则先生固未尝逝也。先生不忍后世病此者,夭折而莫救,故临终以山中宰相事业,专付仲君。会世变,遂弃棘闱而潜心于箕裘之绍。是书之成,实其发明者居多,所恨身丁丧乱,受梓无人,大惧淹没先生之德。是望后之仁人君子,体先生之心,登此书于梨枣而广传之,则吾侪幸甚。天下后世,读其书饮其泽者幸甚。受业赵何宗田氏谨识卷上农学1,马一龙(一四九九至一五七一)字负图,号盂河,溧阳人。嘉靖二十六年(一五四七)进士,为南京国子司业。工书,法怀素圣母帖颇得笔法。作字悬腕运肘,落管如飞,顷刻满幅,自谓怀素以后一人。然评者谓其奇怪,为书法一大变。又谓用笔本流迅,而乏字源,浓淡大小,错综不可识,拆看亦不成章。嘉靖三十七年(一五五八)尝书桃花源记卷。卒年七十三。著有《农经》、《字帖》、《游艺集》,石刻书法有《重修广化庵记》和《楷书石碑》。他的《农说》全文如下:马一龙,字负图,号孟河,江苏溧阳人。嘉靖丁未(公元1547)进士,官至国子监司业。辞官归乡后,深忧“农不知道,知道者又不屑明农,故天下昧昧,不务此业而他图”。遂决心着书说,总结农业生产经验,使务农者懂得耕种的技术和原理。农说  一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明马一龙撰。一龙字负图,溧阳人。嘉靖丁未进士,官至国子监司业。自序谓农不知道,知道者又不明农,故天下不务此业而他图贾人之利。闲阎之间力倍而功不半,十室九空,知道者之所深忧。因就田庐作《农说》一章,逐条自为之注,文颇简略。---出《四库总目提要》刻农说序 孟河子曰力田养母。此吾今日第一义也。家贫亲老。屡疏乞恩侍养。归而无所取备以供甘旨。上负吾君。下负吾母。皇皇然不能一朝宁处也。昔吾有先君大艰。外兄史玉阳氏及二扬子怜吾贫。助之金百余。不足复继之粟。及是捐其偿。乃与田老讲求资身充养之计。众指荒蔓一区曰是田也。统顺至于今不耕。民以赋税累而逃亡者殆尽。得是可耕亦可富矣。众争归之。罄将前玉阳所遗物易大武十元。约佣耕者。各取田收之半。一岁尽垦。而大有获焉。日共诸佣在畎亩。视其所为。则皆农也。视其所为事。皆非农者也。农不知道。知道者又不屑明农。故天下昧昧。不务此业。而他图贾人之利。率为世途闾阎之间。力倍而功不半。十室九空。知道者之所深忧。就田庐。作农说一章。必示佣之人。书生言过文致。逐条更为详说。好事者多来索书。因命工刻版。布诸乡人之有志于农者。农说溧阳孟河马一龙辑农为治本。食乃民天。天畀所生。人食其力。周书无逸曰君子所其无逸。爰知稼穑之艰难。则知小人之依。故圣人治天下。必本于农。神农之教。历山不改其业。禹稷之后。莘野犹振其风。盖斯民之生。以食为天。而人无谷气。七日则死者。其天绝也。天之生人。必赋以资生之物。稼穑是也。物产于地。人得为食。力不致者。资生不茂矣。故世有浮食之民。则民穷而财尽。况以供无厌之欲。而欲天下安生乐业。以无叛也。得乎。古者一夫授田百亩。不夺其时。仰事俯育。皆有赖也。其上不求。其民不争。以力足食而已。至于后世。人皆厌于力食。而务以其力食人。是以兽相食矣。而天下常不治。呜呼。君以民为重。民以食为天。食以农为本。农以力为功。所因如此。而司农之官。教农之法。劝农之政。忧农之心。见诸诗书者惓惓焉。力不失时。则食不困。知时不先。终岁仆仆尔。故知时为上。知土次之。知其所宜。用其不可弃。知其所宜。避其不可为。力足以胜天矣。知不踰力者。虽劳无功。此总言用力体要。政典曰先时者杀无赦。不及者杀无赦。时其可失乎。时一失则缓急先后之序。皆倒行而逆施矣。安得顺畅而不困苦哉。困者。无所舒展之意。仆仆者。瞢然无知。手忙脚乱。不得休息也。然时言天时。土言地脉。所宜主稼穑。力之所施。视以为用。不可弃。若欲弃之而不可也。不可为亦然。合天时地脉物性之宜。而无所差失。则事半而功倍矣。知其可不先乎。故儒者之学亦必先于致知。否则发不中节。其缪千里。劳无功者。以足仆仆之义。故畜阳不极。发生乃微。此以下详说知时之义。皆用不可弃。避不可为之事。上云时者。主阴阳之候而言。阳主发生。阴主敛息。物之生息。随气升降。然生物之功。全在于阳。阳之生物。欲盛必畜。畜之极而通之。大盛而后始衰者。气之终也。不然散漫游佚之精。安能萃而基命。根苗花实之体。无所待而成物矣。故冬至之后。一阳起于下。则羣阴推而渐出。寒凝固结于上。所以遏其泄耳。及阳气出地。物生呈露流衍布濩而不穷。畜之盛大致然。使冬不寒凝。气无所畜。安得盛大流行而发生万物哉。是以桃李冬花。无冰不杀草。春秋纪之。以病愆阳。农家者有云。冬耕宜早。春耕宣迟。云早其在冬至之前。云迟其在春分之后。冬至前者。地中阳气未生也。春分后者。阳气半于土之上下也。其意皆在阳荣阴卫。欲使微阳之气不泄。求其壮盛而已。于此不知所避。一则初升而踣其踵。一则方启而裂其肤。岂非童而牿。未壮而先亢者乎。亢则害。牿则亡。伤气殆尽。其生安得不微。〇畜阳之意。不止于冬。凡日为阳。雨为阴。和畅为阳。冱结为阴。展伸为阳。敛诎为阴。动为阳。静为阴。浅为阳。深为阴。昼为阳。夜为阴。繁殖之道。惟欲阳含土中。运而不息。阴乘其外。谨毖而不出。若阳泄于外而阴实其中。生机转为杀机矣。说见下文。凝阴在土。其气固啬。阴阳往复无停机。进退乘除。流行者未尝断续。充塞者未尝空缺。大而天地之全体。小而一物之微区。无不皆然。故阳泄殆尽而阴即凝其中矣。何以言之。冬至一阳生于地中。阴气尽在外也。时当寒凝而反和畅。则固闭不密。阳气发泄。阳泄一分于外。阴入一分于中。生与杀机并藏。而覆与培者同出矣。夫大块生物之功。以太和流行耳。其间直遂而施。翕合而受。必阳居阴中。乃能健运清虚之神。煅炼阴精。以成形质。反是则敛而固啬。固者滞而不通。啬者吝而不与。而欲物各付物。遂其畅茂条达之性。以成丰亨裕大之体。得乎。是以小人之使为国家。亦必以公灭私。不能开诚以通天下之志。狥利忘义。不能舍己以广天下之业。否泰之义。复姤之几。圣人所以示训也。严矣。〇岁久不耕之地。纯阴固结。非假太阳之力追摄。何以得散。又冬春二时。不见天阳。亦犹是耳。今夫图埴之土未尝生物。正以内不含阳。阴不外固。而火煅之地。藏冰不融者。绝其地脉。而中无阳气来至也。窃窥神化之妙。阳根阳物之所以生也。阴根阳物之所以成也。生者谓之化。成者谓之变。下详之。 诸阳皆生者。阳自下起。发其内之一本以出于外。诸阴皆死者。阴自下起。敛其外之散殊以入于内。此二气分布。一元循环。六卦相乘。万汇始终之定理也。诸阳谓自复以至夬也。复十一月之卦也。夬三月之卦也。十二月为临。正月为泰。二月为大壮。复自坤中来。一阳始生。成位于冬至。至泰而开。开而壮。壮而夬。四月复全乎干矣。诸阴谓自姤以至剥也。姤五月之卦也。剥九月之卦也。六月为遯。七月为否。八月为观。姤自干中来。一阴始生。成位于夏至。至否而塞。塞而观。观而剥。十月复全乎坤矣。上下者干坤分列之位。升降者阴阳往来之气。内外者神化合辟之妙。敛发者万物生成之机。出入者循环无穷之端。一本散殊。相禅以为始终者也。夫一元之气。升则为阳。降则为阴。进则为阳。退则为阴。初非截然二物。故一日之间。子前为阳。日进而上升。卒后为阴。日退而下降。今言阴阳皆自下起。盖干坤互相为物之用。反覆道也。大抵二气阴阳之至。当主日月为义。春秋二分。昼夜相半。气之平也。春分后昼渐永。日在地下之刻少。秋分后夜渐永。日在地下之刻多。阴阳消长。系于是矣。太虚生物之功。不过日月之代明。四时之错行。水火相射。五行杂糅。而万物之为物也无尽藏。观干坤所乘。四子以周一岁之气。而坎离不与焉。日月之职大矣哉。故冬至井汲则温。夏至井汲则寒。其实如此。内之出于外。外之入于内者。亦非臆说。万物不离乎阴阳。阳为干。阴为坤。干体一。坤体二。干主辟。坤主合。一故神。两故化。辟户自内而出于外也。合户自外而入于内也。验之物理自然。阳道生。阴道成。剥之既尽。生者一终矣。致成于坤而旋生于复。成者至是又基其始也。故谷种之生。色虽未见。而生理已完具于其中。厥后散殊于外。不减旧物。不过自其中之一本者发之耳。及其成也。复如之。夬之既尽。成者一终矣。致生于干。旋成于姤。生者至是又基其始也。故归根之状虽未形。而杀机已窥伺于其外。厥后根本于中。浑然全体。不过自其外之散殊者敛之耳。及其生也复如之。阳上而不抑。遂以精泆。阴下而不济。亦难以形坚。损有余。补不足。则精不泆而形可坚矣。天地之间。阳常有余。阴常不足。故医家补阴之论。后世本之。然扶阳抑阴。古圣至言。言不师古。君子不以为妄乎。易曰亢龙有悔。又曰下济而光。以是见阳之精泆。由于不抑。阴之形脆者。由于无所济也。今有上农。土地饶。粪多而力勤。其苗勃然兴之矣。其后徒有美颖而无实粟。俗名肥<月曷>。此正不知抑损其过而精泆者耳。其法何。以断其浮根。剪其附叶。去田中积污。以燥裂其肤理则抑矣。及其总秸俱成。农功已毕。或土力既衰。润滋不断。淫浊未去。清气有伤。此正不知补助。故粒米有空头枯干粉黛诸病也。是故含生者阳以阴化。逹生者阴以阳变。察阴阳之故。参变化之机。其知生物之功乎。此言阴阳变化之殊。以足上文生成之义。化者化生也。变者变易也。阳变阴化。气之定分。儒者论着详矣。生则化。成则变。然必成而后有生。阳根阴也。生而后有成。阴根阳也。成者谓之变。脱其本根。易其故体。生者谓之化。融液所畜。畅茂其绪。夫生者阳也。生不自生而含于成物之生也。阳含阴中。阳虽总生。而实以阴化为质。本于所成者阴耳。成者阴也。成不自成而达之自于生物之成也。阴代阳体。阴虽总成而实以阳变立命。本于所生者阳耳。故冬至之后。生意皆含。夏至之后。生色皆达。含者化之机。达者变之渐。阴阳互为其根。求其所以然。微妙而难悉也。一化一变。理不尽显。物自相形。机缄所存。非审察参详。则天地生物之功莫之有知矣。〇含生者。先天也。以后天为之体。达生者。后天也。以先天为之神。养生家欲求先天之气。当思化里一变。非化不能变。非变则化者终于化矣。推之事理亦然。凡事之立。其始甚几微。充广必盛大。盛必衰。衰必敝。敝则变。不变则毁。毁则熄。此知道者之所深忧乎。图善变而不毁者。其诸取法于农。故圣人推日星定四时。分节候而示民以则。阴阳列于四时。早晚见于节候。岁气系于日星。期三百有六旬有六日也。日穷于次。月离于纪。星回于天。此一岁之终也。日行速而月迟。故有余日。而以闰月收之。天行健而日月不能及。故有岁差。而以六十年约之。一岁之中。春而夏。夏而秋。秋而冬。四时顺布也。四时有八节。立春春分立夏夏至立秋秋分立冬冬至也。冬至以后阳渐长。立春阳之出也。春分阳气之中也。立夏得阳三之二。至夏至而极矣。夏至以后阴渐长。立秋阴之出也。秋分阴气之中也。立冬得阴三之二。至冬至而极矣。尧命羲和日中星鸟以殷仲春。日永星火以正仲夏。宵中星虚以殷仲秋。日短星昴以正 仲冬。不详其余者。以一中一极。前后测之耳。冬至一阳生。主生主长。夏至一阴生。主杀主成。故曰生者阳也。成者阴也。含虽未见其生。达虽未见其杀。而几已在矣。易曰知几其神乎。神者造化之良能。妙万物而为言者也。得之可以把握阴阳。主张造化。而无难与焉。〇发其生者。与其晚也宁早。收其成者。与其早也宁晚。此阳进而前。阴退而后之道也。故九为老阳。七为少阳。八为少阴。六为老阴也。众知膏瘠。不如原隰。众知芜平。不如浅深。肥饶为膏。砂瘦为瘠。高者为原。下者为隰。芜。荒而不治者也。平。成熟也。农家栽禾。启土九寸为深。三寸为浅。土之生物。膏则茂。瘠则不茂。而人之相地。成熟则美。荒废则不美。此皆易知而莫不知也。至如地之高下。有气脉所行。而生气钟其下者。有气脉所不钟。而假天阳以为生气者。故原之下多土骨。而隰之下皆积泥。启原宜深。启隰宜浅。深以接其生气。浅以就其天阳。盖土骨如人身之经络。而积泥如人身之余肉耳。经络者气血流行之所。余肉者块然附赘之区也。常治者气必衰。再易者功必倍。患因无备。命在有滋。将衰而沃之。助其力也。欲倍而壮焉。收其全矣。沃莫妙于滋源。壮须求其固本。此因土材而以人力辅相之。衰者上力衰也。倍者所获倍也。患言水暵虫伤之类。沟堰陂洫。桔槔蓑笠。润燥以时。济及浚筑制造为之预者。则有备而无患矣。命言生发收藏之元。所滋之事有二。以人力者灌溉锄耘涂荡也。以物力者泥粪灰<米凡>稿卉也。禾苗资土以生。土力乏则衰。沃之所以助土力之乏。易田并两岁之力。不壮则不能兼收所生以致倍。然沃助其衰。壮求其倍。势也。犹有不待其衰。未禾而先沃之白块之间者。此素问所谓滋化源之意耳。滋其衰者。过滋或至于不能胜而病矣。滋源则无是也。固本者。要令其根深入土中。法在禾苗初旺之时。断去浮面丝根。略燥根下土皮。俾顶根直生向下。则根深而气壮。可以任其土力之发生。实颖实粟矣。亢而过泄者水夺。此谓独阳不长者。济之以阴也。何为亢。如既获之后。犁土在田。冬春二时。皆无雨雪。太阳燥烈。破块之间。尽为枯体。阴不外周。阳不内畜。气之过泄矣。水夺者以水夺之也。夺其过泄之阳。籍其润泽之液。包含融结。以成发生之功。盖天一生水。水为阴气之微。遇火俱化。化则合并为用。不惟不为害。而反为利焉。故君子贵不骄。富不侈。贤智不先人。处崇高而忧。履盛满而戒。不待以水夺之。而自能不至于亢也。敛而固结者火攻。此谓独阴不生者。济之以阳也。何为敛。失于锄垦。芜蘪蔽其天阳。污浊淫其肤理。阴冱久而不开。生意塞而不达。气之固结矣。火攻者以火攻之也。攻其固给之阴。假其焚燎之力。疏导蒸腾。以宣发育之气。盖地二生火。火为阳气之微。遇水俱变。变则转易死气以为生。亦不害矣。水云夺者。必久浸而后可夺。火云攻者。必猛烈而后可攻。然夺之欲其过泄于外者返。而攻之欲其固结于内者去也。阴阳善恶。其用舍去留之分。有不可诬者如此。镃<金基>寸隙。不立一毛。郁蒸所至。并钟五贼。此又揭工力时气所害为甚者言也。镃<金基>寸隙。垦之不遍也。虽所余径寸。他日禾根适当之。则诘屈不入。叶虽丛生。亦必以渐消尽。而至于濯濯然。今俗云缩科是已。故犁锄者。必使翻抄数过。田无不耕之土。则土无不毛之病。五贼食禾之虫也。热气积于土块之间。暴得雨水。酝酿蒸湿。未得信宿。则其气不去。禾根受之。遂生蟊。烈日之下。忽生细雨。灌入叶底。<八田>注节干。或当昼汲太阳之气。得水激射。热与湿相蒸。遂生蠈。朝露浥日。蒙雨日中。点缀叶间。单则化气。合则化形。遂生螣。热踵根下。湿行于稿。夹日与雨。外薄其肤。遂生螟。岁交热化。不雨不旸。昼晦夜暍。而风气不行。遂生<世虫>。五贼不去。则嘉禾不兴。故灌田者。先须以水遍过。收其热气。旋即去之。然后易以新水。栽禾无害。不过一遍易去者。虽久浸不免。日中雨露。或以长牵。或以疎齿披拂。勿令凝着。则虫不生。近者田家治虫之法。多以石灰桐油布于叶上。亦可杀也。知天之时。识地之宜。昧其苞命。亦无以善其后。此承上以起下也。苞命见下。故祖气不足。母胎有亏。其踵不踵。胎气不完。其胎不胎。虽成必败。盖亲下之本。既久去地而伤母之体。岂能全天哉。 祖气。主谷子之在秸者言也。母胎。主谷子之脱秸者言也。祖气不足。谓未及冬至而先刈者。其一成之气既未充足。以之为种。母胎有亏矣。草木之生。其命在土。生成化变。不离土气。踵踵相接。生生无已焉。若脱土久。气不连属。生之虽具于胎。成之则不全其数。或半途而剥。或成穗而秕。故收种者。当于冬至之后。熟治高土。散布其上。覆以疎草。障蔽鸟雀。壅以盫灰。滋润燥枯。至清明时。沃之使芽。除草濩粪。频助其长。此第一义也。其次。草裹美穗。县之风檐。季春之始。置诸深注。勿令近泥。半月气足。布地而芽。此虽不伤。已落第二义矣。但世俗浸种。尽沈夜晾。盫酿郁蒸。逼之使速。胎中受病。拔不可去。长芽嫩脆。抛撒下田。跌蹼拆损。种种不免。迷而不悟。不知何见耳。夫善本者斯图末。虑终者贵谋始。推陈而致新。气以交并积盛。脱胎而洗髓。精以剥换化生。上言天时土性人力谷种备矣。此下言治禾也。种得水始芽。芽得土始苗。移苗置之别土。二土之气交并于一苗。生气积盛矣。然其始不脱。则陈腐之体犹存。体不洗。则浊淫之气终在。欲其种而壮。壮而盛。盛而不衰也。得乎。故天地之间。气之积盛者。力在交并。精之化生者。功在剥换。不然。同类而异形。一本而殊末。果何故哉。此在交并与剥换者。得不得之差耳。达顺则豊。覆逆乃稿。纵横成列。纪律不违。密<辶瓜葛>为俦。尺寸如范。栽苗者当如是也。先以一指搪泥。然后以二指嵌苗置其中。则苗根顺而不逆。纵横之列整则易于耘荡。疎密各因其地之肥瘠为俦。疎者每亩约七千二百科。密则数踰于万。地肥而密。所收倍于疎者矣。但害生于蒗莠。法谨于芟耘。与其滋蔓而难图。孰若先务于决去。故上农者治未萌。其次治已萌矣。已萌不治。农其农何。蒗莠。恶草之害苗者。芟耘。皆去草之事。蔓。草之延生也。恣益甚也。蔓。难图也。出左氏。皆务决去。而求必得之。亦古语。引此以见恶不可纵。渐不可长之意。上农深于农理。勤于农事者也。未萌。根株在土也。上农者。智力兼至。知蒗莠之害苗。不惟不容其延蔓。于根芽未萌之时。先有以治之矣。是以用力少而成功多。不使其害及于苗。所养至。而所以生全者大也。已萌而治之。其功次于是矣。已萌而不治者。必至于蔓而不可图。为农也。何以谓之农哉。叹而哀之之词。知道者可以深长思矣。夫薙草之法。数与草齐。南稉北黍。天所生。地所宜。人所赖以养者。种之良也。物之良者必贵。贵非贱等。良畏恶朋。薙。治也。恶草之害苗者。不可胜数。而其为物也。尤易生焉。所治之法不多。则不可去。南稉以下原其当治之故。盖贵贱殊类。善恶不可同居。同居则善者必为恶者所害矣。天生五谷。所以养人。可贵之物也。贵者难成而易伤。贱者易起而难制。于此辨之不早。竢其潜滋暗长而后治之。则其根株深固。枝叶畅茂。盘结而辅翼者。势盛于苗矣。虽有上农。亦无如之何。故农家者流。思其力不足以尽图之。备假诸物。其始也直木而耒。其次也横木而耜。又其次徧木而齿。曲木末而铲。凿木首而锄。继之以掇。终之以涂。无不加以铁焉。以木直而铁坚也。攻之无遗类矣。草之滋生无穷。而人之用力有限。不能不假于物。以为力胜之具耳。今之耒而耕者。有大耕小耕。开挄罨伦。大抵勤与惰之殊也。翻抄遍过之说。已见于前。其耙者亦多不求细熟平整。粗块臃泥。凸则曝日先燥。洼则注水过深。是以一坵之间。禾之丰瘁顿异。且又妙在旋抄旋耙。旋耙旋莳。则燥湿和均。浑水澄泥。聚于根坎。有壅培之力也。移苗新土。黄色转青。乃用捣荡。捣荡虽以去草。实以固苗。盖田之浮泥。易行横根。而下之实土。难入顶本。项本入土不深。横根布于泥面。则得土之生气不厚。枝叶虽繁。抽心不茂矣。捣欲断其泥面横根。使其顶根入土。深受积厚多生之气。其后抽心始高。而结穗长硕也。铲锄。皆削草器。掇。以手拾去余草。涂。以泥壅蔽田皮。既掇则泄。去多水。留少水在田。夹泥为涂。涂时以手捻去禾心宿水。候田中有燥裂。即上水灌之。禾心宿水既去。燥时免其湿酿。渍入新水。又助润滋清气矣。养苗至此。除草以尽。物不能再假。力不可再加。然意外之虞。尚不保其无也。如是而犹有存者。可不畏夫。此又申言蒗莠之难去。可畏之甚也。盖恶草贱而易生。有一根踵遗于地。忽不觉其蔓矣。卫生固难。成功亦不易。华而欲实。风雨不作。时将获矣。燥则多损。侵以成腐。此言养之系于人。而成之系于天也。稻花必在日色中始放。雨久则闭其窍而不花。风烈则损其花而不实。二者皆粃谷之患也。及其成谷将获。土太燥。则米粒干损。水多而过没。则斑黑成腐。二者又皆毁成之病也。阴晴燥湿。是岂人力可致哉。农家至此。犹不得自尽。况以委之芜蘙。而求其不败也。可乎。故可贵之物不产非时。不安非类。欲其至足以遂斯民之天。而农也如之何不力。 此总结通篇旨意。盖谷不足则食不足。食不足则民之所天不遂。物之可贵如此。苟非顺时调护。何以得之。农者当知其力矣。这篇文章篇幅不长,但思想深刻,具有很强的哲学内涵,用阴阳五行来分析农学,算是把农学理论化,把《汜胜之书》的理论部分算是推到极致。不是向前人那样基本都是经验,三宜八物不是文中的主要部分,文中甚至对机械没有论述。用阴阳气来分析气候的变化,用易理的十二辟卦来分析气的阴阳消长升降变化,应该说,中国后来的历法越来越精密其实已经超脱了农业的需要,而是更多的应用于日常及政府等需要,所以江晓原先生认为历法服务于政治而不是农业有几分道理。所以马一龙先生如此分析气候变化,比较模糊,虽然不精确但是作为农业指导,已经够用了。文中论述气的升降出入变化,很多借鉴了中医的理论,“损有余。补不足。则精不泆而形可坚矣。天地之间。阳常有余。阴常不足。故医家补阴之论。后世本之。然扶阳抑阴。古圣至言”,显然还是朱丹溪的理论。“盖土骨如人身之经络。而积泥如人身之余肉耳。经络者气血流行之所。余肉者块然附赘之区也。”天人合一的体现,盘古开天辟地的思维。“亢而过泄者水夺”“敛而固结者火攻”真是中医。2,楼元礼《田家五行》娄元礼,中国元末明初学者。字鹤天,霅川人。14世纪中叶在世,娄元礼富有天气预报经验,编写《田家五行》一书,是现存最早的农业气象专著。该书按月份、天文、地理、草木、鸟兽、鳞鱼、气候等类编列,为太湖流域天气预报经验专辑,当时流传甚广。明茅樗和胡文焕等曾予以校验或增补。书分上、中、下三卷,每卷分为若干类。上卷自“正月类”至“十二月类”,每月都按日序记载占候;中卷是天文、地理、草木、鸟兽、鳞鱼等类,大部属于物候性质;下卷是三旬、六甲、气候、涓吉、祥符等类。应该说本书把古代老农的经验做了一个总结与整理,对于判断短期气候的变化很有帮助,属于古代农学的占候说。按照时间来排序,反应了气候的年变化的周期。书中从天文地理草木鸟兽鳞鱼等方面分析气候的短期变化,基本上属于物候学范围,尤其是用鸟来做气候变化的指示,七十二候中鸟占了很大一部分,其次就是各种植物,然后就是各种虫子。管辂因为鸟知时还学习了鸟语。除了判断短期气候,还判断了节气等。张履祥张履祥,字考夫,号念芝,号杨园。浙江桐乡人,明万历三十九年(1611年)十月初一生;清康熙十三年(1674年)七月二十八日卒。著名理学家,是清朝朱子学的关键人物,和吕留良深交。著有《经正录》、《愿学记》、《问目》、《备忘录》、《初学备忘》,《训子语》、《言行见闻录》、《近鉴》、《读易笔记》、言《补农书等,此人十分崇拜黄道周,是刘宗周的弟子。提到他是突出他的农学成就,他在抗清失败后选择教书并耕作,真是和蒋大鸿一样,失败后自谋生路,选择了陆龟蒙的道路,务农,然后就成了农学家了。《沈氏农书》是崇祯末年浙江归安人,全书有“逐月事宜”、“运田地法”、“蚕务(六畜附)”和“家常日用”4个部分。“逐月事宜”是农家月令提纲,按月列举重要农事、工具和用品置备等;“运田地法”主要记载水稻和桑树栽培;“蚕务”除养蚕外,还包括丝织和六畜饲养;“家常日用”讲述农副产品的加工和贮藏知识。基本是月令体和后世农书的结合。后经过张履祥的补充而成为《补农书》,此书在农学史上颇有地位。杨屾在东南学术群体之外,还存在西北学术群体,此群体包括李二曲、顾炎武、傅青主、阎若遽等。李二曲的弟子杨屾,此人也是一个农学家。杨屾,字双山。陕西兴平人。清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生;乾隆五十年(1785年)(一说乾隆五十九年)卒。杨屾为一介布衣,《清史稿》无传,《续修陕西通志》和《重修兴平县志》等著重记述他在家乡推广桑蚕及其学术上的成就,较少涉及其他方面。故其家庭情况知之甚少。 李二曲的重视实学和“经世宰物以为用” 的见解对他深有影响。杨屾一生绝大部分时间是在家乡设馆教学,致力农桑,从事著述度过的。和陈敷差不多,没有沉迷于功名,坚持实学,隐居乡间,对农学做出了很大贡献。他的《知本提要》,《幽风广义》等书,此人被誉为和张载齐名的理学家,同时他在关中推广蚕丝效果很明显。刘芳在《幽风广义序》中介绍:双山杨子……赋资聪慧,才略性成,自髫年即抛时文,矢志经济,博学好问,凡天文、音律、医、政治,靡不备览。”