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洲：甲午战争是日本制度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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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洲：甲午战争是日本制度的胜利【导读：刘亚洲：甲午之败并非海军之败，也非陆军之败，而是国家之败。】参考消息网4月12日报道本报“军事名家的甲午荡思”系列报道口3月3日连续刊发以来，得到社会各界极大关注。在本系列报道结束前夕，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政治委员刘亚洲空军上将接受了新华社解放军分社社长刘声东和《参考消息》报社总编辑张铁柱的采访，就甲午战争谈了白己的看法。本报特刊登此文作为本系列报道的收官Z作，以飨读者。记者：请您谈谈对甲午战争的看法。刘亚洲：习主席说，丿力史是现实的根源，任何一个国家的今天都來H昨天。甲午战争是一场深刻影响和改变了两个国家命运的战争，这两个国家一个是中国，一个是tl本。再往大处看，它还在相当程度上影响了壯界历史。当然，受影响最人的还是屮国。对屮国而言，这场战争的历史深刻性在于两点：一、战争失败了，但失败的原因至今仍在追问Z中；二、战争虽然早己结束，但战争的伤口并未愈合，仍然横亘在历史和现实Z间。対这场战争疑问的解答，构成了我们民族进步的阶梯。从这个意义上讲，甲午战争已成为一种标J忐，一个符号。一、制度刘亚洲：甲午之败并非海军之败，也非陆军之败，而是国家之败。甲午战争日本的胜利是制度的胜利。大清帝国的失败是制度的失败。鸦片战争一声炮响，唤醒了清朝的同吋也唤醒了日本。中日两国同吋走上了“改革开放”的道路。但两个国家学习西洋文明，一个从内心革新变化，另一个则|上于外形。一个把外來的东西当饭吃，一•个把外來的东西当衣穿。当饭吃的消化了，强身健体；当衣服穿的只撑起了一个模样。福泽谕吉说，一个民族要崛起，要改变三个方面：第一•是人心的改变；第二是政治制度的改变；第三是器物的改变。这个顺序绝不能颠倒。如果颠倒，表面上看是走捷径，其实是走不通的。H本就是按照福泽谕吉这个顺序走的，而淸朝则反着走。结果一个成功了，一个失败了。徳国“铁血宰相”俾斯麦曾分别接待过屮国和H本两个代表团，后來有人问他对中H的看法，他指出，中国和日木的竞争，日木必胜，屮国必败。他说：“LI木到欧洲来的人，讨论各种学术，讲究政治原理，谋回国做根本的改造；而小国人到欧洲來，只问某厂的船炮造得如何，价值如何，买回去就算了。”记者：当时清朝有句口号叫“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刘亚洲：中国古代文明太灿烂了，反而成了我们的包袱。口木从来不是领导世界历史文明潮流的强国,因为它缺乏文明的原创力，这反而使它在全面西化时能够轻装上阵。况且H本是个爱学习的民族，谁强跟谁学，而」L学得有模有样。当年它被唐朝打败Z后，立即派出大批遣唐使。那时日本弥漫的是•股“唐化”之风。二战结束后，东京的废墟瓦砾还没清除干净，裕仁天皇就签发了向美国派出留学生的诏令。所以，明治维新短短30多年时|'可，便把日本变成了一个现代国家，并不让人惊讶。日本与清朝的对决，是一个现代国家与前现代国家的对决。清朝怎么能赢？记者：您说当时日本已成为一个现代国家，有什么标志？刘亚洲：最主要的标志是人的觉醒。F1本秉承屮国文化上千年，其国家形态与它的母国是一样的：国不知有民，民不知有国。人民只有宗族意识，没有国家意识。那吋候西方传教士到中国和tl本来，都一致承认屮日两国人民的忍耐与坚忍无与伦比，但另一个印象就是麻木不仁，对压迫逆来顺受，亳无主动性和创造性。F1本有本侮辱小国人的书叫《支那论》，说小国人“似蚯蚓这种低级动物，把一段身子给切断了，其他部分没有感觉，仍能继续活着”。其实以此来形容明治维新前的tl本人，也不差分毫。但西风东渐Z际，口木人断然斩断了上千年的文化脐带，脱亚效欧，加入了西方的发展行列。人民变成了国民。百姓是不是国民，有两条重要标准，一是有没有权利，二是有没有财富。明治维新时，口木还搞了“自由民权”运动，其核心是“纳税人的参政权”。大久保利通说：“国家强大源于民众的富足。”H本走了和清朝洋务运动相反的路，鼓励民I'可资本。腐朽的制度不仅阻碍民族发展，为敌国入侵提供可能性，并在关键时刻出卖民族利益。甲午战败后赔了那么多钱，可战前买军舰，竟一分也掏不出来。有了国民，就有了真正现代意义上的国家。很多H本学者在总结甲午战争经验时都认为，国民意识是战争胜利的最人法宝。国民国家是近代H本的基本国家模式。反观大清帝国，当H本在不顾一切地调动和激发全民族的创造力的吋候，清朝则不顾一•切地将民间思想火花扑灭丁萌芽Z屮。战争从来就不是老百姓的事，甚至不是军人的事。威海卫陷落后，南洋舰队曾派人向H本海军请求，归还被俘去的南洋舰队的两艘舰只，因为这两艘舰是北上参加北洋水师会操的，而非参战，理应归还。此事成了海战史上的笑柄。记者：一切事情，核心因素是人。刘亚洲：梁启超说：“今日世界Z竞争，不在国家而在国民。”FI本日然资源实在匮乏，所以就最人限度开发人的资源。明治维新时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它首先抓的是对人的教育。这里说的教育指的是“欧化”后的新式教冇，它完全不同于LI本“唐化”后的I口式教育。甲午战争10年后，日木又打赢了口俄战争。日本天皇说，赢了这场战争，他最应当感谢的是H本的小学教师，因为H本士兵绝人多数都受过 小学教冇，而沙俄士兵则人多数是文盲。教冇的革命带来了思想的革命。军队是更需要思想的。对一支军队而言，思想才是真正的杀手铜。红军就是一支有思想的军队，所以它战无不胜。记者：相比之下，清军就差多了。刘亚洲：清朝的教育是中国历史上最差的教育。有个国家领导人在一次会议上拿出两份清朝的名单，它们是收藏在国家图书馆的。第一个名单上的人是傅以渐、王式丹、林召堂、刘子壮、陈沅……第二个名单上的人是李渔、洪升、顾炎武、金圣叹、黄宗羲、吴敬梓、蒲松龄、袁世凯。第一份名单上的人都是清朝的状元，第二份名单上的人都是清朝的落第秀才。这两份名单最能说明教育的问题。记者：这个对比太强烈了，也太有说服力了。刘亚洲：思想的力量太重要了。人的精神即人的思想。人的思想即人的精神。思想不仅是心理的，也是生理的。我看二战时期LI木军队的影像，总觉得口木军人脸上有股异样之气，别人很难模仿。老干部看了我国演员扮演的日本兵，总说：“不像。”为什么不像？缺少了什么？有一次，我在FI本访问，正值马拉松比赛，七大电视台全部转播。日本几乎是全国观看。有一个运动员腿扭伤了，花了近五个小时才跑到终点，但日本电视一直在跟拍他。街道两侧，密密麻麻全是为他鼓气的人。这吋我突然明白了tl本人身上那种界样Z气是什么了。就在甲午战争前不久，李鸿章访问英国，英皇室为他表演网球。事后问他观感。李鸿章说：“很好，很好，只是实在太辛苦，何不雇人来打？”记者：李鸿章这样的人，还是洋务运动的精英。刘亚洲：梁启超认为李鸿章是时势所造的英雄，而不是造时势的英雄。在他看來，H本的伊藤博文则是造时势的英雄。他还说，像伊藤这样的人，在H本成百上千：“小国Z才如李某者，其同辈中不得一人”。人是改革的最大动力，也是改革的阻力。成事在人，败事也在人。李鸿章以一人来敌一个精英集团，怎能不败？二、战略刘亚洲：甲午战争其实也是中日两国发展战略的对撞。19世纪中叶，西方列强入侵东方，亚洲各国相继沉沦，只有小FT两国奋起白强。小国发起洋务运动，H本搞起了明治维新。洋务运动的倡导者和参与者，在建立现代国家的努力上，为日本明治吋期那代人，应该同样值得尊重。问题是，东亚狹窄，容不下两个倒家同时崛起，尤其容不下屮国这样的人块头崛起，这就决定了屮口间必有一战。口本对此认识得非常清楚，而清朝则懵懵懂懂。小H双方都在西方船坚炮利的逼迫下进行战略转移。H本实现了由传统战略 向现代国家战略上的彻底变节。相反，清朝在确立具有现代特征的国家战略上始终裹足不前。肓到国家覆亡，都没有制定出现代意义上的国家战略。记者：这告诉我们，任何时候，最重要的是要有清晰的战略。刘亚洲：第一位的是要有战略意志。在这一点上，我们要向日本学习。日本是个岛国，它始终认为自己的出路在人陆。为了踏上列岛西边这片大陆，它己经准备了上千年。也就是说，它的对华战略己经实施了上千年。历史上的日本有两个特点：一、一旦权力集中，就要征韩;二、每一次自然灾难Z后，就会出现要求对外动武的声咅。最近的一次是福岛人地震后，L1木右翼分子对钓鱼岛的染指°其实这都与它的人陆战略有关。大陆情结贯穿了日本历史的始终。中国历史上不乏大思、想家、人战略家，但是难以冇跨越数代人的长久性大战略和实行这种战略的意志。tl本发动甲午战争吋，叫嚣的是“国运相赌”。清朝就没有这样的国家意志。甲午战争Z后，日本是想永久占领中国的，所以它学习的是满清灭亡明朝的经验，以摧毁中国人的心理和意志为主。这就是为什么日军在战争中对中国人那么凶残和儿次人屠杀的原因。南京人屠杀就是“扬州十H”的翻版。从这个意义上说，大屠杀不发生在南京，也一定会发牛在其他地方。只不过南京更合适務了。它是首都，屠城的震撼力远大于扬州。这是日木的既定战略。记者：这样一讲，日本的战略脉络就看得很清晰了。刘亚洲：其次是战略眼光。要看得深、看得远。中国的历史，首先是世界历史进程的一部分，然后才是口身发展的历史。只有布局天下，才能布局中国。甲午战争既是中日双边冲突，又是大国博弈的产物，对国际格局的影响至今未消。1853年，英国在克里米亚战争中战胜俄国，堵住了俄国南下的道路。不久后,左宗棠收复新跚，也让俄国在中亚方向无所作为，所以它掉头东进，这就打日本发生了冲突。甲午战争后,tl俄冲突成为必然。10年后，双方爆发了被西方称为“第零次世界大战”的曰俄战争，这场新列强战胜老列强的战争，催生了日后的俄国“十刀革命”，对世界大格局产生了更为深远的影响。记者：请您谈谈清朝的军事战略。刘亚洲：美国人李普曼说，只要存在着一条军事疆界，一条相应的政治疆界就会出现。这句话也可以反过來理解：只要存在一条政治赠界，一条相应的军事赠界就应该出现。军事战略是国家战略的一部分。军事战略应当服从国家战略。但是如果军事战略出了问题，仗打败了，这个国家的国家战略也就完了。退…万步说，即使国家战略出现失谋，如果军事战略恰当，还能为国家战略重构创造机会。否则，即使国家战略止确，如果没有正确的军事战略配合，国家战略照样无法实现。纵观当时屮H两国的国家战略，最能 说明这-•点。清朝经过30年洋务运动，迎来了千载难逢的战略机遇期，将强未强。清朝的首要目标是确保战略机遇期不失去。日本则强调“强兵为富国Z本，而不是富国为强兵之本”，8次扩充军备，准备“举国发动，国运相搏”。谁的国家战略口标正确，一H了然。但战争结果是，正确者失败，错误者胜利。差距就在军事战略上。清朝经过了30年的军事变革，建立了一支表面上脱胎换骨的新式海军和陆军，但它的军事变革是失败的，主要是观念落后。胜利的军队用未來的观念打今天的战争;失败的军队用昨天的观念打今天的战争。清朝的军事变革，正如车尔尼雪夫斯基评价彼得人帝的改革那样，“大胡子剃掉了，徳式西服穿上了，但是留大胡子、穿III式服装吋期的那些思想却留下了”。