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合成理论研究与应用的回顾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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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概念合成理论研究与应用的回顾与思考王文斌一、引言近两三年来，国内学界关于概念合成理论（犆狅狀犮犲狆狋狌犪犾犅犾犲狀犱犻狀犵犜犺犲狅狉狔）的研究与应用大有重兵压境之势，而且这一势头目前有增无减，我们认为有必要对这一理论进行一些梳理，保持一份清醒和理性。本文拟从该理论的发展轨迹及主要思想、在国内的研究动态与应用状况、其主要功绩、存在问题及对该理论的检验这五个方面展开讨论。二、概念合成理论的发展轨迹及主要思想概念合成理论的滥觞者是以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为代表的一批美国学者。该理论中的“概念合成”，是指心理空间的合成，

2、而心理空间，是指人们进行交谈和思考时为了达到局部理解与行动的目的而构建的概念集（犮狅狀犮犲狆狋狌犪犾狆犪犮犽犲狋）（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牔犜狌狉狀犲狉１９９６：１１３）。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１９９７：１１）在后来的研究中又提到：“心理空间是局部结构，随着我们的思考和交谈而扩展，使得我们的话语和知识结构的细密切分成为可能。”实际上，心理空间就是指心理空间域，是人们在言语交际过程中建立起来的临时性在线动态概念。因此，所谓概念合成理论，就是关于对言语交际过程中各心理空间相互映射并产生互动作用的系统性阐述，其宗旨就是

3、试图揭示言语意义在线构建（狅狀犾犻狀犲犮狅狀狊狋狉狌犮狋犻狅狀）背后的那座认知冰山。概念合成理论的介绍、研究与应用，在我们国内只有近两三年的短暂历史，可在西方国家，迄今已走过了近二十年的发展历程，其雏形是心理空间理论，其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代表作是《心理空间》（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１９８５）一书。此书的大部分内容是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于１９７９年至１９８３年间分·３２５·别在比利时、法国和美国的一些大学讲学时宣读或讨论相关问题的基础上形成的。全书于１９８５年由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出版，并在１９９４年由剑桥大学出

4、版社再版。该理论的源头，是犔犪犽狅犳犳牔犑狅犺狀狊狅狀（１９８０）所提出的“概念隐喻理论”，认为隐喻是从始源域到目标域的结构映射。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注意到，我们在思考和交谈时不断建立心理空间，隐喻是跨心理空间映射的结果。在《心理空间》一书中，他集中探讨了自然语言意义在线构建过程中心理空间通过各种语言形式而得到建立、所指和辨认的诸种具体情况，指出：“对所相关的语言组织的理解，这会将我们引向对空间域的探究，而这些空间域是我们在谈话或听话过程中建立起来的，并且我们是借用各种语义要素（犲犾犲犿犲狀狋狊）、各种角色（狉

5、狅犾犲狊）、各种策略（狊狋狉犪狋犲犵犻犲狊）及各种关系（狉犲犾犪狋犻狅狀狊）来建立这些空间域”。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１９８５：１２）进一步提出，这些空间域实际上就是彼此具有相互联系的心理空间；心理空间并不是语言本身的有机组成部分，也不是语法的有机组成部分，但语言却不能没有心理空间而存在。反过来，语言在构建心理空间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语言能确立各心理空间之间的关系以及各心理空间中各语义要素之间的联系。心理空间理论尽管揭示了自然语言中意义的生成与理解过程，可具体的心理工作程序却依然模糊不清，只是停留于笼统性

6、的理论框架。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本人对此有十分清楚的认识，并长期为此作出了不懈的努力，力图揭开深藏于自然语言意义在线构建幕后的奥秘。近二十年以来，他独立发表或与他人合作发表了许多的相关论文和专著，在此仅举若干具有代表性的例子。１９８６年，他发表了《角色与连接的途径》（犚狅犾犲狊犪狀犱犮狅狀狀犲犮狋犻狀犵狆犪狋犺狊）一文，１９９０年相继发表了两篇论文，一是《空间域与连接》（“犇狅犿犪犻狀狊犪狀犱犮狅狀狀犲犮狋犻狅狀狊”），二是《隐性的意义》（“犐狀狏犻狊犻犫犾犲犿犲犪狀犻狀犵”）。１９９４年，他与犜狌狉狀犲狉合作

7、，发表《概念投射与中间空间》（“犆狅狀犮犲狆狋狌犪犾狆狉狅犼犲犮狋犻狅狀犪狀犱犿犻犱犱犾犲狊狆犪犮犲狊”）一文。１９９６年，他与犛狑犲犲狋狊犲狉合作，编辑了《空间、界与语法》（犛狆犪犮犲狊，犠狅狉犾犱狊犪狀犱犌狉犪犿犿犲狉）一书。同年，他与犜狌狉狀犲狉合作，发表了《作为语法重要过程的合成》（犅犾犲狀犱犻狀犵犪狊犪犮犲狀狋狉犪犾狆狉狅犮犲狊狊狅犳犵狉犪犿犿犪狉）。所有这些论文和专著均聚焦于同一个主题：心理空间的生成、通过彼此的互动作用产生心理空间的合成并由此达现自然语言意义的在线构建。这些研究成果集·３２６·中体

8、现于他在１９９７年发表的《思维与语言中的映射》。这一专著较为系统地提出了概念合成理论，并对此进行了详尽的阐述，在学术界产生了深广的影响，并由此奠定了犉犪狌犮狅狀狀犻犲狉作为认知语言学家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说，他在１９８５年发表的《心理空间》一书在学界未曾引起足够的刮目，那么《思维与语言中的映射》一书的问世立即产生了轰动，并由此带动了《心理空间》一书的影响力。在《思维与语言中的映射》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