《知本提要》是他的讲义,强调“夫欲修四业之全,宜先知农务之要”;《幽风广义》中说“农书为治平四者之首”。此书是一本蚕桑专书。《知本提纲·农则》是作者尝试从中国传统哲学之一的“阴阳五行”说中去寻求农学理论,把“金、木、水、火、土”改为“天、地、水、火、气”;自立新义,认为“天、地、水、火”为“温本至纯……一而不分”的材体,称做“四有”或“四精”;“气”既是一种材体,又发挥著联贯四精结合成新体的作用,四精中天、火属阳,地、水属阴,阴阳各半,借气的作用,交互相会,和谐流通,生化万物。杨屾把经他所修改了的“阴阳五行”运动变化,作为解释宇宙间一切事物生长化育的理论根据,也用之作为论述作物的生长发育和农业技术的基本原理。《农则》所述农、桑、树、畜等农业生产各部门的技术原理和技术方法,自成体系,反映出明清之际,关中地区的农业主产概貌和农业科学技术状况,确可视为出色的农学著作。杨屾的理论较陈旉的“地力常新壮”和马一龙的“阴阳化生”又深入一层。他倡导实学和颜元的想法一致。他站在知识分子的角度,做了马一龙做的工作,运用阴阳五行来给农学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很多农书都是简单的经验,出于实用目的,由于对象的理论素养很低,所以很难有理论深度。到了明清时期,知识分子开始进入农学领域,从而引起了整个农学面貌的改变。中医的理论早就和这些阴阳相结合,而农学在之前也有,但是后来到了隋唐宋乃至元都是简单经验积累,很少理论。现在这个理论趋势已经很明显了。农学中很多哲学思想值得重视,对研究中国哲学很有帮助。古代的农学家用传统农业哲学,来研究农业的,三才论、天人合一、自然无为、阴阳、五行、气、圆道、等思想都是农业观念。王心敬,(公元一六五六年至一七三八年)字尔缉,号澧川,陕西鄠县石井阿福泉欢乐谷人,为诸生,督学待以非礼,弃去。从李容游,讲明正之学。总督额伦特、年羹尧先后以隐逸荐,不就。乾隆元年,(公元一七三六年)举孝廉方正,又以老病不赴。陈诜抚鄂,聘主讲江汉书院。心敬学问淹通,有康济之志。著有丰川全集二十八卷,续集三十四卷,诗说二十卷,尚书质疑八卷,礼记汇篇八卷,春秋原经二卷,关学编五卷,及丰川易说十卷,(均清史列传)并行于世。心敬论学,以明、新、止至善为归。谨严不逮其师(李颙),注经好为异论,而易说为笃实。其言曰:“学易可以无大过矣,是孔子论易,切於人身,即可知四圣之本旨。”著有丰川集、关学编、丰川易说。他的著作以孔孟学说为宗旨,反对空淡玄虚之说,并能注意研究农业,经世致用。他推崇汜胜之的“区田法’’,著有《区田圃田说》载于《皇朝经世文编·农政门》。他的“区田法”经当地农民实践,每亩谷子可有小米一石八斗二(每斗约三十三斤)的收获。他的“圃田法”讲种菜技术,主张土地综合利用。如在田块周围种桑,田内种植蔬菜、苎麻、谷物等,一亩的收益能数倍于往常。儿子王功在他影响下,于湖南新田县令任上,曾集著《蚕桑成法》一书,教民栽桑养蚕。作为陕西人,当是关学的代表人物,他向李二曲学习十年,深受其影响,重实学,对于农学也是很有研究的,此人和杨屾相似,都是在李二曲的教导下深重实学,把经历放在农学上,不过此处要提,他这个人还是对心性义理之学很重视的,学宗孔孟,真是深得老师的悔过自新说。同时他还是一个易学家,此人易学自然是义理之学,应该和他的老师有关,汪学群先生就把他归为宋朝易学一派。此处提到顾炎武、傅青主、李二曲等乃是因为同属西北学术群体,足以和东南学术群体相比顾炎武(1613年—1682年) 明朝苏州昆山人,此人号称明末清初三大儒者之一,是经学的开创者,是清朝的儒学鼻祖。一生坚持反清复明,并做学术,崇尚实学,痛心明亡,坚持复兴经学,注重典章制度。同时云游四方,以经商为生,每到一处都因为擅长治生而留下大量田产,算是经济好受手,实践了许衡的儒家应该兼顾治生,有考证说他是票号的创始人。此人对明朝极为忠贞,反清复明的天地会据说是他创立的。他主要在西北,东南因为家族纷争导致无法立足。同时此人交友极为广泛,在东南和归有光的后人归庄相交,同入复社,人称归奇顾怪。这一点和方以智相似,而张履祥则是比较孤僻的。随后又加入惊隐诗社,此时又结识了很多人如王锡阐。他最有特色的就是傅青主,此人在西北。顾炎武精通音韵小学,这个和明初的兰茂相似。顾炎武以此为工具来复兴经学,他写的《天下郡国利病书》是考察天下各地风土民情的重要典籍,可以看做是他云游四方的产物,他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向别人请教,三教九流各色人等。他的《日知录》很多真知灼见。他一生以“博学于文,行己有耻”为做学问的宗旨。前者强调学术,后者强调实践修身。和李二曲的悔过相似。他的《广师》很有名气,可以看出他的交友有多广:学究天人,确乎不拔,吾不如王寅旭;读书为己,探赜洞微,吾不如杨雪臣;独精三《礼》,卓然经师,吾不如张稷若;萧然物外,自得天机,吾不如傅青主;坚苦力学,无师而成,吾不如李中孚;险阻备尝,与时屈伸,吾不如路安卿;博闻强记,群书之府,吾不如吴任臣;文章尔雅,宅心和厚,吾不如朱锡鬯;好学不倦,笃于朋友,吾不如王山史;精心六书,信而好古,吾不如张力臣。第一位就是精通历算的王锡阐,还有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傅青主,还提到李二曲,此人无师自通,他封闭在一个屋子内,只有顾炎武去了才出来。还有就是朱彝尊。这些都是一代思想大师,真是乱世出英雄。以顾炎武为核心的惊隐诗社也是一个学术平台,期间除了顾炎武、王锡阐,还有潘柽章、戴笠等。潘柽章,(1626~1663)明末清初史学家,字圣木,号力田,江苏吴江平望镇溪港人,潘耒之兄。明亡後,隐居故里,用功读书,尤精於史学,康熙二年(1663)因浙江南浔庄廷鑨明史案牵连,与吴炎同被凌迟於杭州弼教坊。著有《国史考异》、《松陵文献》。潘柽章9岁从父潘凯就读,十五岁补县学生员,是周道登之姻戚,与吴炎、朱鹤龄友好。所著《国史考异》,顾炎武推其精审。潘柽章年二十即综贯百家,上至天文,下及地理,无不通晓。尤酷爱史学,注重乡邦文献、乡贤事迹的搜集整理,曾编有《松陵文献》一书,把在读前代史书、志乘、文集过程中,凡涉及松陵的内容摘录下来,积累成编,献以纪乡贤事迹,文以录乡贤诗文。史称该书“文辞简朴,不事浮华,无溢美,无支离,读者服其精博,谓史才略见”。出自《清代学人列传》:  (潘柽章)生有异禀,颖悟绝人。九岁从父受文,裁过目,烬于火;责令复写,不遗一字。  年十五,补桐乡籍诸生。乱后弃去,隐居韭溪,肆力于学。综贯百家,天文地理皇极太乙之学靡不通晓。已而专精史事。念明兴三百年间,明君贤辅,政教礼乐制度文物大备,无有能如太史公叙述论列成一家言者。而友人吴炎所抱略同,因相约共纂《明史记》。先定为目,凡得纪十八、书十二、表十、世家四十、列传二百。力田撰本纪及诸志。炎分任世家、列传。其年表历法则属诸王锡阐。流寇与夫殉节诸臣则属诸戴笠。私家最难得者实录,力田鬻产购得之。而昆山顾炎武、江阴李逊之、长洲陈济生,并熟于掌故,且多藏书,悉出以相佐。间偕炎出其稿以质虞山钱谦益,谦益大善之,叹曰:“老夫耄矣,不图今日复见二君!綘云馀烬尚在,当举以相付。”遂连舟载归。谦益有《实录辨证》,力田作《国史考异》,颇加驳正,数贻书往复,谦益弗能夺也。撰述数年,史行成十之六七,而南浔庄氏狱起。参阅庄书,列君及炎名,乃俱及于难。实则庄氏取朱国桢《史概》为蓝本,两君俱未寓目;徒以名重,为所牵引,致罹惨祸,论者惜之。所著惟《国史考异》六卷刊于潘氏《功顺堂丛书》,《国榷》百卷,系《明史记》初稿,仅有传抄之本,已征入明史馆。馀若《松陵文献》、《杜诗博议》、《星名考》、《壬林韭溪集》,复若干卷,存没均无从咨访矣。此人名留青史的是他撰写明史,但是此处提到他,乃是因为他的学问,此人对于术数深有研究,对于天文历算乃至三式都是做了深刻的研究,此人和王锡阐的交往也深刻的影响到了他的学问。谢国桢先生的《明末清初的学风》也提到这个人了。戴笠(1596—1672),字曼公,明仁和(今杭州)人。天资颖悟,过目成诵。天启元年(1621),家遭火灾,焚毁无遗,于是放 游西湖,从名医龚廷贤习医术,尽得其真学秘术。年30时以诗名,寄情声律,诗风清新自然。清军占领南京后,下令江南百姓剃发。时年50的戴笠孤苦一人,以行医糊口,但仍然与诸名士遗民往来不绝,列名吴江惊隐诗社。清顺治十年(1653)春,与一广东人浮海东渡,到达日本长崎,居住在侨日同乡医士陈入德(原名明德)家。这年,余姚朱舜水也东渡赴日,暂居陈家,与戴笠相识。次年腊八日,受禅隐元禅师,皈依佛门,剃发为僧,法号性易,字独立。十二年,侍隐元为书记,居长崎兴福寺中。十五年,从隐元到江户,受到贵绅高官的赞慕。不久归长崎,3年后又东行,挂锡幻奇山,居3年又归长崎。康熙二年(1663)八月,长崎大火,于是无地可居,只得行医为生,起废愈痼,不计其数,远近之人称其为神医。四年三月,应丰后国广寿寺僧即非(名如一,绍兴人)邀请,前往主管文书,在寺中自筑精舍,名为白云室。十一年四月,他的两个孙子渡海来谒,始知其妻已死,然仍不肯归国。戴笠著有《一峰双咏》2卷、《就庵独语》3卷等诗文集,其门人高玄岱别辑诗文为《天外老人集》15卷。他的《西湖感怀》(首)诗末跋文,有“万里家乡,一湖梦寐”之句,思乡恋乡之情,溢于字里行间。工于隶、篆,时人获片纸只字视如珍宝;又精鉴赏,日本人得到中国书迹,常请他判别真赝;他的医术也十分高明,尤其精于痘科,有《痘疹治术传》、《妇人治痘传》、《痘科健口诀方论》、《痘疹百死形状传》等12种医学专著。他的书法和医术,在日本各有传人,影响甚大。应该说这个也是明末清初的奇才,被誉为一代神医,是医林状元龚廷贤的弟子,本人十分精通中医,主要是痘科,主要著作也是这方面的,谢国桢说他是诗人兼医学家,对他给予了很高的评价。龚廷贤(1522~1619),一作应贤,字子才,号云林,明金溪霞澌龚家人,是江西历史上十大名医之一。其父龚信,字瑞芝,号西园,精于医术,曾任明太医院医官,著有《古今医鉴》16卷,经廷贤整理刻行于世。廷贤幼攻举业,后随父学医。他承家学,又访贤求师,医名日隆。曾任太医院吏目。1593年,治愈鲁王张妃臌胀,被赞为“天下医之魁首”,并赠以“医林状元”扁额。龚廷贤著有:《种杏仙方》4卷(1577)、《万病回春》8卷(1587)、《复明眼方外科神验全书》6卷(1591)、《云林神彀》(1591)、《鲁府禁方》4卷(1594)、《寿世保元》10卷(1615)、《小儿推拿方脉全书》3卷(1604)。尚有《医学准绳》4卷、《经世全书》8卷,《痘疹辨疑全幼录》3卷,《本草炮制药性赋定衡》13卷等。亦托名为龚氏所撰。上述著作中。《万病回春》和《寿世保元》流传最广。  《小儿推拿方脉全书》,介绍各种推拿手法及所主病证,附有插图龚廷贤受家庭影响,从小爱好医学,虽曾习举子业,屡试不中,转而随父学医,继承祖业,以“良医济世,功同良相”自励。日间从事诊治,余暇攻读医书。既博考历代医书,自<内经>以下,莫不穷源究委;又善于总结继承家传诊疗实践经验,并虚心向别人学习,博采众家之长,贯通医理。经过长年累月的刻苦钻研及临床实践,至成年后,无论内科、外科、妇科、儿科都已精熟,尤擅长于儿科。  他临床诊治尊古而不拘泥,深明五脏症结之源,决生死多奇中。有一段时间,他在河南黄河流域行医。时值开封一带疫病流行(1586~1588年间),街头巷尾都有病人,症状为头疼身痛,憎寒壮热,头面颈项赤肿,咽喉肿痛,神智昏迷,俗名“大头瘟”。时医只知按古法医治,无效。龚廷贤根据病情,独具匠心,以自己的见解,开上二圣救苦丸(牙皂、大黄)药方,其效甚佳,医好很多垂危病人,名噪中原,被尚书荐为太医院吏目。  万历二十一年(1593),鲁王妃患膨胀病,腹大如鼓,左肋积块刺痛,坐卧不宁。经太医多方治疗,均不见效,生命垂危。召龚廷贤诊治,经诊脉开方,对症下药,终获痊愈。鲁王大喜,称之为国手,以千金酬谢,龚廷贤不受,乃命刻其所著《禁方》(即《鲁府禁方》)一书,又画其像以礼待之。皇帝特赐双龙“医林状元” 匾额一块。  一生著述极丰,先后完成了《济世全书》8卷、《云林神彀》4卷、《万病回春》8卷、《寿世保元》10卷、《种杏仙方》4卷、《鲁府禁方》4卷、《医学入门万病衡要》6卷、《小儿推拿秘旨》3卷、《眼方外科神验全书》6卷、《本草炮制药性赋定衡》13卷,此外还有《秘授眼科百科全书》、《痘疹辨疑全录》等。其中《小儿推拿秘旨》是我国医学史上最早的一部儿科推拿专著。《万病回春》和《寿世保元》两书流传最广,它从理论上分析病理、症状和治法,并附有方剂,还有400味药性歌诀。17世纪中叶,他的学生戴曼公将其著作携入日本,美国国会图书馆也藏有《云林神彀》全书。其弟廷器,子守国、守宁,侄懋官皆以医知名,门生吴济民,亦得其传。龚廷贤一生著述极丰,先后完成了<济世全书>8卷、《云林神彀》4卷、《万病回春》8卷、《寿世保元》10卷、《种杏仙方》4卷、《鲁府禁方》4卷、《医学入门万病衡要》6卷、《小儿推拿秘旨》3卷、《眼方外科神验全书》6卷、《本草炮制药性赋定衡》13卷,此外还有《秘授眼科百科全书》、《痘疹辨疑全录》等。其中《小儿推拿秘旨》是中国医学史上最早的一部儿科推拿专著。《万病回春》和<寿世保元>两书流传最广,它从理论上分析病理、症状和治法,并附有方剂,还有400味药性歌诀。17世纪中叶,他的学生戴曼公将其著作携入日本,美国国会图书馆也藏有《云林神彀》全书。其弟廷器,子守国、守宁,侄懋官皆以医知名,门生吴济民,亦得其传。此人出身医学世家,父亲是一代大名医,自己也是江西十大名医之一,尤其是《寿世保元》很有名,他的弟子是戴笠,此人也是一个大名医,最后出家,到了日本,和朱舜水一样。李二曲(1627--1705)明清之际哲学家。字中孚,号二曲。陕西周至人,家贫,借书苦学,遍读经史诸子以及释道之书。曾讲学江南,门徒甚众,后主讲关中书院。与孙奇逢、黄宗羲并称三大儒。主张兼取其长。重视实学,提倡“明体适用”。同顾炎武反复辩论“体用”问题,提出“明道存心以为体,经世宰物以为用”的见解,将“格物致知”的“物”扩充到“礼乐兵刑、赋役农屯”,以至“泰西水法”等实用学问。此人极为重视实学,应该说这一时期,是实学鼎盛的时期,很多学者都重视实学,成为一个时代的风气。他主要还是很好的吸收了心学。他的悔过自新说很重要,可以看做他的主要特点。他培养的学生中有一位就是破受其影响,成为一个有名的农学家,那个人就是杨屾。《悔过自新说》如下: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也者,禀天地之气以成身,即得天地之理以为性。此性之量,本与天地同其大;此性之灵,本与日月合其明。本至善无恶,至粹无瑕;人多为气质所蔽,情欲所牵,习俗所囿,时势所移,知诱物化,旋失厥初。渐剥渐蚀,迁流弗觉,以致卑鄙乖谬,甘心坠落于小人之归,甚至虽具人形,而其所为有不远於禽兽者。此岂性之罪也哉?然虽沦于小人禽兽之域,而其本性之与天地合德、日月合明者,固末始不廓然朗然而常在也;顾人自信不及,故轻弃之耳。辟如明镜蔽於尘垢,而光体未尝不在;又如宝珠陷於粪坑,而宝气未尝不存,诚能加刮磨洗剔之功,则垢尽秽去,光体宝气自尔如初矣,何尝有少损哉!世固有抱美质而不肯进修者,揆厥所由,往往多因一眚自弃。迨其后虽明见有善可迁,有义可徙,必且自诿日:“吾业已如此矣,虽复修善,人谁我谅耶?”殊不知君子小人、人类禽兽之分,只在一转念间耳。苟向来所为是禽兽,从今一旦改图,即为人矣;向来所为是小人,从今一旦改图,即为君子矣。当此之际,不惟亲戚爱我,朋友敬我,一切人服我,即天地鬼神亦且怜我而佑我矣。然则自诿自弃者,殆亦未之思也。古今名儒倡道救世者非一:或以“主敬穷理”标宗,或以“先立乎大”标宗,或以“心之精神为圣”标宗,或以“自然”标宗,或以“复性”标宗,或以“致良知”标宗,或以“随处体认”标宗,或以“正修”标宗,或以“知止” 标宗,或以“明德”标宗。虽各家宗旨不同,要之总不出“悔过自新”四字,总是开人以悔过自新的门路,但不曾揭出此四字,所以当时讲学,费许多辞说。愚谓不若直提“悔过自新”四字为说,庶当下便有依据,所谓“心不妄用,功不杂施,丹府一粒,点铁成金也”。或曰:“从上诸宗,皆辞旨精深,直趋圣域,且是以圣贤望人;今吾子此宗,辞旨麄浅,去道迂远,且似以有过待人,何不类之甚也?”愚曰:“不然。皎日所以失其照者,浮云蔽之也,云开则日莹矣。吾人所以不得至于圣者,有过累之也,过减则德醇矣。以此优入圣域,不更直捷简易耶?”疑者曰:“《六经》、《四书》,卷帙浩繁,其中精义,难可殚述。‘悔过自新’宁足括其微奥也?”殊不知《易》著“风雷”之象,《书》垂“不吝”之文,《诗》歌“维新”之什,《春秋》微显阐幽,以至于《礼》之所以陶,《乐》之所以淑,孔曰“勿惮”,曾曰“其严”,《中庸》之“寡过”,孟氏之“集义”,无非欲人复其无过之体,而归于日新之路耳。正如《素同》、《青囊》,皆前圣已效之方,而传之以救万世之病,非欲于病除之外,别有所增益也。曰:“经书垂训,实具修齐治平之理,岂专为一身一心,悔过自新而已乎?”愚谓:“天子能悔过自新,则君极建而天下以之平;诸侯能悔过自新,则侯度贞而国以之治;大夫能悔过自新,则臣道立而家以之齐;士庶人能悔过自新,则德业日隆而身以之修,又何弗包举统摄焉!”杀人须从咽喉处下刀,学问须从肯綮处着力。悔过自新,乃千圣进修要诀,人无志于做人则已,苟真实有志做人,须从此学则不差。天地间道理,有前圣偶见不及而後圣始拈出者,有贤人或见不及而庸人偶拈出者,但取其益身心,便修证,斯已耳。予固庸人也,懵弗知学,且孤苦颠顿,备历穷愁,于夙夜寐旦、苦探精研中,忽见得此说,若可以安身立命,若可以自利利他,故敢揭之以公同志。倘以言出庸人而漫置之,是犹恶贫女之布而甘自冻者也。前辈云:“人生仕宦,大都不过三五十年,惟立身行道,千载不朽。”愚谓:“舍悔过自新,必不能立身,亦非所以行道,是在各人自察之耳。”今人不达福善祸淫之理,每略躬行而资冥福,动谓祈请醮谢,可以获福无量。殊不知天地所最爱者,修德之人也;鬼神所甚庇者,积善之家也。人苟能悔过于明,则明无人非;悔过于幽,则幽无鬼责。从此刮垢磨光,日新月盛,则必浩然於天壤之内,可以上答天心而祈天永命矣,又何福之不臻哉!阎若遽字百诗,号潜丘,生于明崇祯十一年(1638年),卒于清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山西太原人,侨居江苏淮安府山阳县。清代汉学发轫之初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之一,他攻击宋学尤其猛烈,对朱熹更是言辞激烈,他的《尚书古文疏证》是这方面的经典,也是整个汉学的模范。此人曾两次到太原松庄拜会傅青主,人切磋学问,考辨金石遗文之学,情谊笃厚。康熙十一年,他第四次返归故里,恰逢顾炎武游太原,他们一道考晋祠古迹,辨晋水源流及太原之沿革、唐晋之分封。顾炎武以“所撰《日知录》相质”“即为改定数条,顾虚心从之”。可见作为晚一辈的阎若遽在西北算是学生了,顾炎武傅青主都是他的前辈了。由于此人没有深刻的经历明亡,所以对清朝态度和前辈大不一样,此人热衷仕途,最后因为年纪大而应聘北京而丧命。应该说他成为清朝汉学的倡导者之一,无疑因为顾炎武的影响,学承顾氏,故而汉学功力不同凡响。阎若璩不仅精通经史,而且“于地理尤精审,凡山川、形势、州郡沿革,了若指掌”。他所著《四书释地》、《四书释地续》、《四书释地又续》、《四书释地余论》诸书,穷力于古,考辨精实,校正了前人对古地名附会的许多错误,同时涉及到四书中的人名、物类、训诂、典制等。可见顾炎武对他的影响。傅山1607-1684)此人是明清之际的一代奇才,初名鼎臣,字青竹,改字青主,又有真山、浊翁、石人等别名,山西太原人 。此人于学无所不通,传统的经史之儒学除外,还深通子学,对于艺术也是精通,此人的诗书画都堪称一绝,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代神医,写的《傅青主女科》《傅青主男科》是这些领域的绝对经典,此人用药可以和张仲景这样的圣人相比。除此之外,他还深通道教,他也叫朱衣道人。除此之外,他对金石、武术、考据等十分精通。此人在西北非常有影响力,顾炎武非常佩服他的为人与学问,并叹服,自己在萧然物外方面,自己赶不上傅青主。此人极富斗争策略。他是清朝子学的最早提倡者。《清史稿》有记载:傅山,阳曲人。六岁,啖黄精,不谷食,强之,乃饭。读书过目成诵。明季天下将乱,诸号为搢绅先生者,多迂腐不足道,愤之,乃坚苦持气节,不少媕冘。提学袁继咸为巡按张孙振所诬,孙振,阉党也。山约同学曹良直等诣通政使,三上书讼之,巡抚吴甡亦直袁,遂得雪。山以此名闻一下,甲申后,山改黄冠装,衣朱衣,居土穴,以养母。继咸自九江执归燕邸,以难中诗遗山,且曰:“不敢媿友生也!”山省书,恸哭,曰:“呜呼!吾亦安敢负公哉!”顺治十一年,以河南狱牵连被逮,抗词不屈,绝粒九日,几死。门人中有以奇计救之,得免。然山深自咤恨,谓不若速死为安,而其仰视天、俯视地者,未尝一日止。比天下大定,始出与人接。康熙十七年,诏举鸿博,给事中李宗孔荐,固辞。有司强迫,至令役夫舁其床以行。至京师二十里,誓死不入。大学士冯溥首过之,公卿毕至,山卧床不具迎送礼。魏象枢以老病上闻,诏免试,加内阁中书以宠之。冯溥强其入谢,使人舁以入,望见大清门,泪涔涔下,仆於地。魏象枢进曰:“止,止,是即谢矣!”翼日归,溥以下皆出城送之。山叹曰:“今而后其脱然无累哉!”既而曰:“使后世或妄以许衡、刘因辈贤我,且死不瞑目矣!”闻者咋舌。至家,大吏咸造庐请谒。山冬夏著一布衣,自称曰“民”。或曰:“君非舍人乎?”不应也。卒,以朱衣、黄冠敛。山工书画,谓:“书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真率毋安排。”人谓此言非止言书也。诗文初学韩昌黎,崛强自喜,后信笔抒写,俳调俗语,皆入笔端,不原以此名家矣。著有霜红龛集十二卷。子眉,先卒,诗亦附焉。眉,字寿髦。每日出樵,置书担上,休则把读。山常卖药四方,与眉共挽一车,暮抵逆旅,篝灯课经,力学,继父志。与客谈中州文献,滔滔不尽。山喜苦酒,自称老糵禅,眉乃称小糵禅。当然这些学者和孙奇逢也是有交往的。孙奇逢:孙奇逢(1584—1675)明末清初理学大家。字启泰,号钟元,保定容城人,是北学的代表,他的北学可以和黄宗羲的南学相提。此人晚年讲学于夏峰村20余年,从者甚众,世称夏峰先生。明亡,清廷屡召不仕,人称孙征君。与李二曲、黄宗羲并称明末清初三大儒。孙奇逢一生著述颇丰,他的学术著作主要有:《理学宗传》、《圣学录》、《北学编》、《洛学编》、《四书近指》、《读易大旨》五卷、《书经近指》,尤其是他的《理学宗传》是孙奇逢的倾力之作。此人的北学当属于西北学术群体。此人的学术当时以心学为核心,兼重理学。这个在那个实学兴盛的时代,继续如此的实在不多见。《清史稿》记载:孙奇逢,字启泰,又字锺元,容城人。少倜傥,好奇节,而内行笃修。负经世之学,欲以功业自著。年十七,举明万历二十八年顺天乡试。连丁父母忧,庐墓六年,旌表孝行。与定兴鹿善继讲学,一室默对,以圣贤相期。 天启时,逆阉魏忠贤窃朝柄,左光斗、魏大中、周顺昌以党祸被逮。