清朝的军事改革从根子上没有能够摆脱农耕文明的桎梏。农耕牛产方式要解决的问题首先是天卞太平，有饭吃就满足。农耕文化的眼睹是向内而不是向外看的。清朝内斗那么激烈也是农耕文化的产物。因此北洋水师虽然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铁甲虬奉行的却是长期防御性战略。这是一支农民的海军，因此是一支守土的海军，而不是一支经略大洋的海军。表面上看，甲午海战的战场上，是双方“海龟”的较量。军舰都是从欧洲进口，双方将领毕业自同一所军校，且都用英语指挥。但那是农民与现代军人的较量，那是鸡蛋和石头的碰撞。我曾为北洋水师在全部海战屮没有击沉过•艘日舰而震惊。后来我想透了，这丝毫不奇怪。全世界的鸡蛋联合起来就能够打过石头吗？退一步讲，即使是防御，第一道防线也应该在对马海峡展开。反观北洋水师，只敢在人陆沿海做些机动。作为失败的典型，这支水师实在太“成功”了。记者：清朝军事变革还有什么问题？刘亚洲：还有两点，第一是没有现代军事思想家。没有军事思想家就无法进行战争的顶层设计。而顶层设计的失败是最大的失败。屮国一贯有轻视军事思想家的传统。兵书是不登大雅Z堂的。止经的读书人以读兵书为耻。徳国在第一次I比界大战战败后，在列强的监视和重压下，从零开始，仅仅20年时间就建立起一支全新的机械化人军，横扌「I欧洲。徳军是怎么做到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它们重视军事理论家。古徳里安因为他的理论被任命为徳军第…支装甲兵团的司令官，官拜上将。中国口古很少有军事理论家受到如此重视。相反，日本对华侵略的思想、政策的设计者，基本都不是政府官员，而是普通的学者和知识分子。第二是难以冲破利益的藩篱。清朝的新军本来就是在湘军、淮军基础上组建的，门户对立，内斗激烈。朝廷上有维新派与顽固派的斗争，朝廷外有革命党与保守党的斗争。黄遵宪在甲午战争小悲愤地说：“噫吁哉！海陆军！人力合，我力分。如蛭屈，不得中;如斗鸡，不能群。”军事工业分属不同洋务集团，已然成了官员私产。战争屮，口军缴获大最清军装备，这些装备型号之多，令LI军瞠目。各个集团都在把白己的利益最人化。北洋水师炮台上的火炮型号达84种之多。记者：这样的军队怎能打胜仗？ 刘亚洲：甲午战争中，一些优秀的清朝军人尽力了，特别是北洋水师的一些将领。北洋水师共有11名管带，7名殉国，近3000名官兵血洒海疆。但这并不能改变战争结局。他们越英勇，就越反衬政府无能,反衬战略出错所造成的代价Z惨重。甲午战争，是近代丿力史上屮国军队与外国军队武器装备差距最小的一次战争，又是屮国军队败得最惨的一次战争。短暂的战略机遇期彻底失去。口木由此一步步走向强盛。屮国则H始坠入深渊。仅举海军为例，到二次人战爆发时，H本海军总吨位为98万吨，拥有10艘航空母舰。此时屮国海军全部舰船总吨位只有5.9万吨，还没有日本一条“大和”号战列舰的吨位（6.5万吨）人。三、信仰刘亚洲：甲午Z败还是文化Z败。记者：“甲午荡思”系列中专门有一篇文章谈这个问题。刘亚洲：了解一个民族首先要了解其文化。文化的核心是精神。精神的核心是信仰。这是一个民族的基因。基因决泄了一个民族的特征、发展和变异。要知道一个国家未來向哪里去，可以先通过基因分析看看它从哪里來。分析甲午战争，同样必须分析双方的基因，才能透过现象看清本质，才能找到千年前的根源，也才能够看清千年后的发展。甲午战争前，LI木向中国派出了人批间谍，我记得有一个间谍来到南方一-处游冶场所，倾听缓慢、悠长、哀伤的二胡演奏，良久，他说：“完了，这个人国完了。”他从音乐声中看到了晚清中国人的精神状态。记者：评价甲午战争，都觉得中日两军精神状态差距太大。刘亚洲：清军没有守住一座该守住的城池，没有攻下一个该攻下的阵地。丰岛海战、平壤Z战，乃至大东沟海战，日军无一战有十足胜算，但清军却总是无一战不一触即溃。日本《日清战争实记》写道：“支那大将身形高大，力气超群，貌似nJ指挥三军，然一旦开战就变成弱虫一条，尚未听到枪声就逃Z夭夭，其至披上妇女衣装，企图蒙混过关。”以至于战后在日本儿童游戏时，辱骂失败者是“支那”。两国老百姓的精神状态对比也非常强烈。小国老百姓送亲人上前线，哭哭啼啼。H本人出征的情形，梁启超写过了：“亲友宗族把送迎兵卒出入营房当作莫人光荣。那光荣的程度，屮国人中举人进士不过如此。”他还说，H本人欢送亲朋子弟入伍都以“祈战死”三字相赠。报刊所载赠人从军诗，都以“勿生还”相祝贺。就连在H本社会地位最卑微的妓女，也捐钱捐物资助国家战争。旅顺人屠杀时，屮国百姓儿乎未有任何抵抗，绝大多数神情麻木，如待宰羔羊。李鸿章幕僚罗丰禄描述：“倭人常谓小国人如死猪卧地，任人宰割，实是现在景彖。”福泽谕吉说：“支那人民怯懦卑屈实在是无有其类。”在中国，一共发生过两次刺杀口木高官的事件，一次是安重根击毙伊藤M文，一次是尹奉 吉炸死陆军人将口川义则。两个义丄•都是朝鲜流广者。朝鲜人在屮国土地上有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让日本人胆寒。我常常想，如果他们是中国人该多好。如果一条鱼病了，是鱼的问题;如果一条河的鱼全病了，那就是水的问题。记者：这个“水”指的是中国文化吗？刘亚洲：是的。中国的国民性在古代是非常辉煌的。春秋吋期，中国人性格阳刚勇武。思想灿烂绚丽,极富进取心，也极富创造力。到处是慷慨悲歌、侠肝义胆之士。与之相得益彰的则是肓到今天仍令我们神往的诸子百家,洋洋大观!那时的中国人是有信仰的。他们信仰的是中国传统中最健康的东西,如信、义、仁等等。秦始皇z后，专制皇权大行其道，对人民-代一代进行奴化教育。被统治阶级阉割后的儒学道统使得屮国只知道冇家，不知道有国。孝子太多，忠臣太少。政治权力不允许民众树立信仰与道徳，因此成了一盘散沙。尤其是经过元、清两个马背民族的统治，小国人的血性儿乎被摧残殆尽。你看看明、清的绘画，很多是颜色黑白的山水画，愁云惨雾，给人•种凄凉压抑的感觉。戴季陶说，日本最消极的“浮世派文学艺术”的画中，都含有不少杀伐之气。200多年前，一个叫马戛尔尼的英国人到中国走了一•趟，回去后，一针见血地说了一句话：“中国人没有宗教，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做官。”FI本间谍宗方小太郎研究中国后得出一个结论：“人心腐败已达极点。”他提出，国家是人民的集合体，人民是国家组织的一“分子”，“分子”一旦腐败，国家岂能独强？“分子”腐败，国家的元气就丧失消亡，这比政策失谋还要可怕。记者：日本似乎也没有宗教。刘亚洲：对，LI木对外出口一切，但独不输出或输不出宗教。然而，U木人有信仰。口木的武士道精神，最初來源于中国春秋战国时代的豪侠人格。石原莞尔认为，中国原先也是有“武士”的，但这种“武士”在宋朝以后永远消失了。中国的“武士”在日本得到了发扬光大。日本神道最强调“忠”。“忠”在口木才是一种宗教，并成为超越其他一切宗教的思想。缘由是这个岛国历史上几乎从未受过外来侵略，也没有发住过王朝更替，是所谓“万世一系”。武上道精神加上对天皇的忠诚，使H本出现了一种畸形的信仰，将死亡视为解脱，认为死者可以免于受到谴责。武士道强调看透死亡。武士道最初要学习的就是忍耐、冒险和自杀。“武士道就是看透死亡，于生死两难之际，要当机立断，首先选择死”，而且是果断地死，毫不犹豫地死。武丄只要做了对不起领主的事，唯有切腹白杀以谢罪。所以H本文化把认罪看得很重。正因为如此才不会轻易认罪。切腹口杀是最痛苦的•种口杀方式，却最受Id本推崇。这种信仰调教出来的人,在侵略战争和屠杀屮是不会有任何道义和怜悯的。我看甲午战争时期中口两军的照片，总有一个强烈的感觉：清军上兵无论拿什么武器，看上去都像一•个厚道的农民;而F1本农民不管拿什么武器，看上去都像一个武士。你再看看口木的军歌：“……冲向高山，让尸骸填满沟壑;走向大海，让浮尸浮满洋面。”在现代世界军队中，哪支军队有这样乂是尸体、乂是鲜血的军歌？ 记者：听上去像今天恐怖主义分子的调门。刘亚洲：日本军国主义者就是恐怖分子。日本侵略中国，从来就是以屠杀为手段。有一-种研究认为，甲午海战时，北洋水师炮的口径大，H舰的炮口径小，但射速快。H军是打人不打船。当4至5倍于清舰射速的炮弹雨点般地落在船上吋，给北洋水师造成的肉体创伤和精神打击是巨大的。日军攻击旅顺，远没有像10年后口俄战争时那么吃力，伤亡那么人，但它还要在旅顺进行人屠杀，杀得旅顺只剩下36人。面对这样凶残的敌人，你想当时处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状态下的屮国人能够抵挡吗？记者：难以想象。刘亚洲：可是，一个奇怪的情景发生了。就在甲午战争发生40年后，有一批屮国人做出了这个民族近千年來不曾有过的壮举。这个壮举令世界震惊，也令中国人白己震惊。这就是红军进行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中国工农红军一扫甲午年间中国人的那种懦弱、麻木、贪生怕死，展现出来的是一种全新的精神面貌。他们是那样英勇，大无畏，那样藐视死亡和苦难。长征，被美国作家索尔兹伯里比作犹太人出埃及、汉尼拔翻越阿尔卑斯山和美国人征服西部，他认为：“本世纪中没有什么比长征更令人神往和更为深远影响世界前途的事件了。”布热津斯基说：“对崭露头角的新小国来讲，长征的意义绝不只是部无可匹敌的英雄主义史诗，它的意义耍深刻得多。它是国家统一精神的提示，也是克服落后东西的必耍因素。”这支衣衫襦褛、面带饥色的军队从南屮国出发时有8.6万人，到陕北时只剩下不到6000人，可正是这支军队，后来建立了一个强大的新生政权。仅仅40年，他们应该还算是甲午同代人。他们怎么会这样？是什么使他们改变得如此面目全非？记者：您说是什么？刘亚洲：我给你讲一个长征中的故事：红军翻越一座叫党岭的雪山，那是长征中最高的雪山，很多人因为缺氧和劳累死去了，被埋在雪堆里。后来部队上来后，发现有一只胳膊伸出雪堆，拳头紧握。他们掰开这只手一看，里面是党证和一块银元。党证里写道：刘志海，中共正式党员，1933年入党。从这个故事中，你一定会明白红军的力量来自哪里。四、国运刘亚洲：甲午一役，是民族Z哀，民族Z痛，但我认为，它同时还是民族Z幸。因为在这场战争之后,•个奇妙的瞬间诞生了。在这个瞬间里，历史向古老的屮国打开了另外一扇门。记者：为什么这么说？刘亚洲：甲午战争的失败导致了中国人群体意识的觉卿。甲午战争对屮华民族的影响，梁启超曾有过 入木三分的评论：“吾国四千年大梦之唤醒，实白甲午战败割台湾、偿二百兆始。”从准确意义讲，不是鸦片战争，而是甲午大败才是屮国人真止睁开眼睛看世界的开始。甲午战争直接导致了辛亥革命的发牛。甲午年6月，时年28岁的孙屮山上书李鸿章，指出器物层面改进不足以胜西洋，结果不被采纳。3个月后，黄海兵败。同年11月，檀香山兴中会成立。次年2月，香港兴小会成立。兴小会就是同盟会的前身。同盟会成立儿年后，清朝被推翻。1919年因为不满H本强加给中国的所谓“21条”，北京爆发了五四运动。正是在这个运动的基础上，中国共产党诞生了。从此，中国历史开始了伟大的转折。毛泽东出生在甲午战争前一年。邓小平出生在甲午战争10年后也就是日俄战争的当年。他们的青年时代，正是甲午风云掀起的巨涛对中国近代史冲击最猛烈的时代。启蒙、白强与救亡，是那个时代的主旋律。