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昌“秋燥论”学术思想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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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喻昌“秋燥论”学术思想探析郭峰孙洁曾斌芳（通讯作者）（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兽木齐市中医医院新疆乌魯木齐830000）【摘要】明末清初医家喻昌作为“错简重订派”的代表人物，完善了“三纲鼎立说”，对外感温病的见解独辟榛芜，特别是其专立秋燥一章，列《伤燥门》，并制清燥救肺汤以治外感燥邪。喻昌上溯《内经》，旁及金元诸家，对燥证独树己见，并对后世温病学派的发展奠定基础。其秋燥论可概括为：端经旨之说，鉴燥湿之别；倡燥煥伤阴之言，分表里气血论燥；寒热平和之方治燥；治燥五律；木文拟从以上几点探析。【关键词】喻嘉言；秋燥论；平和之剂【中图分类号】R249【文献

2、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8231（2011）10-1586-011端经旨之说，鉴燥湿之别1.1燥邪亦属六淫之一：喻昌明确指出燥气顺四时之变，法五行之运,与风、寒、暑、湿、火同为人'气之一，各司其政。正如《医门法律·秋燥论》云：“大意谓春伤于风，夏伤于暑，长夏伤于湿，秋伤于燥，冬伤于寒，觉六气配四时之旨，与五运不相背戾，而千古之大疑始一决也。……大热之后，继以凉生，凉生而热解，渐至大凉，而燥令乃行焉。”1.2燥与湿的天壤之殊：《医门法律·秋燥论》曰：“燥之与湿，有天壤之殊。燥者天之气也，湿者地之气也。水流湿

3、，火就燥，各从其类，此胜彼负，两不相谋。春月地气动而湿胜，斯草木畅茂；秋月天气素而燥胜，斯草木黄落。故春分以后之湿，秋分以后之燥，各司其政。今指秋月之燥为湿，是必指夏月之热为寒然后可。奈何《内经》病机一十九条，独遗燥气。他凡秋伤于燥，皆谓秋伤于湿。”喻昌上承经旨，下涉诸家，提出《内经》病机一十九条脱遗燥气，混淆燥湿之别，并以此为鉴从气化、从类、运气、自然征象及互化等方面阐述燥与湿的天壤之殊。2倡燥煥伤阴之言，分表里气血论燥2.1燥胜则燠：经曰：燥胜则干。《医门法律·秋燥论》云：“夫干之为害，非遽赤地千里也。有干于外则皮肤皱揭者

4、，干于内则精血枯涸者，干于津液而营卫气衰，闵烁而皮着于骨者，随其大经小络，所属上下中外前后，各为病所。燥之所胜，亦云燠矣。”喻昌以“燥胜则干”为依据，阐发了燥邪的病证特点，也印证了刘完素“诸涩枯涸，干劲皴揭，皆属于燥”的燥证论。“肝主于筋，风气自其，燥热加之，则液聚于胸膈，不荣于筋脉而筋燥，故劲强紧急而U噤，或瘛枞昏冒僵仆也。”从上段论述可见，燥证不仅表现干燥、皴揭，还显现出强急、收敛、外坚等征象。2.2火热伤阴致燥易：燥病分表里，外燥证源自秋燥之邪，内燥证多为它邪转化而来。根据燥邪的特性喻嘉言在《医门法律·秋燥论》中指出“燥

5、金虽为秋令，虽属阴经，然异于寒湿，同于火热。火热胜则金衰，火热胜则风识，风能胜湿，热能耗液，转令阳实阴虚，故风火热之气，胜于水土而为燥也。”据此可推，喻氏认为燥邪多以风胜湿，热耗液发端，继致“阳实阴虚”燥证释然。《素问·痹论》云：“阴气者，静则神藏，燥则消亡。”喻昌以此为契机，指出“究竟肺为娇脏，寒冷所伤者，十之二三；火热所伤者，十之七八。寒冷所伤，不过裹束其外；寒热所伤，则更消烁其中，所以为害倍烈也。然火热伤肺，以致诸气臢郁，诸痿喘呕而成燥病，……曾不顾阴气之消亡耳。”喻氏阐述了寒热致燥的病机，并据“火就燥”、“火热易伤阴”

6、的特性，指出“火热伤阴致燥易”的特点。可见他阐述《秋燥论》，列《伤燥门》，制清燥救肺汤，0的就是围绕着一个阴气。以后《温病条辨》等各家温病著作，皆列“秋燥”一条，沈目南《医证温热病论一秋燥》中更表彰云：“惟近代喻嘉言，昂然表示，可为后世苍生之幸”说明喻嘉言在阴气方面的论述对温病学派的影响是毋庸置疑的。2.3燥分表里气血：古之论燥但分外燥、内燥，未谓及燥之表里气血之分。《医门法律·秋燥论》云：“风热燥其，拂郁在表而里气平者，善伸数欠，筋脉拘急，或吋恶寒，或筋惕而搐，脉浮数而弦。若风热燥并郁甚于里，则必为烦满，必为闭结，故燥有表里

7、气血之分也。”喻氏虽只提及表里之燥，然其所倡燥之表里气血之辨，为后世温病学派三焦和卫气营血辩证用药治燥开拓思路。3寒热平和之方治燥《秋燥论》円：“《内经》燥淫所胜，其主治必以苦温者，……要知金性畏热，燥性畏寒，有宜用平寒而佐以苦甘者，必以冷热和平之方，制乃尽善也。如金位之下，火气承之，则苦温之属宜减，恐其以火济火也。即用下，亦当变苦温而从寒下也。”喻嘉言阐明《内经》是通过“火乘金”的制胜法治燥。而喻氏认为以温治燥恐“热助燥”、“火济火”，用寒治燥易伐胃气、扼生机，故其主张治燥必以寒热平和之方。3.1辛苦甘凉润之平剂治肺燥：喻氏有感于“诸气臏

8、郁之属于肺者,属于肺之燥也。而古今之气郁之方，用辛香行气，绝无一方治肺之燥者。”故以辛苦甘凉润之法制清燥救肺汤。霜桑叶得金气而柔润不凋，取之为君；石膏煅制，减其寒性，禀清肃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