奇逢、善继故与三人友善。是时善继以主事赞大学士孙承宗军事。奇逢上书承宗,责以大义,请急疏救。承宗欲假入觐面陈,谋未就而光斗等已死厂狱。逆阉诬坐光斗等赃钜万,严追家属。奇逢与善继之父鹿正、新城张果中集士民醵金代输。光斗等卒赖以归骨,世所传范阳三烈士也。台垣及巡抚交章论荐,不起。孙承宗欲疏请以职方起赞军事,其后尚书范景文聘为赞画,俱辞不就。时畿内贼盗纵横,奇逢携家入易州五峰山,门生亲故从而相保者数百家。奇逢为部署守御,弦歌不辍。顺治二年,祭酒薛所蕴以奇逢学行可比元许衡、吴澄,荐长成均,奇逢以病辞。七年,南徙 辉县之苏门。九年,工部郎马光裕奉以夏峰田庐,遂率子弟躬耕,四方来学者亦授田使耕,所居成聚。居夏峰二十有五年,屡徵不起。奇逢之学,原本象山、阳明,以慎独为宗,以体认天理为要,以日用伦常为实际。其治身务自刻厉。人无贤愚,苟问学,必开以性之所近,使自力於庸行。其与人无町畦,虽武夫捍卒、野夫牧竖,必以诚意接之。用此名在天下而人无忌嫉。著读易大旨五卷。奇逢学易於雄县李崶,至年老,乃撮其体要以示门人。发明义理,切近人事。以象、传通一卦之旨,由一卦通六十四卦之义。其生平之学,主於实用,故所言皆关法戒。又著理学传心纂要八卷,录周子、二程子、张子、邵子、朱子、陆九渊、薛瑄、王守仁、罗洪先、顾宪成十一人,以为直接道统之传。康熙十四年,卒,年九十二。河南北学者祀之百泉书院。道光八年,从祀文庙。奇逢弟子甚众,而新安魏一鼇、清苑高鐈、范阳耿极等从游最早。及门问答,一鼇为多。睢州汤斌、登封耿介皆仕至监司后往受业,斌自有传。又,与黄宗羲、李颙并称三大儒。其学初宗陆(九渊)王(守仁),晚慕朱熹理学,立说调和两派观点。所著有《理学宗传》、《夏峰先生集》、《四书近旨》、《道一录》、《北学编》等。朱彝尊(1629~1709)浙江秀水人,此人主要还是文学家,诗与王士祯称南北两大宗,藏书家。此人和顾炎武关系很好。明朝风水目讲师沈氏玄空字载:(目讲为陈友谅部将张定边)。世传有《目讲金口诀》、《平地元言》。友谅兵败,遂出家为僧,本为宜兴储氏之子。他最有名的就是《金口诀》全文如下:上篇,先天金口诀,造物忌轻论。坎离遇震巽,艮兑合乾坤,八卦定龙穴,水以六甲分;山中龙配向,洋地问元神,帖水与离水,皆须一气亲。一元子午九,辛亥喜同伦,二值艮牛辅,三当金酉真,四通乾豕利,中五觅廉贞,六气撰风扇,七当甲乙心,八则坤猿动,九数贪癸轮。倒颠颠倒算,祸福细推评,合得这些子,山川路路灵。中篇,第一看水龙,休咎不相容,一二六八吉,四五七三凶;吉则当乘气,将棺贴水冲,凶须来就局,觅水问真踪,局法如差错,儿孙立见穷,水神清洁者,定卦在其中,若是两兼者,螟蛉继其宗。此为立极法,微妙在玄空。气局虽然异,玄空总是同,既能定一卦,外气要相通,四畔都融合,何愁不显荣?下篇,二十四元辰,统之为八极,元辰若断桥,外气总无力,如人正气虚,富贵有何益?内清外局凶,当元先发迹,虽发不久长,只因生变易,元辰水值凶。龙穴皆相得,山向合元辰,一代丁财的。三卦一气通,九世贵无敌。经纵纬必横,此法为真的。故须观外朝,外朝有顺逆。经正自兴隆,纬斜小有厄。照应吉神多,富贵无休歇。水情与穴情,弯环生奇特。前高后清空,气旺真龙穴。刘基刘基(1311年7月1日-1375年5月16日)字伯温,谥曰文成,元末明初青田县南田乡人,此人辅佐朱元璋建立大明江山,民间流传“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前朝军师诸葛亮,后朝军师刘伯温”和宋濂、高启并称明初诗文三大家。此人自幼就对天文地理、兵法数学甚有兴趣。一次为探访朱熹故里徽州而入明教,得到《奇门遁甲》,从此成为术数大师,不过此人对风水很有研究。此人还会解梦,《明史》记载:太祖方欲刑人,基请其故,太祖语之以梦。基曰:“此得土得众之象,宜停刑以待。”后三日,海宁降。太祖喜,悉以囚付基纵之。寻拜御史中丞兼太史令。深通天文历法,并以此分析天下大势,《明史》记载:帝尝手书问天象。基条答甚悉而焚其草。大要言霜雪之后,必有阳春,今国威已立,宜少济以宽大。基佐定天下,料事如神。临终时:抵家,疾笃,以《天文书》授子琏曰:“亟上之,毋令后人习也。 传言刘基为朱元璋曾破坏孟河的龙脉,此地原不是河,而是山,因为刘基和朱元璋为破坏此地龙脉而挖成的河。《烧饼歌》传言是刘基所做,此书和《推背图》《乾坤万年歌》《武侯百年乱》《藏头诗》《金陵塔碑文》《马前课》《黄蘖禅师诗》《梅花诗》《步虚大师预言》并称十大预言书。《金函玉镜图》也据说是刘基所著。《奇门遁甲金镜宝鉴》《奇门遁甲秘籍大全》《卜筮全书》也是。应该说刘基的术数很全面,后人托名了很多著作。从刘基临终把《天文书》给儿子勿令后人习之,可以看出。第一天文历法在朱元璋打天下的过程中所起的巨大作用;也可以看出刘基平生为朱元章谋划,此书所起的作用,也可以推断出,刘基的术数核心还是传统的以天文历法为核心的术数学。足见此学问的伟大作用。刘基在进入明朝之前能学到此书,显然可以看出元朝政府对民间术数学的态度,要开明的多,由此造成了元朝的术数学的兴盛,元朝的天文历法特别发达。刘基能学到这个,当然也因为王朝末期政府控制的衰微有关,这个是历朝历代术数学发展的黄金时期。进一步看出一般王朝建立后政府加强思想控制,对中国学术发展所造成的影响,尤其是那些为政府服务奴化人民的心性义理的学术盛行,而以术数为核心的实用学术则遭到压制。在明清尤其如此。从而造成这些学术往往在和平年代鲜有发展,只有在天下大乱时才复兴。同时这些学问又是必不可少,所以政府不是完全禁绝,而是禁锢在宫中,就如曹操把那些方士都聚在许都养起来一样,这就造成从宋以来民间化的趋势受到很大的遏制。再次把这些学科由民间回到朝廷,扼杀了它的生气。《烧饼歌》如下:明太祖一日适食烧饼一口,内侍传报军师刘基求见,便以器盖之,召入,礼毕。帝问:“先生能识过去未来之事,知器中为何物否?”基掐指一算对:“半似日兮半如月,定是金龙咬一缺”。帝问:“天下后世之事若何?朱家可长享否?”基对:“吾主万子万孙,何足问也?”帝问:“自古有枯荣,世间无朽物,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也”。基对:“天机泄露,臣罪非轻”。帝曰:“朕今赐你无罪,但说无妨”基谢恩毕奏曰:“大明一统移南偏北阙,虽然太子是嫡系,文星高照妨皇孙。”帝曰:“今京城筑得坚固、严密,何妨之有?”基对曰:“臣观城郭虽坚固,看守虽稠密,似觉无误:除非燕子飞入京,永享山河乐太平。豪杰更起文墨辈,英雄奉旨看还乡。北方胡虏害生民,御驾亲征定太平。失算功臣不敢谏,生灵遮掩主惊魂。国压瑞云七载长,胡人不敢害贤良。相送金龙复故旧,云开边日照边疆。“帝问:“朕之太平有谁乱平?”基对曰:天下饥寒有怪异,栋梁龙德乘婴儿。禁宫阔大任横走,长大金龙太平时。老练金龙精壮旺,相传昆玉继龙堂。任用阉人保社稷,八千女鬼乱朝纲。帝曰:“八千女鬼乱朕天下若何?”基对曰:忠良杀害崩如山,无事水边成异潭。救得金龙真骨肉,可怜父子顺难当。万子万孙叠叠层,祖宗山上侦依行。将相不敢朝天阙,封曰木下一了头,目上一刀一戊丁,重文不重武,英雄豪杰总无春。戊子己丑乱如麻,到处人民不在家。忽遇草寇发饥寒。野蓖麻,白花籽。帝曰:“偶乱饥寒荒野,平常草寇则乱天下乎?”基曰:西方乱贼到面前,无个英雄敢谏言。喜见子孙耻见日,衰颓气运早升天。月缺两耳吉在中,好人栈发走西东。黄河岁运朝金阙,奔走梅山山九重。帝曰:“莫非梅山作乱乎?朕令梅山守将看守。”基对曰:“迁面迁北定太平,辅佐帝王有牛星。传至六百半梦至,岂有玉宇得心惊。帝曰:“相传六百年,朕心足矣,安望加有半字乎?朕与卿遗下锦囊,世世无相遗也,至有难可开。”基曰:臣亦有此意。九尺红罗三尺刀,观若一见任逍遥。胎落女人假太监。桂花结得好英雄,折缺长城尽孝忠。国家天下有重复,摘尽李花枉劳功。黄牛背上鸭头绿,坐享国家有太平。云盖中秋迷去路,福人依旧福人胜。汉复后来折挂枝,水浸月宏大主上夷。木子一大并得去,二十三人乱方居。帝曰:“朕天下北方居者在否?”基曰:“臣该万死,大明一统至去了多时矣。”帝大惊曰:“此人生长何地?安享社稷,国号为何?治天下有何德泽?衣冠文物若何?”基曰:“虽有胡人二八秋,二八胡人二八忧。二八牛郎二八月,二八嫦娥配民夫。帝曰:“有二百余年运?”基曰:雨水节,草头脱。春三月,秃头童子皆流血。倒置三元且听说,须是川水入台阁,十八年间水火夺,重黄金益家人井。庸人不用水火臣,此人自已用汉人。卦分气数少三数,亲上加亲亲配亲。帝曰:“胡人至此,水火夺灭,亲上加亲,莫非驸马夺位否?”基曰:“ 胡人来,得英雄,水火既济有位功。有势安享天下福,称为盛世宝剑重。宝剑重磨双重磨,抄家灭族可奈何?李花结子正逢春,牛鸣二八倒插丁,螺角倒吹也无声。点画佳人丝未了,一止当年嗣失真。酉鸡啼叫空无口,兔产灵芝壮如丑。朝廷吃月保生方,叩着女人口渺茫。一见隆中特称贺,逍遥花甲乐平康。帝曰:“胡人已败亡否?”基对曰:“尚未也。”廿岁力士开双口,人有一心度短长。时佑寺僧八千众,火龙渡河热难当。叩首之年头小兀,嫦娥虽有月无光。太极殿前卦对卦,添香禳斗乱朝堂。金羊水猴又饥荒,犬吠猪啼泪两行。火烧鼠辈犹自可,虎入泥窝无处藏。草头人家十口女,又抱孩儿作主张。二四八旗难遮日,思念辽阳旧家乡。东拜斗,西拜旗。南逐鹿,北逐狮。分南分北分东西,偶遇异人在梦乡。马行千里寻安歇,残害中女四木鸡。六一人不识,山水倒相逢,在卦为解。黑鬼早丧赤城中,猪羊鸡犬九家空,饥荒灾难一并至,至好至好似丰登。民见金龙民心开,刀兵水火一起来。一钱升米无人要,父死无人兄弟抬。金龙伴马撞羊甲,二十八星问土人。蓬头幼女蓬头嫁,揖让新君让旧居。帝曰:“胡人至此败亡否?”基曰:“二四八,八八四,杀尽胡人方罢手。炮响火烟迷去路,迁南迁北六三秋。可怜难度雁门关,摘尽李花灭尽胡,三回天三三回三。黄牛山下有一洞,可藏一万八千众。先到之人能安稳,后到之人半路送。难恕有罪无不罪,天下算来民尽瘁。火凤鼎,两火相兴定太平。火山旅,银河织女让牛星。火德星君来下界,金殿楼台尽丙丁。一个胡子大将军,按剑驰马察情形。除暴去患人多爱,永享九州金满赢。帝曰:“胡人至此尚存否?”基曰:“胡人至此败之久矣。”四大八方有文星,品物咸享同相形。琴瑟和谐成古道,早晚皇帝又中兴。五百年间出圣君,周流天下贤良辅。气运南方出将臣,八面夷人进贡品。宫女勤耕望夜月,乾坤有象重黄金。北方胡虏害生灵,更会南军诛灭成。匹马单枪安外国,众军揖让留三星。三元复转气运开,大修文武圣主载。上下三元无倒置,衣寇文物一齐来。七元无错又三元,大开文风对新联。猴子木杀保酉鸡,犬吠猪鸣太平年。文武全才一戊丁,流血千军万民迎。爱民如子真兄弟,创立新君修西京。千言万语无虚说,留与苍生长短论。刘基还留下了《金陵塔碑文》此书也是社会预言:金陵塔,金陵塔刘基建,介石拆,拆了金陵塔,军民自己杀。草头相对草头人。到尾只是半缩龟,洪水横流成泽国,路上行人背向西。日出东,日没西。家家户户受惨凄。德逍遥,意逍遥,百载繁华一梦消。红头旗,大头星。家家户户吊伶仃。三山难立足,五子齐荣升。心忙忙,意忙忙,清风桥拆走如狂。尔一党时我一党。坐高堂,食高粱,全不计及他人丧。廿八人,孚众望,居然秧针胜刀枪。小星光,蔽星光,廿将二人走北方。去家木,路傍徨,到处奔波人皆谤。大海落门闩,河广未为广。良田万顷无男耕,大好蚕丝无女纺。丽人偏爱将,尔我互相帮。四水幸木日,三虎逞豪强。白人诚威武,因心花鸟慌,逐水去南汗,外儿归母邦。盈虚原有数,盛衰也有无。灵山遭浩劫,烈火倒浮涛。劫劫劫,仙凡逃不脱。东风吹送草木哀。洪水滔天逐日来。六根未净随波去。正果能修往天台。二四八,三七九。祸源种己久。民三民十民三七,锦绣河山换一色。马不点头石沉底,红花开尽白花开,紫金山上美人来。一灾换一灾,一害换一害。十九佳人五五岁,地灵人杰产新贵。英雄拔尽石中毛,血流标杆万人号。头生角,眼生光。庶民不用慌。国运兴隆时日到,四时下种太平粮。一气杀人千千万,大羊残暴过豺狼。轻气动山岳,一线铁难当。人逢猛虎难回避,有福之人住山庄。繁华市,变汪洋。高楼阁,变坭岗。父母死,难埋葬。爹娘死,儿孙扛。万物同遭劫,虫蚁亦遭殃。幸得大木两条支大厦。鸟飞羊走返家邦。能逢木兔方为寿,泽及群生乐且康。有人识得其中意,富贵荣华百世昌。层楼垒阁耸云霄,车水马龙竟夕嚣。浅水鲤鱼终有难,百载繁华一梦消。意可意,是时意。本书还是术数消长轮回, 蒋大鸿名平阶,字大鸿,又字雯阶、斧山,号宗阳子,明末清初人。世居华亭张泽。生于西元1616年,正寝于1714年,仙寿九十有八。自幼丧母,中年丧父,常有传民国前总统蒋中正先生为其后人者,或因浙江蒋氏族系纷杂,多无实据。崇祯七年,公十八岁时,随海内大儒陈子龙习诗词,周旋于江南党社之间,初有声名。诸天文、地理、阴阳、历法,均有涉猎,尤喜兵家。时值周、温当权,无法展其所学。或如是故,公性情豪放不羁,常纵马,狂奔痛饮长嘶高歌,时人称其侠义。至崇祯亡,唐王称帝于福州,西元1645年,委蒋公兵部司务,正三品,后升御史衔(职务类似今日国防部副部长、副检察长)。至1646年,唐明兵败,明绍宗朱聿键被俘绝食身亡。公未降,披黄冠道服,借地师名义,周游江南、联络抗清。几度事败,遂感时事不可为,后专心诗词之学、堪舆之术。至康熙十七年,其友荐公于博学鸿儒,亦为公所拒。公常言党社旧事,跌荡而谈,涕泪举下。著书十余部,卷以百计,多于身后散落无存。与门人周积贤、沈亿年等人合著有《支机集》存世,后为研究云间派诗词重要文献。又有《水龙经》《天元五歌》《地里辨正》等著存世,为时师奉为经典。公幼年时,随父安溪公习形家风水,常遇不得其解之案。至明亡后,习无极子玄空精要、吴天柱水龙法、武夷道人阳宅法,游历十载,印证所学,终至茅塞顿开,堪舆大成,时人赞为一代地仙。晚年定居绍兴稽山耶溪,创蒋盘罗经,传徒:会稽姜垚、丹阳张仲馨、丹徒骆士鹏、山阴吕相烈、武陵胡泰征、淄川毕世持等。又有滇南范宜宾,浙江章仲山,苏洲朱小鹤、上虞徐迪惠、湘楚尹有本、广东蔡岷山,各立其宗,秘其所学,专其所长,排其所异,终无一宗贯通其学。公视三合诸法者,极度轻蔑,时人无以为对。唯待其身故,毁谤大起,历世而不休。讥其狂放者;无视家国之痛,疑其少德者,不言抗清拒官。又有清末沈公竹礽,平生最恨蒋公言多晦涩、秘而不传。时有今人,不知三元择徒之慎,难获三元真机,常道玄空不验,更有深恨者,谤其师无极子为倭人以辱之,谣其潦倒无后以唾之,此类诸公,竟不知扶桑非倭国、三宗蒋善终乎?实效小儿故事、齑为笑谈。蒋公平阶几度反清,后又拒官,志于子孙数代而亡清,终无变节。是以平生故事多为清庭毁晦。只留寥寥传略,多存地方府县,今人不得其详。及其仙墓,亦众说纷纭,终不得考。观公身后,何止诡诈?常思此故:或不欲清人得也。艾鑫庚寅年初春纪。蒋大鸿著有《地理辩正》、《平砂玉尺辩伪》、《天元五歌》、《阳宅指南》、《水龙经》等书,对后世影响极为深远,被后人尊称为“地仙”。其他风水名家 (1)张宗为汗代道教张天师的后裔,精青乌之术。元末,避陈友谅乱,改名隐居与皖南青阳。贵池一县凡是经过他卜选的葬地,其家都留有标记。明洪武十二曾应朱元璋要求,随军观察行军途中的山川形势。(2)目讲僧《宁波府志》称,“目讲僧,不知何许人,隐其姓氏,或云元进士,晦迹于僧。或云为陈友谅参谋,反败逃匿为僧。明末来勤,善堪舆术,为人卜葬无不奇验。尝日:吾当以目讲天下,故皆称为目讲云。卒死于勤,凡邑中大家官家,其先进坟墓未有不出其手。以故久而益神。其所著书绝无,刊本多为后人委托,世鲜有得其传著。(3 )周仲高明人周仲高精通天文地理之学,足迹遍及东南,时方承平,社会安定,可周却从浙江钱塘江搬到江苏昆山居住,并说天下兵祸将起,“吾卜地莫如娄江善”,后来果然钱糖江毁于兵祸,昆山无恙。洪武初,郡邑修建公署及庙宇,相方、定位、卜日、选辰皆出其手。由于技艺精湛县令派人为其画像,以示赞扬。(4)仲宁明代腾县人,根据《茺州府志》载:他曾遇异人传授风水之术,为人相地大多奇中。明成祖驾幸南京,驻于腾县,曾召见中宁,试其才学,仲宁指者一处,说其下若干尺有石如虎。成祖令人掘之,果然得之。(5)杨宗敏明代绍兴新昌县人,永乐年间,有异僧为逃避官府追捕,躲藏其家,授其堪舆之术。宗敏书速得神解。他登山隔十里左右,即知穴位坐向。倒丈也不差毫厘。时人称之为杨地仙。(6)廖均卿江西宁都人,命十三陵区的首席选择家。其祖为唐朝著名堪舆家廖禹,根据顾炎武《昌平山水记》记载:明朝永乐五年(1407)七月,皇后徐氏崩,上命礼部尚书赵羽以明地理者廖均卿等往择地,得吉于昌平县黄土山,及车驾临视,封其山为天寿山,以七年(1409年)五月己卯作长陵,……自是列圣因之,皆葬于长陵左右而同为一域焉。(7)非幻和尚蘅州宝陀山主持僧,熟读儒书,精通地理。尝应召选择昌平天寿山风水,事后赐以金紫。永乐十八年,明成祖遣使祭其墓,追赠他为“五官灵台郎僧录司右教”(8)游朝宗明徽州人,为天寿山(十三陵)陵域的主要选择家之一,曾受到永乐皇帝的褒赏。(9)裴士杰明初著名堪舆理论家,曾主持编写《永乐大典》中有关风水问题的条目。(10)骆用卿浙江余姚人,精通堪舆之术,为十三陵的主要选择家。早年游学不第,以经术设馆授徒,明正三年(1508)中进士,历任兵部员外郎,侨居通州。嘉靖年间,经大学士张俘敬推荐,骆用卿为明世宗朱厚在昌平天寿山十八道岭选择了陵寝所在,此岭后被赐名阳翠岭。高坡异纂骆用卿为南海令日,有道士翁藏拙从武当来,寄居白雪山寺中。凡七日一食,食必兼数人之物,余六日饮水而已,以此为常。用卿叩之,天文地理,修炼服饵之术,无不精晓。会岁大旱结坛祷雨,如期沾足,赠以金帛悉不受。用卿间以黄白之事为请,道士即以足就地蹴泥淖置火中,随意以钢铁投之,悉化金液流出。一日用卿方论道,坐中遽起言适有紧急公文,将移新会。顾偶忘之道士即请收公文,及用卿手书纳怀中。时新会令为徐干默坐移时,探怀中出干报缄及印信公文俱在焉。用卿始大骇异。旦暮虔拜请教道士曰:“君惟地理一事,稍可指授,若天文则有国禁。修炼则剥丧既多,且必不能弃人间事,无徒自苦也。”遂携用卿登山,指示龙脉沙水,起伏向背之势,其言甚略。不久用卿以朝觐至京,道士亦去不复至。后用卿遂以地理之术名天下,尝至武当物色之,竟无知藏拙者。引用他的一首诗:【题韩信庙】逐鹿中原汉力微,登坛频蹙楚军威。足当蹑后犹分土,心已猜时尚解衣。 毕竟封侯符蒯彻,几曾握手到陈豨?英魂漫洒荒山泪,秋草长陵久落晖。(11)谷宗纲字以张,明温州永嘉县人,精青鸟家言,考难精晰,然耻以术鸣,托情诗酒,有诗文若干卷行世。(12)徐善继江西德兴人,初补本邑痒生,因亲丧未葬,故与弟善述究心堪舆之学。因得吴景鸾遗书于天门白云洞遂深明其奥,指示阴阳休囚每每灵验。驰名于闽南各县。其易学知识之渊博,也深得当时士大夫钦佩。所著有《人自须知》等。(13)汪朝邦字用实,明徽州人,为人憨厚,科举失利,弃而攻医,尤精形家言。(14)江仲京字林泉,明徽州人,精通堪舆之学,与其兄江抱日、江东白被时人合称为“区东三仙”(15)奚百川安徽望江县人,据明《太平府志》载:奚百川,本府望江县人,“善堪舆,本乡及桂城诸里阴阳二宅,皆其所顶。”(16)李绑祥字和征,天资聪颖,博贯青囊星学,尤得阳宅真传,卜筑应验。(17)李景溪赋性灵异,精通阳宅、星相、历法诸法,所著有:《阳宅秘诀》、《雷庭心法》等书。(18)徐懋荣徐懋荣,字野云,为武功伯徐有贞第四世孙,精通风水术,为苏州文人张凤冀、周天球、文彭、文嘉辈所推崇,晚年与诸君唱酬为乐。明历二十三年(1605年)卒,享年七十一岁,其长子徐太衍继承父业,其三子徐永镇著有《堪舆录篆》八卷。(19)张储字曼胥,江西南昌人,明大学士张位之弟,堪舆医卜、风监之术、无所不精,明万历是曾浏览辽东,回来后对人讲:“吾观王气所在辽左,又观人家葬地,三十年后皆当大贵,闻巷儿童走卒往往多王侯将相。天下其多事乎?”听者以为他胡说八道,皆未在意,不久清兵入关,恰应其言。可以看出此时明朝的风水重心已经转移到安徽,那些精通风水的大多也兼通中医以及星象、各种占卜。《阳宅十书》此书是明朝王君荣所著,此书是明代一部专论住宅堪舆的典范之作,精选当时最盛行的堪舆著述,汇总而成。原著内容丰富、针对性强,对房宅的外部地形、内部结构、元运宜忌等都有十分详细、实用的介绍,因此清代编纂的《古今图书集成》将其收入丛书之中。原著内容丰富、针对性强,对房宅的外部地形、内部结构、元运宜忌等都有十分详细、实用的介绍,因此清代编纂的《古今图书集成》将其收入丛书之中。明朝的相术《玉照定真经》此书伪托郭璞所著,应该是元明之际的,此书是四柱的重要典籍,书中运用了阴阳五行、易经八卦、六壬神将等。《四库提要》论述:旧本题晋郭璞撰,张颙注。考《晋书》璞传,不言璞有此书。《隋志》、《唐志》、《宋志》以及诸家书目,皆不著录。惟叶盛《绿竹堂书目》载有此书一册,亦不著撰人。盖晚出依托之本,张颙亦不知何许人。勘验书中多涉江南方言,疑书与注文均出自张颙一人之手,而假名于璞以行。术家影附,往往如此,不足辨也。其书世无传本,仅元、明人星命书偶一 引之。今检《永乐大典》所载,首尾备具,犹为完帙。虽文句不甚雅驯,而大旨颇简洁明晰,犹有《珞琭子》及《李虚中命书》遗意,所言吉凶应验,切近中理,亦多有可采。如论年仪、月仪、六害、三奇、三交、四象之类,尤多所阐发。惟推及外亲女婿,以曲说穿凿,不免牵强附会耳。盖旧本相传,要有所受,究非后来杜撰者所能及。故录而存之,以备星命家之一种焉。全文如下:卦逢生气天德合,世世长年;身命逢刑反克时,必然夭贱。四阳俱立,定知难有阴尊;阴覆全逢,不见阳尊老寿。时来破日,音凶而干见还轻;患难官灾,远近而自分得失。两分交战,识其尊卑;三犯月胎,祖宗尤祸。《玉照定真经》杂论一。丙戊丁甲,时连戌亥,道士僧人;魁罡上见,往来加临,狱官屠讼;寅申庚甲,商路吏人;子午逢之,他乡外立。癸乙壬加卯酉,男女多有私情;乙辛丁巳亥酉,官事阴人常有。干神支墓,须详上下吉凶;德合吉干,相逢视与远近;甲寅辛丑,定因官事刑凶;癸未庚申,必为盗贼亡殁。《玉照定真经》杂论二。太阴失路,平生妇女之忧愁;天后狂情,到魁罡忌於身厄;六癸还生,四柱旺相,鬼贼奔流,休囚肾病;休囚九干墓死,而九病之原;月德双加有合,而十分作福,见阳干而贵士多升,遇阴干阴人财力。尊卑同视十二宫,所主何神?三限见详於四柱;鬼逢生旺後生兮,贵气峥嵘;进退干音识辨兮,要明得失;全逢本卦相应,而出自尊颜;返战无功定出军人作贼;命前胎月,再见坟茔;命後逢之,家宅难寻;生逢酉戌,小人奴婢多忧;丁旺巽坤,女子诗书好酒;龙常亥未卯寅,经商利路绵绵;甲乙壬癸全逢,女作烟花之;艮金瘦小,离坎高雄;三丁二丙到金,口舌生疮;子午阴阳盛衰,两分卦兆;《玉照定真经》杂论三。辛多旺相,老妇长年;金盛逢刑,非法亡没;甲逢壬癸,生於江水之中;远泛他乡,孤木柱逢水多;辛乾巽丙,术士医流;乾伤支有相刑,生人斜眼之疾;旺中戊己,儿孙为里内之官;太乙与神后休囚,阴谋争讼;五阳前建,定出清官;後五逢之犯刑空,盗贼非劫;相冲辰戌丙戊,居墓者终凶;辰多而斗讼官嗔;戌见而凶顽小辈;旬中六甲,多主尊荣;天网如逢,日时散失;木逢金盛,配递儿郎;金上安仁,门中耗散;五行太过,复为怯败之根宗;三命复元,推详强弱之正道;八方之卦,能推阴女盛衰;明路九宫,更辨阳男得失;人逢建破,妨害尊卑;癸巳与乙卯庚申连戌亥,九流之士;各推前五,祖宗连後代皆知;丙丁多或到深山,阳孤阴乱;乙庚同会,女子娉婷;乙庚旺相之乡,男子和明进显;空中有合,门生虚道闲人;丁巳与丁卯冬生,门内官人进纳;土居四季见全,而多有田林。