他们的思想上一定有深深的甲午烙印。他们肯定从來不曾忘记甲午。上世纪60年代，毛泽东在谈到中卬领土争端吋说过“不能做李鸿章”的话。1982年，面对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不愿把香港归还中国，邓小平说：“如果不收回，就意味着中国政府是晚清政府，屮国领导人是李鸿章！”正是在这两位伟人手中，中华民族获得了复兴。记者：还没有人从这个角度看甲午。刘亚洲：从另一个意义上讲，我们还应当感谢日本。毛泽东就讲过类似的话。1956年，毛泽东在与访华的H本前陆军中将远藤三郎谈话时说：“你们也是我们的先牛。正是你们打了这一-仗，教育了中国人民，把一盘散沙的中国人民打得团结起来了。所以，我们应该感谢你们。”日本是一个有特点、有优点的对手。中国是日本最早的老师,日本是中国最新的老师。没有甲午一役，中国还不知道要再沉睡多少年。马棊雅维利有句名言：“造就最强大国家的首耍条件不在于造枪炮，而在于能够造就其国氏的坚定信仰。”中国共产党在当代最伟大的历史成就z—,就是再造了中华民族的精神信仰。也正是这群冇信仰的共产党人，领导中国人民走出了甲午战争失败的阴影。抗日战争中，他们不仅彻底战胜了tl本侵略者，还在第二个甲午年到来z际，打胜了一•场抗美援朝战争。这似乎是一个宿命。当年的甲午战争，因朝鲜而起。抗美援朝战争，乂回到了60年轮冋的原点，这一仗不仅挽回了中国军人H1840年以來搂战搂败失尽的颜面，而且为民族复兴提供了重要心理支撑点。这是毛泽东的大手笔。萨镇冰曾是北洋水师的管带，刘公岛塵战时，夫人来探望。萨镇冰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今天是什么口子？告诉她就当我死了，叫她速冋！”夫人垂泪而归，不久就去世了。萨镇冰后來重建民国海军，解放后还当过屮央军委委员，但终身没有再娶。 他在抗美援朝胜利后欣喜若狂，写下了“终有扬眉吐气天”的诗旬。去世前还赠诗毛泽东：“尚望舟师能再振。”甲午战争以來，日本人真正开始正视中国并试探与屮国建立邦交，d朝鲜战争始。记者：请再谈谈日本甲午一役后的结局。刘亚洲：日本的结局少中国正好相反。甲午战争中国败了，却是凤凰涅槃，一步步走向辉煌；日本胜了，却在胜利中一步步走向死亡。甲午战争不仅使日本淘到现代化的第一桶金，还尝到了“国运相赌”，“以小博大”的甜头，在军国主义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后，日本军国主义者已狂妄得没有边际了，竟然叫嚣要“将旭口旗插上喜马拉雅山山顶”。美国学者研究认为，口木患上了一种“胜利病”，什么仗都敢打，什么国家都敢侵略。看看日本人甲午战争后的旅程，我认为就是一场奔丧的过程。直到牺牲了上千万军民，挨了两颗原子弹，输得一干二净：交出了朝鲜，交出了满蒙，交出了台湾，除了一个冲绳Z外，其他吃进去的东西都被迫吐了出来。种未灭，国已亡，至今还是个非正常国家。这一切，不能不说都与甲午战争有关。日本民族性格中一些本來是优点的东西，走到极致，也就滑向了反而。岛民善冒险，总是搞突然袭击。凭借冒险和偷袭，tl本赢得了甲午战争和tl俄战争的胜利。滥用这种力屋，在最后•场战争小则遭到惨败。韩国学者李御宁指出：“袭击珍珠港的念头，来白刹那间一击取胜的剑道和相扑，但那场地太大了。每当把盆景树木要移植到广阔的平原时，H本总是犯人错误。”当下的日本乂是如此。（参考消息网）台湾问题刘亚洲第一章：对台湾选举的反思我在1993年的时候曾经给中央写过一封信，题冃是《封锁台湾》（此文附后一一编者注），在信中我做了一个预测:民进党虽然现在述没有执政,但是已经具备了执政的气势。民进党很有对能在下个世纪初执政。当时，有的领导同志说这是危言耸听。现在这个预言已经实现了。后来我又做了第二个预测，民进党接手政权后，不一定马上搞“台独”。这个预测是在当时国际形势下作出的，现在这个话我还不敢讲。3月18号Z后，我头脑中一直萦绕着一个问题，这问题不仅死死地缠住我，I仏几肯定是大家都非常关心的问题:中国难道耍在本世纪内失去台湾吗?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种种迹彖表明，一切都对我们不利?我给你们举一个例了:沙尘暴今年袭击北京I-几次，草木皆枯，人皆怨怒。北京多风，但像今年沙尘暴这么频繁、这种规模，十分罕见。整个五I-年代沙尘暴一共来过两次，六十年代三次，七十年代两次。这一次是前四卜年的总和。此风蹊跷。为什么说''蹊跷”？沙尘暴第一次来的时间是3刀18H,这一天是什么FI子呢?是台湾的人选II。那天早晨，全世界、全人陆都屏住呼吸，注视着台湾岛。岛上干什么呢?台湾岛像一口烧开水的锅。鼎沸！八点钟选举开票，一开票天平就向陈水扁一方倾斜。北京呢?这个时候只见北边天气黄烟弥漫，越升越鬲。长城显得娇小无力。太阳无光。中午的时候，在台湾，有一半票数统计出来了，陈水扁领先。北京呢?狂风呼啸着占领了京城。飞沙走石。几个人抱不过来的大树，“喀嚓”一声就折断了。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陈水扁最终获胜。在北京，太阳死去了，天地间一团漆黑。黄沙如雨，抽打着行人。四点多钟，竟伸手不见五指，汽车打开人灯，只能照亮一米，蠕蠕而行。同志们，这是什么?天象示警。最猛烈的沙尘暴为什么在这一天袭击京城？为什么偏偏和陈水扁的当选同步?同志们，值得深思。当时，我想起陆游写的《钗头凤》中的最后一句：“错错错”。我想把这三个“错”字改成“误误误”。以上，全当笑话说一下。如果你不认为这是笑话那它就不是笑话。第一个问题，对台湾选举的反思 首先，谈一谈选举的几个赢家。第一个赢家是台湾人民。台湾首先是创造了经济奇迹，这一次台湾人民应该说在政治上又创造了奇迹。为什么？中华民族五T•年来老百姓第一次按口己的意愿一票一票地选出领导人。这个意义，我们应该从正而的积极的方面去理解，这和我们党将来要走的道路也是一样的，民意呀!你不要认为有谁压迫台湾人民去投票，没有，是台湾人民自己选举自己的领导人。台湾人民现在可以订《人民日报》，可以看屮央电视台的节我们能订《中央F1报》吗?我们能公开地看台湾电视台的节H吗?民意不可抗拒。得民意者得天下。失民意者失天下。从这个意义上讲，台湾的选举是一个进步。千万不要和民意对抗。同志们，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去年，北京一个工厂组织工人们观看国庆阅兵。强人的人民解放军方阵走过来，人们没有鼓掌;空屮先进战机呼啸而过，人们没有鼓掌；导弹车逶迤而行，人们还没有鼓掌。突然，有一个工人说了一句话：“他们花的都是下岗工人的钱呀!”此话一出，掌声雷动。这就是民意。当然这种说法和观点都是极端错谋的。还有一个与我挺好的作家朋友说：“什么阅兵？阅人民币罢了/我当即和他争吵起来，弄得我俩到现在都不说话。但这些错谋观点和言论在老百姓屮很有市场。你承认不承认它都有市场。进而我想到了民主问题。现在，我们强调两种文明一一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其实还有第三种文明一一制度文OH,ifu制度文明的核心就是民主。民主这东西不能抗拒。民主是这个世纪世界上包括中国在内的主要潮流。这些年来，我对此是颇有心得。将来解决台湾问题只有一条路:两岸危机的真正出路是人陆的民主化。人陆越民主台湾问题越好解决。民进党的策略是什么呢?你屮共民主化我就谈，你不民上化我就不谈。民进党还说，只有在北京完成了民主建设的时间表Z后，才能真止谈起两岸统一的时间表。这些话值得我们深思。这州年，我在**政治部反复强调民主意识。政治部干部的使用也是一样，末位淘汰也好，民主推荐也好，任前公示也好，都是我努力营造一种宽松的和谐的民主气氛。许多离开政治部到别处工作的人都感到这种气氛的可贵。•其屮有人说过这么一旬话你把我们给宠坏了/其实我很严厉。无论是谁，一件事办不好就马上离开政治部。不符合标准谁也不能进来，谁说都没用。但为什么他们感到政治部像个家庭一样呢?因为我们这里非常民主。我认为虽然我现在做的事悄是杯水车薪，彫响的人有限，•影响的部门有限，影响的范F同有限，但是意义非凡。一个森林里着了火，所用的小鸟都飞走了。只有一只小鸟刚建了巢，舍不得走，它就一次一次地从小溪里用嘴衔了水来浇着火的森林。这当然于事无补。我就像那只小鸟。在国外有这么一件事情:一次大海潮Z后，许多小鱼被搁浅在沙滩上。一个孩子看到小鱼还没死，就抓起小鱼一条一条地往海里扔。一个屮年人走过来说：“这么多鱼你扔不过来，有谁会在乎厂小孩抓起一条小鱼往海里一扔，说：“这条小鱼在乎。”又抓起一条鱼往海里一扔，说：“这条小鱼也在乎。”我就是那个小孩。第二个赢家是李登辉这个王八蛋。李登辉是以国民党主席的身份参选的。他表面上支持国民党候选人连战，实际上是支持民进党候选人陈水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手段高明，用心险恶，而且得到胜利，非常惊险!他每一步棋都没有走错。他虽然下台了，但他的下台跟叶利饮下台一样，是一种绝响，引起世界关注。现在他既不当主席了，又不当总统了，但他心里非常宽松。人们说:李主席大败，李总统大胜。还有人讲:国民党败了，李登辉胜了。为什么说李登辉胜了?据我们可靠的关系讲，陈水扁尽管这次上台了，但他上台的准备和信心却是不足的。如果连战和宋楚瑜联手，他绝对不可能当选。是李登辉岀卖了连战。我们大家都在讲李登辉、陈水扁nJ能是要搞“台独S同志们，从我多年的研究来看，李登辉有更大的政治目标，这个目标不仅是搞“台独”。台湾独立只是他政治目标的一部分。李登辉绝不会在“台独”的步伐上停下来，他才迈开了第一步。这一步他边得非常成功。李登辉比谁都明白，只要人陆存在一个统一的强人的屮华人民共和国，“台独”就不可能。他提出的观点是什么呢?有点像当年日木的田屮奏折做征服世界,必征服中国;欲征服中国，必征服满蒙。李登辉这个策略是:欲征服亚洲，必先征服中国；欲征服中国，必先肢解屮国。所以他提出了“七块论S这“七块”是：东北一块，华北一块，华南一块，香港一块，西藏一块，新疆一块，台湾一块。人陆是一块，台湾绝不可能独立。人陆是七块，台湾绝对要独立。他据此又提出了要“经营人台湾，建立新屮原S台湾不人为什么叫人台湾?屮原不新为什么叫新屮原?人家只要想想“七块论”就知道了，大陆一旦分成七块以后，这里面经济最发达的是哪儿?是台湾。政治最先进的是哪儿?是台湾。军队最强人的是哪儿?是台湾。台湾成了七块的龙头。所以说这是他的人台湾概念。到那时,屮国将国之不国。“台独”仅仅是一种守势战略「七块论”却是一种攻势战略。李登辉现在操的是攻势战略。你以为他在守呀?你以为你在攻呀?错了，我告诉你，我们中国现在是守势。你别以为你整天搞演习就是攻势，不对，你是守势。其次，谈一谈谁是输家有人开玩笑说，这次最大的输家是毛泽东，为什么呢?说毛主席斗国民党斗了一辈子，也没把国民党拉下马，而李登辉却用十二年就把国民党搞下台了。这是笑话。我认为，真正的输家是我们人陆有关对台部门。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对于台湾的演进、演变和眼花缭乱的发展，我们束手无策。不知道，不了解，不掌握。信息不灵。是聋子、瞎子。