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欢喜让人忧的国有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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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让人欢喜让人忧的国有经济复旦大学经济学系周翼当前的中国共产党已把“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作为中国的基本经济制度加以确立。本文想就这一问题作一学术性的探讨。一、混合经济与中国的基本经济制度在当今世界，实际上已很难找到实行纯粹的私有制经济或单一的公有制经济制度的国家了。不同的国家或多或少实行的是混合经济制度，只是程度不同而已。但是，象中国这样实行“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中国式混合经济模式，则是一种带有历史开创性意味的探索和实践。早在孙中山的时候，他就主张，中国必须实行混合经济。孙中山说：“中国实业之开发应分两路进行，（一）个人企

2、业、（二）国家经营是也。凡夫事物之可以委诸个人，或其较国家经营为适宜者，应任个人为之，由国家奖励而以法律保护之。”“至其不能委诸个人及有独占性质者，应由国家经营之。”孙中山还提出了“节制资本”的思想，他曾表示：“凡本国人及外国人之企业，或有独占的性质，或规模过大为私人之力所不能办者，如银行、铁道、航路之属，由国家经营管理之，使私有资本不能操纵国民之生计，此则节制资本之要旨也。”杨天石，“孙中山思想的现代价值”，《光明日报》，2006年11月13日。http://jds.cass.cn/Article/20070307225951.asp（2009年10月26日查阅）。阿尔伯

3、特·爱因斯坦在1949年的一篇题为“为什么要社会主义？”的文章中12指出：“按照我的看法，如今存在的资本主义社会在经济上的混乱状态是罪恶的真正根源。”“私人资本趋向于集中在极少数人手中，部分是因为资本家之间的竞争，部分是因为技术发展和劳动分工的增强以损失较小生产组织为代价促进了较大生产组织的形成。这些发展的结果是形成了私人资本的寡头统治，其巨大的能量甚至连以民主方式组织起来的政治社会都无法加以有效的抑制。”他在分析了资本主义的弊端之后指出：“我确信只有一条道路可以消除这些严重的罪恶，那就是建立一种伴随着以社会目标为导向的教育制度的社会主义经济。在这样的一种经济里，生产资料由

4、社会本身所拥有并被有计划地加以利用。”然而，爱因斯坦强调：“……计划经济还不就是社会主义。这样的计划经济还可能伴随着对个人的完全奴役。”他清醒地认识到：“社会主义的建成，必须解决一些极度困难的社会政治问题：在政治和经济权力广泛集中的情况下，如何可能避免出现全权而傲慢的官僚集团？如何能够使个人的权利得到保护并且确保对官僚权力进行民主制衡？”AlbertEinstein,“WhySocialism?”thefirstissueofMonthlyReview(May1949).http://www.monthlyreview.org/598einst.php(accessedDe

5、c14,2008).显然，孙中山对混合经济制度的设想和爱因斯坦对以私人产权为主体的资本主义制度的揭露及对建成社会主义前必须解决的一些“极度困难”的问题的提出，对今天人们研究和探索如何在中国建立和发展“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混合经济制度仍然具有深刻的启发作用。二、目前的国有资产监管机构难以担当重任在中国，社会主义公有制通常被认为包括全民所有制和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12而全民所有制则通过国家所有制的形式加以体现。这种国家所有制，又通过中央政府或地方各级政府代表国家以出资人的身份拥有和监管国有资产加以体现。至于什么样的制度才能高效率地体现“全民所有”的真

6、正含义以及国有制能否担当得起这一重任、真正体现“全民所有”和如何体现的问题，实质上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显然，从长期演化而来的中国的现实看，国有制能否成功运行，是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的混合经济制度能否成功的关键，而其中国有企业改革这一老大难问题能否获得成功，则是国有制能否成功运行的关键。由于中国存在规模庞大的国有资产，因此中国政府实际上扮演着双重角色：既象几乎所有其他国家的政府一样是社会政治经济的公共管理者，而同时又是庞大的国有资产的出资人。人们通常乐于使用这样的比喻：在市场体制的游戏里，社会政治经济的公共管理者便是裁判员，而国有资产出资人则是运动员之一。为了尽可能减轻政府

7、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的嫌疑，多年来中国政府作了不少努力。对于非金融类国有企业，逐渐地使原来分散于政府各职能部门的监管国有资产的职能归并至统一的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厅、局等），当然重要国有企业的主要负责人的任免权除外，这一权力在各级党委的组织部。而对于金融类国有企业，则监管权基本上不在国资委、厅、局等，多头管理、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的情况似乎要严重得多。多年来，也有一些人建议设立专门的金融国资委、厅、局等。总体来讲，中国政府在国资问题上通过不同的职能部门尽可能地把双重角色分开来（当然所谓“分开”，也是相对而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