《玉照定真经》杂论四。刑冲破害戊辛多,定出军人;从魁与亥未辛丁,遇太常酒家利路;亥逢金盛,瘫患长生;水立金中,门生阴病;太冲辛乙无气,而道士抽簪;从魁辛乙相加,主还俗和尚;辛亥卯上,定生唇缺之人;酉上逢丁,後须绝嗣;戊己如生四柱未申中,三四同行,必出甘泉肥寿;庚辛向无火之乡,出不义军人孤女;木多繁盛空亡,而定主漂蓬;有气逢金,定为显赫;十干五行,见上同法;壬癸旺中,必须流落;盛则太过,少则不及;四清本旺俱全,而文武两升;四仲见之有旺,则门主生贵;季中全犯有升,而库藏之官;我去刑辰,必掌兵刑之任。杂论五。诸卦吉凶,视於远近;木中有土,鬼怪常闻;金上安仁,门中虚耗;火加金位,孤寡贫穷;炎到水乡,女人瘫痪;巽离同乾宫,出冷劳男子;丙壬同震,阳惑阴乱之宫;木入烟中,病为小下;旺相休囚,问於进退;壬来朝甲有真官,中女须荣;胎月朝时健旺,则祖先富贵;三交四聚,因官而借出其名。《玉照定真经》杂论六,四时明辨吉凶,灾福自然明矣;干要天分,支言十二周还;地理山岗,足见清浊之用;大小凶衰四神,吉者更兼蒿里;上推日月山河;中见人之内外;循环八卦之内,总推真假五行;将干之神,言其面s;地支神见,身貌真详;干伤定头面之灾;支损为四肢之患。  《玉照定真经》杂论七。又说天元分内外;且须四柱视孤门;上来生下身贫贱;下如生上进前程;有食有鬼为官贵;先财後逆也须荣;四柱往来交互克;须向局中问救神。纯阴纯阳孤寡象;合盛夫妻再立婚。支干五行推地利;更详天禄马之情;神杀劫亡非本理;支干五帝是元根;空亡叠犯空偏正;六害三刑辩五行;三奇逆顺非真贵;六仪之神有降升;五行太盛逢吞发;干败音囚忌战争;旺乡有鬼为官贵;败地逢官也不仁;不俱四绪生成建,月日时中借气分;木见旺金多主强,生合须仁反不纯;火入离中生万物,旺相生多寿不伦;金向旺中须损折,有火三光保利名;土积山岗多不动,真宫有路广田林;水盛定须防走失;智若逢多则不宁;支支进退知先後;五行升降定衰兴;四孟全清逢应发;四仲俱安柄不轻;四季土刑刑忌杀,犯者家宅不利尊;卦见本家须富贵;反克之人定有嗔;三限岁游大小吏,纳限行宫度送迎;再问命中何得失;吉凶行游辨主星;详限下音依卦法;天将神门及贵人;印墓神藏兼气德;吉将朝元我命应;草木东方分甲乙;灰火非同是丙丁;戊己中央归土类;金石之化到庚辛;癸阴大海壬江水;谨须照下细推呈。《玉照定真经》疾病论。火逢盛土,见庚而生向途中;戊己俱气,休囚而生大疾;丙丁亥子,投於江水沟河;巳午庚辛,男女病多心血;甲申乙酉,小儿风多病肝经;辛卯庚寅,尤忌大人劳骨病;门中有土,上全而腰脚须沉;申巳双加,遇刑则臂肢有患;丙丁岁月壬癸,眼目之灾;甲乙居前见庚辛,忌为头面;水土同来寅卯,平生膈气风痰;再入天罡,小肠腹患。尚易君说:原局有时,论伤;原局无,而岁月遇到时论病。断病看五行,没有必要甲头乙颈丙肩求,“丙丁岁月壬癸,眼目之灾;甲乙居前见庚辛,忌为头面;水土同来寅卯,平生膈气风痰;再入天罡,小肠腹患”。干为外,支为内。《玉照定真经》天干论。五行十干,略定一端;其外参详,依经用法;东金西木,定生五逆之男;丙北壬南,必有破逃之客;壬多艮坎,道士须尊;戌亥连阴,家生盗贼;丑中立癸甲,见而释教之人;乙犯天罡,阴人媒氏;甲乙同来寅卯,定出长发师姑;庚申辛酉同方,人必亡於兵刃。《玉照定真经》六神论当生有虎,怕入山岩,狼虎之伤,岁刑足病;雀逢天后翅翼,而中道难安;戊己朝仁田宅,而肿疮狱讼;癸丁加於干位,鬼贼心血常行;青龙六合逢金,男女尊人之祸。《玉照定真经》家人论一。南多北少,家破人亡;返此之方,女男消落;东方全见,妻儿难保长春;西旺东衰金盛,则家翁不吉;癸壬亥子,工巧之人;癸甲壬全,胡人狡佞;月胎岁合,祖立他门;岁日朝时,自身舍立;合分内外,取於进退之方;略取其强,足见夫妻之势;合逢四位,後来妻再立儿郎;隔合居中,妻子财门须见破;造於偏地见多,而二姓三名;时日暗投,孤儿寡女;地刑两见,他母所生;壬乙命败,出於偏房外妾;干合身败,须信男女娼y;身到旺乡,有鬼者自须贵显;坎离子午丙壬,重多儿女双生;时与胎连月合,必须延月而生。《玉照定真经》家人论二。四柱五行,定於内外;命之前後,阳前阴後;五辰定见,家宅祸福;生逢兄弟不相亲,终见交争;父子夫妻亲外,皆同前法;视於日时,识辨妻子;胎月尊人,推於父母。《玉照定真经》论专旺。巽离旺相,丙丁俱全,足见高门;壬癸庚申,土木同法,亦当贵显。《玉照定真经》干合论一。乙庚旺相,方外名声;戊癸炎轮,多生礼德;丙辛真化,水盛阴y;甲己同交,交之有信;丁壬化木,旺多仁义。干合论二 。今施前圣诸经,共作一家之论;正道歌用法,先看真五行;假真成败细推寻;阴干遇阳官印贵;阳逢阴化是妻因;合在败乡添外姓;造於旺相後人享。《玉照定真经》地支论。带刑全申巳寅,定有官刑嗔讼;自刑重见,自死自凶;子卯相刑,门无礼德;丑逢戌未,犯支刑肢病难痊;辰卯相加,必有刑狱腰脚;寅来加巳,子孙忧愠烧身;巳立功曹,必见尊官所失;午逢丑位,久病内气之灾;丑入炎阳,必有四肢深厄;子临井宿,须生脾胃之殃;未到子乡,定见尊凶妇厄;亥申二势争强,不尔道路散失;建逢酉戌克战,鬼贼门病终忧;旺中有卦本全,而出自清名;五卦颇同文武,尊卑自显;分三辨五,旺相尊名,死囚休废卑贱;子来合丑,宫欢闲人;丑到子乡,复为真吉;亥朝寅位,滋养外人;寅入天宫,显然之兆;天魁到卯,破败土田;木人天魁,复为吉兆;酉朝罡上,金土两和;罡到金中,合中有讼。巳刑传送,道路长行;申到巳中,行人反复;未午合分得失,未吉午凶。 《玉照定真经》上下论。细视阴阳,居分得失;全逢下克,四亲孤,尤忌二尊;复立上官,多常退,阴人小口;三来克下官嗔;三制上时鬼贼;二上二下同类,则虑妻财之事;一克则论於胜负,尤分背我之情。袁珙[明](1335~1410)字廷玉,鄞(宁波)人,所居鄞城西,绕舍种柳,号柳庄居士 ,著《柳庄集》,此书在江湖上和《麻衣神相》并列。其高祖袁镛,宋季举进士。元兵至,不屈,举家十七人皆死。父亲袁士元,翰林检阅官。珙生有异禀,好学能诗。尝游海外洛伽山,遇异僧别古崖,授以相人术。先仰视皎日,目尽眩,布赤黑豆暗室中,辨之,又悬五色缕窗外,映月别其色,皆无讹,然后相人。其法以夜中燃两炬视人形状气色,而参以所生年月,百无一谬。珙相人即知其心术善恶。人不畏义,而畏祸患,往往因其不善导之于善,从而改行者甚多。为人孝友端厚,待族党有恩。永乐八年卒,年七十有六。赐祭葬,赠太常少卿。姚广孝向朱棣推荐说““浙东袁珙,天下相法第一。“故事:珙在元时已有名,所相士大夫数十百,其于死生祸福,迟速大小,并刻时日,无不奇中。南台大夫普化帖木儿,由闽海道见珙。珙曰:“公神气严肃,举动风生,大贵验也。但印堂司空有赤气,到官一百十四日当夺印。然守正秉忠,名垂后世,愿自勉。”普署台事于越,果为张士诚逼取印绶,抗节死。见江西宪副程徐曰:“君帝座上黄紫再见,千日内有二美除。但冷笑无情,非忠节相也。”徐于一年后拜兵部侍郎,擢尚书。又二年降于明,为吏部侍郎。尝相陶凯曰:“君五岳朝揖而气色未开,五星分明而光泽未见,宜藏器待时。不十年以文进,为异代臣,官二品,其在荆、扬间乎!”凯后为礼部尚书、湖广行省参政。其精类如此。洪武中,遇姚广孝于嵩山寺,谓之曰:“是何异僧!目三角,形如病虎,性必嗜杀,刘秉忠流也。”。后广孝荐于燕王,召至北平。王杂卫士类己者九人,操弓矢,饮肆中。珙一见即前跪曰:“殿下何轻身至此。”九人者笑其谬,珙言益切。王乃起去,召珙宫中,谛视曰:“龙行虎步,日角插天,太平天子也。年四十,须过脐,即登大宝矣。”已见籓邸诸校卒,皆许以公侯将帅。王虑语泄,遣之还。及即位,召拜太常寺丞,赐冠服、鞍马、文绮、宝钞及居第。帝将建东宫,而意有所属,故久不决。珙相仁宗曰:“天子也。”相宣宗曰:“万岁天子。”储位乃定袁忠彻袁忠彻(1377-1459),又名袁柳庄,乃袁珙之子,自幼承传乃父相法,不过此人人品很差。著有《人相大成》及《凤池唫稿》、《符台外集》。他和永乐的一段对话很有价值摘录如下:朕居王位,出于何相,而得万民王之?对曰:王乃龙生凤长,身长六尺,面大腰圆,能步开三尺。少年所困,未出须之故,今已须长一尺八寸,以合龙相,当年之寿。凡庶民生下小孩,其父见子的爵者何说?莫非是小儿之福乎?对曰:凡小儿生下瑞香满室,必主大贵。书云:生下身香必主父爵身后荣者,如刘阿斗、宋太祖生身具异香百日。朕昨见一尚书天庭低,何故又得为官?对曰:天庭虽低,日月角开,辅弼骨朝,头平面圆,此乃五行相配,故不忌低,是以得为尚书。朕宫中无方面之妃,朕之面方,欲得一方面为配,再有何说?对曰:妇人贵在眉目肩背,子在肚、服、脐、乳,凡面方者为虎面,必犯煞星,岂能入宫为贵人?凡女型如凤者,方为大贵。凤型面圆长,上下相配,眉弓高、目细秀、项圆长、肩背平,此乃真贵,纵不入宫,亦不失为夫人。朕向日宠王公女,相她必为母后,朕今不喜她,何能得为母后?对曰:非国母福薄,但圣上子星未现,故此不宠。彼生成国后,命寿延长,若要出得太子,必定是她。永乐未信,后三年复宠,果生太子。选妃用绵认厚穷令女走出汗来,此是何说?对曰:非令女走出汗来,乃知其体香若何?凡女人体香,方得大吉。否则,下贱也。为官者乃贵人,常有遭刀剑刑者为何?对曰:皆因项下有红丝,耳轮多赤色,犯此者,难逃刀斧身亡。日月交烽,反得善终为何?对曰:凡武将两边眼眉上生杀气,正高而有颧,所以当得征战。眼下露光,项无红丝,非猪食鼠食,乃善人之相,能战之人。吴尚书之母极陋生,二子如梓童,是出何相?对曰:面虽陋,眼若星,唇若朱。子乃脐腹所载,何在面目?必是脐深腹厚,腰正体坚,人若见之,俱有惧色。凡妇人威严者,多生贵子。非面之福,乃五脏六腑宽宏秀丽也。后永乐封为锦阳夫人。 宫中之女,多不出子,何也?对曰:古人言,“美女无肩,将军无项”。肩太垂而身太弱,腰太细而体太轻。犯此四者极多,乃非厚福之相,何得有子?朝中大臣不能饮食,既为官,何又禄少?对曰:官高虽是印堂宽,富贵还须手过膝。官高因印开眉秀,耳正目清,因此大贵。食禄在口,若唇薄口蹙,食自少也。眉长寿不长何说?对曰:书云:“眉毫不如鼻毫,鼻毫不如耳毫,耳毫不如枕骨高”。故此眉长难保寿。凡寿在头发、项皮血色为主。耳反,为官大,何说?对曰:相有可忌不可忌之说,岂可一理而推?书云:“睛虽黄有神光,梁虽折准头丰,身虽瘦不露骨”。此俱不作破败,还作贵相推之。舜目重瞳,项羽亦有重瞳,何说?对曰:舜目细而长,乃凤目也。项羽目圆而露,眼边起皱纹,如鸡眼乃凶相也。甘罗十二,太公八十,一迟一早,何说?对曰:此二位前贤,双耳俱有珠齐口角,为明珠出海。甘罗红如火,十二到此即迁。太公白如雪,故主老来相遇。凡一人生无疾病,何说?对曰:人生在世,相合乾坤。驿马高明边地静,印堂平正六阳光,疾厄再加无暗滞,一生福寿永绵长。凡人一生多疾病,何说?对曰:山根常暗准头青,两耳生尘目又昏,边地如泥发如草,一生何日得安宁?朕自为君以来,不脱忧心,何说?对曰:山根仓库常青青,准赤腮黄气不匀,纵此为君也愁闷,庶人得此百无成。必待此色一开,圣心自安矣。朕为君以来,幸国已平,民已富,土已裕,何说?对曰:血足神舒眼愈光,印堂平润是荣昌,为士为官多获福,庶人得此多安康。女人多贵中生贱,贱中生贵,何说?人言女人无相,又何说?对曰:凡女相与男相不同,女岂不相?头尖发少,必是贱人之女,面圆目正,配良人之妻。血足气和,可生贵子。土正颧平,可维家业。体正面圆,目秀唇红,再得肩圆,可许大贵。凡福室之女,头平额润,目若流星。唇薄身轻,貌美仓削,齿白肉光,乃贱妇也。五露、五反何说?对曰:凡一露二露家无隔宿,三露四露命常短促,五露具全,大贵之格。眼露睛不露光,鼻露窍不偏梁,唇露齿不露,耳露廓不失珠,此乃金木水火土。五露俱犯,露梁、露光、露齿、露珠,此乃十分下贱之相。五反,非善相也,乃凶恶之徒。书云:“五反之中奥妙多,术人何以得知之,若还一件俱无反,方许朝中挂紫衣”。五小、五极何以分明?对曰:凡五小者,一小头,二小身,三小手,四小足,五小面。此乃五件一身,还要五官六府为主。此乃身体五小也,非五官之五小。若五官俱小,为五极,乃下贱之相也。凡五小声大,五官三停六府为配方妙,如有一件不配,即不如也。五极乃额、耳、鼻、口是也,即五星金木水火土。书云:“五小身头共四肢,莫言耳鼻口如眉,若是五官俱得小,一生下贱是痴愚。相分南北,何以说?对曰:此论南北二京十三省 说(古书无此乃先生心法也)。分十二宫言之,南方属火,故相天庭,宜火旺,方为有用。北方属水,相地阁,宜水旺为妙。浙人属金,故金宜清,方许荣身。闽人相唇口齿,闽地近海,乃唇齿之间。太原乃山陕西,西方也,为中国属土。河南相稳重。淮南相属实。淮北相轩昂,江南相清轻,江北不嫌重浊。徽州乃山岳峻地,故独看眉。江西越尾相气色,不以骨骼为念。但各处相若得局方妙,不合难许荣身。三尖、六削,如何?对曰:头尖、面尖、中、豚尖,不良之相。六府俱削,好杀之徒。犯此怎得富贵?人言鹤形龟息,如何?对曰:凡鹤形起步,离地三尺,肩偏项长,头先过步。今人鹤形不过步离地高者为是,肩项要同前,官到尚书。可学神仙龟息,乃安睡之说。凡气从口出,亦不聚财,亦不长寿。气从鼻出,则财福禄俱好。凡口鼻俱无气息,从耳出方为龟息,易睡易醒,乃大贵之相,神仙之体,世人鲜矣。今人乱言二形,俱少得此者难。朕阵上交锋并无惧色,今来宫内御室不强,何说?对曰:人非惧内,表壮不如里壮,宋太祖左目小右目大,故惧内。张尚书须拂于左,一生多畏夫人。圣上眼皮多黑子,故得贤能国母。此论眼皮黑子、须拂于左、双目雌雄,此三者多惧内也。女人阴毛长,主贵贱,何说?对曰:当时汉国母吕太后阴毛长一尺八寸,根据黄如金色,卷于阴上,用手扯开过膝,放手覆拳,故名为“金线缀阴”,主极品,亦主多淫。若直、若长、若黑,乃奸杀之妇,虽贵不长。阴毛宜黄、宜软,亦成贵人。如草者贱,硬者贱,生早者夭,生迟者淫,三七年内生方妙。相法原取五行为主,又取禽兽之形,莫非将人比畜么?对曰:郭林宗相法有三百六十外形,相理多端,一时难辨。类兽者多富,类禽者多贵。龙形隐隐,虎形步阔头藏,猴相睛圆黄,耳鼻俱小,头小,性快不定,一时福生财禄寿好,难言老后之。兔形性疑多自怯,眼正鼻露,合此。凤形项长肩圆,身直,女得此亦贵。舌长唇齐,鼻大面长身阔,为牛形,主一身安逸,有钱万金。赋云:凤形要眼秀,牛形要睛圆。此乃一阴一阳之大贵格也。雀步蛇行,男女大忌。鸡眼鼠目,必犯刑伤。猪形目赤,忧防网罗之非。三停有面有身,何说?对曰:面上三停,发际到山根为上停,为初限。山根到准头,为中停,为中限。人中到地阁,为下停,主末限。如上停短削,少年不利。中停低陷,一世不荣。下停若长,一生忧滞。大概上停中停俱长,下停宜短。身上三停头腰足,此三停俱要得配。凡人一体无须,何说?对曰:须乃肾经之苗,丹田元神。水形人多有肾虚,土形人丹田不足,此二形人无须极多。凡水土形人有须必有好子。浊者富,清者贵。若无形,乃肾水不足,元气虚弱,岂能有子乎!木形人火旺,故此无须,还须有子,不可以须言人子息,恐误其大事。身发,发落,何故?对曰:凡肉随财长,发逐神清。发乃血之余,发浊血亦枯,发秀血亦荣。凡发落财遂生,肉长亦发落。木形人落发,即死无疑。书云:肉长财丰发自疏,血枯神浊乱如丝,若是木形须鬓落,再加发落寿无归。三阳明旺,何为三阳?对曰:三阳三阴,乃双目之下,又名卧蚕,亦名男女宫,亦名福德宫,乃是眼下三阳。面上三阳,印颧准,乃一面之要处。故宜畅旺,不宜暗滞。额上纹见,大巨常有,何为不好,系何说?对曰:凡额上纹,一条为华盖,二条为偃月,三条为伏犀,多者不妙。凡纹欲从辅骨边起,横深为妙。华盖主孤独,偃月主中贵,伏犀者大贵。如短如乱,大不好,一生主辛苦、下贱刑伤。凡人之相,有气色何为?对曰:书云:“骨骼正,气色定”。凡气色,五脏六腑之余光,故有金木水火土之详说。在外为气,在内为色。色为苗,气为根。凡看根,先看苗。在内者还未遇,在外者已遇。鲜明者正旺,淡色者已散。凡欲求谋,即在此宫看气色,有鬼神不测之机,乃夺天地之秀气。世间各样异术,惟气色最验,但恐耳聋目盲,妄言则不验。女看血气,出于何处?对曰:凡女人以血为主,皮乃血之外,血乃皮之本,看皮可知血之旺衰矣。皮明则血润,皮红则血枯,皮黄则血浊,皮赤则血衰,皮白则血滞,滞则夭。故此血宜鲜明,表里明润则为贵也。 男以精为主,出于何处?对曰:一身之本不过精神,神一散岂能有命?目为五形之领,故看眼上即知。凡养精神,发在双目,目秀神必秀,目清神必清。目枯浊神必枯浊,目散光神必散光。故目要神为主。眼乃一身精华,不宜不秀。日月若流星,必是身荣之客。眼若盲昧,多因困苦之人。不露不偏不陷不浮光,方为美相。此数件若犯一件,决然不好。书曰:“一体精神二目中,睛明点漆必荣身,若是焦黄乱浊眼,为人下贱也贫穷”。得妻发福者何说?对曰:书云:“奸门如镜,因妻至富成家。鼻准丰隆,招妻多能贤德。得妻发福,准头鱼尾明润,多得妻财,印堂紫气如蚕”。又云:“龟头小白,妻妾贤能”。得妻财反穷困何说?对曰:招妻破败,只因橱灶两空。娶妇破家,多为奸门容一指(陷也)。形局若恶,招妻之后亡家。鱼尾多纹,一世苦穷。到老骨肉磊落,一生长得妻贤。女若鼻低,出嫁夫家大败。男生斑点,招妻伤命亡家。男若该死,女不犯刑,可得全其性命。物之不齐,物之情也,信须有之。短命男儿,自有妨夫之妻。女相不良,自有克夫之相。父相起家子相败,可得破家否?对曰:欲知暮年破败,需观地阁头皮。要知子息荣华,还看乳头脐腑。此数件可定运矣。地阁削陷,头皮干枯,老景难言子孝。乳朝下,肚皮薄,脐若浅,老年定有破败之儿。一面相好,独此数件不如,虽得过日,自是消乏,身亡之后,子必败矣,此言父相老运不如也。凡人受子之爵,何说?对曰:乳头圆硬耳如霜,当受子爵。项皮宽厚卧蚕高,子立朝纲。欲生贵子,还须枕骨双峰。欲产俊秀,还看脐深腹垂。老来封赠,须观背厚腰丰。食子天恩,定是皮和血润。观封君不独一处,此数者俱许身荣。男女犯孤,莫非全犯?不然,二人岂俱无子息。对曰:书云:“男相有儿女相无,除非娶妾招亲妓。女相有生男不立,双双偕老自嗟孤”。夫相穷妻相富,不知能否荣身?妻相不如夫相贵,不知可能得配?对曰:书云:“夫从妻贵,妻从夫贵,此一理也”。如夫不如妻相富,可赖全身。常言道:“一家之福,在于一人”。所以世人择夫者多,择妻者更多。夫寿乃先天生定,而富贵实有可以托赖之理矣。父相不如子相富,不知可否兴家?对曰:若得末年成家,自有成家之子。若一面格局不如,独卧蚕老润,乳头高,末年可立成家之子。边地丰隆,下颏骄,末年必有成立之男。又云:如印堂广,双眉成彩,兴家助国之人。四库丰,耳轮正,荣公显父之男。卓立兴家,必是头圆额广,自来发积,皆因土厚颧高。面相厚而心田坏,是看何处?对曰:书云:“眼乃心之苗,眼善心善,眼恶心恶,眼秀心秀”。此不过见人贤愚善恶,难辨德行。要看心田,除非阴阳宫,卧蚕下三分为阴阳宫。为人心善,此处平,为人心好,此处满。心坏,此处深,阴毒害人,此处青,或起青胫。红脉,非良人也。女人若深陷青暗,不敬公婆,不和酃里,多乱多贪,不出好子,不得成家。若此处丰满,主有贵子,大益家道,寿命绵长。男人若满,书云:“阴阳肉满,福重心灵,为人有智慧,曾行阴德救人。上起蚕纹,为阴德,永保子孙福寿绵长”。为子不孝,在何处看?对曰:胸高臀骄,休言父子亲情。发黄须逆,莫言孝名。唇厚,孝义之人。唇动齿疏,岂能孝道。鸡睛蛇眼,阴毒难言。蜂项兔头,孤眼独食。咬牙切齿,弩目摇头,坏伦之子,真是下愚。为臣不忠,在何处看?对曰:颧高准大,忠直之臣。眼陷眉高,好贪之辈。眼圆光正,可代君王之难。须白唇红,致死英灵报国。耳小腮尖,一世为人奸吝。若要不忠不孝,只因水陷土偏。面方须正,直性多忠。。面陷颧陷,奸邪阴毒。一世财多禄不足,何说?对曰:土星齐,井灶 正,窍门小,一生常有余钱。唇若薄,色若青,只好随缘度日。唇青者,纵有万贯不能衣食。一世禄好,财不如。何说?对曰:书云:“欲食贵人禄,须生贵人齿。欲穿贵人衣,须生贵人体”。凡人唇红又润,上下得配,一生酒食无亏。若是准露库偏,岂得资财有份。相好夭亡者何说?对曰:莫以貌美而言善。夭者,多有神短、色浮、皮急、骨弱、肉血不均、五官不配、双目无神、声音不响、音圆不应喉。一面俱好,神不足,难言长寿。精神太旺,气不匀,不得长生。神短寿夭,气短寿促。凡寿以神气为主。貌陋者心多聪明。何说?对曰:此乃浊中有清之说。浊中清,清中浊,未曾辨明。凡人一身浊色,五岳偏陷歪斜,止取印堂平,为福德学堂,耳有轮廓,为外学堂。睛清秀,为聪明学堂。齿白为内学堂。有此四学堂不论貌丑,乃浊中清,甚是聪明,可为卿相。貌俊心朦何说?对曰:此乃清中浊之相。凡人虽貌俊耳正,睛欠神,齿欠齐,气不和,神多乱,此乃万事无成之相。武相作文官,文相作武职,何说?对曰:包公之面,七陷三颧。杨帅之身,莹白如玉,六郎银面金睛,故有封侯之职。包公铁面银牙,都堂宰相之颧。伍子胥颜如美妇,只为眉分八字。党太尉青面赤须,只因眉秀反做文臣。此四古人都是文武全才,出将入相之貌。莫以清浊言之。病重反生,无病反死,何说?对曰:此两这独言气色,不在相上。凡病气色,所忌五件,俱主死。山根枯、耳轮黑、命门暗、眼角青、口角黄。书云:“黑绕太阳卢医莫救,青遮口角扁鹊难医”。外有杂色,暗滞青黄,不过病色。若准头一明,死者复生。命门一亮,不日身安。年寿一开,灾厄即远。又云:“三阳如锭,死必无疑。年寿光明,还须有救”。此五处一开,不死。凡人气色常暗,一日光明,死期至矣。常明忽暗,死亦至矣。病必死者,年寿三阳一赤,旬日身亡。白发印堂黄发口,一七殒命。四壁如烟起赤光,须防二七。老人满面黄光现,一七难逃。少者青来口角达,一月之数。有病人,虽看准头不润好。人死,只看年寿如泥。耳生尘,还须有疾病。耳轮赤,万事无忧。印堂黑,非死也。重颧骨青,大难来临。一身血红有光华,一年之内。皮血滞如泥不亮,半载之间。官居极品,临终衣食具无,何说?对曰:凡人老运,不拘富贵,俱要皮土为主。老来皮土润,血色足,日后还有晚景,必当大旺。老来皮土干,血色衰,为官退位致穷,为民困苦,死后结果俱难。人老来卧蚕低,乳朝下,不得子力,主老穷,何说?对曰:皆因皮土弱、血不旺、蚕方低、乳方朝下,若血色润好,岂有卧蚕反低、乳方朝下之理?一生无运,老来反得安逸,何说?对曰:一生无运,因一面失局,星辰不匀,部位不停,以至一生劳苦。老来若神定血旺,不在相上。凡老运只看皮色气血,若气神血俱好,虽无运亦好。若皮色一枯,死期至矣。五官俱好,一体无欠,困穷途,何说?对曰:此乃运气相好,独气色不好。天不得晴,日月不得明。人不得气色,则运不通。骨骼外貌部位俱好,惟气色不好,亦难得显。直待气色明润,方得通时。气滞九年,色滞三年,神昏一世。神气色三件俱暗,穷苦到老,部位好而终不显达。故人以气色为主,骨骼定一世枯荣。格局不如,而又大发财,何说?对曰:此纵发财还须有失。此言部位不好,气色好之说。须应气色,无人不发。部位均停,运至必兴家道。色若鲜明,长年可遂心怀。部位定行年休咎,气色主当月吉凶。万言诸事,不如气色。美玉不出山,徒自埋山。破船遇顺风,亦能航海。一骨骼、二部位、三形神、四气色,此四件何一件更准?对曰:骨骼定一世贫富,部位定一世消长,形神定终身福寿,气色定当年吉凶。此四件俱准,各有一用。 相还好看,气色或者难看,何以辨之?对曰:相有万千之变,岂能容易?气色不过一理,岂为难乎?屡屡看相,欠真传实学。故失之毫厘有千里之差。不知宫分,不识生克,不明道理,不得眼力。不知何为气,何为色,何为吉,何为凶。