演习不行，不演习也不行;打导弹不行，不打导弹也不行;发硬话不行，发软话也不行;跟美国搞关系不行，不跟美国搞关系也不行。左不行，右不行，前不行，示不行。总之是不行。为什么?我不禁想起成都武侯祠前的对联：“能攻心则反策自消门古知兵非好战，不审时则宽严皆谋示来治蜀耍深思。”批评诸葛亮不审时，你掌握不了时机所在，干什么都不得耍领。我们常说要寄希望于台湾人民。台湾人民对大陆有向心力吗?你好好研究研究台湾的历史台独”最开始的出现完金是正而的。1895年甲午战争Z后，清朝割了台湾，当时台湾人民坚决反对割台湾，便成立了一个台湾独立共和国。“四百力•人同一哭，去年今LI割台湾「这个共和国只存在了一百二十八天，这个国的国号叫“永清X永远向 着清朝。你不耍我了，我述向着你。什么东西使他这样?向心力。为什么那时候能有向心力？而今天却没有向心力?哪里出了问题?毛泽东时代，两岸关系窝里斗，像两个秃头男人抢一把梳子；邓小平时代，两岸关系像跳探戈舞，近一阵远一阵；现在，两岸关系像烂苹果，烂了一点，就此烂下去。第二个问题，台湾问题我们有哪些失误关于台湾问题，我讲过这么一句话:台湾五十年前是在地理上，五十年后是在心理上。一个地理一个心理截然不同。我谈谈自己的想法：①历史感问题。我们这代人一定耍解决台湾问题，在我们手上要让祖国统一，这是一种历史感，这个历史感当然是对的，但是，是不是可以不要那么强烈。当年，邓小平在人民人会堂宴请李远哲的时候，问李远哲:你老老实实地跟我讲，台湾人民相信不相信人陆，相信不相信共产党?李远哲讲，人陆人民又有多少相信共产党呢。邓小平又问李远哲:台湾有多少人想独立?李远哲说，百分Z六十以上。如果你们放弃武力解决台湾的话，想独立的人就更多，会在百分Z九十以上。小平同志是大政治家，他大度地一挥手说:台湾问题留给示人解决吧，我们吃饭。你看小平同志这气魄。世界格局剧烈变化，有点令人眼花缭乱。我的看法是，屮国屮奥成功，是美国战略部署的一个部分。没有美国，你根本不可能巾奥成功。他为什么耍让你举办奥运会呢？他明明知道中国有对能抓住奥运会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使口己富强，还耍这样干，为什么？这就与美国在东亚地区战略部署有关。我国有一个领导人讲过，美国对人陆和台湾的政策是“三不S不统，不独，不战。这个领导人说，这是符合美国人利益的，他下而的一句话是，这也是符合屮国利益的。这话说得很好。美国现在是不会让台湾独立的，因为他述没有部署好。中亚问题述没有解决，就是中国西部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你想，你讲的是“五年”和“十年”啊！台湾讲的是“四年”和“九年”啊，就是我要决战境外，是四年，正好差咱们一年。美国呢？我给你奥运会，这就说明在2008年之前你得按照国际准则办事，你不可能有什么动作。你看，我们都陶醉在我们成功了，我们赢了。我就听不得这句话。我们赢了，赢什么了？连电视台都提前打好字幕了：“我们赢了”！小农心态。毛主席也是有气魄的。当年金门败得那么惨，为什么毛泽东还不解放金门?像我们今天这样的小肚鸡肠早就报复你了。毛主席是从国际大格局上来考虑考虑问题的。他从来不计鮫一城一地的得失。我们应当学习毛泽东，要有人战略观、人历史观、人历史感。李登辉也是一个历史感极强的人。他搞“七块论S在台湾推进民主都是为H己的目的。他跟台湾人民是两冋事。而且他这个人根木不是推进民主，完全是为自己所用。举个例了：李登辉在老百姓屮搞选举，在国民党内却推行的完全是斯人林式的一党制。总统可以选举产生，但党的主席绝对不允许选举产生。述是独裁嘛!他是什么东西!现在，我们的历史感和李登辉的历史感发生了碰撞，这就需要进行较量。历史的经验证明，两个对手都有很强的历史感的时候，就会发生猛烈的碰撞。一百年前甲午战争的时候，日木天皇和中国的决策者慈禧太屁两个人的历史责任感都很强,发生了碰撞。日本天皇为了买军舰，打败北洋水师，带头不吃饭，节衣缩食。慈禧太后的历史感则是维持满清统治，维护清国在东亚的领先地位。输给西方她不在乎，输给日木、输给木国人民却不行。这个女人权欲太重。她把持屮国四I•年。你让我一阵儿不痛快，我让你一辈了不痛快。这两个人的历史感发生碰撞之示，战争就不可避免地爆发了。日木正在崛起，满清已经没落。输赢立见。日木的强盛是通过两场战争来实现的，一场是甲午战争，一场是日俄战争。这两场战争与两个日本青年军官有关。甲午战争前，北洋水师的军舰最人的军舰“定远”号访问日木。这艘舰有八千多吨，比现在我们最人的军舰还人。日木记者报道说,北洋水师的军舰像山一样，劈波斩浪而来。水兵们站在舰舷，黑黝黝的皮肤和盘在头上的辫了在阳光下闪着光亮，让人肃然起敬。全日木都被北洋水师的军威震动了。这个时候，日木天皇召见一个青年军官，问他，一旦和清国开战能不能打赢?这个年青军官说，能。天皇问为什么?答:我到他们军舰上参观，他们的水兵居然在人炮上晒衣服。你看人家看得多准呀!一打就打赢了。第二场战争是日俄战争。当时三国逼日还辽，日木和俄罗斯肯定要有一仗。1904年，日木一个青年军官来到了圣彼得堡，参观了某造船厂，看见有六艘大的军舰止准备下水，叨年能够编入舰队，他马上回去给天皇写建议，说，如果要对俄罗斯开战必须在今年。错过了今年，等六艘军舰一旦下了水，曰木将永无取胜的可能。日木军部立就决定开战。多快呀!一个国家强盛血•临的机遇稍纵即逝。这两个军官把|」木历史改写了。反观北洋水师，陶醉在世界第四.远东第一的美梦之屮。浑浑噩噩。未战时不备战。战争袭来又乱作一团。就是我们今天喋喋不休称赞的民族英雄邓世吕，也未必就好到哪里去了。他居然带着宠物去打仗。当时，FI本耍强盛就必须耍冲过中国这一关。日木要走向世界冲出亚洲必须要冲过屮国。反过来，屮国今天要走向世界，首先要冲过I」木这一关。中日必有一战。即使军事上没有一战，经济上也有一战。②几十年来我们的对台政策是失败的。失去台湾民心是从九十年代就开始的。我们夺取全国政权后，开始了无休止的内耗。想想吧，你的“三反J“五反二“反右S你的三年人为灾害，你的“文化人革命S你的这些内斗，台湾人民隔岸观火，看得清清楚楚。讲心里话，这些年来，我们在台湾民众心目屮的形象每况愈下，到今天降到最低点。我们有什么方法町以证明我们比台湾更优越。我们失去台湾民心，实际是在国家现代化竞赛屮输给了台湾。③说假话。这年头，做官的人多，做事的人少。为了乌纱，满嘴谎话。有些人不了解台湾，但有些专门研究台湾的部门不是不了解台湾，但是对台部门和悄报部门.联络部门一味顺着某些领导人的脉络走，结杲，小平同志和毛泽东同志、江总帖记奠定的一部好棋被他们走坏了，走偎了，走死了。我给你们讲一 下真实情况：台湾竞选刚开始时，一个领导同志讲:宋楚瑜这个人不错，反李登辉反得很凶呀。此话一出，对台部门.情报部门海一样的材料都在拼命地顺着这个调了说，宋楚瑜这个人有多么多么好，如何反李登辉，如何得人心，当选町能性大。过了几天，这个领导同志又说，宋楚瑜虽然现在反李登辉反得厉害，但当年为李登辉上台宋楚瑜是立下汗马功劳的。这个历史你们是很了解的，当时宋美龄不同意李登辉当国民党主席，宋楚瑜马上向宋美龄发难，看来述是连战好一点啊。此话一出，上述部门马上就变脸了，一个劲儿讲，连战是反“台独”的，现在民心都向着连战，当选的可能性有多人。简•肓是鬼话连篇。3月8号，美国人就判断陈水扁会当选，我们述在谈论连战呢。直到3刀14号，连战派人给大陆带话，只有八个字：“情况危急，请求支援/遂才有3月15号朱总理在记者招待会上那段声色俱厉的讲话。当时我在看电视肓播，一听朱总理的话，心里说：坏了，人事完了。为什么？台湾人民不怕压，不怕恫吓。四年前，李登辉参选，大陆打了导弹，结果是为李登辉助选。今天，我们怒斥台湾，是给陈水扁当选扫平了最后的道路。朱总理才高八斗，这大家都知道。每次朱总理讲话都爱听,iflj.R听得很激动，每次讲完以后，大家都觉得很好，确实讲的是人们的心里话，但这一次朱总理虽然很动情，讲到当年抗日战争，讲到唱国歌的时候，我们看到他的眼睛都湿润了，但是你们冋忆一下，这一次老百姓为什么对朱总理的讲话没有什么反响，为什么呢?因为感觉不对。后来，朱总理亲口对别人讲，他当时是违心讲的这些话，是有关部门写的稿子，他背的嘛。他也知道这样讲肯定不行。他没办法。讲到打台湾，调子一天比一天高。去年，讨论的是能不能打的问题。众口一词:能打，朝发夕至。又讨论美军能否干涉。结论是不可能。美军连个科索沃都打不下来，能打屮国吗?今年就更厉害了。已经不是能不能打的问题，而是怎么打的问题。现在让我们看看，他们研究到什么程度。我曾经问他们：现在举头是卫星，低头是雷达，大部队怎么调动?他们说有办法调动。今年，“五一”期间有将近一亿人旅游流动，马上就要到国庆了，我们下次要调兵就赶到一个重人节日，把解放军化妆成旅游的人用火车运到福建去，这样敌人不会发现，到了那再穿上军装。简肓是屁话。在关系国家生死存亡的大问题上，如此不严肃「甚至讲假话。今天，假话充斥着我们的生活。没有人敢讲真话。没有人愿意讲真话。古人在《资治通鉴》上说，讲真话对讲真话的人本身没有益处，但是对国家有益处。领导人要用敢讲真话的人。被领导者要敢于讲真话。现在恰恰相反，不用讲真话的人，用讲假话的人。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解放初期，毛主席到河南视察，第一站停在新乡。当时新乡地委书记是纪登奎，以有二十八岁。毛主席在专列上接见他。毛主席问他:你挨过整吗?纪登奎说，我挨过整。毛主席问:整对了述是整错了?纪登奎说，整错了。毛主席问:你報过人吗?纪登奎说，我也整过人。毛主席问:整对了还是整错了？纪登奎说，有的祭对了，也有的整错了。一问一答，间不容发。毛主席突然用眼睛盯着纪登奎问:你杀过人吗?纪登奎说，我杀过人。毛主席问:你杀错过人吗?纪登奎说，我也杀错过人。毛上席得出结论:纪登奎是老实人，敢于讲真话。这次讲话后不久，纪登奎就调到省里去了。今天的国家领导人，有毛主席一半的气势，人才就会汹涌澎湃。今天我们基层领导要有纪登奎一半的气势，风气就会人变。毛主席视察，才不愿听你一板一眼的汇报。你一举稿了，他就不舒服。他喜欢听实实在在的东西。现在我也是这样，下部队从来不听汇报。因为你们的汇报不仅假，而口虚。我坚决反对一个口号：一级抓一级。什么叫一级抓一级?一级抓一级述要你干什么?现在部是套话了，既然组织上安排你到那里工作，就绝对相信你，我不检杳你，我反对检杏，我就从来不检杏工作。①人民的素质。人民的素质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可能是导致统一和分裂的重要因素。你们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是想过。今年以来，南北朝鲜会谈，有人讲，南北朝鲜对中国大陆和台湾可能有好的影响，为什么呢?因为有那么多的一样:第一，部是一个民族分裂成两个国家，两个政权;第二，两者屮的一方都曾想过用武力战胜或消灭对方，可是都没实现;第三，分裂部多达半个世纪之久;第四，一方是社会主义国家，一方是资木主义国家;第九，资木主义的一方都是通过开始的独裁最示走向民主。但有没有不一样呢?有，国土不一样，力量对比不一样，但是最不一样的，我个人认为是人民的不一样，为什么这么说?大家都知道韩国金融危机的时候，韩国的几个少女为了不让美国人赚外汇，拒看《泰坦尼克号》。