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宿迁医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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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也谈宿迁医改看病难，看病贵是中国普通老百姓目前最关心的问题，是本届政府下大力要解决的问题，也是笔者长期关注的问题。2000年江苏宿迁政府冒天下之大不韪，率先开始了以产权改革为主的医疗卫生大改革，在短短的时间内将辖区134家公立医院产权悉数出售，包括124所乡镇卫生院和10所县级以上医院，形成了合伙制、混合所有制、股份制、独资等办医主体，被媒体体称为“一卖了之”。五年过去了，关于宿迁医改的报告也悉数出台，有叫好声，也有置疑声。笔者没有去宿迁实地调研，本来没有话语权，“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吗。但看了北大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医疗卫生改革课题组负责人李玲的调查报告

2、（近日发表在中国青年报）以后，还是忍不住想说几句。从媒体披露的内容看，似乎报告对宿迁医改的最后结论不是肯定——因为“宿迁市看病贵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老百姓的医疗负担反而加重”。调研报告披露的结论有：1、政府财政负担减轻；2、医疗资源数量迅速增加；3、医院经营方式改变、管理加强、竞争手段丰富，医务人员积极性增强；4、医务人员的流动性增加，收入也增加；5、医疗服务项目迅速增加；6、挂号费、单项检查价格和药品单价稳中有降。提出的新问题有：1、“看病贵”并没有解决——引入市场机制后医疗费用的另一种扭曲，理由是目前医院统计数据没有说服力，改革不符合医疗卫生自身运行

3、规律；2、在竞争的医疗市场上，会出现“医疗装备竞赛”。可以看出，报告结论应该是建立在比较充分的调研基础上，对此我们应该充分肯定其精神。但最终结论似乎与内容相背离，这是笔者撰文的主要出发点。公共卫生与医疗问题是一个全球的大问题，没有那个国家说自己的公共卫生政策是完美的。美国是市场化，但其总统在此问题上也面临巨大压力，而且过高的医疗保险支出已经危机其企业的全球竞争力，2005年10月全球最大汽配商德尔福宣布破产，通用同全美汽车工人联合会就降低通用汽车在职和退休员工的社会福利和保险支出谈判艰难，都是因为医疗保险压力太大；北欧许多国家是非市场化的，但政府负担太重

4、，以至于张五常在得知中国政府要办福利时发出了冷嘲声。曾有境外学者赞誉我国70年代的公共卫生政策——以很低的成本解决7亿人民的就医问题，但也不值得炫耀，毕竟那是低水平的保障。由于在20多年的改革过程中，我们忽略了公共产品的改革与发展，尤其是没有解决好公共产品的公平性，因此在卫生医疗领域出现了许多问题。主要体现在：1、公共卫生防疫体系发展滞后，恶性传染病重新抬头；2、卫生资源配置不合理，大中城市太集中，农村及中小城市医疗条件相对落后；3、医疗价格和药品价格被违规抬高。由此导致目前我国存在的“看病难、看病贵、有病不医、因病致贫”现象突出，并由此加剧了医患紧张关

5、系，损害了医生的社会形象。因此我们的公共医疗卫生体制改革的目的是要达到：建立完备的公共卫生防疫体系和危机处理机制（SARS以后我们已经有所成就）；合理配置卫生资源，改善看病难问题；降低不合理的医疗与药品价格，解决看病贵问题。这也是评价我们的公共卫生改革是否成功的重要指标。宿迁的改革涉及四个方面：一是“管办分开”；二是“医卫分离”；三是“医防分设”；四是“医药分家”。从改革的进程看，目前似乎没有完成，从李玲的报告中，我们也没有发现对这四个方面比较全面的评估信息。但李玲的报告还是给出了许多值得肯定的信息：一是卫生资源配置得到了改善，医疗机构增加了，设备好了，

6、服务项目增加了；二是服务态度好了，医疗机构效率提高了；三是医疗服务和药品价格降下来了，老百姓得到了实惠。这说明宿迁医改达到了“合理配置卫生资源，解决看病难的问题；降低不合理医疗与药品价格，解决看病贵问题”的目的。至于“数据缺乏说服力，老百姓看病依然贵”等问题不能想当然。因为医院收入增加，投资者收回成本心切不能说明百姓看病依然贵，毕竟我国非大中城市有46%的患者有病不去医院就诊，医院收入增加可能是就诊人数上升带来的；医院购置设备可能会带来浪费，但需要的是合理引导与科学的市场分析。古语言：知屋漏者在檐下，知政清者在乡野。因此笔者建议调研者不妨再赴宿迁对老百姓

7、进行一次全面的调研，对宿迁的公共防疫体系进行调研，再看看改革前后宿迁恶性传染病的发病率是否有变化。诚如此，就是一篇很完整的报告了。毕竟她是国内公共卫生改革的权威专家，如果结论失之毫厘，未来政策可能谬之千里。笔者长期关注医疗卫生，但既不是市场派，也是计划派。深知市场有“失灵”的时候，也肯定市场在配置资源、改善效率方面的作用。因此是举张政府要大力抓好公共卫生防疫体系建设，做好基础医疗工作，让老百姓享受到社会公共财富聚集带来的实惠，也鼓励社会资本进入卫生服务领域，为社会提供更多更好的医疗服务产品；同时，笔者还举张培育真正的医疗消费主体，加强商业渠道监管，堵绝医

8、疗卫生领域购销中的黑洞，还医生“白医天使”的美誉。但笔者还是非常感谢李玲女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