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起「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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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倫理——德行起「猿」？本文以《德行起「猿」》發表於7月1日台灣大學哲學系「生物學的人觀與我觀」成果發表會賴伯琦大葉大學生物資源學系，E-mail:biophilia.lai@gmail.com。摘要人類，在演化生物學家的觀點中，演化自靈長類中的猿類，雖然在生物分類上被獨立為人科、人屬、人種，但若以DNA的資訊進行人類與猿類間演化歷程的親緣分析，其間並未顯現如此明確的差異性。儘管如此，人類依然具有與其他靈長類差異極大的特質——腦部的功能，由於腦部複雜的結構與功能，也形成人類之所以為人類的獨特能力——語言，透過語言的溝通，人類具有比單由行

2、為與聲音的溝通方式更有效率的模式，這樣的模式使人類的社會性行為也演變的比其他靈長類更為複雜，不僅形成特有的文化內容，其中也包含被認為是人類特有的「道德」。然而，演化生物學家與神經生理學家對於人類行為演化與大腦結構功能的研究個別地動搖著人類「崇高」的道德性，神經生理學家的研究逐步將大腦的結構與功能「物質化」：一切令人類引以為傲的大腦，只是較其他生物更複雜的神經傳導；而演化生物學家提出「演化穩定策略」，企圖說明人類所有被稱為美德的「道德行為」與其他生物的「利他合作行為」實是如出一轍的演化歷程。難道科學的研究終究將人類的獨特性化約至「物質」與

3、「選擇效應」而已嗎？本文試圖就這樣的困局進行探討，進而整合生物科學的觀點，作為推向哲學思考的可能途徑。第23頁2021/10/3人類被稱為「道德的動物」，意指人類的行為是具有道德判斷與倫理價值，在人類的文化中稱之為「德行」。然而，人類是自然生物的成員之一，而其他生物的行為並未受到人類賦予「道德」的價值，也因此，「道德」一直被視為人類崇高的存在價值，不同於其他生物。對於人類的德行，生物學家是如何看待？以社會生物學文明的昆蟲學家E.O.Wilson（1988）在他重要的著作《OnHumanNature》中曾經這樣說道：「哲學家們普遍缺乏進化

4、論的眼光，沒有花足夠的時間考慮這個問題（人類道德）。他們檢查倫理系統的信條，但只針對結果而不追溯原因。」我相信，這是以生物演化觀點看待人類的生物學家們，普遍接受的論點，或者應該說，是無法抗拒的論點。但是，為什麼生物學家與哲學家對於「人類德行」有如此不同的觀點，甚且，無法認同對方的論點？生物學家亟望由自然世界的現象中凝聚、歸納出人類之所以不同於其他生物的來源與演變，這樣的來源有因、演變有據，因此，自然現象人與其他生物的「同」為何、「異」何來，就成為生物學家關注的焦點，與哲學家面對人類各種現象，經由反思尋求內在因由的思辯途徑是十分不同的。仍

5、以E.O.Wilson在《OnHumanNature》一書中所提到「如果人類進化根源於達爾文的自然選擇，那麼，我們就不是上帝的創造，而是遺傳變異與環境間必然的結果。……，人類天性就能成為徹底的經驗科學對象，……」。因此，E.O.Wilson提出兩個困境：第一個困境是「包括在我們在內的一切物種，都不具有超越其遺傳史所創造的種種規則之外的目地」，第二個困境是「我們必須在人類生物天性的固有倫理前提之中作選擇」。第一個困境的本質是人類精神的構造方式是大腦進化過程中受到自然選擇的結果，因此，人類大腦的存在，是因為大腦促使決定形成他的基因（人類的基

6、因）得以生存與複製，而理智只是大腦眾多生存技能之一罷了達爾文對於理智的看法則是「理智的最早一線曙光—儘管有如斯賓塞爾先生所說的那樣，是通過反射活動的增繁與協調而發展出來的，也儘管這些反射活動是從許多簡單的本能逐步演變而成，並且彼此十分相像，很難辨識，例如正在哺乳中的一些小動物所表現的那樣——一些比較複雜的本能之遺傳所形成，卻似乎和理智是截然的兩件事，各不相干。」請參照《TheDescentofMan,andSelectioninRelationtoSex》。（Darwin,1871）第23頁2021/10/3，而由此，第二個困境的本質隨

7、即浮現，既然人類大腦的出現是演化歷程的產物，而理智是大腦眾多功能之一，那麼，人類道德的根源也應該是演化而來。如果，將E.O.Wilson的論點稱為「演化倫理學」的基礎，那麼，人類的道德是存在演化歷程的何處呢？一、為什麼總是談「猿」人類演化的歷程，一直有志於探討人類社會現象、行為模式、乃至文化起源的生物學家主要的論述依據。在達爾文出版為世人注目的《OntheOriginofSpeciesbyMeansofNaturalSelection,orthePreservationofFavouredRacesintheStruggleforLif

8、e》之後，於1871時，繼續以物種演化的論點探討人類的起源問題，寫下另一本重要著作《TheDescentofMan,andSelectioninRelationtoSex》，第一章「人類從某些低級生物類群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