台湾吕秀莲是什么嘴脸?到马关去说幸亏有《马关条约》，台湾才被口木人占•了。幸亏台湾被I」木人占了，才有今天的现代化和民主。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口若。我听这话的时候，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中国人听中国人说这个话，你简直连生气的劲都没有。在韩国，哪里有人敢开F［本车呀?早把你车砸了。1988年我访问韩国，韩国朋友对我说：“在人街上你绝对看不见日木车。”我不信，一辆一辆地细看，突然被我发现一辆“丰田”,很兴奋，仔细一瞅，原来是外国人使馆的车。这就是韩国人。而我们呢？两天前是九月十八日。“九一八”是什么？中国国耻日。可是那一天，北京结婚的人最多，为什么?取其谐音「九一八”是“就耍发”嘛！北京人该反省！你们的作为，真述不如……不如一个回民老太太。前不久，有一个F1本旅游团到宁夏回族自治区游览，到街上买东西。一个冋族老太太摆了个地摊卖工艺品。一个日木旅游者拿起一件工艺品，用生硬的屮国话问：“这个多少钱？”（模仿日木人说屮文的语调）老太太说：“你好好说话！别这么假迷三道的！”F［本人说：“我是日本人。”老太太脸色刷地一下沉下来，厉声说：“你装哪国人不町以?你偏在我这装日木人，伤〈给我滚!”工艺品也不卖给他。结果，这个日木人很有感触，冋到日木示写了一篇文章，他说，不要说在中国，就是在西方发达国家，我们I」木人也是普遍受尊重的，因为很有钱嘛，但这个冋族老太太让我看到了尊严。韩国和F［本共同举办2002年世界杯，述不忘把其中的几场比赛放到北韩去。为什么?让北韩人赚些外汇。我们大家都在讲悉尼奥运会，1993年蒙特卡罗投票时，中国以两票Z差落选，其中台湾的一票是投给了悉尼。台湾这一票如投给中国，双方就打平。大家都知道，如让萨马兰奇裁决肯定是屮国。我们再进一步想，如果台湾屮办奥运会，人陆这一票能投给台湾吗?你别光说人家，你想想你自己。人民的素质决定一切，在这个问题上，台湾人民和大陆人民的素质基本上是在一个起点上，一样的。台湾人民的毛病就是大陆人民的毛病。大陆人民的毛病就是台湾人民的毛病。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说谁。两岸人民都是屮华文化熏陶出来的。都是屮华传统的受益者，同时也都是屮华传统的受害者。我去过台湾, 到那儿丝毫没有出国的感觉。到香港感受就不一样。建筑一样。文字一样。堵车一样。肮脏一样。经商的都会骗。从政的都会拍。上学的都会闹。开出租的都会骂。小学生都为作业繁重而苦恼。父母都为儿女成才操劳。餐馆里什么都敢吃。连残酷性都一样。我在这里给你们讲两个故事。第一个发生在大陆。有一个杀牛的屠夫，手上沾满了牛的鲜血。一次，卖牛肉的餐馆送来一条母牛让他杀。母牛长得很肥硕。当屠夫准备动手时，牛的眼睛甲流出泪来。屠夫并不奇怪。这情景他见得多了。牛通人性。牛知道H己即将死亡时会流泪。狗也会。屠夫“刷”一下把刀拔出来了，刀锋一闪。牛的两条前腿就跪下了。牛在哀求呢。他也不多想，手起刀落就把牛杀了，剖开牛的肚了时才发现，母牛的肚了里已经有一个成形的小牛。屠夫很震惊，久久不语。后来他把小牛埋了，就此洗手，再也不干这个行当。第二个故事发生在台湾，是我自己亲历。1992年，我访问台湾，一个朋友很神秘地对我说：“带你去吃好东西」到了餐馆我才知道，是吃熊掌。我坚决不吃，那情形真叫残酷呀。餐馆老板牵着一只小熊来到客人面前，两个大汉拿着利斧，把小熊的一只掌撼在案板上，咔嚓一下，熊掌就血淋淋地剁下来了。小熊痛得嗷嗷惨叫。客人哄笑。当人汉再把斧头举起来时，小熊就象人一样，拼命把另一只没有被剁掉的手往身后藏。我都快落泪了啊。第三个问题，台湾问题应该怎么解决上一次我跟你们谈到了人历史观。屮国历史有点像人的呼吸，不能只吸不呼，也不能只呼不吸。分分合合是人类历史的必然。正如呼吸吐纳是人的正常生理需求一样。至于今天如何进一步解决台湾问题，我认为应该用一种国家安全的思维来看待台湾。台湾问题是个领土问题，又不仅仅是个领土问题。我们屮国文化造就的那些官员，脑了里死死地被一个观念缠绕着，什么宁失千军，不失寸土。丢了地要用脑袋来赔。台湾有台湾的重耍性，但不是国家统一问题，也不是领土问题。如果是领上问题，外蒙重不重耍?黑龙江以北地区重不重要?鸟苏里江以东重不重要?新疆地区重不重耍?老祖宗的历史不说吧，就说离我们最近的1962年，屮卬边界反击战。屮国人民解放军经过浴血奋战，拿下麦克马洪线以南的地方，卬军一溃千里。卬度举国震动。徳里平原遥遥可望。解放军不会再往前打了，这没有疑义。屮国人自古没有侵略别人的传统。但守住木来属于自己的地方总不为错吧。现在总说是示勤问题。我到实地考察过。我可以人月n地说：示勤不成问题。那块土地森林茂密，土地肥沃。种什么长什么。又是藏民世世代代栖居的地方。南泥湾不毛之地，尚能自给白足。那里不知比南泥湾强到哪儿去了。但是周恩来一句话，大军后撤至原来的防线。煮熟的鸭子又飞跑了。那片土地不仅是酋藏最好的土地，甚至也是卬度最好的土地。我们撤走示，印军卷土重来。现在卬度在那里成立了一个邦，叫“阿鲁纳恰尔邦”。经营已久，再收回就难喽。阿鲁纳恰尔邦有九个台湾那么人。毛主席、周恩来这么做，当然是有深刻的历史原因的，但我认为这同样是一种人国沙文主义在作祟。台湾问题也不是经济上的问题。从经济上来讲，台湾对人陆做不了多人贡献。从经济角度讲，台湾还不如香港对人陆有用。台湾的重要性在哪儿呢?台湾问题关键在于它的军事地位和战略地位。它当海陆之要冲,及南北Z走向，是兵家必争Z地。如果H本控制了台湾，咱们大陆至少是海军就被一分为二，只能在不同的海域里作战。屮国要是控制了台湾，就像扼制了I」木的喉咙。这才是台湾问题的核心所在。坦率地讲，台湾是不是屮国领土的一部分我认为没有太人的意义，为什么呢?台湾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我们要控制它,退一力•步讲，台湾不是屮国领土的一部分我们也要控制它，非控制它不可。因此，既然是国家安全问题，就不存在让不让外国插手的问题。为什么?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台湾问题早已是一个国际问题。解决台湾问题一是要有人智慧，二是要有实力。首先，我们有没有人智慧?没有，我们有小聪明，我们的现状是小聪明盛行，大智慧没有。如果在四五年前我们能够预见到国际形势像这样发展，我们能够预见到台湾形势可能发展到这样棘手的程度，有些事悄可以早做，有些事情可以不做。举个例了吧，那时如预见到今天的情形，三峡工程还要不要急急忙忙地上马？多少人反对，也无济于事。非上不可。我不是水利专家，我对三峡人坝该不该建无发言权。我只觉得时机不妥。在面临战争的状况下，建这样一个人坝，能妥当吗？去年，有关部门纟R织中南地区的党政军领导参观人坝，所有的人都在叫好啊!只有一个人一一湖北省军区的政委，他说：“一旦发生战争，敌人袭击三峡人坝怎么办厂毛主席当年迟迟不上三峡工程就是这个顾虑。毛主席说：“头上顶着一盆水，我睡不好觉/他提出了这个问题。结果你看三峡管理委员会的人怎么解释这个问题，他们说，我们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案，这早在我们的意料之屮。我们有七天放水计划。什么叫七天放水计划呢?一旦战争爆发，从战争爆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马上放水，七天之内可以把水位放到安全水位以下。我心里说，笑话。过去战争可以打八年，海湾战争可以打将近一百天，科索沃战争可以打七十多天，但是一旦对华战争爆发，七天有可能打两场战争。敌人会给你七天时间让你放水吗?这不是痴人说梦吗?甚至几个小时就有nJ能结束一场现代战争，这不是危言耸听。根据H前我们掌握的情报，一旦我对台湾动手，台军采取的手段是“积极反制，狠咬一口”。它的确有一个长途奔袭突击三峡大坝的作战计划，就是当年以色列空军突袭伊拉克核反应堆一样。同志们，智慧和小聪明不是一冋事。“七天放水计划”就是小聪明。小聪明菲谋事不可。看看我们北京市的建筑，你就知道北京市委的智慧了。为屮办奥运，北京市委在北京饭店里制作了一个硕人的沙盘。既有现状，又有远景。我去看了，一句话，11陋不堪。最大的亮点，最美的建筑，居然述是故宫。上海有不少建筑可圈对点。 北京几乎一件也没有。倒是法国人安德鲁设计的那个大鸭蛋（国家音乐厅）很有创意。如果北京市委能接受这个设计方案，并把它人胆地放在天安门广场旁边，我认为就很好！安徳鲁说：“如果你要反对一个传统，就要把它推到绝境/这话令人深思。现在北京刊陋不堪。城市建设没有一个像样的方案，毫无章法,杂乱无章。一个出租车司机说的好：英法联军是对恶的，火烧了圆明园，陈希同更町恶，他把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北京城搞没有了。在这一点上，我们还是要学小平同志，小平同志是有人智慧的。他最人的智慧是有先见之明。如果不是他二十年前率领我们搞改革开放，今天中国能如此强大吗？如杲不是他早就预到“大气候”,“小气候S“苏东波”示屮国能不垮台吗？老了说：“不敢为天下先/邓小平同志最敢为天下先。和邓小平同志相比，老聃简肓•是一粒尘土。当年，小平同志把解决台湾问题列为我党的三人任务，是敢为天下先。后来，他根据情势的演化，又说“把台湾问题帘给后人解决S仍然是敢为天下先。他总是能想我们所不能想，能见我们所不能见，敢做我们所不能做。而我们今犬的干部在想些什么？如果台湾问题不逼到我们眼前，谁会去想？都是人云亦云，他们想的更多的是贪污腐化。在台上道貌岸然，下了台烂泥一摊。一个胡长清倒下去，千万个胡长清站起来。让我们踏着成克杰的血迹前进吧!多少外国人讲，中国最人的资源不是矿产资源，不是旅游资源，最人的资源是性资源。多少女孩了从事这种工作呀!丢脸呀!我听过一个老干部的话：“过去我们的干部是'红米饭，南瓜汤，老婆一个，孩子一帮现在的干部是'白米饭，王八汤，孩子一个，老婆一帮大家别笑。此话不假。智慧看完了，看实力。实力我们有没有?世界是讲理的，也是不讲理的，但归根结底是不讲理的。不讲理，讲什么？讲实力。中国现在缺乏成为世界性人国的两个重要因素:第一，安全优势。这就是国内及周边地区的安全。中国不具备像美国那么优越的地理环境，美国只与两个国家接壤，Ifu屮国陆地和海洋却与二十四个国家接壤，在这二十四个国家屮，有五个国家的人口超过一亿，再加上台湾,而且我还想说这么一句话:我们的敌人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强人，也没有像今天这么团结。第二，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的硬件和软件。硬件就不说了，我们都是打仗的，我们都掌握着兵器。说说软件。软件包括政治.社会和理论上的实力，主耍有七大因素:一是开放稳定，具有吸收型的国内政治社会的安排。二是强人的文化、道徳感染力和民族凝聚力。三是战略上的深谋远虑和外交技巧。四是有利环境。五是高水平的教冇。六是高水平的生活。七是精神层面。第七条最重要。现在我们不能不承认我们精神上快垮了。精神垮了，一垮百垮。有的东西失去了可以恢复。精神失去了则永难翻身。