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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28卷第1期长江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Vol28No12005年02月JournalofYangtzeUniversity(SocialSciences)Feb.2005可能补语的不对称成因探析孙利萍(华侨大学中文系,福建泉州362021)摘要:对现代汉语北方方言中,可能补语的肯定式和否定式与普通话相比呈现出的不对称现象,从历时演变角度,即构成可能补语的标志得和了的语法化过程进行解释是十分必要的。由于得、了的语法化程度的差异,致使在绝大部分北方方言中,可能补语的肯定式为{VC了},而不是普通话中可能补语的肯定式[V得C]。关键词:可能补语;不对称;语法
2、化分类号:H146.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1395(2005)01-0118-03普通话表示动作的可能性,大体上有两种语言演变的痕迹。手段,一种是在动词前面加能愿动词,如能、1得的语法化与可能补语以,另一种是在动词(V)(包括形容词)和补语普通话的可能补语的肯定式[V得C]的产生,(C)(包括结果补语和趋向补语)间加得/不字,与得的虚化密切相关。有些学者对此问题已有[1](P19~20)构成所谓可能补语。带得格式是补语的肯定可论述。能式,带不的格式是补语的否定可能式。得本为获得义他动词,甲骨文象以手取贝。通过实地考察与资料研究,我们发
3、现,北方话里在先秦两汉的文献里,得也可以用在他动词之后可能补语的肯定式几乎不用得,大部分用{VC构成V得O的连动式。至汉魏六朝时期,得在了}。有的方言,跟否定式[V不C]相应的是[能非获得义动词之后逐渐虚化为表示动作实现并有结VC],显得很不对称;而且用{VC了}/{V不C}的果的结果补语。至唐代,用做结果补语的得进一方言也偏离了普通话[V得C]/[V不C]的对称步虚化,演化成表示动作实现或完成的动相补语形式:可能补语的标志不是放在V和C之间,而是(phasecomplement)。入唐以后,用做动相补语的放在[VC]之后。得继续虚化,一是在动态动词后变成完成体
4、助那么,为什么在现代汉语绝大部分北方方言中,词,然后,又演化成补语标记;二是静态动词之后演可能补语的肯定式和否定式跟普通话相比,呈现出化为持续体标记。不对称的现象呢?本文拟从历时演变角度,即构成得的语法化历程应该是:可能补语的标记得和了的语法化过程出发,尝↗
5、完成体助词∀∀∀补语标记获得义动词!动相补语试进行解释。↘
6、∀∀∀持续体助词唐代以后,得同时具有完成体助词、持续体一、可能补语与得、了的语法化助词、补语标记三种用法的状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2]间,直到明清时期仍有用例。在现代汉语里,北京了和得的语法化过程不同,由此所构成的话以及多数方言得只用做补语标
7、记,不再用做完可能补语的体系也就不同。了和得在表达意成体助词和持续体助词。不过在有些方言里,得义上具有平行性,两者都是从表示实现义转到表示的上述三种用法仍然存在。可能义。我们能从方言的共时差异上看出语言历时V得如果后接谓词性成分,那么整个结构就收稿日期:20041115作者简介:孙利萍(1974-),女,河南开封人,讲师,主要从事汉语言文字等研究。118变成了述补结构,得也就逐渐演变成用做补语标了在可能式里的虚化和其变为体标记的虚记的结构助词了,由此述补结构V得C也就形成化是平行的:根据结构意义的差别,把V得了(不了。此时,V得C中的补语C已蕴涵了表示动作
8、了)分成两个:V得了1、V得了2。V得了1实现/完成的语义,得原有的表示动作实现或完中的了是实义动词,表示完、尽等意义;在结构成的语义功能便逐渐消失。一个语法格式里没有必中,其语义指向V的受事,整个结构表示动作V实要使用两个相同的体貌成分,因此,V得C中的现了这一结果的可能性。V得了2中的了意得便成了做补语标志的结构助词;然后,由表示义虚化,其语义指向动作V,整个结构表示动作V实现的V得/不C于叙述未然事件的语境里派生实现的可能性。这两个结构之间存在着某些重要的出表示可能的V得/不C,最终语法化为表达能性联系。李宗江认为,V得了2来源于V得[5
9、](P377~378)意义的固定格式。其中的得/不并不表示能性意了1。此时的了是完了义动词语法化义,而是整个结构式的能性意义。为可能补语标志。因此,从历时演变来看,可能补语的肯定式与否3得、了的语法化与{VC了}[3]定式的不对称是不足为奇的。在不少南方方言从了和得的不同语法化过程可以清晰地里,宾语的位置就是这种不对称状态遗留下的痕迹,看出,补语性的动词后置成分了、得,是怎样由例如客家话{V得OC/VO不C}。游汝杰主张,温实词实现义语法化到只做补语标志而构成可能式州话的{VC/V勿C}(*{V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