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方尊,令方彝所谓“金小牛”再考--专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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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令方尊、令方彝所谓“金小牛”再考（首发）蒋玉斌南开大学文学院.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摘要】西周早期令方尊、令方彝•铭文中的赏赐品，今世学者多读作“锂、金、小牛”。从字形、书写习惯、行款等多个角度考察，这种释读都存在问题，应予改释。实际上，对这儿字的释读，较早研究该器铭的学者态度审慎,并冇别种释读，十分值得关注。其中柯昌泗等释为“锂、秫、牛”的说法，应该是止确的释读。鉴于当今学界不从此说，实有重论的必要。【关键词】令方尊；令方棘；金文；金小牛；秣牛西周早期的作册矢令方尊、方彝，相传1929年出土于洛阳东北郊的马坡。令方尊以及方彝的器、盖上铸有内容相同的三篇铭文（《殷周金文集成》

2、11-6016,16-9901-2、l）o文屮记载了明公赏炀亢师、令两人的情况，这段话一般读作：明公赐亢师性、金、小牛，曰：“用襟。”赐令锂、金、小牛，B：“用襟。”“皀、金、小牛”或“皀金小牛”的读法，普遍见于当前常用的金文全集或选集的释文I大型金文数据库的释文r金文字编字典词典h古铭刻图录书的金文部分的释文°、金文或青铜器通论书'等；学者考释或研究论著引述时也多采用这种读法。可见这种读法已为当代学界普遍接受。按照这种释读,明公所赐为“皀、金、小牛”三品。金文中赐習、赐金十分常见，赐牛亦不罕见。叔籃（《集成》4132）铭文有“赏叔郁皀、口金、彳半,赏炀品类跟所谓“锂、金、小牛”完

3、全对应。单从文例、内容上看，似乎没冇什么疑问。然而，谛审铭文拓木，却能发现这种释读存在多处疑点；实际上很不可信。这组器物甫一面世，就有学者做出考释，其研究史已有八

4、•余年。追溯学者的研究，尤其是而二十年的研究，也可以发现学者对所谓“金小牛”的解释提出了多种方案，意见歧出，并没有呈现像今天这样i边倒的释法。木文打算从铭文木身的特点出发，重新对所谓“金小牛”进行考察，以期做出合理的抉择。前人论述繁多，仅摘录其要点附于文后，以显学者的探索过程。本文要讨论的几个字拓本如下(盖铭第二条“餐”与“金小牛”原分在两列,为便比较合置于一列中):令方彝盖令方尊令方彝器一所谓“金小牛”释读的问题(-)

5、从铭文书写习惯看所谓“金”字异写令方尊、方彝的三篇铭文中，所谓“金”字共出现6次形2见。两种写法的主要区别，是中间作“V”还是“一”形。°对这两种异写,首先要有准确的认识。如果通篇考察这三篇铭文的风格，可以发现它们各有统一的书写习惯，例如:字宀A、B顶脊突出，C则不出头，另“来、寮、宠”等所从同此公上部两笔A、B皆外撇，C则一律内敛■匕■3此外，“大”形以及“册，用、周、同，隹，者，史”等字，在字形特征上也都是A、B与C不同。凡此均说明令方尊、令方彝器铭（A、B）是一•种风格，而令方彝盖铭（C）则是另外一种风格。在这种背景下看所谓“金”字的两种异写，可以发现，它们的中间作“V”或“

6、一”形也是取决于不同的书写习惯。其写法可与“舍、至”一同來看：这几字屮间的笔画作“V”若“一”形，在各铭内部乃是统一的书写习惯，而且仍然是A、B习惯一致，C则不同。根据以上分析，似可得到以下两项结论：第一，三篇铭文在字体特征上有成系统的对立，反映了铭文A、B与C中各自遵守着较稳定的巧写习惯，分别是不同的字迹系统。篇幅较长的青铜器铭文，铸作前应是先有毛笔书写的底本，其在本质上反映的是书手的笔书。从这-•角度看，方尊铭、方彝器铭当源于同一位书手的作品；而方彝盖铭则应源于另一位书手的作品。7第二，“舍、至”的写法于A、B中是常体或止体，于C中为变体。同理,所谓“金”字也应该以A、B中的为

7、常体，C中的则为变体。也就是说，“园”形的变体。讨论这个形体吋，应该从这种常体出发。（-）所谓“金”字释读辨误关于令方尊、方彝•的时代，学界冇成干•、康王、昭王之世的不同观点。综合器形、纹饰、铭文内容等因素，当代学者一般将它们断在昭王吋期"（西周早期晚段）。铭中所谓“金”字的两种写法，尤其是常体“尿”形，与这一时期常见的“金”字实冇不同。第一，西周早期金文的字体，笔画比较浑厚，有一些字点画上作粗肥笔，较典型的如“王”下一横等。％亥期“金”字最下一横亦作粗肥笔，或者是中竖与底横交接处作粗肥笔:利篦麦方鼎过伯箧禽鼎作册析方彝令方尊、方彝铭文通篇横不成排但竖成列，字画浑厚，不少字的点画仍

8、作粗、四等。凡此皆是西周早期金文的特点。而铭屮所谓“金”字麦秃肥笔，如閒、作“尿、H形，下端笔画匀直，与同时期的“金”字写法殊为不类；同时，跟通篇文字风格也不适应。第二，“金”字的构形理据，现在还不是完全清楚，但其所从的两点为金饼（铜料块）之象形，则是学者所认同的。从字形的发展演变來看，西周早期绝人多数的“金”字，两点都写成比较粗肥的实点，并且都写在一侧（主要是左侧）;西周中期延续了这种写法，同时两点之线条化加强，作“昌”，但仍以作早期形体为主；直到晚期，才较多岀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