一个人如此。一个国家也如此。毛泽东靠什么自立于枇界民族之林？靠精神。邓小平靠什么屡败屡战，三落而三起？靠精神。前不久，北京人艺在小剧场演《格瓦拉九里面频频岀现毛主席的语录「阶级斗争一抓就灵X“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当一出现这些字幕的时候，下面就拿声雷动，什么心态？怀念毛泽东。人们怀念毛泽东什么？阶级斗争？不是。缺衣少食？不是。文化人革命？更不是。而是怀念一种精神。就说格瓦拉吧，格瓦拉到屮国来见毛主席，要援助，要军火，要粮食，什么都没有要到，但格乩拉非常崇拜毛，冋去示生了个女儿，取了个名字就叫”小毛古人是很讲精神的。伤〈看看《史记》，里而竟没有对叛徙的描写。那时的中国人活得多么充实，多么亮丽，多么灿烂！先秦真是中国人的黄金时期。前几天我去易县场站，路过易水。当年太子丹送荆轲刺秦，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易县,保定，古代的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然而千年以降，河北.保定成了什么样了！京汕了，•卫嘴了，保定城里的狗腿了。就保定府出的汉奸多。伪军多是在那里编成的。抗LI战争在某种意义上讲就是抗奸战争。同志们请注意，叫“汉奸”，为什么不叫“华奸”呢？这说明是我们汉人问题最多，问题最人。日木人进攻庐山时，国民党军死守。日军死伤累累，就是冲不上去。有个汉奸告诉LI木人，庐山上有棵神树，保佑着屮国人。只有把这棵神树炸掉，才能冲上去。后来那个汉奸真的领着日木人把神树炸了。多少汉奸呀!这就是属于精神上的东西，我再给人家讲一个河南人的故事。抗日战争时期，开封有个二流了，好逸恶劳。这个二流了看见日木人很神气，不知从哪儿找来日木人的军装就穿上了，见了一个妇女就要强奸人家。这个妇女是抵死不从，撕打到最示，这个二流了实在制服不了那个妇女，用河南口音说了一句话:“妮，你就从了吧!”这女的一听，说:“咋啦!皇军也是河南人？”（模仿河南话）这是一个笑话。 第四个问题，谈一谈对台作战问题从历史上看，每一次台湾凹归祖国无一不是对台用兵的结果，从来没有和平统一的先例，但是，我们不能够把历史和今天划等号，不能不顾今天的事实而强调历史。第一，当前，我们始终缺少一个统一台湾的有利的国际环境。第二，没有良好的屮美关系台湾问题是解决不了的。第三，我们不仅要对台湾人民的心态要有充分的了解和理解，我们更要对人陆人民的价值观、思想进行深入的分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反对分裂和祖国统一这毫无疑问是大陆人民的基本价值观，但有没有更重要的价值观呢?如果有，更重要的价值观是什么？现代化、和平、安宁、幸福。如果对台作战启动，激烈而持久，能不能够指望人陆人民会积极支持这场代价巨大.胜负难分的军事搏斗?这个价值观，我们需耍深入地研究。我们有没有认真去考虑，认真去思索。不利的因素很多。有人讲，你光讲不利的，不讲有利的。至少有一个有利条件：对台用不用兵我们说了算，我们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就像下棋一样，你再高的棋手也得先接我一招。我说不对，台湾独立与否，并不由台湾口己决定，而是被美国纳入了它的全球大战略Z中。陈水扁上台是个危险信号，标志着西方的对华战争准备己接近尾声。谈到对台作战，我曾经讲到几个怎么办:第一，玉石俱焚怎么办?这话什么意思呢?台湾岛上还有百分之六十一的老百姓反对“台独S打过去以示这百分之六十一的人会不会还站在你这一边，是这个意义上的玉石俱焚。第二，打不上去怎么办?作为军人，我深知解放军虽然很大，但是不强，局部不占优势不说，就是整个战略上是否占优势，也难说。我曾经给一位军委领导讲个寓言:一只狮子追一只兔子，没能追上，其它动物都笑话狮子：看你这百曾王，连只兔子都追不上。狮子说,我追它只不过是为了一顿早餐，而兔了逃跑则是为了它的全部性命。追不上又有什么可怪的。我就以此来比喻我们的对台作战，小心大陆会成为那只狮子，台湾毫无疑问就是那只兔子。在中东，阿拉伯人就是狮了，以色列人就是兔了。我正在撰写《金门战役检讨》。我曾语重心长地讲，金门之战不是历史。有的时候，现实比历史更历史，而历史比现实更现实。我就认为中国现在有比马上对台动武更重要的事悄。列强坏视，经济还没有完全上去，民族问题又虎视眈眈。一旦打台湾，台湾耍是拿不回来，西藏、新疆、内蒙町能一块fllio第三，美国插手怎么办?美国是当今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超级大国，他的军事力量相当于其它最强的六个国家军事力量的总和。这种压倒性优势，毫无疑问是史无前例的。特别是美国述具有道德和文明方面的优势，特别是道德价值方面。去年5刀X日我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美国轰炸以示，那么多学生义愤填膺地去包围美国人使馆，去打人、烧东西。几个月之后，其至一个月之示，又是这些学生来到美国人使馆，排着队，低着头，整祭齐齐，干什么?苦苦哀求，屮请签证。美国对所有的人都有吸引力。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国家的对外关系，首先和必须都是对美关系。我们和美国，以及其它崛起的国家和美国，国家关系的基本耍点在于维持平衡和打破平衡。为什么呢?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列强已经把这个世界编排好了，他们分田分地已经玩完了。我们要发展,就要打破这个平衡。二次大战的历史也是这样，德国和FI本炯起，希望打破平衡。酋方不愿意让日本打破,结果爆发了惨烈的第二次世界人战。这里面没有对和错的问题。如果非要说谁对谁错的话，部对又部不对,都错又都不错。在美国人插手台湾这个问题上不能抱任何幻想。我们有些同志其至是相当级别的领导同志的思维可能还不如一个孩了。南方一个电视节目叫“童言无忌”，什么叫“童言无忌”？就是请三到六岁的孩子定期到电视台讲话制作节冃，问他们一些问题。某次，一个六岁的孩子上台，电视台的主持人姐姐问他一个问题:你长人以示想干什么?孩了说，我想当总统。可是屮国没有总统。主持人问:小朋友你想当哪国总统呀?孩了冋答:我想当美国总统。主持人又问:你为什么想当美国总统?孩了说,为了让美国不打屮国。此语一岀，全场静默。前不久，有一个长期潜伏在XX国XX部门的工作关系给我反映了几个情况。第一，美国政府处理屮国问题的基调。克林顿集团第二次执政以来，国际形势发生了比较人的变化。美国政府各部门重新统一了对中国的认识。过去，美国是把中国放在共产国家的这个大筐子里，现在有了很大的变化，美国政府经过反复研究示认为，中国和屮华民族是一个多事的、危险的国家和民族。纵观屮国历史，朝代不断更替，很少安定。战争不断，即使1949年革命成功之后，仍然很少安定，奥尔布莱特讲过这样一句话：“世界欲乱屮国先乱，世界安定中国内乱。”我怀疑她这话是从屮国的一句古语套用过来的。屮国的古语是讲四川的：“天下未乱蜀先乱，夭下已治蜀未治”。美国的研究屮国问题的专家把屮国内部发生问题的概率，定为十年左右。十年一个周期。我们也不人争气，从“六四”到“法伦功”闹事，正好卜年。现在美国在处理和制定对华政策的时候，总是把多事、危险和内乱这些因素放在首位。无论是加入WTO谈判，对台政策，处理“法伦功”，都是这样。美国的侦察卫星是一天要从屮国上空掠过许多次。过去讲阳光底下无秘密。现在是美国卫星底下无秘密。它的分辨率很离,清晰得可怕。据说可以看清报纸的标题。它的•卫星有一项特殊的功能：专门追踪出入屮南海屮央领导同志的汽车车牌号，看得非常清楚。同志们，他利用卫星追踪我们中央首长的午牌号，n的是什么?他是看哪个中央首长和哪个中央首长接触来往多，以此来研判政治上的利益、利害和冲突。这一手很阴险，也很出人意料。政治上一旦需要，美国人断然会出手。第二个，现在可以肯定地说，大陆一旦用武力解决台湾问题，美国必定十预，这是毫无疑问的。美国 的决心要比我们想像的婆大的多；美国的准备要比我们想像的充分的多；美国的军事打击能力耍比我们想像的厉害的多。美国军方和台湾军方早在1996年就制定了一个一旦人陆动武台湾和美国如何动作的协同方案。四年来，这个方案经过不断修改和完善，已十分缜密.严谨，到现在已经修改了一百多遍。自1996年以来，美国军方和台湾军方每两个刀对这个方案进行一次对口检查。台湾的悄报、通讯和作战部门在美国五角大楼都有常驻联络员，专事协调。现在己经知道，一旦我对台作战启动，美国军方将对我实施三个阶段的军事打击。第一阶段，美军对我指挥屮枢、核打击力黒核基地进行空袭，重点打击我肓接参战部队;第二阶段，如果第一阶段对我的进攻势头不能遏制，则以长江为界，空袭长江以南我重要政治.军事.工业和经济H标，特别是以摧毁我江南电力系统为重要FI的，一个是核电站，一个是三峡大坝;第三阶段，将空袭和打击扩展到长江以北，重点放在首的那当然就是全而战争的开始。这一次美国的部署有个显著的标志：以长江为界。美国为什么这样部署?因为长江以南是中国的主耍经济命脉和财富聚集地。这个工作关系和我认识的时间比较早，那时我还在空军联络部工作。他曾经问我：“你在空军人院还有住房吗？”其实我在空军人院从来没有住房，但我说：“我还有啊「他说：“一旦有事情发生，你千力•不要住空军人院，你要到郊区找个农村呆起来。”由此可见，空军大院和我们北空大院绝对是美军袭击的首选冃标。我们不了解敌人，敌人对我们了解的很清楚。第三个问题，关于去年我驻南斯拉夫人使馆被炸的事情。美国人利益至上，狡猾无比，无时不刻不想暗算别人。目前，美国政府内和军队内有一种意见其嚣尘上：应当激怒大陆.鼓励大陆对台用兵，动手越早对美国越有利。导火索虽然在台湾，但是点火的人在美国。美国认为，人陆和台湾打起来殃及I」木，两败俱伤，最终由美国出来收拾残局。他们认为，人陆对台用兵之日即是美国进一步强人之时。美国人坏透了，当然他有他的价值观，都是为了国家利益，这里没有对错的问题。我们也町以这样想。去年，美国轰炸了我们驻南斯拉夫人使馆，这就是它对我最严重的挑衅行为，意在激怒屮国，也是教训屮国。因为屮国在科索沃问题上与美国唱反调。据可靠消息透露，当时美国军方拟就了一个胃口更人.示果更严重的方案。这个方案究竟是什么，我们掌握不到，但肯定有。示来这个方案被克林顿否决了，只批准了轰炸我驻南斯拉夫人使馆。即便是这个方案，美国也是准备承担比现在更严重的多的后果。美国当时也是想炸掉報个人使馆，炸死包括人使在内的所有人使馆成员。美国人早己知道我们大使馆的同志口开战以来就住地下室，所以它五枚炸弹全部倾泻到地下室。但阴阳差错，那天晚上其它同志偏偏部搬回原住处了，只有三个人仍住地下室。结果只牺牲了这三个同志。炸完之后，美国人口口声声说是误炸，我不信，这根木不是课炸。问题在于“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现在中国也有些人认为美国是误炸，外交部就有人认为是误炸。你承认是误炸，美国高兴的很。美国一天也没有停止过对我的窥测、侦察、研究、分析。它简肓•无孔不入。对此，我们断不可掉以轻心。