以何方可脱,何日可见。纵然不得诀法,难以尽明。女人旺夫败夫何说?对曰:旺夫之女,背厚肩圆。克夫之妻,颧高鼻小。凡女相,虽部位十二宫、五官、六府、三停,只取四件为用。额为父母,鼻为夫,口为子星,眼乃贵贱。凡观女相,先看鼻准,为夫星。若要收成子贵,还须唇配多纹。子息成名,必定眼如凤目。旺夫起创,还须一面无亏。六削三尖,岂得兴家立事。面如莹玉,何愁不产麒麟。兴家之妇,定是三停得配。享福之人,必然额正眉清。要配贵夫,身香体正。多淫多乱,面斑鼻小。眼大睛高鼻正,总是旺夫之女。土正神清,发福之人。血利光彩,眼中藏秀,必产佳儿。面大无腮,休言福德。肉白如雪,下贱多淫。肉软如棉,一生淫贱。凡小儿骨骼未成,可看得贵贱?对曰:骨骼未成,五官六府三停已定。还看声音与神为主。声音响亮貌温和,成家之子。五官俱正,眼如星,大贵之儿。皮肉宽厚,有福有寿。皮急皮浮,且贫且夭。声清音响,多利双亲。声威气粗,难言有寿。眉高耳正,必是聪俊之儿。眉低耳低,多是为僧为道。受夫之福,额广印宽。见成家业,鼻柱梁高。大概未十岁宜身清体正,气足神壮,方言成器。五官中所忌,何一官大,何一官小?对曰:凡五官俱宜正直平匀,不宜偏陷小削。所宜者,口润唇红。所忌者,鼻梁起节。眼大不可露神,耳大最重正厚。鼻小者资财难聚,口小者一世无粮。眉宜高不宜低重,口忌尖又嫌唇薄。眼小者不忌眉轻,眼大者不嫌眉重。无颧者不宜鼻大,面大者切忌梁低。口润不宜露齿,眼大不可浮光。眉蹙不宜眼大,耳小最怕眉宽。五行何为生克?对曰:木形人故宜水局,土形人得金为奇,火形人宜得木局,水形人肥必富,金形红润身荣,水若西方必贵,木遇金则贫贱,土形一瘦即死,金形一胖难生,水形忌嫌土克,金形准红多难,似木不木难贵,似金不金难荣,似水不水反好,似土不土安荣。五行切忌犯克,生扶可以为荣。有见子伤夫,有见子伤妻者,何说?对曰:书云:“见子伤妻,鱼纹通天库。儿成妻丧,奸门所见有黄光”。纹通天库,主见子刑妻。奸门纹生,主克妻。有黄光主有奸。出胎伤父,又主刑娘,何说?对曰:小儿发低必伤父,日月旋螺定伤母。又云,寒毛生角,幼失双亲。眉毛旋螺,定主刑母。刑父者,头偏额削。妨母者,眼陷眉交。胎毛黄,恐防难养。胎毛黑,恐有刑伤。面相好,有一处破败,可有忌否?对曰:周身上下十二宫三十六法,若有一处失陷,难以言其全福。有十二件美中生恶之法。头虽圆无脑,一世不能成立。天庭高发如草,一世下贱愚顽。眼虽清双目压,一世不能成立。耳虽软如绵,一世愚顽志劣。梁虽高山根陷,准虽圆井灶大,一生难望聚财。颧虽高,左右不配,主一生孤独。唇虽红润,齿疏少,凡事无成。颈虽圆双肩耸,主一生贫寒。腹虽厚,上大下小,一生不发。臀虽大,尖骄不平,一生劳苦。掌虽厚上无纹,一生遇贱。此十二件若犯一件,纵有陈平之貌、张良之才,亦不能发。故此莫以美恶而言。妇人面带煞星,伤夫克子,不知如何是煞?对曰:女人相有七杀,此乃洞宾所传,屡屡有验。美妇黄睛为一杀,面大口小为二杀,鼻中生文为三杀,耳反无轮为四杀,极美面如银色为五杀,发黑无眉为六杀,睛大眉粗为七杀。如五官俱正,一面无亏,犯此亦主刑夫。才学在人腹内,何能得知?对曰:书云:“眉聚山川之秀,胸藏天地之机。目如雷灼流星,自有安帮高策”。面如白玉,出世之才。齿白唇红,尘中隐士。见人不惧,胸中自有长策。作事虚惊,腹内决然无物。 过于酒色,则气色难辨,何以能定祸福?对曰:凡人过于酒,不过皮上燥滞。过于色,不过三阴三阳燥滞。不可看为灾祸。凡男子有色,三阳青。女人有色,锁阳骨青。不在别处,惟此为验。所以不关祸福。凡未用酒色在里,已用酒色在表。凡人心善恶,怎看得出?对曰:书云:“心善三阳必光彩,心藏恶毒泪堂深。阴阳失陷人多毒,心内奸邪口角青。眸子若邪心岂正,鹰腮鼠耳是奸雄。目赤睛黄全恶害,青筋面白莫同居”。以上数件最是可忌。又云:“口正唇齐准又隆,三阳润色印堂红。颜和语软神舒畅,价重名高世所崇”。此乃奇福上格,世人不知此法也。吉凶之事,何以免脱?对曰:地有东西南北,人有五形,色有五样。如水多遭难,宜往东方可脱。火多金难,宜往北地方安。水若土多,还可西方,助其根本。如火来克金,宜往北方。金来克木,宜往南方。一面木色,宜行火地。一面水色,急去东方。大概气开色润,可求谋行动。色闭气昏,宜守。发在某月,定在某月,某位,谋事可知。知者须防,一生坚守,可免凶厄。明清之际的武学此时武学最大成就就是咏春拳的创立。此拳是少林拳南拳之一种,是五枚师太所创,当时清军入关,少林寺遭遇浩劫,五枚师太在南逃中,看到蛇鹤相争的动作,而悟出咏春拳,此拳创始是立下誓言,只为反清所用。传给严咏春,经她发扬光大。此拳基本手法以三傍手为主,还有挫手、撩手、破排手、沉桥、粘打。主要步型有四平马、二字马、追马、跪马、独立步等。此拳近代经叶问而大放异彩,到李小龙手里而走向世界。李小龙是叶问的弟子。太乙六壬及命学《统宗宝鉴》,此书在明朝流传很广,一代名医王肯堂在《郁冈斋笔麈》介绍:太乙之术,世所宗尚者惟《统宗宝鉴》。其求积年术,置演上元甲子,距元大德七年癸卯岁,积一千零一十五万五千二百一十九年以为七曜齐元之法。然用此积算逆推至上元甲子,得气应三十四万七千八百七十五分,乃戊戌日酉正三刻,非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甲子时也。其非七曜齐元明矣。作太乙书者不精算法,故讹舛如此。行之数百年,莫为是正,可叹也云云。是其於演记寻元之术,殊未足据矣。万民英(1521——1603),字汝豪,号育吾,其先祖为江夏人。大宁都司人,明嘉靖庚戌进士,历官河南道监察御史,为福建布政司,右参议,是编取旧时星学家言。对星相、命理研究造诣很深,明永乐年间,祖父万义由御史贬为戍大宁都司卫,居易州城内,明嘉靖二十八年中举,二十九年中进士,先后任河南道监察御史、福建兵备参议等职。当时,倭寇屡犯福建,万民英奉命守泉州,他恪尽职守,身先士卒,骁勇善战,屡战屡捷。万性情耿直,因直言得罪权贵,由此遭陷害,借机扶母灵柩回故里,从此远离仕途,隐居三十多年。他建乡学,收弟子,热衷慈善与教育,李时新等二十几名弟子都有所建树。每年都搭粥棚救济四方百姓。卒于明万历癸卯年,享年82岁,葬于西高村西,状元朱之蕃(荏平人)撰碑文;探花赵锵(易县人)篆碑额;榜眼刘思中(清苑人)书丹。易县博物馆存有其墓志铭。他的《星学大成》《三命通会》是总结性的,地位相当于手工业中的宋应星的《天工开物》,农业中的徐光启的《农政全书》,中药学中的《本草纲目》。虽然很全面但是只是简单的汇总,没有真正的融会贯通,推陈出新。编著有《易经会解》、《三命会通》、《星学大成》、《兰台妙选》、《荫符经》、《相字心经》刊行于世。另有《道德经解》、《宗教易简录》、《言志漫稿》、《菊花谱》等著作收藏于家。四库全书对于《星学大成》评价: 以次编排间,加注释,论断其一,曰星曜图,例其二曰,观星节要,宫度主用十二位,论其三曰,诸家限例琴堂虚实,其四曰,耶律秘诀,其五至七曰,仙城望斗,三辰通载,其八曰,总龟紫府,珍藏星经杂著,其九曰,碧玉真经,邓史乔拗,其十曰,光矞渊微,星曜格局,其於星家古法纤钜不遗,可称大备。自来言术数者,惟章世纯,所云其法,有验有不验验者,人之知计,所及不验者,天之微妙,斯存其言,最为允当,而术家必欲事事皆验,故多出其途,以测之途,愈多而愈不能中,其尤难信者,无过於乔庙一说,其说以火土二星,相反而相成,昼火参轸,及箕壁无咎,乃大告夜土,角斗及井奎,降福亦如之,不知五行之理,惟主生克,如季土坐於凋零之木,本自借其疏,通旺火,临於瀺灂之流,亦转乐其滋益。若乃冬火,坐水乡春土,居木位,岂可目为乔庙,而定其吉子。且土虽盛,而木已被,其沈埋火,即炽而水。己虞其枯涸,有利於此,即不利於彼,是皆好奇求验,而不计五行生克之故者。民英於此类,大抵沿袭旧闻,未能驳正其谬,且今之五星躔度,岁差既异於古亦难,必其尽合,然其鸠集,众说多术家不传之本,实为五星之大全,与子平之三命通会,并行不悖。後来言果老术者,参互考证要,必於是取资焉。明史艺文志,及黄虞稷千顷堂书目,皆以此书为陆位,撰而别出,万民英三命会通,十二卷,成检此本,卷首自序及凡例,确为民英所撰,艺文志验,沿黄氏之误,故仍以民英之名,著录焉。-乾隆四十六年五月恭校.《三命通会》基本构成:卷一总论纳音小注删节太多。致难解释。墨漏名氏。卷八卷九所列各命。名姓事实遗漏甚多。坊俗流传。沿讹更甚。文明主人。觅得旧刻若干本。以余粗窥堂奥。俾加理董。误者正之。脱者补之。校勘疑义。丹铅杂陈。致更寒暑。书始告成。而世称星命家圭臬者。乃重见庐山真面矣。抑余更有说者。方今人欲横流。怨怼并起。循环往复。顺性逆施。溯予所过燕鲁吴越湘鄂两粤。综所见闻。参其命造。往往倏灭。旋得旋失。远而祸国。近而丧身。竟悍然为之无顾忌者。不知安命为之阶也。然则此书之成。俾世知顺受其正。或亦挽回劫运之道乎。余倦矣。息影淞滨。研参玄理。天时人事。有感斯通。此则焚香读易时所睾然高望者已。后人的评价民国中元甲子秋月白下秦慎安识于申江之用拙斋夫洛马出书之初。有一白点、六黑点在背近尾。七白点、二黑点在背近头。三白点、八黑点在背之左。九白点、四黑点在背之右。五白点、十黑点在背之中。大挠定之。一六在下。合于北。生水。亥子属焉。二七在上。合于南。生火。巳午属焉。三八在左。合于东。生木。寅卯属焉。四九在右。合于西。生金。申酉属焉。五十在中。合于中。生土。辰戌丑未属焉。四维也。斯地之气重浊焉。夫河龙负图者。非龙也。乃大龟也。其背上所有之纹。一长画。二短画。一白点近尾。九紫点近颈。四碧点在肩之左。二黑点在肩之右。六白点近足之右。八白点近足之左。三绿点在勰之左。七赤点在勰之右。五黄点在背之中。凡九所而七色焉。羲皇以九位而定方。以一长画二短画而生爻。以三才而设位。易道由是而生矣。余按易言。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未尝明言图书之数。如汉儒所指。观伏羲定方画卦。大禹第畴。首五行。则术家之说是也。况洛书之数。术家以为大挠定之。与吾儒之说迥别。宋程朱以一六居北。为河图。戴九履一。为洛书。亦因汉儒之旧云尔。浚川王子。以伏羲作易。造端于阴阳二画而已。故曰。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先后自然之序。有非人力强为排比。今曰因河图 之数以作易。是不从太极以为易。岂不于仲尼易有太极之论戾乎。易系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意以八卦之画。出于天地所示自然之文。其实圣人神道设教之意也。汉儒不达乎此。乃以伏羲画卦为本于河图之文。大禹衍畴。为则于洛书之文。则诬矣。易曰。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是以天阳也。故数一三五七九。地阴也。故数二四六八十。此专论揲蓍之义。故先言天地奇耦之数。五十有五。圣人立揲。用大衍之五十。以见法象于天地奇耦之数。与下象四时象二才等象同一义也。于河图之数。何相涉乎。况天一地二之辞。为作易后立揲而言。非作易之始事。而何以取图为哉。又疑圣人则图书皆言画卦。非禹则之明畴也。观洪范九畴。乃治天下之大经大法。如周官九式九两之义。非数也。箕子首言天锡。不过水土平而五行之政可修。五行之政修。而治天下之庶政可举。故于地平天成之时。天乃锡禹大法。曰天者。是天予以治天下。叙彝伦。此九者不可缺一云尔。观畴次第。首五行。次五事。次八政。本天而推之于人。次五纪。次三德。次稽疑。以人而合乎天。次庶征。次五福六极。则人感天应而皇极乃其主也。故居中焉。其先后次第。轻重缓急。自当如此。想大禹笔之书以传后世。而箕子独传之也。画卦稽疑。乃畴中之一事。恶可以洛书之数当之哉。海沂子曰。圣人观河图。悟乾坤之象而生卦。观洛书。悟天地之数而衍蓍。岂知言哉。张楠,明朝人,自号神峰子,是个江湖郎中,此人也是医卜兼通的奇人,从名字看应该是道教的,他研究命学四十多年,在70多岁最终成书,此人博览群书,立五星正说、五星谬说、六亲说、病药说、盖头说、动静说等,此书和《渊海子平》《滴天髓》,《子平真诠》《三命通会》《命理探源》《穷通宝鉴》《星平会海》《命理约言》《千里命稿》统称命理学十大书籍。《增删卜易》为清代人李文辉(觉子)根据野鹤老人手抄本资料,结合自己多年的实践经验总结,于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庚午孟夏朔日完稿的著作。野鹤老人,近代考证可能是丁耀亢(1599—1669),字西生,号野鹤。陈公献字良谟,江苏淮阴人,明末清初,经历了明清交替,这一历史巨变,应该说这一时期人才众多。此人是武将世家,喜欢奇学,对于《阴符经》黄老家的书非常喜欢,尤其喜欢六壬,寒暑不辍。达到了纵口而谈,无不奇中。他写的《大六壬指南》在六壬界,赫赫有名,估计是仅次于邵彦和、凌福之的人,此书仅有七万余字,分为五卷,温体仁、董其昌、钱谦益等均找他算过。郭御青此人当时明清之际的人物,在江南一带,在后世的六壬著作《六壬经纬》中有提到,此人对后世颇有影响,他的著作《六壬大全》。此人对六壬颇为擅长,下面是一个小例子:丑年二月己丑日亥将戌时,(甲申旬  午未空)常熟蒋畹仙孝廉(名棻)占会试合朱玄常   卯寅酉 申,寅丑申己,官庚寅朱官辛卯 合兄壬辰 勾空虎常玄午未申酉青巳   戌阴勾辰    亥后卯寅丑子合朱蛇贵。蒋棻,崇祯丁丑科刘同升榜,中十二名,时陈子龙亦同榜中。据《江南通志》载:“蒋棻字畹仙,常熟人,崇祯丁丑进士。除南海知县,弭盗锄奸,豪猾屛迹,调建安,时多盗警,棻浚城隍,募乡勇得胜兵数百,屹若雄镇,抚臣举通省亷干第一,以礼部主事归里。”辑《大六壬大全》的郭御青,在此年也曾为蒋畹仙占过会试,在《占验存略》中记载:“占蒋畹仙,长生作帘幕覆日,本房所极荐,以马少,中而不高。”郭御青曰:帘幕覆日,作长生学堂,必为本房首荐,年月岁马日马加于戌命之上,而与初传朱雀生合,且得进连茹课,必中之兆。但马少于公亮,名次不高。蒋君中后,赠诗云: 漠帝滹沱失道时,白衣老父指点之。嗣有通玄隐中条,长生术得神仙师。繇来下博多奇士,谶纬星历通旁窥。景纯少授《青囊秘》,五行翻驳《参同契》。介休独上元礼船,户屦时盈占一第。后先得失镜于胸,余亦从君考轩轾。君云马少几被落,覆身犹喜存帘幕。撤闱发策券前知,铩羽弹冠不一错。君才绣虎兼雕龙,胡为九摈甘沟蠖。泄天应犯天公恼,困君之身识君老。吾闻场中鬼有权,目迷五色烘头脑。八股不灵六壬灵,主司如何测数好。当然六壬大家很多了,徐次宾、苗公达、王牧夫、张官德、元轸、刘日新、苗叔芳、楚衍、仲褒刘日新元末明初人,著有《大六壬玉藻金英》等。按《金华府志》:日新,金华星者,明祖下婺之日召之推命,答曰:“将军当极富极贵。”又推诸将校,则言或为公或为侯,明祖怒其不言官职,刘请屏去左右曰:“极富者富有四海,极贵者贵为天子。”明祖喜。洪武四年,召之曰:“欲贵乎?”对曰:“不愿。”“欲富乎?”对曰:“不愿。”问以所欲,曰:“臣所欲者,求一符可以遍游天下耳。”明祖以手所挥白扇题曰:“江南一老叟,腹内罗星斗。许朕作君王,果应神仙口。赐官官不要,赐金金不受。持此一握扇,横行天下走。”识以御宝。刘持此遍游十二年,回家,忽对妻子言:“我当死以非命,故归,欲作别,去游京师。”遂至南京都市中推算,但讲命而已。都督蓝玉平云南回,因诣刘,言:“将军将星见梁地,当封梁国,然七日必有一险,我当与将军同死。”后果封玉为梁国公,待朝穿红袍在西班,时日当上照映,上目之曰:“此将军不独外邦人畏之,朕亦胆寒矣。”有张尚书者,同往云南,与玉不睦,对曰:“此人在陛下前不妨,但恐非少主臣也。”上由是欲诛之。玉临刑时叹曰:“神乎刘先生之言。”问为何人,曰:“刘日新。”上闻,因逮刘至,问:“汝与蓝玉算命?”对曰:“曾算。”又问:“汝命尽几时?”曰:“尽今日。”遂杀之。这个故事很有名,此人也是元末明初的一代奇才,是个浙江人,当时和刘基比较近。算出朱元璋成为天子,自己只要一个扇子。此人所用就是六壬,是个六壬高手。朱元璋身边除了此人还有周癫、铁冠道人等。观历朝历代,每到天下大乱奇人多出,但是这些人大多又围绕那些最后能成为君主的人,形成一个术数集团。先是刘邦身边有张良许负等,曹操身边也有很多如华佗、朱建平、周宣等,六朝时很多术士都围绕在那些政治人物身边,虽然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到了赵匡胤,此人身边有陈抟。到了成吉思汗此人身边丘处机、耶律楚材、八思巴、郑师真等,忽必烈身边的刘秉忠田忠良窦默等,到了朱元璋此人遇到刘基周癫铁冠道人刘日新等。铁冠道人张中(1294-?)一作白中,名贞常,字景华。江西省临川温泉幕沅张村人。元末明初道士。人称铁冠子或铁冠道人。少读书,应进全试不第,遂放情山水,佯狂玩世。尝遇异人,学得太乙数术之学,祸福多奇中。精通易理,始熟《孙子兵法》。明初,明太祖朱元璋数次召见侍座,所言皆验中。曾辅佐朱元津大破陈友谅于鄱阳湖,取豫章,据传他还成功预言了建文逊国和明朝整个历史命运。后功成身退,不知所终。成祖朱棣登位后,思念张中功绩,具椁招魂,葬于凤阳,敕封为张太师。张中为人狷介寡合,与人言稍涉伦理,辄乱以他语,类佯狂乱世者。因平时好戴铁冠,人称铁冠子或铁冠道人。著有《铁算心易》,内容包含太华派数理和皇极声音数等。当时明太祖为要打天下。驻军滁阳。召张中晋见。伊对太祖说。如今天下大乱。若非命世之主。不易平定。依我看来。你可以大有作为。太祖问其缘故。伊回答说。明公龙瞳凤目。相貌非常。贵不可言。待至神采焕发。则如风扫云登基称帝。明太祖甚欣赏其贤。留为营中任事。於每出征。伊能观察气色应事。在鄱湖之战。陈友谅中箭身亡。但两军皆不知情。只是张中望云气发现此事。即奏上太祖曰。陈友谅既中箭作故。而帝能书一封祭文。寄於陈友谅军营。朗诵其死因。使敌军士气动摇。我军则可一举获胜。朱元璋如话寄书。陈友谅军队遂即崩溃。後来张中於京城几年後。有一日忽从大中桥投水而逝。皇帝下令寻找其屍。遍寻不获。至第二年潼关守卫上奏说。某月某日铁冠道人策杖出关。帝核对日期。正是其投水之日。铁冠道人传说是刘伯温的师傅,隐居华山,他传给刘伯温的是“天文地理、奇门遁甲、阴阳顺逆、星斗分野 ,并推测中华外夷一切吉凶及一万五千年三元劫数”。刘伯温将后者纪录下来,名之为《铁冠树》,又名之为《透天机》。也即是说,此实乃以一万五千年为一单元的预言。从整个宇宙的生住异灭来看,一万五千年无非只是一瞬,可是对人类来说,一万五千年毕竟太过长久,所以《透天机》里头的预言,我们便只能将之看成为历史的趋势,而不是个别事件的预言。这就跟《烧饼歌》与《推背图》不同。这一类预言,每为术士托名,例如《烧饼歌》是否真的是刘伯温的预言,《推背图》是否真的是李淳风与袁天纲的预言,其实都无可稽考,只是出现愈早的预言,流传后却每多改动,这些改动或出于好事文人之手,或出于方术之士,改动的目的无非为了神化预言,使他更符合历史事实。然而《透天机》却因为很少确指历史事件,所以便反而避过了被改动的命运,能够原装保存下来。王亭之相信,这预言至早流传于清初,因此很可能是明末遗老所作。其中参杂佛道两家的思想。《透天机》的预言架构为“三元”。可是他这“三元”,既不同于邵康节《皇极经世书》中“元会运世”的“元”,亦不同玄空家以二十年为一元的“元”。此文系铁冠道人与伯温对话,名曰《透天玄机》,又名《铁冠数》。以二元推算一万五千年,二百七十劫数。尽天地之气运,绕轮—周,治乱兴亡,颇著神验。元代末年,刘伯温出游于华山至空峰幽谷洞中,见一道人,号曰虚灵子,即铁冠道人玄真.能经养精练气详识三元之气数.周天之劫数.祸福吉凶,盈虚清长及一切天文地理、阴阳顺逆.无不通晓。伯温跪立告曰:“弟子好学,忽迷心窍,不知吉凶。愿释为师,祈指妙理玄机,与人推算得失。道入曰:。尔降乃文曲降世,辅佐紫微。吾指明实理,慎之切勿汇漏。”伯文拜而受之曰,僧人以天文地理、奇门遁甲、阴阳逆顺,星斗分野,并推算中外华夷一切吉凶及一万五千年三元劫数,尽教于伯温。原文如下:伯温问曰:“何为三元劫数?”道人曰:“三元者,九宫之中总元上三元、中三元、下三元,共合三元,一万五千年为一元。一元运五会,五会运六劫,五百年一遭天地九宫运气,即十二支辰运气,即天地亦不能逃此劫数。上山元乃五宫黄道为统,中三元为八宫白道为统,下三元二宫黑道为绕。九宫者,即一白二黑三碧四绿五黄六白七赤八白九紫也。五宫乃中央定位,运行八方天道也,所以为上元之首,二宫乃神位昏临之地也,所以为下元之首,八宫乃太阳照临之处,人道也,所以为中元之首,三元与支辰为会,会尽则天地气数亦尽,除子丑二辰乃天地开辟之时也,人物尚无,正交寅时,方有九宫纯与一元为会。山者,古之万物,古之三,火也,由此山为火精。上上元甲子黄道主事,正交寅时,这一万五千年内气运静定,日长夜短,人生毛角,寿延千百岁,不争不分,人物浑浑,从太古人也。上中元甲子白道主事,正交卯时,这一万五千年内气运主静,天道行授,人身长丈余,寿延千至六七百岁,营巢穴居,无衣无食,次上古人也。上下元甲子赤道主事,正交辰时,这一万五千年内,气运正动,水火用事,人身长丈余,寿延六百岁至三四百岁,有母无夫,物产始分,此中古之人。中上元甲直黄道主事,正交巳时,这一万五千年内,气运正动,生识生知,人身长八九尺,寿延一百三十岁,地平天成,五伦始判,此守息之人也。中中元甲子紫道用事,正交午时,这一万五千年内,气运极动,百物俱备,人身长五六尺,寿延百岁至七八十岁,有名有利巧变百出,此奔波之人也。中下元甲子白道主事,正交未时,这一万五千年内,气运乱动,百物消乏,人长四五尺,寿研五六十岁至四十岁,嗔贪迷恋,礼乐丧失,此沉迷之人也。下上元甲子黑道主事,正交申时,这一万五千年内,气运不正,天文无度,人长三四尺,寿延 四五十岁,百事奸贪,并无法纪,此遭劫之人也。下中元甲子碧道主事,正交酉时,这一万五千年内,气运乱动,星斗散沉,人长三四尺,寿延三四十岁,衣食颠倒,寒暑无时,此鬼形人也。下下元甲子绿道主事,正交戌时,这一万五千年内,甲子绿道主事,气运将灭,日月无光,人长二三尺,寿延三十岁,犹如一狗,出入畏惧,多黑少白,次蝼蚁之人也。至亥时,则三元气绝,只有支辰余气连络不绝。至子时,则一气生,阴阳定位,星斗生光,复反原始,二气包罗万象,丑时转运,三元会辰,再生圣人,治化世界,上上元甲子复来,天气运日三分。一万五千年循环之理,周而复始,五百年乃三元运会之劫数,三十次,皆三百六十之数,俱是阴阳之理。”伯温曰:“不在数更变乎?”道人曰:“五百年乃三元定数,紫微临辰,其中或三百年一变,此应群煞兆乱,国运人事之劫兆,三元正会之数也,而所主乱者,诸天凶星也。”伯温曰:“今在何会之中,气运如何?”道人曰:“按度数在午时下刻,中中元紫道之会,不久人事变迁,应第二十劫数,该紫微降临,二十八宿降生,又有九曜星官扫除妖魔,开二百年一纪之数。”伯温曰:“紫微降生何方?”道人曰:“赤地冲天,地鸣山崩,牛生两尾,日月并行,木上挂曲尺,即真主也。吴地黄冠,霞光万道,旌禅下界,收留扶养,先有五瘟使者应此劫数,传播瘟疫,人人皆遭难,乌梅可解,乱世妖人抬起首,有两丁运马,火虎出世,黑猿领兵,金枪出现,木钟自鸣,尔乃登州指行,不可同行,侯赤气冲天,方可制行,石人二眼,二人二足,乃起兵之时也。”伯温曰:“紫微起兵,元人始何?”