1999年12月2日下午5点左右，上海市区西南部天空出现了一个发光运动的物体，由于当时天气晴朗，能见度良好，许多上海市民看到了这一现彖。据一位FI击者说，他发现一个不明飞行物在西面天空己经运行了一个多小时了，当时的摄像机镜头纪录，这个不明飞行物为桔红色的扁平状物体，在天空做肓线运行，速度不快。摄入镜头之示，上海电视台记者马上和上海屮心气象台和国家气象台取得联系，两地均未接到有不明飞行物的报告。七天之后，像是一种巧合，又是在傍晚五点多，都市新闻热线电话再次接到了市民来电，称在上海天空看到了不明飞行物。与此同时，刚刚采访冋到电视台的电视记者也看到了它，并摄下了在天空屮运行的这一物体，与12刀2fi拍摄到的画面相比，这个不明飞行物不是棒球状的阳是两条相交的光带，并对以明显地看到交汇人n肉眼观测，这个交汇点仿佛是一个金属亮点。最示专家有人说是UFO,有人说是气球，但肯定不是民航客机。雷达上没有显示。最示的结论是气象现象。同志们，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们，这是美国的隐形战略轰炸机B-2o美国的隐形战略轰炸机不止一次地到过我国上空，来无彫去无踪，来去自如啊。这已经报告军委最高领导。你说是气彖现彖，美国军方暗暗高兴。本来是看不到的，那天因为阳光折射的原因，才在天空上显现出来。所以我以前讲，他真是要偷袭你首都的话，他干嘛非要从渤海湾上空来。他哪不能来呀?全球没有它不能去的角落。第四，美国情报部门对屮国竭尽颠覆、策反、窃听之能事。美国情报部门历来重视拉出来打进去的手段。近二十年来，美国人一方血在屮国留学生身上下功夫;一方而在人陆党政军内寻找代理人。仅屮情局一个局每年花在留学生身上的钱就有好几亿美金。屮情局采取的手法是：秘密观察，积极发展，重点培养，而示为我所用，让他们效力政府或科研部门或者注册公讪短期内不要你提供什么情况，注重长期发展。美国利用先进的侦察设备，窃听各国政府首脑.重要部门的电话,中国是其中十分重要的对象。每天早晨八点,美国国务院.白宫、五角大楼.中情局,同时会收到两大本前一天窃听到的各个国家政府首脑电话，编篡好的、翻译好的。一方面，提供给决策部门;另一方面,送给心理专家，让心理专家对这些电话进行分析。美国对我党政机关和部队的渗透匕经达到了令人震惊的程度。那个工作关系对我讲，前一段时间你们枪毙了刘连昆，其实比他恶劣的人还有。这些人坏到了顶点,吃着共产党的饭，干着出卖共产党的勾当。二十年Z后，我写一本小说，你如果端着茶杯来读我这本小说 时，保证让你吃惊地把茶杯掉在地上。屮国领导人副总理以上.副总长以上的省部级领导人访问美国，被美国人用专门的设备截留人小便，分析领导人的健康状况。中国领导人的健康问题从来是政治问题。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中国的政治取决于谁活得长。”在大小便上做文章，你想得到吗?厉害着呢。你想不到的太多了。就凭我们的首都防空演习，就凭我们的实力,能防得住吗?现在美国用于情报的高科技已达到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我给你们举个例了：你夹着皮包进会场，皮包里有笔记本，当然是合着的。美国人在会场入口处安装一种设备，你一经过，你皮包里的本子上的内容全被那个机器探知，尔后一页一页地展示出来，并立即进行翻译、整理。往往还没有谈判，你的底牌就已被他掌握得清清楚楚。结论第一，一种严肃的伦理学，无论是马克思主义的、资木主义的，还是自由主义的，都不会把国家利益放在国民利益Z上。第二，口从184()年鸦片战争Z后，中国国内的许多问题都国际化了。第三，台湾问题如果处理不好，小小的台湾有可能改变世界历史的进程。余秋用说「文明一旦衰落,可能比不曾有过文明还糟糕我们现在所拥有的现代化一旦失败，可能比我们不曾有过的现代化还要糟糕。八°第四，这也许是俄罗斯人一次难得的机会。如果我们对台湾问题处理不好，俄国人肯定会伺机崛起。第五，要有退路。做事要有退路，制定政策要有退路，动手之前要有退路。做事，不仅要思进，也要思退，有进有退，千秋力•岁；有进无退，可能功亏一赞。这里我给你们举彭德怀同志的例子。彭德怀和毛主席是老乡，友谊很深，平时老叫毛主席“老毛S从来不叫主席。彭德怀率志愿军入朝，毛主席把毛岸英派到他手下，结果在美军一次突袭中牺牲。彭徳怀冋到北京向毛主席汇报岸英被炸死的情况。在菊香书屋，毛主席背朝着墙，久久不语，冋过头来示，只谈军事，不谈爱了，一滴眼泪也没掉。我知道这个细节Z后，感到毛主席内心波澜力•丈，表而却冷若冰霜。这耒必是好兆头。他也许从这一刻起就动了拿掉彭老总的决心。而对这个局而，彭老总丿遏当学刘伯承同志，退避三舍。可彭老总偏是人将军木色，从来横刀立马，奋勇向前，处处直言。1959年上庐山，还梗着脖子写了万言书。不仅写万言书，还说，你在延安操了我多少天娘，我在这儿操你几天行不行?他没有给自己留一点退路，结果他和毛主席在争吵的时候，毛主席突然说出一句不搭界的话：“古人讲：“不孝有三，无品为人J我就是无示！”你以为庐山与朝鲜战场没有一点联系吗？毛主席这句突如其来的话难道不是菊香巧屋Z会的注脚吗？在这一点上，我述是非常敬仰我们的小平同志。小平同志非常聪明，遇强则退。毛主席说他是柔屮有刚，棉里藏针。我说他是该刚则刚，该棉则棉，该针则针,三起三落，起不骄，败不馁。毛主席鹤死这么多人，幸亏把小平同志给漏掉了。毛主席祭人，一搞运动就深入人心。“反右”涉及的是人人；“文革”涉及的是孩了。从不留死角。但小平同志躲过去了。小平同志时刻给口己稱有退路。小平同志对毛主席讲，永不翻案。当总参谋长的时候对华国锋讲，我把军队训练好了交给华主席。没有小平同志这样的聪明才智和这种有退路的做法，屮国能有这二十多年来翻天覆地的改革•吗?小平同志讲过这样一句话，“不管门猫、黑猫，只要抓住老鼠就是好猫。”让我套用他这句话来讲：“不管门老鼠、黑老鼠，能够躲过猫的就是好老鼠。”刘亚洲：金门战役检讨―己念我亲爱的爸爸、华东野战军二十一军老战士刘建德一、意义1949年10月24H,新中国成立的第二十四犬，人民解放军二十八军下属三个团共九千余人渡海进攻金门，发起金门战役，在岛上苦战三昼夜，因后援不继，全军覆灭，是解放军成军以来唯一一次彻底的败仗。我军历史上虽有湘江z战.西路军血战河西走廊.皖南事变等惨重损失，但均非全军覆灭。1949年以前，我军驰骋陆地。敌强时，我避而歼之；敌弱时，我聚而歼之。1949年我军始卜•海进攻岛屿，乃全新课题。海甜作战，胜则全胜，败则全没。这一作战特点直至今FI仍颠扑不破。 金门战役具有重大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金门战役虽战于一隅，却影响全局。这种影响直到今天仍然存在。①无金门之战，便无今H台湾。中国命运至1949年走到重要关口。解放军横扫屮国如卷席。美国人已抛弃了蒋介右。当时，国民党军一部在西南，一部在海南岛，一部在屮越屮缅边境，台湾实际是个空岛。胡琏认为：台湾岛上总兵力不会超过十万。且怕比兵多，枪比人多J我揣测毛泽东的咖算J克闽境后,扫荡金.厦诸岛，尔后效郑成功、施琅故事，在福建造船，T•帆竞渡，直取台湾。下台湾后，再回头收拾西北.西南山河。倘若如此，历史将改写。但毛泽东是一位人陆战略家。他可在陆地上将蒋介石八百万精锐鲸吞，但金门战役却败了。与其说败给蒋军，不如说败给海洋。自那以后，悠悠五十载，解放军兵锋再未染指台湾海峡。1949年10月27H金门战役获胜的消息传到台北，蒋介石流了泪。他太需要一次胜利了。他太知道金门战役的意义了。他说：“这一仗我们全胜了……台湾安全了。”金门的战略地位太重要了。它位于人陆边缘，北与马祖毗连，构成两栖性的边缘地带。金门是台湾的桥头堡。蒋介石说「无金门便无台.澎；有台湾便有大陆。”历史上郑成功、施琅攻取台湾，都以金、厦为出发地。金门在敌手屮，进可封锁内陆，退可屏障台湾。金门若在我手中，台湾海峡的交通线便面临极大威胁。台湾顿失前敌。大军渡海，朝发夕至。就是到今天，欲解决台湾问题，仍首先要解决金门问题。②金门战役奠定了国民党经营台湾的心理基础。蒋介石是旧军阀的克星。毛泽东是蒋介石的克星。说什么“胜不离川，败不离湾J我的评介是四个字：“逢毛必输。”内战二十年，生生锻出一支铁军。共产党无一地而夺天下。国民党坐犬卜•而失犬卜共军打国军，左右都是赢。国军打共军，横竖都是输。国民党对共产党的心理优势崩溃于零。至1949年，更是士气土崩，精神瓦解。一败如水。在这种情况下，金门战役彖一针强心剂，注入国民党濒死的肌体。这个党又活过来了。五十年来，国民党认真汲取丢失大陆的教训，励精图治。台湾发牛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今犬的台湾，经济独秀于世界之林。军事赖美国撐腰，也不乏看家的本钱。政治满盘西化。已成为我心腹人患。蒋经国认为："金门战役是国民党的转折点。”胡琏说：“金门战役的胜利既是军事上的，也是政治上的，更是精神上的。"台湾有人把金门战役比作中国历史上的赤壁Z战，道理正在于此。两相比较，确有相似Z处：赤壁有宽阔的江而，金门有宽阔的海面；赤壁之战是以弱胜强，金门之战总休上也是以弱击强；赤壁之战后屮国三分，金门之战后祖国统一被阻挠。民进党上台后，继续接过「古宁头精神"的接力棒。吕秀琏称：心古宁头大战，两岸变两国。"民进党的一个杂志说：“金门Z役，过去诸种意义都还在，今天则增添了新的意义：它是由中国中华民国过渡到台湾中华民国的一次重要战役。它的价值永远没有褪色。”我曾访问金门，听的最多的一句话是：“金门扮演的是小兵立大功的角色。”③研究金门之战的意义。江主席说「台海必有一战。”金门战役，我军是以陆地为基地，渡过一个海峡，到一个岛屿登陆作战。当时我军将领只看到这是由岸至岸的水上运动，认为是由此岸到彼岸的运动作战，如同对大河大江的渡河攻击一样。而实际上，金门Z战是一次两栖登陆与反登陆作战，与我将来解放台湾的战争模式是一样的。台湾是放大的金门。二十八军是缩小的我军。金门Z战是一面镜子，可以正衣冠，可以论得失。金门战役屮暴露出来的诸多问题，今天仍不同程度存在。时光虽不能倒流，历史却可以重演。唯有认真吸取金门之战血的教训，才能在未来的台海决战屮稳操左券。从另一个意义上讲，我军应加强对败仗的研究。胜利有一百个父亲，失败是一个孤儿。我们对金门Z战关注太少。这一点，我们需要有美军的和神。美军直到今天还在研究越战，而对海湾战争和科索沃战争却不大用心。越战是美军战史中最惨痛的一页，虽已翻过去二十多年，可美军仍不停阅读，在这方面花费了人量人力和财力。失败是警钟。胜利又何尝不是警钟。美军对失败死死咬住不放，对胜利则格外当心。其实这正反映它求胜心切。我们正相反：胜利浓泼重彩，失败轻轻带过。研究战史也是治史，需耍董狐笔。耍避免"年代久，失之真；年代近，失Z偏”的倾向。现在开始检讨金门战役。二、轻敌当时敌我态势是：解放军华东野战军第十兵团入闽，以排山倒海之势南推。十兵团司令员叶飞，福建南安人，出生于菲律宾，衣锦述乡，闽人治闽，无限风光。叶飞号称F、叶挺S善战，多谋，常胜。解放战争以来,十兵团平山东,扫淮海，跨长江,克福州，战无不胜o1949年10月17日解放厦门,金门顿成一朋孤岛。岛上守军为李良荣的二十二兵团，约两力•人。十兵团十力•人军隔海虎视。优劣立见。这时候,最可怕的敌人出现了。这个敌人就是轻敌情绪。一股有毒的气氛弥漫在I•兵团上空。①主帅轻敌。