道人曰:“元乃光明佛转世也,应善善而去,有人追赶至黑水,一河有角端,且一统化佛也,太平三百载,只有二百余年,万子万孙之年,人口吐火,鼻内生烟,拳中走马,男穿女衣,女穿男衣,江山又变矣。”伯温曰:“万子万孙何为江山三百载也?”道人曰:“万乃国号,帝之孙也,斯时群魔下界,劫贼为害,万物乘变,瘟疫流行,家家头戴侍郎帽,户户手持枪刀棍,草寇纷扰,各据一方,先逢两丁金克木,后是壬午火克金。”伯温曰:“应何地何兆?道人曰:“东方星象映天弓,遍地天泽起妖风。天下人民死如阜,白气冲破天狗凶。白虎天子不非凡,煞星下界三十年。八牛曳粮无气力,饿鬼人民有万千。口中口,莫良斗,一万子孙遍地走。黄虎出世满江红,白蛇尸骨喂饿狗。甲申之年尽灾侵,木子登传不知魂。两眼只做观日月,日月无光昏星斗。”伯温曰:“帝将如何下落?”道人曰:“马嵬坡下血淋淋,大风吹过五花门。大哭一声天色变,八牛曳倒大都钟。赤足散发归梅山,尸骨遍野入山林。”伯温曰:“此人在位几年?”道人曰:“日月垂落李树头,十八孩儿坐幽州。开门一马入尽殿,拍手哈哈三春秋。有一裹脚鬼,天门头上有一嘴。勾引北方百万兵,扫灭群鬼生后悔。遍地开红花,绝是哭声里;太平人两个,但等果子来。”伯温曰:“帝历时几代?”道人曰:“争争争,休休休,二人挂命在树头。琵琵立在中华地,巍巍富贵在洪洲。人间古月消磨事,天地昏暗鬼神愁。三十六年等八字,红日落在天尽头。天无雨泽百苗死,死不滋生井泉干。梨花受饥寒,十郡九无烟。猛虎沿街走,再无太平年。”伯温曰:“先是何人作乱?”道人曰:“紫微临照,先有力士将煞星 ,兴兵散落八方,贪官污吏逼乱世道。诸神群煞起干戈,社稷山河尽是鬼。鬼头蛇尾不定日,猴去鸡来如台索。中下甲子看看到,天开一口任蹉跎。人人争赶幽州地,所生一二土木哥。”伯温曰:“弟子在孟津河见水漂出一碑,上刻诗句云:‘黄鼠炬天乱,口上口,天上天,一时干戈起,人民死万千。’应在何时?”道人曰:“乾坤有人在火里,二人五代水清时。三人同眠将手指,不指东,不制西,一指秦人个个啼。”伯温曰:“秦人遭此劫难几年几载?”道人曰:“一二水起火当先,黄金烧在火里边。坤地起首楚地乱,秦地人民死万千。一人头上生火草,整顿军马入秦川。头上开口不说讨,口里还有一火天。处处烟尘无定局,送还玺宝到长安。”伯温曰:“煞星起落俱应在何年?”道人曰:“天开一口是冤仇,引动八牛破幽州。燕赵卫地人民苦,二八春秋此时休。火龙飞来楚地乱,火蛇出来是根由。黄马到处遭荒乱,土羊为害天地愁。这此离乱最可怕,山西猿猴破口言。虎人骑白马,红人炼黄牛。猿在后,猴在前,水火既济四十年。古月还照中华地,星移斗转错天盘。猴在后,猿在前,水火既济兔月圆。胡人换星斗,口上口,天上天。”伯温曰:“秦人复兴,汉又如何?”道人曰:“元杀汉,留一半,八牛奔,子孙窜。至此只有三人,改姓杀入外夷,三百年,子孙入中华,乱元天下。”伯温曰:“至此何以了结?”道人曰:“若说了,还未了,一人白马献白宝。南人北,北人南,两个人头生一草。换斗又移星,天下难太平。前后一头算,中间五百年。”伯温曰:“此又是何人起落?”道人曰:“若问起事何年何地,戊戌初地风已酉,煞星猛虎下秦州。六僧分卦动,但看月中圆。扁里扁,圆里圆,两个鹦鹉一处眠。去了口上口,还有天上天。天师同人才出现,天地戊申八方难。人人遭此劫,个个染黄泉。欲免刀枪厄,去向海底眠。动动海底虎,腾云上九天。人能解此语,便做大罗仙。两晴愆奇,怪异多端,死尸遍野,白骨如山,奔走天地,怨气冲天,人畜遭殃,户户何安?九女一夫,无日安然。金鸡叫鸣天下乱,黑狗东方血水流。乌猪后是糟糠食,杀的人马血染河。甲子年中日月现,八水悠悠迢五湖。”伯温曰:“长安运气如何?”道人曰:“北方黑煞,扫去群鬼。不多一年周甲子,静里突然动干戈。中中甲子百年尽,一元再现照大罗。有个口上口,天上天,代代儿孙乱江山。到了虎头岁,无有丰收年。大旱三年,大涝三年,三年黎民遭涂炭。府县贪官到处有,诸煞各据一方。杀得血流漂仵,白骨如山,真主出现,人人归顺,泾渭两岸。”伯温曰:“至此何人应位?”道人曰:“烟尘攘攘唯生愁,六十年光一旦休。诸方共扶真命主,紫罗照在地上头。二十八宿来羽翼,九曜星君献智谋。八牛纵有千斤力,不免还元三百秋。”伯温曰:“紫微降在何方?”道人曰“大都世乱已久,只在龙蛇盘里寻。孟家生,赵家居,牛栏门前问真主。寅卯起,辰巳行,不在阴阳不在合。混乱乾坤木虎身,上生一果,只见东方象水红,人人躲八难,八难鬼神愁,强横当道,扰乱江山。”伯温曰:“又有谁人振兴?”道人曰:“明灭元时元灭明,杀戮又被三子更。二千同人休作走,一二木人将子生。杀星下界乱团盘。阳雨连月,昼夜不眠,有苗无子,父北子南,人人起首,个个争先,奇奇怪怪,生育各所,皆四海之距。蓬莱山,四望山,牛头山,瓜浮山,突子山,浮游山,七山生出各样异物,助将兴兵,争夺汉位一统。李子传一十二帝,太平大襌,相传乐业。四代之后,群煞入会,扰乱天下,争夺分裂,恐作一十二国也;子其志之勿忽。 可以看出来这个预言写的还是很有深度的,虽然基本原理还是阴阳术数的轮回,但是明显理论深度要超过其他几篇。里面用到的三元进而扩大到九,是受九宫的影响,里面不断提到运气,算是深的《黄帝内经》中的运气精髓,治乱交替,昏君英雄不断轮流。书中还把天文纳入进来有很浓厚的易学的思维,也吸收了佛教轮回劫数的思想,周期是一万五千年,应该是有背后的深意的,同时重视三百年周期。书中也是按照阴阳消长,并把干支也纳入进来,进行分析,应该是参考了《皇极经世》,“至亥时,则三元气绝,只有支辰余气连络不绝。至子时,则一气生,阴阳定位,星斗生光,复反原始,二气包罗万象,丑时转运,三元会辰,再生圣人,治化世界”,和邵雍的思想很像。他的三元还是和风水的比较相似,风水也是六十年一元,三元一个周期,事迹见《明史·张中传》、《江宁府志》、《江西通志》等。程道生:字可生,浙江海宁人,从名字看应该是比较信奉道教的。是明朝中后期人,此时明朝边境社会等危机深重,此人也写了很多实用的书,《九边图考》《舆地图考》等书,此处主要强调他的《遁甲演义》。《四库全书提要》论述:明程道生撰。道生字可生,海宁人。言遁甲者皆祖《洛书》。然《河图》以图名,当有奇偶之象。《洛书》以书名,当有文字之形。故班固以为六十五字,〔见《汉书·五行志》〕,刘向以为三十八字,刘歆以为二十字〔并见《尚书正义·洪范篇》〕,是皆先汉以来《洛书》无图之明证。若如宋以后所传四十五点之状,与《河图》不殊,则当名《洛图》,不名《洛书》矣。考《大戴礼》载明堂古制有二九四七五三六一八之文,此九宫之法所自昉,而易纬乾凿度载大乙行九宫尤详,遁甲之法,实从此起。方技家不知求其源,故妄托也。其法以九宫为本,纬以三奇、六仪、八门、九星。视其加临之吉凶,以为趋避,以日生于乙,月明于丙,丁为南极,为星精,故乙丙丁皆谓之奇。而甲本诸阳首,戊己下六仪分丽焉,以配九宫,而起符使,故号遁甲。其离坎分宫,正授超神,闰奇接气,与历律通。开休生之取北方三向,与太乙通。龙虎蛇雀刑囚旺墓之义,不外于乘承生克,与六壬星命通。至风云纬候,无不赅备。故神其说者,以为出自黄帝风后,及九天玄女。其依托,固不待辨。而要于方技之中最有理致。考《汉志》所列惟风后六甲、风后孤虚而已,于奇遁尚无明文。至梁简文帝《乐府》,始有三门应遁甲语。《陈书·武帝纪》,遁甲之名遂见于史。则其学殆盛于南北朝。《隋志》载有《伍子胥遁甲文》、《信都芳遁甲经》、《葛秘三元遁甲图》等十三家,其遗文世不概见。唐李靖有《遁甲万一诀》,胡乾有《遁甲经》,俱见于史志。至宋而传其说者愈多。仁宗时尝命修《景祐乐髓新经》,述七宗二变,合古今之乐,参以六壬遁甲。又令司天正杨维德撰《遁甲玉函符应经》,亲为制序。故当时壬遁之学最盛,谈数者至今多援引之。自好奇者援以谈兵,遂有靖康时郭京之辈,以妖妄误国。后人又搀杂以道家符箓之法,益怪诞不可究诘。于是六壬盛行而遁甲之学几废。究之遁通于壬,壬于人事为切,遁于天文为优,实亦未有以轩轾也。世所传《五总龟烟波钓叟诀》,稍存梗概。而是编旨约词该,于用奇置闰之要,颇为详具。至论本命行年,谓欲乘本局中吉星生旺,其说亦他书所未及。存之以备三式之一,殆亦五行家所不废欤。由上可以看出,三式到了宋朝才算是慢慢繁荣,这个也符合本书的看法,三式是在宋朝奠立了新范式,但是似乎前期主要是遁甲盛行,而之后才是六壬。这个大概和它们的功用有关,遁甲主要用于军事,六壬用在人事。宋朝前期及五代十国战乱不断,以至于遁甲盛行,这个从三国魏晋南北朝也可以看出来,那个时期遁甲是最盛行的,很多记载都强调那些会遁甲的能克敌制胜,诸葛亮最有名。他的八阵图现在已经出图,应该是没有争议了。上文还强调遁甲重在天文,而六壬在人事,算是很好的概括了他们的特点。 《六壬神课金口诀》明代洞春道人真阳子辑,代杨守一精阅,钟谷逸士熊大木校正,周敬弦重订。此书大体是明朝出来的。传说是孙膑所著,孙膑是鬼谷子的弟子,自然也是术数高手。序言中说:世传神课金口诀,命谓述自孙氏膑,膑始精大六壬,尤嫌其博而弗约,遂择其简粹神妙之最,辑为此书,传行于世,占无不应。”原书分上中下三卷。上卷首列入式歌解,及贵神、将神、合用神煞、应期合德、次客法、推行年法等章目;中卷为十二神将歌解、四位杂断歌、六十四课钤等章目,并将云霄赋、三才赋、光明经等诸篇穿插其中;下卷收射覆歌、游都鲁都歌、占捕逃亡、占临敌、交战章、论贼盗方位、论贼数目多少等章目;采辑颇为详备。六壬神课金口诀的课体运用格式为:取地分,排十二将神、贵神,遁人元及神将干,立成一课。地分、将神、贵神、人元都有相对应的三才类事,依据其推衍方法来论断事体。六壬神课金口诀与其它壬派运用上的一个重要区别就是它的月将的换取是以节气换将,而非中气换将,这一点是需要特别注意的。三才之理者,人元代表天、地分代表地、神与将代表人。十二将,即亥为登明正月将,戌为河魁二月将,酉为从魁三月将,申为传送四月将,未为小吉五月将,午为胜光六月将,巳为太乙七月将,辰为天罡八月将,卯为太冲九月将,寅为功曹十月将,丑为大吉十一月将,子为神后十二月将。十二月将为时间之神,主月日辰。另有十二贵神主方位,前一螣蛇丁巳火,前二朱雀丙午火,前三六合乙卯木,前四勾陈戊辰土,前五青龙甲寅木,中央天乙贵神已丑土,后一天后癸亥水,后二太阴辛酉金,后三玄亥武壬子水,后四太常已未土,后五白虎庚申金,后六天空戊戌土。其应用方法中,除有常规课法外,还有次客法、连、阴、传、变、三干再遁等特殊课法。本书介绍了次客法及其功用,以利研习者于其中觅得方端。其它特殊法式在此不表。六壬神课金口诀所包含的内容非常广泛,涉及传统文化可谓精大博深。其中涉及到阴阳五行的有“五行聚管”、“五行例断”、“四位内见五行”等;涉及到天文学的有“十二神”、“十二将”等;涉及到医学的有“占病疾”、“占五脏病候”等。《奇门庐中阐秘》此书据传诸葛亮著,主要是明朝时期所著,这部书的主要内容是分类占断,共分十八门,即十八个大类;大多数门下面又细分子类。每一类都讲如何取用神,如何判断。此书内容丰富、兼收并蓄而又自成体系,保存了许多珍贵奇门资料,有重要的研究价值。此书从春季开始,以八门为中心,依次按开休生伤杜景死惊的顺序,各依五行在该季节中的旺衰,通过五行与宫中的九星、八神、奇仪、九宫发生联系,确定主客吉凶。在这里,奇门盘中任何一宫里的星、门、神、干、宫等各要素都按季节呈现旺衰,然后都一律通过五行性质互相联系。奇门遁甲只有在这里才成了一个思路清晰、体系完整、学理贯通的时空数理模型体系。此书堪称奇门史上一部奇书,有重要的文献价值。从书中结构看,当时法天地四季,根据四时之主客加临,判断其之盛衰,基本还是运气学说。《此书也叫《四季开门》。《六壬大全》此书无名氏,可能是袁祥所著。只是在明朝出现。《四库全书提要》有介绍:不着撰人名氏。卷首题怀庆府推官郭载騋校,盖明代所刊也。六壬与遁甲、太乙世谓之三式,而六壬其传尤古。或谓出于黄帝玄女,固属无稽。要其为术,固非后世方技家所能造,大抵数根于五行,而五行始于水。举阴以起阳,故称壬焉。举成以该生,故用六焉。其有天地盘与神将加临,虽渐近《奇遁九宫》之式,而由干支而有四课,则亦两仪四象也。由发用而有三传,则亦一生三,三生万物也。以至六十四课,莫不原本羲爻,盖亦易象之支流,推而衍之者矣。考《国语》伶州鸠对七律以所称夷则上宫、大吕上宫推之,皆有合于六壬之义,然特以五音十二律定数,未可即指为六壬之源。《吴越春秋》载伍员及范蠡鸡鸣、日出、日昳、禺中四课,则时将加乘与龙蛇刑德之用,一如今世所传。而越绝书载公孙圣亦有今日壬午时加南方之语,其事虽不见经传,似出依托。然赵煜、袁康皆后汉人,知其法着于汉代也。其书之见于史者,《隋志》二家,《唐志》六家,《宋志》三十家,而焦竑 《经籍志》所列多至八十三家,然多散佚不传。其存者如徐道《符心镜》,蒋日新《开云观月歌》、凌福之《毕法赋》及《五变中黄经》,术家奉为蓍蔡。而流传既久,其说多岐,或专论课体而失之拘,或专主类神而失之粗,或杂取神煞而失之支,又皆不可以为法。是书总集诸家遗文,首载入手法总钤及贵神、月将、德煞、加临、喜忌,旁采唐、宋以来诸论,若括《囊云霄赋》、《课经》之类,而纬以心镜、观月诸篇,采撮颇为详备。案《明史·艺文志》有袁祥《六壬大全》三十三卷,名目相同,而卷帙不符,未必即祥所辑。要其博综简括,固六壬家之总汇也。惟是六壬所重,莫过于天乙贵神。阴阳顺逆为吉凶所自出,如匠者之准绳榘矱。而先天之德起于子,后天之德起于未,以五乾德合神取贵,承学之士多未究其源。我圣祖仁皇帝御定《星历考原》一书,贯串玑衡,权舆圭臬,以订曹震《圭昼丑夜未》之讹,实足立千古之标准。我皇上御纂《协纪辨方》书,复申畅斯旨。谨案《吴越春秋》所载子胥之占,三月甲戌,时加鸡鸣,而以为青龙在酉,是甲日丑为阴贵也。范蠡石室之占,十二月戊寅,时加日出,而亦以为青龙临酉,功曹为螣蛇,是戊日丑为阳贵也。沿溯古义,皆与圣谟垂示,先后同符。是书所取天乙,尚沿俗例。卷中仅载先天贵人一图,而不用,未免失之舛错。又所载十二宫分野,亦多拘牵旧说,未能订正。今以原本所有,姑仍其旧录之,而附订其失如右。《太乙统宗大全》清,李自明著。此书在太乙界很不错,大概是不多的几本。《太乙局》《太乙人道命法》《太乙淘金歌》《太乙统宗大全》等。旧题元晓山老人撰,不知其姓名。前有大德七年自序。钱曾《读书敏求记》,称其家藏旧钞《统宗宝鉴》有二本;其一后附《起例》、《真数》、《淘金歌》三书各一卷,其一后附《数林》、《筹数》、《专征集略》、《神机三镜》四书各一卷。今检此本,并无所附,或为传录者所删削也。其书以太乙周行统运六十四卦,与夫五福三基之贵神,八门十精之星使,经纬错综,标类成编。凡分二百馀目,大约本王希明《金镜式经》而推扩之,颇为赅备。案王肯堂《郁冈斋笔麈》云,太乙之术,世所宗尚者惟《统宗宝鉴》。其求积年术,置演上元甲子,距元大德七年癸卯岁,积一千零一十五万五千二百一十九年以为七曜齐元之法。然用此积算逆推至上元甲子,得气应三十四万七千八百七十五分,乃戊戌日酉正三刻,非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甲子时也。其非七曜齐元明矣。作太乙书者不精算法,故讹舛如此。行之数百年,莫为是正,可叹也云云。是其於演记寻元之术,殊未足据矣。《六壬集应钤》此书是明朝人黄宾廷所著,字檗庵,此人号夷山老叟,大概成书于1467年,具体生平不详。但是本书颇为重要,是一部大部头著作,全面整理了自唐宋以来到明代中叶时期的六壬研究成果。是三部全面著作之一,其他为《精抄历代六壬占验汇选》《御定六壬指南》。从书中的记载中可以看出,《六壬集应钤》收集了当时几乎所有的名闻于世的六壬著作:《口鉴》、《金匮经》、《玉历钤》、《毕法》、《通神集》、《正疑钤》、《无惑钤》、《钤解》、《玉连环》、《中黄经》、《预见经》、《观月经》、《灵辖经》、《心镜》、《袁天罡射覆掌诀》、《集灵经》、《龙首经》、《集义》等,作为作者将这些壬书中的有关内容与观点分门别类的加注到具体的相关课式中去,形成了对7207种课式进行一课一课的详细阐释。另外,《六壬集应钤》在每一课式中还加入了“象曰”、“义曰”、“真一山人云”这三个部份的内容,对课式全面的探讨进行了补充。《六壬集应钤》以理论为经,实例为纬,构建起一个从六壬学术发展到明代中叶期间的集大成之作。贝琳(?~1490)字宗器﹐号竹溪拙叟。祖上是宁波定海人,明太祖洪武初年,其父以军籍,迁居南京,他出生在南京,是金陵人。此人从小很聪明,学习儒学,也学一点天官之学。因为他的祖上世代在军籍,贝琳想离开军籍,便到北京深入学习天文,曾拜好几个学者做老师,有太仆少卿廖义仲、钦天监五官灵台郎臧珩、司历博士何洪。主要得到司历博士何洪的指导,让他打下了天文历法的基础,得充天文生。正统景泰年间,因边防战事,贝琳被推荐到军队,主要担任行军占卜方面的事情,工作受到嘉奖。英宗天顺元年(1457年),回到钦天监任漏刻博士之职。因天象示警,被明英宗皇帝召见,受到赏识,升为五官灵台郎,1470年升任监副。任监副后的第三年(1472年),他被派往南京任监副,定居南京。从此以后,贝氏家族子承父业,至第七代,一直到明亡为止,可谓天文学世家。《开有益斋读书志》说:“琳以天文起家,次鹏、次仁、次幽、次尚质、次元祯,七世以天文与明相终始。”他除了天文还擅长天象﹑占候。此人在阮元编的《畴人传》,陈久金主编的《中国古代天文学家》中都有收入。他在成化六年至十三年整理《七政推步》一书,此书用了他十三年,总共七卷。 载有七曜和十二月名的本音名号;增加了日五星中行、太阳太阴经度等十份立成表;刊载了第一份包含有277颗恒星的中西星名对照表、同时载有星等和黄经黄纬、十三幅黄道坐标的星图等。明朝易学来知德(1526~1604)明理学家。字矣鲜,别号瞿塘,明夔州府梁山县(今重庆梁平县)人。乡试中举人后,便“杜门谢客,穷研经史”。穆宗隆庆四年(1570年)起,主要精力用于研究《周易》。神宗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完成《易经集注》一书。万历三十年,被特授翰林院侍读。死后建来子嗣,皇帝御赐“崛起真儒”匾额,以褒其贤。此人为了潜心易学研究,一个人到山上去独居,待了几十年,悟出大易的真精髓,核心在于象,是继孔子后,用象数结合义理注释《易经》取得巨大成就的惟独一人,故称夫子。他的易学是《周易集注》。《易经集注》侧重取《系辞》“错综其数”以论象。自序曰“像者,乃事理之仿佛近似可以想像者也,非真有实理也”,“有象则大小远近精粗、千蹊万径之理咸寓乎其中,方可弥纶天地,无象则所言者,止一理而己,何以弥纶?故象犹镜也,有镜则万物毕照。若舍其镜,是无镜而索照矣。不知象,《易》不可注也”,“注既成,乃僭于伏羲、文王圆图之前,新画一图,以见圣人作易之原。又画八卦变六十四卦图,又画八卦所属相错图,又画八卦六爻变自相错图,又画八卦次序自相综图,又画八卦所属自相综图,又画八卦所属自相综文王序卦正综图,又画八卦四正四隅相综文王序卦杂综图。又发明八卦正位及上下经篇义并各字义,又发明六十四卦启蒙,又考定《系辞》上下传,又补定《说卦》传以广八卦之象,又改正集注分卷,又发明孔子十翼。其注先训释象义、字义及错综义,后加一圈方训释本卦本爻真意”。此亦足见其著书之宗旨。 "四圣"是按世上万物之象来定的八卦,《易经》本以物象出现,来夫子重点研究事物的本质,以象数为宗,强调理、气、象数相统一,专取《系辞》中错综其数以论易象。以象数阐释义理,以义理印证象数,纵横推阐,按图索骥,为学《易》者,洞开了门户;为《易》林找回了孔子《易》原璧,使失去了一千多年的象数,又回到了"四圣"原处,故震惊《易》林,《周易集注》被称为绝学。明来知德以其太极图解释一年、一日之象的图式。一年气象图将二十四节气配以太极图,说明一年之气象。来氏认为“万古之人事,一年之气象也。春作夏长秋收冬藏,一年不过如此。自盘古至尧舜,风俗人事,以渐而长,盖春作夏长也。自尧舜以后,风俗人事,以渐而消,盖秋收冬藏也。”一日气象图将十二辰配以太极图,说明一日之气象。来氏认为:“万古之始终者,一日之气象也,一日有昼有夜有明有暗,万古天地,即如昼夜。应该说这个人还是很自负的。但是确实很厉害。能悟得天地阴阳消息,算是得数的核心,而有重在象,算是很好的把握了,毕竟数是虚的,象才能展现出来,我们做判断主要还是靠象。看明白了象那义理就出来了。他对与河图洛书八卦等,都有自己的看法,自成体系,所以当他的易学出来后,有人把他比作朱熹,甚至是仅次于孔子。藕益智旭(1599~1655)明代高僧,中国净土宗第九代祖师。吴县木渎人,俗姓钟。字蕅益,号八不道人。由于晚居灵峰建寺、创社、著书,故世称灵峰蕅益大师。少好儒学,誓灭释老,偶阅祩宏之《自知录》、《竹窗随笔》,遂取己所著辟佛论焚之。服父丧期间,闻地藏菩萨之本愿,始萌出家之志。二十二岁专致念佛。翌年发四十八愿,自称‘大朗优婆塞’。二十四岁就憨山大师之门人雪岭剃度。 师尝学华严、天台、唯识,欲统一禅、教、律,综合佛教诸家体系,惟于实践上侧重念佛。并兼治儒家、景教。主张融合佛、道、儒三教。著作极多,其中《阅藏知津》,系解说大藏经之经、律、论、杂等四部。并融会诸教学,注释《大乘起信论》、《大乘止观论》。著《弥陀经要解》一书,乃调和禅与念佛之作。门人成时别编其遗文为《灵峰蕅益大师宗论》十卷。与憨山、紫柏、莲池并称明代四大高僧。他还写了一本《禅解周易》,可以看做用佛学来解读易学的尝试,书中有很多有价值的观点。序言如下:蕅益子结冬于月台。禅诵之余。手持韦编而笺释之。或问曰。子所解者是易耶。余应之曰。然。复有视而问曰。子所解者非易耶。余亦应之曰。然。又有视而问曰。子所解者亦易亦非易耶。余亦应之曰。然。更有视而问曰。子所解者非易非非易耶。余亦应之曰。然。侍者闻而笑曰。若是乎堕在四句中也。余曰。汝不闻四句皆不可说。有因缘故四句皆可说乎。因缘者。四悉檀也。人谓我释子也。而亦通儒。能解易。则生欢喜焉。故谓是易者。吾然之。世界悉檀也。或谓我释子也。奈何解易。以同俗儒。知所解之非易。则善心生焉。故谓非易者。吾然之。为人悉檀也。或谓儒释殆无分也。若知易与非易必有差别。虽异而同。虽同而异。则儱侗之病不得作焉。故谓亦易亦非易者。吾然之。对治悉檀也。或谓儒释必有实法也。若知非易。则儒非定儒。知非非易。则释非定释。但有名字。而无实性。顿见不思议理焉。故谓非易非非易者。吾然之。第一义悉檀也。侍者曰。不然。若所解是易。则人将谓易可助出世法。成增益谤。若所解非易。则人将谓师自说禅。何尝知易。成减损谤。若所解亦易亦非易。则人将谓儒原非禅。禅亦非儒。成相违谤。若所解非易非非易。则人将谓儒不成儒。禅不成禅。成戏论谤。乌见其为四悉檀也。余曰。是固然。汝独不闻人参善补人。而气喘者服之立毙乎。抑不闻大黄最损人。而中满者服之立瘥乎。春之生育万物也。物固有遇春而烂坏者。夏之长养庶品也。草亦有夏枯者。秋之肃杀也。而菊有黄花。冬之闭藏也。而松柏青青。梅英馥馥。如必择其有利无害者而后为之。天地恐亦不能无憾矣。且佛以慈眼视大千。知群机已熟。然后示生。犹有魔波旬扰乱之。九十五种嫉妒之。提婆达多思中害之。岂惟尧舜称犹病哉。吾所由解易者。无他。以禅入儒。务诱儒以知禅耳。纵令不得四益而起四谤。如从地倒。还从地起。置毒乳中。转至醍醐。厥毒仍在。遍行为外道师。萨遮为尼犍主。意在斯也。侍者再拜而谢曰。此非弟子所及也。请得笔而存之。崇祯辛巳仲冬旭道人书于温陵之毫余楼 明释莲池(1535-1615),亦称佛慧、袾宏大师,莲宗八祖也。仁和沈氏子,俗名沈袾宏,年十七,补诸生,以学行称。闻邻人持佛名,无疾病而终,知念佛功德不可思议,即栖心净土,书“生死事大”四字于案头以自策。三十二出家,访遍融、笑岩诸大老,参念佛是谁有省。旋居云栖,山故多虎,为诵经施食,虎患遂宁。岁旱,居民乞祷雨,循田念佛,雨随足至。众悦,相与造屋,僧日归附,遂成丛林。乃提倡净土,痛斥狂禅,广修众善,以资净业。时戒坛久禁,令求戒者,具三衣于佛前受之,为作证明。定水陆仪文,及瑜伽焰口,开放生池,著戒杀文,以拯冥阳之苦。著阿弥陀经疏钞,及云栖法汇,融会事理,统摄三根,从化者甚众。忽别道俗,曰:“吾将他往。”至期,示诸弟子,老实念佛,向西念佛而逝。年八十一。禅师的故事:杭州云栖祩宏禅师,字佛慧,号莲池,俗姓沈,杭州仁和人。祩宏禅师十七补诸生(明清经省各级考试录取入府州县之学者),以学识德行而名重一方。其邻居有一位老婆婆,每日坚持念佛号数千声,常年不怠。祩宏禅师问其故,老婆婆回答道:“先夫持佛名,临终无病,与人一拱而别,故知念佛功德不可思议。”祩宏禅师深受启发,从此便栖心净土。为了警策自己精进用功,祩宏禅师特于案头上书“生死事大”四字。一日,祩宏禅师阅读《慧灯录》,失手打破茶杯,若有所省。从二十七岁至三十一岁,祩宏禅师连遭丧父、失儿、亡妻、丧母之打击,深感人命无常,生死事大,遂决意出家。大明世宗嘉靖四十五年(1566),祩宏禅师三十二岁,投西山无门性天禅师落发,并于昭庆无尘玉禅师座下受具足戒。不久,祩宏禅师便孤锡游方,曾北游五台,感得文殊菩萨放光,后入京师,参礼真圆遍融禅师及笑岩德宝禅师。初礼德宝禅师于柳巷,祩宏禅师便请求开示修行法要。德宝禅师道:“阿你三千里外求开示我,我有甚么开示你?” 祩宏禅师一听,恍然有省,于是辞归。一日,祩宏禅师途经山东东昌府的时候,听到谯楼鼓声响起,忽觉身心脱落,豁然大悟,遂作偈曰:“二十年前事可疑,三千里外遇可奇。焚香掷戟浑闲事,魔佛空争是与非。”明穆宗隆庆五年(1571),祩宏禅师沿途乞化,回到浙江,于古云栖寺旧址,结茅默坐,悬铛煮糜。在这期间,祩宏禅师曾绝粮七日,终日惟倚壁危坐,胸前挂一块铁牌,上书云:“铁若开花,方与人说。”后来,随着前来归附的衲子日渐增多,云栖寺很快修复一新,成为一个十方丛林。祩宏禅师一生弘化,主张禅净双修,以净为主。他认为禅与净、禅与教都是一体不二的,殊途同归。关于禅与净,祩宏禅师道:“归元性无二,方便有多门。晓得此意,禅宗净土,殊途同归。”关于禅与教,祩宏禅师道:“参禅者,借口教外别传,不知离教而参,是邪因也,离教而悟是邪解也。”“学佛者必以三藏十二部为模楷。”除此之外,祩宏禅师对戒律也非常重视。他认为读经、参禅、持戒,都与念佛是一体不二的:“若人持律,律是佛制,正好念佛;若人看经,经是佛说,正好念佛;若人参禅,禅是佛心,正好念佛。”由于祩宏禅师本身是从禅入净的,又主张禅净不二、以净为归,所以他的开示,在朝野中影响很大。一时士庶都争相前来礼敬问法。侍郎王公宗沫曾告诉祩宏禅师:“夜来老鼠唧唧,说尽一部《华严经》。”祩宏禅师道:“猫儿突出时如何?”王公被问得哑口无言。祩宏禅师自代云:“走却法师,留下讲案。”并作偈云:老鼠唧唧,华严历历。奇哉王侍郎,却被畜生惑。猫儿突出画堂前,床头说法无消息。无消息,大方广佛华严经,世主妙严品第一。”另有侍御左宗郢问:“念佛得悟否?”祩宏禅师道:“返闻闻自性,性成无上道。又何疑返念念自性耶?”明神宗万历四十三年(1615)七月的一天晚上,祩宏禅师上堂辞众云:“我言众不听,我如风中烛,灯尽油干矣。第二天,他便示疾,瞑目无语。众弟子围绕着他,心怀悲泣。祩宏禅师忽然张开眼睛劝告大众云:“大众老实念佛,毋捏怪,毋坏我规矩。”当时有一僧人问:“谁可主丛林?”祩宏禅师道:“解行双全者。”说完便高声念佛而逝。春秋八十一岁。著作祩宏禅师生前著作很多,著名者当推《阿弥陀经疏钞》、《沙弥律仪要略》、《禅关策进》、《缁门崇行录》、《往生集》、《竹窗随笔》等。紫柏真可(公元1543—1603),明代四大高僧之一,俗姓沈,名真可,字达观,晚号紫柏。吴江人。真可禅师少时性格雄猛,卓尔不群,坐若熊蹲,行如象步。十七岁时,欲立功名,辞亲仗剑远游。一日,行至苏州阊门,忽遇大雨,不能前进。当时,虎丘僧明觉禅师在苏州办事,偶然见到他,壮其伟岸,知是法器,遂以伞蔽之,并邀请真可禅师同归虎丘云岩寺,共进晚餐。那天晚上,真可禅师听见寺僧唱诵八十八佛名,心大开悦,即将腰间所缠十余金,赠给明觉禅师,并请求出家。明觉禅师遂予落发。受具足戒后,真可禅师曾在嘉兴东塔寺,碰到一位僧人在抄写《华严经》,心生恭敬,便跪在一旁观看,叹道:“吾辈能此,足矣!”于是,他便来到武塘景德寺,掩关三年。出关后,真可禅师便回到吴门,辞别明觉禅师,决志策杖游方。一日,真可禅师无意间听到一位僧人唱诵张拙秀才的悟道偈,至“断除妄想徒增病,趋向真如即是邪”这两句时,忽然生起大的疑情。从此以后,真可禅师每至一处,都要把这两句话写在墙上,时时提撕,以至废寝忘食,头面俱肿。后来,终于有一天用斋的时候,真可禅师豁然大悟。他感慨道:“使我在临济德山座下,一掌便醒,安用如何若何!”真可禅师悟道后,即遍历禅席,居无定所。他曾经到过庐山,一度深究法相精义,后又朝五台山,不久又游京师,参礼燕京大千佛寺真圆遍融禅师。遍融禅师是一代华严宗匠。 初到大千佛寺,遍融禅师便问:“从何来?”真可禅师道:“江南来。”遍融禅师又问:“来此作么?”真可禅师道:“习讲。”遍融禅师道:“习讲作么?”真可禅师道:“贯通经旨,代佛扬化。”遍融禅师道:“你须清净说法。”真可禅师道:“只今不染一尘。”遍融禅师便令真可禅师脱掉外衣,施给旁僧。真可禅师遂依旨奉行。遍融禅师于是回头看着真可禅师,说道:“脱了一层还一层。”真可禅师一听,便微笑点头,于是决定留在遍融禅师座下学习经教。此外,真可禅师还参礼过禅门大德笑岩、暹理等禅师。九年后,真可禅师又重新回到虎丘,并于松江闭关百日。明神宗万历三年(1575),真可禅师前往嵩山少林寺,参礼大千常润禅师,请求印可。刚到少林寺,正赶上常润禅师上常说法,为大众讲解禅宗公案。真可禅师以为常润禅师以口耳为心印,以帕子为真传,遂感叹道:“西来意固如是耶?”于是决定不入参请,旋即回到南方。在嘉兴,真可禅师看到古楞严寺久已荒废,被当地的大户人家占用,变为园亭,心生感慨,曾作诗咏道:“明月一轮帘外冷,夜深曾照坐禅人”。于是他四处活动,发心修复。在五台居士的护持下,古楞严寺很快修复一新。真可禅师后应五台居士之弟云台居士的邀请,撰联云:“若不究心,坐禅徒增业苦;如能护念,骂佛犹益真修。”真可禅师曾经感叹法道陵迟,纲宗堕地,自誓要以荷担大法为己任。他认为,以往所刻大藏经,卷帙浩大,不便于普及,于是四处奔走央告,寡资招贤,雕刻方册大藏经,以便流通。真可禅师在世时,此藏尚未完成。后人秉其遗愿,继续雕刻,至清初才完成,是为《径山藏》。真可禅师与憨清禅师交往甚为密切。二人曾商定共修明代《传灯录》。后因憨山大师被告以私建寺院之罪,被捕入狱,此事终成泡影。万历二十八年(1600),南京太守吴宝秀因拒绝执行朝廷征收矿务税的命令,被弹劾逮捕,其夫人哀愤自缢而死。这两件事对真可禅师的刺激甚大。他曾经感慨道:“憨山不归,则我出世一大负;矿务不止,则我救世一大负;《传灯》未续,则我慧命一大负。若释此三负,当不复走王舍城矣。”此语后被传到宦官的耳朵里,他们欲置真可禅师于死地。万历三十一年,真可禅师因“妖书”事件,遭诬陷被捕入狱,几经拷问,始终不屈。后来虽查无实据,但是执政者仍不放过他,将他定为死罪。真可禅师听说过,遂说偈云:“一笑由来别有因,那知大块不容尘。从兹收拾娘生足,铁橛花开不待春。”又云:“世法若此,久住何为!”于是,真可禅师便索汤沐浴,嘱咐侍者性田道:“吾去矣,幸谢江南诸护法!”性田侍者闻言,痛哭不已。真可禅师呵斥道:“尔侍余二十年,仍作此去就耶?!”当时,有位姓吴的读书人亦在场。吴生向真可禅师请问大法。真可禅师遂作偈云:“事来方见英雄骨,达老吴生岂夙缘。我自西归君自北,多生晤语更冷然。”说完,便端坐而化。御史曹学程听说真可禅师已坐化,急忙前来探视。他抚摸着真可禅师的手说:“师去得好。”真可禅师又张开眼睛,向曹御史一笑而别。一时狱中香气不绝,六天之后,真可禅师颜色如生。春秋六十一岁。憨山德清(1546-1623),明代四大高僧之一,俗姓蔡,字澄印,号憨山,全椒人。宣讲三教一理,主张禅净双修。其佛学思想受莲池祩宏的影响颇深,与紫柏真可堪称至交,突出功业是中兴曹溪。他的学问,幼师孔子,少时师老庄,最后皈于佛。德清禅师幼时即怀出尘之志。七岁时,叔父病丧,停尸于床。德清禅师放学回来,他的母亲骗他说:“汝叔睡,可呼起。”德清禅师便连呼数声,也不见叔叔答应。他的婶母听了,倍感伤痛,哭道:“天耶!那里去也?”母亲回答道:“汝叔死矣!”德清禅师很迷惑,便道:“死向什么处去?”母亲不能回答。不久,另一位婶母生了一子,德清禅师随母亲前往探望。见初生婴儿如此模样,德清禅师便问母亲:“此儿从何处得入婶母腹中耶?”母亲拍了他一掌,说道:“痴子,你从何入你娘腹中耶?”从此以后,生死去来之疑问,便常常萦绕于德清禅师之心中[1] 。九岁时,他已能念诵《法华经》中的《观世音菩萨普门品》,十二岁时,从南京报恩寺西林永宁禅师出家。当时,无极明信禅师正在报恩寺三藏殿讲经。永宁禅师于是携德清禅师前往礼谒。赵吉贞(大洲)居士当时亦在座下听经,一见憨山禅师,便抚而问之曰:“汝爱做官?要做佛?”德清禅师道:“要作佛。”赵吉贞居士赞叹道:“此儿不可轻视,当善教之。”从此以后,西林禅师便请人教德清禅师学习《法华经》和《四书》等内外典籍,以及为诗作文之法。在寺中听习《法华经》及一些儒典。十九岁时,他前往栖霞寺从云谷法会披剃,参礼云谷法会禅师。云谷禅师令他阅读《传灯录》和《高僧传》。当他读至《中峰广录》这一部分时,德清禅师忽然心生欢喜,决志参禅。于是他便请求永宁禅师为他剃度,并焚弃俗书,专究生死大事。德清禅师虽用功精勤,惜乎未得其要,终无所入。于是他便改持阿弥陀佛圣号,昼夜不断。一天晚上,德清禅师梦见阿弥陀佛现于空中,醒后心大欢喜,自信此生修行必可成办。不久,德清禅师又从无极明信禅师听习《华严玄谈》,得悟法界圆融之旨,因自号澄印,以示对清凉澄观大师的仰慕。嘉靖四十五年(1566),德清禅师二十一岁。报恩寺忽遭雷火,归于瓦砾。德清禅师遂发舍命修行之志,以便日后复兴祖庭。于是他随同妙峰禅师结伴远游。中途,妙峰禅师俗独自隐修,不辞而别。德清禅师只好独自至五台,见北台憨山,奇秀可爱,遂默取为号,“憨山大师”因此而得名。北台其地苦寒,不可留居,不久,德清禅师遂乞食东游。同年,德清从无极明信和尚听清凉澄观的《华严玄谈》,听到十玄门理论时,顿悟法界圆融无碍之旨。因为钦慕澄观,德清就以“澄印”作为自己的字。这一年,德清从无极受具足戒,二十六时就外出游方。游方北京德清游方到北京时,参访了华严宗的遍融真圆和禅宗的笑岩德宝两位高僧。参遍融时,遍融不语,只以两眼直视德清。参笑岩时,笑岩问他:“何方来?”德清答:“南方来。”又问:“记得来时路否?”这一句开始含机锋了,答时就不能直答,所以德清说:“一过便休。”德宝就说,你倒是来处分明啊。(见《德清传》,《新续高僧传》卷八)在北京时,德清还听讲了《法华》和唯识。万历元年(1573),德清离开北京,游五台山,见北京憨山风景秀丽,就想以憨山为自己的号。同年又回到北京,与京城的一些名士相识。南游嵩山万历二年(1574),德清想南游嵩山等地,在蒲坂时,与曾同在南京的高僧妙峰相逢,两人也曾在北京相见过,这次同在蒲坂过冬。德清阅僧肇名作《物不迁论》,顿悟生死之事,于是幼时所疑,全部化解。他作偈一首:“死生昼夜,水流花谢,今日方知,鼻孔向下。”(同上)妙峰问他有何所得,他说:“夜来见河中两铁牛相斗入水去,至今无消息。”妙峰很欣赏地说道,你有了住山的本钱了。两人同游五台山,德清居北台的龙门,在此参禅,得大光明藏。云游五台山万历四年(1576)莲池游五台山时,德清特意拜访,晤谈了五天,深受莲池禅净兼修思想的影响。万历九年(1581),神宗派员在武当山祈皇嗣,皇太后慈圣则派人在五台山设“祈储道场”,德清和妙峰两人都为建立这个道场出力,和皇太后建立了良好的政治关系。牢山劫难万历十一年(1583),德清离开五台山,东行到牢山(今山东崂山)结庐修行,并正式以“憨山”为号。皇太后派人来请,又送钱,德清都辞掉。万历十四年(1586),神宗皇帝印赠十五部大藏经,皇太后特意送一部到牢山,因没地方安放,又为德清造寺,赐额“海印寺”。 德清在牢山十三年,当地道士以德清侵占道院为由上告,神宗皇帝本人则较重道教,他也嫌皇太后费资奉佛,于是迁罪于德清,万历二十三年(1595),将德清逮捕,罪名私造寺院,随后将德清发配雷州。后奉命住曹溪。天启三年(1623)圆寂。春秋七十八岁。当时真可在庐山,特来相送,德清说:“君命也,其可违乎?”(同上)德清的忠君思想,由此可见。同年到韶关,礼六祖肉身,三年后到雷州。雷州善行 到雷州后,正值当地疾病流行,死者无数,德清带头掩埋死者,并作法会超度亡灵。不久,德清受命到广州,当地的信徒仰慕德清,许多人闻风而来,德清就以罪犯的身份宣讲佛法。万历二十八年(1600),德清到曹溪,有感于祖庭的败落,就着手进行整治,历经一年,使大鉴之道,有勃然中兴之势。万历三十一年(1603),真可在京师因妖书事件下狱,德清受牵连,重新发回雷州。万历三十四年(1606),德清遇赦,又回到曹溪,继续营建祖庭,但有僧人诬告他私用净财,虽然两年后真相大白,德清还是辞去曹溪主持一职,到广州讲经。万历四十一年(1613),德清离开广州到湖南衡阳。次年,德清得知慈圣皇太后死亡的消息后,痛哭不已,又重新披剃,穿上僧服。万历四十五年(1617),德清赴杭州,先后为真可和袾宏制塔铭,同年到达庐山修净土,攻《华严》,讲《楞严》、《起信》等经论。天启二年(1622),德清又受请回曹溪,次年在南华寺圆寂,肉身供奉在该寺,临终前曾有僧请他垂一言,他说:“金口所演,尚成故纸,我又何为?”(《憨山大师传》,《憨山老人梦游集》卷五十五)德清一生著述甚丰,注疏类作品主要有:《华严经纲要》八十卷、《法华击节》一卷、《金刚经决疑》一卷、《圆觉经直解》二卷、《般若心经直说》一卷、《大乘起信论疏略》四卷、《大乘起信论直解》二卷、《肇论略注》六卷、《观楞伽经记》八卷,还著有《性相通说》二卷、《憨山绪言》一卷以及一些分析和发挥儒道两家思想的作品,如《观老庄影响论》、《大学直指》、《中庸直指》等。其门人编有《憨山老人梦游集》行世。修心关于德清的佛学思想,吴应宾在其《憨山大师塔铭》中曾说,德清有与圭峰宗密、觉范和延寿诸家相似之处,在法界观上似宗密,在文字禅方面似觉范,在以心为宗方面似延寿,可见其思想,并不拘于一家。德清是临济系统内的禅僧,在禅学观上,德清坚持原禅的一些基本观点,他论为人人自心光明圆满,各各现成,不欠毫发,众生因为无始劫来的爱根种子造成的深厚妄想,障蔽了这个妙明之心,得不到真实受用,一心只在妄想世界里做活计,流浪生死。只要一念顿歇妄念,就能彻见自心,清净本然了无一物,这就叫悟。他强调,所谓修,所谓悟,都是修此心,悟此心,不是离开自心而别有可修可悟者。德清进一步证明为什么只需修此心,悟此心,他认为,三界唯心,万法唯识,佛法只是解说这八个字。心外无法,心外无事,所以,“除此一心,无片事可得”(《示蕲阳宗远庵归宗常公》,《憨山老人梦游集》卷七)。所谓事法,只是识所变现,识只是心迷而有,已经失去真如之名,推究自心,则了无可得之处。从本质上讲,禅宗向上一路,直指自心,明心见性,顿悟成佛,无需修行,而处处都真,平常生活,都见法身,“江光水色,鸟语潮音,皆演般若实相;晨钟暮鼓,送往迎来,皆空生晏坐石室见法身时也。”(《示灵州镜上人》,同上卷三)不但无修,也无知解,无文字般若,要将从前知解,尽情脱去,一点知见都用不着,要将文言字句,全都去除。“所读之般若,又岂有文言字句,寄于齿颊之端耶?”(同上)这却是与真可有些差异的。但是,末法时代,“吾人积劫习染坚固,我爱根深难拔。”(《答郑琨岩中丞》,同上卷一)所以不可能像祖师那样的直指,学人不能顿悟,而有参禅提话头之说,但祖师们并未有公案话头之类。德清并不反对参话头,他只是指出,参话头不是在公案话头、文字语句上下功夫,要的是参究自己,而禅界学人,却“不知向根底究,只管在话头上求,求来求去,忽然想出一段光景,就说悟了……如此参禅,岂不瞎却天下后世人眼睛?”(《示参禅切要》,同上卷六)德清强调参禅要下疑情,有怀疑精神,他非常推崇“小疑小悟,大疑大悟,不疑不悟” 这一原则,疑情破处便是悟。参禅又要有大勇猛力,大精进力,大忍辱力,决不能思前算后,决不能怯弱。其实这种参禅也非人人都能参得,参禅也须是中上根器的人才行,钝根众生不能下苦心参究,即使参,也得不到善知识指教,恐怕错用了心,而落下邪道,这样岂不虚过一生,对于这些人,可以修念佛求生净土这一直捷方便的方法。融净德清的净土思想,是自心净土,他说:“今所念之佛,即自性弥陀,所求净土,即唯心极乐。诸人苟能念念不忘,心心弥陀出现,步步极乐家邦,又何以远企于十万亿国之外,别有净土可归耶?”(《示优婆塞结念佛社》,同上卷二)这就是与净土宗所讲的西方净土有所区别,实际上以禅的思想加入并改造净土宗,如果从禅净合一的角度分析,是以禅为主而融入净土,这与袾宏所讲的西方净土有些区别,但在实际操作上,则又是讲他力的。修行净土法门的具体修行方法,德清弘传的是念佛,他在雷州时,就向不能进修自度的人传授念佛三昧,专念阿弥陀佛名号,或念三五千声,或念一万声,早晚如此。德清又从话头禅的角度,把参禅和念佛结合起来,参话头只要参这个念佛,“只是心心不忘佛号,即此便是话头。”(《答德王问》,同上卷十)就是单提一声阿弥陀佛作为话头,下个疑情,审问这念佛的是谁,再提再审,审之又审,看看这念佛的究竟是谁,这样一切杂念当下顿断,不容再起。德清不只主张禅净融合,也讲禅教融合,三教融合。关于禅教,德清认为达摩虽讲禅是教外别传的,其实他也是以教来印证禅的,可见教禅本无二致。禅宗中虽然也有超佛越祖之谈,但实际上也是要人成佛作祖去的,而要成佛作祖,必须要遵照佛祖的言教而行。舍教而习禅,“是舍规矩而求方圆也”(《示六如坤公》,同上卷八)。他有一句名言,“为学有三要,所谓不知《春秋》,不能涉世;不精《老》、《庄》,不能忘世;不参禅,不能出世。”(《学要》,同上卷三十九)这三者缺一不可,缺一则偏,缺二则隘,三者全无而称之为人者,则是貌似人而已。三教之间,特别是儒佛之间,德清提出了许多融合的根据。儒讲人皆可以为尧舜,佛家讲人人可以作佛。儒讲五常,佛讲五戒,五戒即五常。佛家讲明心见性,儒家则讲克己复礼,两者相同。佛教的《楞严经》讲究澄心,儒家有《春秋》传心。最根本的,儒家讲忠讲孝,德清则讲,佛教也讲忠孝的,出家人宁可上负佛祖,下负我憨山老人,不可自负,不可负君,不可负亲。德清一生所度弟子很多,是明末很有影响的一位高僧。他又喜诗文,为人撰写了大量的碑铭、序跋之类的作品。他振兴禅宗祖庭,被尊为曹溪中兴祖师。以上是明朝四大禅师,此四人基本都是早年儒家出身,为他们高唱三教融合奠立了基础。整个明朝的主要还是禅宗,但是禅宗的弊端也越来越明显,以至于明朝的后期,唯识宗开始兴起。到了明朝三教融合的呼声也日益高涨,心学的创始人王阳明更是高唱三教融合,这四位也是。应该说他们出家都有很多的偶然,同时对佛学都是深有研究,并著有儒学著作。憨山德清著有《观老庄影响论》、《大学直指》、《中庸直指》等。藕益智旭著有《禅解周易》。袁黄(1533-1606),初名表,後改名黄,字庆远,又字坤仪、仪甫,初号学海,後改了凡,後人常以其号了凡称之。 出生在嘉善县魏塘镇,(故居陶庄镇)(1)年轻时聪颖敏悟,卓有异才,为万历初嘉兴府三名家之一袁了凡是明朝重要思想家,是迄今所知中国第一位具名的善书作者。他的《了凡四训》融会禅学与理学,劝人积善改过,强调从治心入手的自我修养,提倡记功过格,在社会上流行一时。袁了凡在佛学、农业、民生、水利、医学、音乐、几何、数术、教育、军事、历法和太乙六壬奇门“三式”绝学等,“莫不洞悉原委,撰有成编。”(8袁了凡是“文理全才”的人物。他是明朝著名的农学家、水利学家及历法学家。譬如,他所著《历法新书》涉及46种历法,有岁差总数积算、五纬总数积算、推天正冬至五星自行限度、求第一东西差、求太阳食甚定分、求日月出入带食所见分秒、求朔望交会约率、四平方求弦术、太白黄道南北纬度、黄道南北各像内外星经纬度等,共150多种求算方法,(9)学问深邃。据不完全统计,袁了凡共计有著述22部,198卷,主要有《祈嗣真诠》、《皇都水利》、《评注八代文宗》、《宝坻政书》、《两行斋集》、《劝农书》、《史汉定本》、《群书备考》、《历法新书》等。(3)袁了凡是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价值最高的一部大藏经《嘉兴藏》的最早倡刻者。此人也是那个时代的名家,学问渊博,除了儒释道,他对农学天文历法音律数学水利中医术数三式兵法等都是有很深的研究,是少有的奇才。《了凡四训·立命之学》如下: 余童年丧父,老母命弃举业学医,谓可以养生,可以济人,且习一艺以成名,尔父夙心也。后余在慈云寺,遇一老者,修髯伟貌,飘飘若仙,余敬礼之。语余曰:「子仕路中人也,明年即进学,何不读书?」余告以故,并叩老者姓氏里居。曰:「吾姓孔,云南人也。得邵子皇极数正传,数该传汝。」余引之归,告母。母曰:「善待之。」试其数,纤悉皆验。余遂启读书之念,谋之表兄沈称,言:「郁海谷先生,在沈友夫家开馆,我送汝寄学甚便。」余遂礼郁为师。孔为余起数:县考童生,当十四名;府考七十一名,提学考第九名。明年赴考,三处名数皆合。复为卜终身休咎,言:某年考第几名,某年当补廪,某年当贡,贡后某年,当选四川一大尹,在任三年半,即宜告归。五十三岁八月十四日丑时,当终于正寝,惜无子。余备录而谨记之。自此以后,凡遇考校,其名数先后,皆不出孔公所悬定者。独算余食廪米九十一石五斗当出贡;及食米七十一石,屠宗师即批准补贡,余窃疑之。后果为署印杨公所驳,直至丁卯年(西元1567年),殷秋溟宗师见余场中备卷,叹曰:「五策,即五篇奏议也,岂可使博洽淹贯之儒,老于窗下乎!」遂依县申文准贡,连前食米计之,实九十一石五斗也。余因此益信进退有命,迟速有时,澹然无求矣。贡入燕都,留京一年,终日静坐,不阅文字。己巳(西元1569年)归,游南雍,未入监,先访云谷会禅师于栖霞山中,对坐一室,凡三昼夜不瞑目。云谷问曰:「凡人所以不得作圣者,只为妄念相缠耳。汝坐三日,不见起一妄念,何也?」余曰:「吾为孔先生算定,荣辱生死,皆有定数,即要妄想,亦无可妄想。」云谷笑曰:「我待汝是豪杰,原来只是凡夫。」问其故? 曰:「人未能无心,终为阴阳所缚,安得无数?但惟凡人有数;极善之人,数固拘他不定;极恶之人,数亦拘他不定。汝二十年来,被他算定,不曾转动一毫,岂非是凡夫?」余问曰:「然则数可逃乎?」曰:「命由我作,福自己求。诗书所称,的为明训。我教典中说:『求富贵得富贵,求男女得男女,求长寿得长寿。』夫妄语乃释迦大戒,诸佛菩萨,岂诳语欺人?」余进曰:「孟子言:『求则得之』,是求在我者也。道德仁义可以力求;功名富贵,如何求得?」云谷曰:「孟子之言不错,汝自错解耳。汝不见六祖说:『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从心而觅,感无不通。』求在我,不独得道德仁义,亦得功名富贵;内外双得,是求有益于得也。若不反躬内省,而徒向外驰求,则求之有道,而得之有命矣,内外双失,故无益。」因问:「孔公算汝终身若何?」余以实告。云谷曰:「汝自揣应得科第否?应生子否?」余追省良久,曰:「不应也。科第中人,类有福相,余福薄,又不能积功累行,以基厚福;兼不耐烦剧,不能容人;时或以才智盖人,直心直行,轻言妄谈。凡此皆薄福之相也,岂宜科第哉。地之秽者多生物,水之清者常无鱼;余好洁,宜无子者一;和气能育万物,余善怒,宜无子者二;爱为生生之本,忍为不育之根;余矜惜名节,常不能舍己救人,宜无子者三;多言耗气,宜无子者四;喜饮铄精,宜无子者五;好彻夜长坐,而不知葆元毓神,宜无子者六。其馀过恶尚多,不能悉数。」云谷曰:「岂惟科第哉。世间享千金之产者,定是千金人物;享百金之产者,定是百金人物;应饿死者,定是饿死人物;天不过因材而笃,几曾加纤毫意思。即如生子,有百世之德者,定有百世子孙保之;有十世之德者,定有十世子孙保之;有三世二世之德者,定有三世二世子孙保之;其斩焉无后者,德至薄也。汝今既知非。将向来不发科第,及不生子之相,尽情改刷;务要积德,务要包荒,务要和爱,务要惜精神。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此义理再生之身。夫血肉之身,尚然有数;义理之身,岂不能格天。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诗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孔先生算汝不登科第,不生子者,此天作之孽,犹可得而违;汝今扩充德性,力行善事,多积阴德,此自己所作之福也,安得而不受享乎?易为君子谋,趋吉避凶;若言天命有常,吉何可趋,凶何可避?开章第一义,便说:『积善之家,必有馀庆。』汝信得及否?余信其言,拜而受教。因将往日之罪,佛前尽情发露,为疏一通,先求登科;誓行善事三千条,以报天地祖宗之德。云谷出功过格示余,令所行之事,逐日登记;善则记数,恶则退除,且教持准提咒,以期必验。语余曰:「符录家有云:『不会书符,被鬼神笑。』此有秘传,只是不动念也。执笔书符,先把万缘放下,一尘不起。从此念头不动处,下一点,谓之混沌开基。由此而一笔挥成,更无思虑,此符便灵。凡祈天立命,都要从无思无虑处感格。孟子论立命之学,而曰:『夭寿不贰。』夫夭寿,至贰者也。当其不动念时,孰为夭,孰为寿?细分之,丰歉不贰,然后可立贫富之命;穷通不贰,然后可立贵贱之命;夭寿不贰,然后可立生死之命。人生世间,惟死生为重,曰夭寿,则一切顺逆皆该之矣。至修身以俟之,乃积德祈天之事。曰修,则身有过恶,皆当治而去之;曰俟,则一毫觊觎,一毫将迎,皆当斩绝之矣。到此地位,直造先天之境,即此便是实学。汝未能无心,但能持准提咒,无记无数,不令间断,持得纯熟,于持中不持,于不持中持。到得念头不动,则灵验矣。」余初号学海,是日改号了凡;盖悟立命之说,而不欲落凡夫窠臼也。从此而后,终日兢兢,便觉与前不同。前日只是悠悠放任,到此自有战兢惕厉景象,在暗室屋漏中,常恐得罪天地鬼神;遇人憎我毁我,自能恬然容受。到明年(西元1570年)礼部考科举,孔先生算该第三,忽考第一;其言不验,而秋闱中式矣。然行义未纯,检身多误;或见善而行之不勇,或救人而心常自疑;或身勉为善,而口有过言;或醒时操持,而醉后放逸;以过折功,日常虚度。自己巳岁(西元1569年)发愿,直至己卯岁(西元1579年),历十馀年,而三千善行始完。时方从李渐庵入关,未及回向。庚辰(西元1580年)南还。始请性空,慧空诸上人,就东塔禅堂回向。遂起求子愿,亦许行三千善事。辛巳(西元1581年),生男天启。余行一事,随以笔记;汝母不能书,每行一事,辄用鹅毛管,印一朱圈于历日之上。或施食贫人,或放生命,一日有多至十馀者。至癸未(西元1583年)八月,三千之数已满。复请性空辈,就家庭回向。九月十三日,复起求中进士愿,许行善事一万条,丙戌(西元1586年)登第,授宝坻知县。余置空格一册,名曰治心篇。晨起坐堂,家人携付门役,置案上,所行善恶, 纤悉必记。夜则设桌于庭,效赵阅道焚香告帝。汝母见所行不多,辄颦蹙曰:「我前在家,相助为善,故三千之数得完;今许一万,衙中无事可行,何时得圆满乎?」夜间偶梦见一神人,余言善事难完之故。神曰:「只减粮一节,万行俱完矣。」盖宝坻之田,每亩二分三厘七毫。余为区处,减至一分四厘六毫,委有此事,心颇惊疑。适幻余禅师自五台来,余以梦告之,且问此事宜信否?师曰:「善心真切,即一行可当万善,况合县减粮,万民受福乎?」吾即捐俸银,请其就五台山斋僧一万而回向之。孔公算予五十三岁有厄,余未尝祈寿,是岁竟无恙,今六十九矣。书曰:「天难谌,命靡常。」又云:「惟命不于常」,皆非诳语。吾于是而知,凡称祸福自己求之者,乃圣贤之言。若谓祸福惟天所命,则世俗之论矣。汝之命,未知若何?即命当荣显,常作落寞想;即时当顺利,常作拂逆想;即眼前足食,常作贫窭想;即人相爱敬,常作恐惧想;即家世望重,常作卑下想;即学问颇优,常作浅陋想。远思扬德,近思盖父母之愆;上思报国之恩,下思造家之福;外思济人之急,内思闲己之邪。务要日日知非,日日改过;一日不知非,即一日安于自是;一日无过可改,即一日无步可进;天下聪明俊秀不少,所以德不加修,业不加广者,只为因循二字,耽阁一生。云谷禅师所授立命之说,乃至精至邃,至真至正之理,其熟玩而勉行之,毋自旷也。这个很能反映三教合一,看来儒学经过宋朝人的建构,已经可以和佛教比肩而立,到了明人手里三教开始融合,这一时期除了上面提到的四大禅师倡导三教合一,到了这里已经在实践上完成了,《了凡四训》《围炉夜话》《菜根谭记》等实际上就是三教合一的典范。应该说袁了凡的母亲还是很开明的,劝他学医学,他遇到了一个精通术数的僧人,他母亲让他和他学习。应该说这个僧人还是很厉害的,也是儒释道兼通的,他对于易学的研究是很深刻的,对于君子之学,对于修身立德的重视都是儒学的,他对于数的把握更是到了极高的境界,数可以约束,但是也未必,能到这个水平,那就太高了。袁了凡看来精通实学也是有原因的,对于术数文化的研究十分精神。程登吉,字允升,明末西昌人,此人编著的《幼学琼林》十分有价值。如下:天文  混沌初开,乾坤始奠。气之轻清上浮者为天,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 日月五星,谓之七政;天地与人,谓之三才。日为众阳之宗,月乃太阴之象。虹名螮蝀,乃天地之淫气;月里蟾蜍,是月魄之精光。风欲起而石燕飞,天将雨而商羊舞。旋风名为羊角,闪电号曰雷鞭。青女乃霜之神,素娥即月之号。雷部至捷之鬼曰律令,雷部推车之女曰阿香。云师系是丰隆,雪神乃是滕六。欻火、谢仙,俱掌雷火;飞廉、箕伯,悉是风神。列缺乃电之神,望舒是月之御。甘霖、甘澍,俱指时雨;玄穹、彼苍,悉称上天。雪花飞六出,先兆丰年;日上已三竿,乃云时晏。蜀犬吠日,比人所见甚稀;吴牛喘月,笑人畏惧过甚。望切者,若云霓之望;恩深者,如雨露之恩。参商二星,其出没不相见;牛女两宿,惟七夕一相逢。后羿妻,奔月宫而为嫦娥;傅说死,其精神托于箕尾。披星戴月,谓早夜之奔驰;沐雨栉风,谓风尘之劳苦。事非有意,譬如云出无心;恩可遍施,乃曰阳春有脚。馈物致敬,曰敢效献曝之忱;托人转移,曰全赖回天之力。感救死之恩,曰再造;诵再生之德,曰二天。势易尽者若冰山,事相悬者如天壤。晨星谓贤人寥落,雷同谓言语相符。心多过虑,何异杞人忧天;事不量力,不殊夸父追日。如夏日之可畏,是谓赵盾;如冬日之可爱,是谓赵衰。齐妇含冤,三年不雨;邹衍下狱,六月飞霜。父仇不共戴天,子道须当爱日。盛世黎民,嬉游于光天化日之下;太平天子,上召夫景星庆云之祥。夏时大禹在位,上天雨金;《春秋》《孝经》既成,赤虹化玉。箕好风,毕好雨,比庶人愿欲不同;风从虎,云从龙,比君臣会合不偶。雨旸时若,系是休徵;天地交泰,斯称盛世。地舆 黄帝画野,始分都邑;夏禹治水,初奠山川。宇宙之江山不改,古今之称谓各殊。北京原属幽燕,金台是其异号;南京原为建业,金陵又是别名。浙江是武林之区,原为越国;江西是豫章之地,又曰吴皋。福建省属闽中,湖广地名三楚。东鲁西鲁,即山东山西之分;东粤西粤,乃广东广西之域。河南在华夏之中,故曰中州;陕西即长安之地,原为秦境。四川为西蜀,云南为古滇。贵州省近蛮方,自古名为黔地。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此为天下之五岳;饶州之鄱阳,岳州之青草,润州之丹阳,鄂州之洞庭,苏州之太湖,此为天下之五湖。 金城汤池,谓城池之巩固;砺山带河,乃封建之誓盟。帝都曰京师,故乡曰梓里。蓬莱弱水,惟飞仙可渡;方壶员峤,乃仙子所居。沧海桑田,谓世事之多变;河清海晏,兆天下之升平。水神曰冯夷,又曰阳侯,火神曰祝融,又曰回禄。海神曰海若,海眼曰尾闾。望人包容,曰海涵;谢人恩泽,曰河润。无系累者,曰江湖散人;负豪气者,曰湖海之士。问舍求田,原无大志;掀天揭地,方是奇才。凭空起事,谓之平地风波;独立不移,谓之中流砥柱。黑子弹丸,漫言至小之邑;咽喉右臂,皆言要害之区。独立难持,曰一木焉能支大厦;英雄自恃,曰丸泥亦可封函关。事先败而后成,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事将成而终止,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以蠡测海,喻人之见小;精卫衔石,比人之徒劳。跋涉谓行路艰难,康庄谓道路平坦。硗地曰不毛之地,美田曰膏腴之田。得物无所用,曰如获石田;为学已大成,曰诞登道岸。淄渑之滋味可辨,泾渭之清浊当分。泌水乐饥,隐居不仕;东山高卧,谢职求安。圣人出则黄河清,太守廉则越石见。美俗曰仁里,恶俗曰互乡。里名胜母,曾子不入;邑号朝歌,墨翟回车。击壤而歌,尧帝黎民之自得;让畔而耕,文王百姓之相推。费长房有缩地之方,秦始皇有鞭石之法。尧有九年之水患,汤有七年之旱灾。商鞅不仁而阡陌开,夏桀无道而伊洛竭。道不拾遗,由在上有善政;海不扬波,知中国有圣人。岁时爆竹一声除旧,桃符万户更新。履端,是初一元旦;人日,是初七灵辰。元日献君以椒花颂,为祝遐龄;元日饮人以屠苏酒,可除疠疫。新岁曰王春,去年曰客岁。火树银花合,谓元宵灯火之辉煌;星桥铁锁开,调元夕金吾之不禁。二月朔为中和节,三月三为上巳辰;冬至百六是清明,立春五戊为春社。寒食节是清明前一日,初伏日是夏至第三庚。四月乃是麦秋,端午却为蒲节。六月六日,节名天贶;五月五日,序号天中。端阳竞渡,吊屈原之溺水;重九登高,效桓景之避灾。五戊鸡豚宴社,处处饮治聋之酒;七夕牛女渡河,家家穿乞巧之针。中秋月朗,明皇亲游于月殿;九日风高,孟嘉帽落于龙山。秦人岁终祭神曰腊,故至今以十二月为腊;始皇当年御讳曰政,故至今读正月为征。东方之神曰太皞,乘震而司春,甲乙属木,木则旺于春,其色青,故春帝曰青帝。南方之神曰祝融,居离而司夏,丙丁属火,火则旺于夏,其色赤,故夏帝曰赤帝。西方之神曰蓐收,当兑而司秋,庚辛属金,金则旺于秋,其色白,故秋帝曰白帝。北方之神曰玄冥,乘坎而司冬,壬癸属水,水则旺于冬,其色黑,故冬帝曰黑帝。中央戊己属土,其色黄,故中央帝曰黄帝。夏至一阴生,是以天时渐短;冬至一阳生,是以日晷初长。冬至到而葭灰飞,立秋至而梧叶落。上弦谓月圆其半,系初八、九;下弦谓月缺其半,系廿二、三。月光都尽谓之晦,三十日之名;月光复苏谓之朔,初一日之号;月与日对谓之望,十五日之称。初一是死魄,初二旁死魄,初三哉生明,十六始生魄。翌日、诘朝,言皆明日;谷旦、吉旦,悉是良辰。片晌即谓片时,日曛乃云日暮。畴昔、曩者,俱前日之谓;黎明、昧爽,皆将曙之时。月有三浣:初旬十日为上浣,中旬十日为中浣,下旬十日为下浣;学足三馀:夜者日之馀,冬者岁之馀,雨者晴之馀。以术愚人,曰朝三暮四;为学求益,曰日就月将。焚膏继晷,日夜辛勤;俾昼作夜,晨昏颠倒。自愧无成,曰虚延岁月;与人共语,曰少叙寒暄。可憎者,人情冷暖;可厌者,世态炎凉。周末无寒年,因东周之懦弱;秦亡无燠岁,由嬴氏之凶残。泰阶星平曰泰平,时序调和曰玉烛。岁歉曰饥馑之岁,年丰曰大有之年。唐德宗之饥年,醉人为瑞;梁惠王之凶岁,野莩堪怜。丰年玉,荒年谷,言人品之可珍;薪如桂,食如玉,言薪米之腾贵。春祈秋报,农夫之常规;夜寐夙兴,吾人之勤事。韶华不再,吾辈须当惜阴;日月其除,志士正宜待旦。制作 上古结绳记事,苍颉制字代绳。龙马负图,伏羲因画八卦;洛龟呈瑞,大禹因别九畴。历日是神农所为,甲子乃大挠所作。算数作于隶首,律吕造自伶伦。甲胄舟车,系轩辕之创造;权量衡度,亦轩辕之立规。伏羲氏造网罟,教佃渔以赡民用;唐太宗造册籍,编里甲以税田粮。兴贸易,制耒耜,皆由炎帝;造琴瑟,教嫁娶,乃是伏羲。冠冕衣裳,至黄帝而始备;桑麻蚕绩,自元妃而始兴。神农尝百草,医药有方;后稷播百谷,粒食攸赖。燧人氏钻木取火,烹饪初兴;有巢氏构木为巢,宫室始创。夏禹欲通神祗;因铸镛钟于郊庙;汉明尊崇佛教,始立寺观于中朝。周公作指南车,罗盘是其遗制;钱乐作浑天仪,历家始有所宗。育王得疾,因造无量宝塔;秦政防胡,特筑万里长城。叔孙通制立朝仪,魏曹丕秩序官品。周公独制礼乐,萧何造立律条。尧帝作围棋,以教丹朱;武王作象棋,以象战斗。文章取士,兴于赵宋;应制以诗,起于李唐。梨园子弟乃唐明皇作始;《资治通鉴》乃司马光所编。笔乃蒙恬所造,纸乃蔡伦所为。凡今人之利用,皆古圣之民。技艺医士业歧轩之术,称曰国手;地师习青乌之书,号曰堪舆。卢医扁鹊,古之名医;郑虔崔白,古之名画。晋郭璞得《青囊经》故善卜筮地理;孙思邈得龙宫方,能医虎口龙鳞。善卜者,是君平詹尹之流;善相者,即唐举子卿之亚。推命之人即星士,绘图之士曰丹青。大风鉴,相士之称;大工师,木匠之誉。若王良、若造父,皆善御之人;东方朔、淳于髡,系滑稽之辈。称善卜卦者,曰今之鬼谷;称善记怪者,曰古之董狐。称诹日之人曰太史,称书算之人曰掌文。掷骰者,喝雉呼卢;善射者,穿杨贯虱。樗蒲之戏,乃云双陆;橘中之乐,是说围棋。陈平作傀儡,解汉高白登之围;孔明造木牛,辅刘备运粮之计。公输子削木鸢,飞天至三日而不下;张僧繇画壁龙,点睛则雷电而飞腾。然奇技似无益于人,而百艺则有济于用。释道鬼神如来释迦,即是牟尼,原系成佛之祖;老聃李耳,即是道君,乃为道教之宗。鹫岭、祗园,皆属佛国;交梨、火枣,尽是仙丹。沙门称释,始于晋之道安;中国有佛,肇于汉之明帝。篯铿即是彭祖,八百高年;许逊原宰旌阳,一家超举。波罗犹云彼岸,紫府即是仙宫。曰上方、曰梵刹,俱为选佛之场;曰绀宇、曰珠宫,悉是游仙之境。伊蒲馔可以斋僧。青精饭亦堪供佛。香积厨,僧家所馔;玉麟脯,仙子所餐。佛图澄显神通,咒莲生钵;葛仙翁作戏术,吐饭成蜂。达摩一苇渡江,栾巴噀酒灭火。吴猛挥扇,画江成路;麻姑撒米,遍地丹砂。导引胎息,道士之修持;飞锡坐禅,僧人之行止。僧家礼拜曰和南,道家礼拜曰稽首。曰圆寂,曰荼毗,悲淄流之已故;曰仙游,曰尸解,悼羽士之云亡。女巫男觋,自古攸分;男僧女尼,从来有别。羽客黄冠,皆称道士;上人比丘,并美僧人。檀越檀那,僧家称施主;烧丹炼汞,道士学神仙。和尚自谦,谓之空桑子;道士诵经,谓之步虚声。菩者普也,萨者济也,尊称神祇,故有菩萨之号;水行惟龙,陆行惟象,负荷佛法,故有龙象之称。儒家谓之世,释家谓之劫,道家谓之尘,言俗缘之未脱;儒云致一,释云三昧,道云贞一,知奥义之无穷。达摩死后,手携只履西归;王乔朝君,舄化双凫下降。辟谷绝粒,仙家能服气炼形;不灭不生,释氏惟明心见性。梁高僧谈经入妙,可使岩石点头,天花飞坠;张虚靖炼丹既成,能令龙虎降伏,鸡犬俱升。藏世界于一粟,佛力何其大;贮乾坤于一壶,道法何其玄。妄诞之言,载鬼一车;高明之家,鬼瞰其室。无鬼论,作于晋之阮瞻;搜神记,撰于晋之干宝。颜之渊、卜子夏,死为地下修文郎;韩擒虎、寇莱公,殁作阴司阎罗王。至若土谷之神曰社稷,干旱之鬼曰旱魃。魑魅魍魉,山川之祟;神荼郁垒,守御之神。仕途偃蹇,路鬼不免揶揄;心地光明,吉神自为呵护。鸟兽 麟为毛虫之长,虎乃兽中之王。麟凤龟龙,谓之四灵;犬豕与鸡,谓之三物。騄駬,骅骝,良马之号;太牢、大武,乃牛之称。羊曰柔毛,又曰长髯主簿;豕名刚鬛,又曰乌喙将军。鹅名舒雁,鸭号家凫。鸡有五德,故称之曰德禽;雁性随阳,因名之曰阳鸟。家狸、乌圆,乃猫之誉;韩卢、楚犷,皆犬之名。麒麟驺虞,皆好仁之兽;螟蝘蟊贼,皆害苗之虫。无肠公子,螃蟹之名;绿衣使者,鹦鹉之号。狐假虎威,谓借势而为恶;养虎贻患,谓留祸之在身。犹豫多疑,喻人之不决;狼狈相倚,比人之颠连。胜负未分,不知鹿死谁手;基业易主,正如燕入他家。燕到南方,先至为主,后至为宾;雉名陈宝,得雄为王,得雌为霸。刻鹄类鹬,为学初成;画虎类犬,弄巧反拙。美恶不称,谓之狗尾续貂;贪图不足,谓之蛇欲吞象。祸去祸又至,曰前门拒虎,后门进狼;除凶不畏凶,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鄙众趋利,曰群蚁附膻;谦己爱儿,曰老牛舐犊。无中生有,曰画蛇添足;进退两难,曰羝羊触藩。杯中蛇影,自起猜疑;塞翁失马,难分祸福。龙驹凤雏,晋闵鸿夸吴中陆士龙之异;伏龙凤雏,司马徽称孔明庞士元之奇。吕后断戚夫人手足,号曰人彘;胡人腌契丹王尸骸,谓之帝羓。人之狠恶,同于梼杌;人之凶暴,类于穷奇。王猛见桓温,扪虱而谈当世之务;宁戚遇齐桓,扣角而取卿相之荣。楚王轼怒蛙,以昆虫之敢死;丙吉问牛喘,恐阴阳之失时。以十人而制千虎,比言事之艰且;走韩卢而搏蹇兔,喻言敌之易摧。兄弟如鹡鸰之相亲,夫妇如鸾凤之配偶。有势莫能为,曰虽鞭之长,不及马腹;制小不用大,曰割鸡之小,焉用牛刀。鸟食母者曰枭,兽食父才曰獍。苛政猛于虎,壮士气如虹。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谓仙人而兼富贵;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是险语之逼人闻。黔驴之技,技止此耳;鼯鼠之技,技亦穷乎。强兼并者曰鲸吞,为小贼者曰狗盗。养恶人如养虎,当饱其肉,不饱则噬;养恶人如养鹰,饥之则附,饱之则飏。随珠弹雀,谓得少而失多;投鼠忌器,恐因甲而害乙。事多曰猬集,利小曰蝇头。心惑似狐疑,人喜如雀跃。爱屋及乌,谓因此而惜彼;轻鸡爱鹜,谓舍此而图他。唆恶为非,曰教猱升木;受恩不报,曰得鱼忘筌。倚势害人,真是城狐社鼠,空存无用,何殊陶犬瓦鸡。势弱难敌,谓之螳臂当辙;人生易死,乃曰蜉蝣在世。小难制大,如越鸡难伏鹄卵;贱反轻贵,似鸴鸠反笑大鹏。小人不知君子之心,曰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君子不受小人之侮,曰虎豹岂受犬羊欺。跖犬吠尧,吠非其主;鸠居鹊巢,安享其成。缘木求鱼,极言难得;按图索骥,甚言失真。恶人借势,曰如虎负嵎;穷人无归,曰如鱼失水九尾狐,讥陈彭年素性见眼谄而又奸;独眼龙,夸李克用一目眇而有勇。指鹿为马,秦赵高之欺主;叱石成羊,黄初平之得仙。卞庄勇能檎两虎,高骈一矢贯双雕。司马懿畏鼠如虎,诸葛亮辅汉如龙。鹪鹩巢林,不过一枝;鼹鼠饮河,不过满腹。人弃甚易,曰孤雏腐鼠;文名共仰,曰起凤腾蛟。为公首,为私乎,惠帝问虾蟆;欲左左,欲右右,汤德及禽兽。鱼游于釜中,虽生不久;燕巢于幕上,栖身不安。妄自称奇,谓之辽东豕;其见甚小,譬如井底蛙。父恶子贤,谓是犁牛之子;父谦子拙,谓是豚犬之儿。出人群而独异,如鹤立鸡群;非配偶以相从,如雉求牡匹。天上石麟,夸小儿之迈众;人中骐骥,比君子之超凡。怡堂燕雀,不知后灾;瓮里醯鸡,安有广见。马牛襟裾,骂人不识礼义;沐猴而冠,笑人见不恢宏。羊质虎皮,讥其有文无实;守株待兔,言其守拙无能。恶人如虎生翼,势必择人而食;志士如鹰在笼,自是凌霄有志。鲋鱼困涸辙,难待西江水,比人之甚窘;蛟龙得雲雨,终非池中物,比人大有为。执牛耳,谓人主盟;附骥尾,望人引事。鸿雁哀鸣,比小民之失所;狡兔三窟,诮贪人之巧营。风马牛势不相及,常山蛇首尾相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其扶之者众;千岁之龟,死而留甲,因其卜之则灵。大丈夫宁为鸡口,毋为牛后;士君子岂甘雌伏,定要雄飞。毋侷促如辕下驹,毋委靡如牛马走。猩猩能言,不离走兽;鹦鹉能言,不离飞鸟。人惟有礼,庶可免相鼠之刺;若徒能言,夫何异禽兽之心。花木植物非一,故有万卉之名;谷物甚多,故有百谷之号。如茨如梁,谓禾稼之蕃;惟夭惟乔,谓草木之茂。莲乃花中君子,海棠花内神仙。国色天香,乃牡丹之富贵;冰肌玉骨,乃梅萼之清奇。兰为王者之香,菊为隐逸之士。竹称君子,松号大夫。萱草可忘忧,屈轶能指佞。竹筊,竹之别号;木樨,桂之别名。明日黄花,过时之物;岁寒松柏,有节之称。樗栎乃无用之散材,楩楠胜大用之良木。玉版,笋之异号;蹲鸱,芋之别名。瓜田李下,事避嫌疑;秋菊春桃,时来尚早。南枝先,北枝后,庾岭之梅;朔而生,望而落,尧阶蓂荚。苾刍背阴向阳,比僧人之有德;木槿朝开暮落,比荣华之不长。芒刺在背,言恐惧不安;薰莸异气,犹贤否有别。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道旁苦李,为人所弃。老人娶少妇,曰枯杨生稊;国家进多贤,曰拔茅连茹。蒲柳之姿,未秋先槁;姜桂之性,愈老愈辛。王者之兵,势如破竹;七雄之国,地若瓜分。苻坚望阵,疑草木皆是晋兵;索靖知亡,叹铜驼会在荆棘。王佑知子必贵,手执三槐;窦钧五子齐荣,人称五贵。鉏麑触槐,不忍贼民之主;越王尝蓼,必欲复吴之仇。修母画荻以教子,谁不称贤;廉颇负荆以请罪,善能悔过。弥子瑕常恃宠,将余桃以啖君;秦商鞅欲行令,使徙木以立信。王戎卖李钻核,不胜鄙吝;成王剪桐封弟,因无戏言。齐景公以二桃杀三士,杨再思谓莲花似六郎。倒啖蔗,渐入佳境;蒸哀梨,大失本真。煮豆燃萁,比兄残弟;砍竹遮笋,弃旧怜新。元素致江陵之柑,吴刚伐月中之桂。捐资济贫,当效尧夫之助麦;以物申敬,聊效野人之献芹。冒雨剪韭,郭林宗款友情殷;踏雪寻梅,孟浩然自娱兴雅。商太戊能修德,详桑自死;寇莱公有深仁,枯竹复生。王母蟠桃,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子,故人借以祝寿诞;上古大椿,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故人托以比严君。去稂莠正以植嘉禾,沃枝叶不如培根本。世路之蓁芜当剔,人心之茅塞须开。此书主要是儿童普及读物,但是书中很全面,从天文地理到鸟兽虫鱼,再到人事典章制度,其中有很多论述都是对古代社会的反应,保留了很多有价值的东西,应该说很值得重视。特别是天文部分,算是对中国天王的简单总结,他的时序部分是民俗的反应,是月令体在民俗领域的重要论述,可以和《荆楚岁时记》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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