此乃兵家大忌。古今屮外，将帅轻敌而丧师者，不可数。未战而轻敌，胜负已定。这也算成败系于i人。叶飞知兵，本不至此，但他被节节胜利冲昏了头脑。首先，他的心不在金门，而在台湾。他根本不把金门李良荣的两万残兵放在眼角。他己把冃光投向了海峡另一端。恐怕不仅他，整个三野，整 个解放军，都如此。当时风靡的看法是，不怕敌人守，就怕敌人走。十兵团的作战原则是：尽量把敌人有生力量歼灭在人陆和沿海岛屿，不使其逃到台湾，为I」示解放台湾增加难度。十兵团曾有三个进攻方案：一.先金后厦；二、先厦后金；三.金、厦并举。都是为着一个作战原则而制定：不放跑敌人。二十八军的作战口号干脆就是：坚决打金门，渡海攻台湾。金门不要说无法与台湾比，就是与厦门比也差得远：守金门的李良荣兵团不是蒋介石的嫡系，战斗力弱。守厦门的汤恩伯集团是精锐之师，蒋军嫡系；金门没有永久性工事，厦门有永久性设防工事要塞；金门是个小县，厦门是朋人城。厦门被克，金门指日可下。在1949年10月在泉州召开的兵团作战会议上，叶飞意气奋发地说了四个字：亚匕役必胜「一位老前辈曾对我说：叶飞在老虎洞宴请厦门地方领导，用筷子指菜盘，道「金门就是这盘中的一块肉，想什么时候夹就什么时候夹，跑不了。”人笑，傲气溢于言表。十兵团入闽前，毛泽东曾发给华东野战军一个电报：^你们应当迅速准备提早入闽，争取于六、七两个月内占•领福州、泉州.漳州及其它要点，并准备相机夺取厦rjo”毛泽东没有提到金门。金.厦口古就是一个生活圈。"金为泉郡之下臂，厦为漳郡z咽喉j对见毛泽东眼中也有厦无金。恰恰是金门，改变了历史，改变了大陆的形态。厦门解放后，叶飞任军管会主席。他曾在此做地下工作，被捕，九死一生。尔今人军入城，力•人空巷。十七年前他是厦门的穷学生，十七年后他是此城的征服者。有一个细节许多历史学家都忽略了：叶飞一进厦门，就把母亲从家乡接来。这反映出他认为已无大战。大敌当前，主帅先口松懈。他对厦门的市政工作投入的精力远远超过对军事工作的关注。戎衣未解，心已歇了。就要对金门发起攻击，他却命令兵团后勤部在io月底前筹措人米四百力•斤，柴草六百力•斤，供应厦门市。同时，责成泉州、漳州两地全力支援厦门。他任命了一系列地方干部，包折任命了一位金门县长。这位县长的任命直到今天仍有效。叶飞甚至述有时间去大学做报告。行前，秘书特意提醒他：不要忘了带钢笔，不少学生耍求签名。他把攻打金门的任务交给二十八军。我一直认为，叶飞选择二十八军打金门是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课。理由一，在十兵团中，二十八军善守不善攻，共少攻坚任务，多是打阻击战；理由二，二十八军军长朱绍清在上海治病，政委陈美藻治理福州，参谋长也不在位，军屮只有副军长肖锋一人，既当爹又当娘。做此决定仍然是出于叶飞的轻敌。叶飞对肖锋说：“看来大陆再也不会有什么大仗打了，你们二十八军就扫个尾吧。”有人对此提出界议，叶飞说：“进攻金门本来就是二十八军的任务，没什么改变了。我是充满信心的！50月20日左右，二十八军向兵团呈报了攻打金门的作战计划，叶飞因处理地方事务太忙，竟没有看一遍，惶论研究.修改，便批准。大战将起，因敌情不明，特別是离开了广东潮.汕地区后在海上游弋的胡琏十二兵团动向不明，肖锋有些犹豫。叶飞在电话中说：“只要上去两个营，你再掌握好二梯队，战斗胜利是有希望的。”叶飞还交待「有几个人打几个人的仗，不等待，不犹豫，向里猛插。”轻敌至此，焉得不败？部队就是被这种轻敌送进虎口的。后來得知，不仅十兵团，就是华东野战军也被轻敌情绪笼罩。五十年代初期我党批判“高、饶反党集团”时，陈毅曾讲过这样一段话：“进攻金门，全军覆没，本是军事机密，我忍不住要讲出來。就在解放上海那年秋天，为了给解放台湾打下基础，党中央决定首先解决金门，这是台湾的门户。三野接受这伟人的任务。可是当时我与饶漱右对如何解放金门，发生了歧见。饶漱石产牛了轻敌思想，认为我军一登陆，金门就会不战而降。派一、两个师进攻，金门问题就能解决……①全军轻敌。主帅的态度便是全军将士的睛雨表。叶飞如此，进攻金门的总指挥员肖锋又好到哪里去了？十兵团老同志都讲:rm#至比叶飞还轻敌。叶飞主要是在战略上轻视敌人，肖锋则在战略上和战术上统统轻敌。首先让我们看看这次进攻部队的编排：第一梯队的三个团隶属三个不同建制的师（主攻团二四四团属八十二师、助攻团二五一团属八十四师.二五三团属八十五师）。很长一段时间我始终不明白肖锋怎么排了个这么古怪的阵容，不彖是啃骨头，倒彖是喝稀粥。后来二十八军一位老领导向我道出原委：肖锋也认为此战必胜，胜利后必有缴获。他的指导思想是"照顾本位，最后抓一把”，希望各部队都能在最后的胜利中分摊点实惠。事实也证明肖锋是准备庆功的。他在指挥所里摆了酒。第一梯队登陆成功后，他曾连饮三大杯，豪情万丈地用报话机遥祝：“同志们奋勇前进！"其次，准备工作不周密，训练不严。当时解放军全是旱鸭子，二十八军也不例外。多数战上头一遭见大海。一团长竞说：T隹在海里放了这么多盐,那么咸！"在这之前，十兵团是解放军全军唯一•进行过岛屿作战的部队：北打平潭，南打厦门。平潭上去四个连，蒋军即垮。厦门上去七个连，敌人也守不住。两岛小胜，致使将士们认为海岛作战不过尔尔，并不看重那个状似哑铃的小岛。后来遭到败绩，先怨潮汐，再怨船少，均是准备不周所致。何况船并不少。当时一位县委书记说："福建这么大，我看筹一千条船也能筹到。"一个船工在战后说：“什么没船？我住的那湾子里就有一百多条II里。”不下苦功，功败垂成。最后，让我们看一看进攻部队的作战方案。我在金门“古宁头大战纪念馆”里看到敌人缴获的二十八军制定的“战法J“火力压制，多点登陆，一处撕破，四面开花,隔绝阻塞，各个击破。”霸气横溢，有我无敌。惟觉实少虚多，对困难未在意，对失败不顾及，仿佛不是作战，是演习。在许多不同部队的作战命令屮不约而同地出现了相同的字句："登陆就是胜利。"我主攻团的作战计划述有这样一则命令：“每人携带熟给养三餐，准备苦战一天助攻团则准备“在金门县城吃中午饭J五十年后，傲气仍町触摸。纵是头脑最清醍的主攻团团长兼政委邢永生，曾在下海前对师长钟贤文开玩笑说：“这一次我回不来了。你再也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你了。"其实他的清醍也不过比别人前进了十儿米。他是决心用三天时间解决战斗的。他在给妻子的信中说："三天，只用三天，我一定回來！”船只那样缺乏，第一波只够载运九千兵，可有些船上仍然装了不该装的东西，令我今天想起来述觉得•耻。主攻团的几条船上都载着大量新卬制的人民币，据说是准备用来庆功时大把花销的，被国民党军缴获时许多钞票连褶印都没有，整整装满好几勢筐。另一个团的船上装了猪，也是庆功用品。更可笑的是，居然在有的船上还载着办公桌椅，以便“新政权使用”。 我军轻敌，包括轻视了蒋介石固守金门的决心。起初，蒋介石讲：“如果说台湾是头颅，福建就是手足。”后来他把这个荣誉给了金门。厦门失守后，他曾严令汤恩们："金门不能再失，必须就地督战，负责尽职，不能请辞易将。”金门岛原来确无永久性工事，但由于受到蒋介石垂注，十月初，开始人规模建设。材料不够，国民党军拆了寺庙、祠堂，包括民房，甚至用坟墓墓碑做碉堡。I•几天Z内，在古宁头到一点红之间宽达十公里的海岸线上，二百多个碉堡耸立起来。后來这一线正是是解放军的突破点，碉堡给登陆部队带來了灾难。其实，稍有战争常识的人都明口蒋介右弃厦守金的理由：其一，厦门是重要港口城市，人口二十万。大陆解放后，厦门即成死城。其二，厦门离人陆近，金门离人陆远。厦门被人陆三面包围，金门则靠外海，利于台湾支援。叶飞、肖锋饱战之上，就算忽略了上述两条理由，而下面两个迹象也被忽略，就屈不该了：我军进攻厦门时，汤恩们是在船上指挥的。而我军攻金门，汤恩们则上了岛；我军攻厦,非但台湾不增援，金门近在咫尺，也未派一兵一卒增援。叶飞和肖锋都被迷雾蒙住了双眼。今犬，台军己非当年蒋军，台湾亦非金门。更何况犬险横亘。台海作战将比金门作战艰难万倍。不是台湾固守台湾，而是整个西方固守台湾。口我方备战以来，一股在金门Z战见过的.似曾相识的气味渐渐袭来。前年，有关部门论证台湾可不可打，雄心万丈，壮语盈耳。有的讲「打！朝发夕至「有的讲「台湾军队不堪一击，我军稳操胜券。”有一张报纸更以唬人的大标题这样写道：“我军的导弹nJ准确无误地打到李登辉的办公桌上。”去年，这个部门论证如何打，我去参加，更见一团鼓噪。心浮得都飘到半空屮去To我出一题n：M现在举头是卫星，低头是雷达，如何在众H睽睽Z下朝福建运兵？”一人回答：“那述不容易！你看见这几个七天的长假期了吗？全国那么多老百姓在列年上移动。我们叫•选一个长假期，将军队士兵换上老百姓的服装，坐火车入闽。神不知，鬼不晓！”我报以苦笑。主办单位让我最后发言，我只讲了一句：“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三、渡海工具传统的渡海作战，有两条原则必须遵循：一，第一攻击波要具有突破防线并向纵深发展的充裕力量，对渡海工具要求冥高；二，建立稳固的滩头阵地。今犬对台作战，不上岛则另当别论，若上岛，依IH要循这两条原则。金门之败，恰败在这两条上，尤其是渡海工具。①先机制敌。蒋介石因为早下决心经营台湾，对船只问题有着深刻的认识。1949年9月，他命令汤恩伯：敌军若来犯，必在每刀满潮z时，务必要派海空军在此Z前不断搜索敌船，凡可通海口各内河Z上游一百海啤内的大小船只，必须彻底炸毁。台湾飞机不光炸福建，连浙江.江苏沿海都炸了，甚至炸了上海造船厂。二十八军是采取把船沉在水底下的办法才保帘了三百多条船的。国民党后来吹嘘：蒋介石的手谕对金门之战起了决定性作丿山不是一•点道理没有。我军高级将领屮对此清醒者唯粟裕一人。一前辈对我讲：十兵团攻金门前，粟将军焦燥不安，在办公室里倒骑椅子，凝视军用地图，整整一FI不动，后取口琴吹奏《苏武牧羊》，曲颇凄凉。肖锋说粟裕对攻击金门有"三不打”指示：没有一次运载六个团的船只不打;敌增援不打；要求山东沿海挑选六千名久经考验的船工支援十兵团，船工不到不打。其屮第一条和第三条都与渡海有关。今天，针对我对台攻势,陈水扁叫嚣:与大陆决战于境外,决战于岛外。据了解,所谓吵卜岛战略”中很重耍的一环，就是在战争逼近Z前集中优势海空力量摧毁我渡海工具。美国兰德公司曾向美军方提出一旦台海爆发战争时美军应采取的三个方案，其中B方案就是所谓"海峡战略"，即以中国的渡海能力和渡海部队为主要打击目标。选择在中国部队在渡海过程中给予毁灭性打击。②笫一攻击波必须独立作战。第二梯队不能依赖第一梯队的船只返航接运，必须口备船只。二十八军进攻金门第一梯队三个团丿lT•余人，如岛上敌情不骤然变化，取胜把握应当是有的。今天我对台作战，我认为第一梯队登岛人数必须在三十力以上，与台军总兵力大体相当，否则不足以制敌。美军判断我军登陆台湾需二十力•人，这是建立在有第二梯队的基础上的。金门Z战，二十八军曾有第二梯队.笫三梯队隔海待命。人军枕戈，眼巴巴地盼望第一梯队的船冋来。肖锋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这一点上。进攻前，他曾专门指派三名得力参谋负责督促船队返航。肖锋与他们一一握手，反复叮咛：灯尔们别无其它任务，你们的任务就是组织和督促船队返航，切记！切记！一定耍迅速返航！”第一梯队于凌晨二时登陆，正值最高潮，水深浪阔。为着减少伤亡，船只长驱抢滩，愈近愈好。不料部队登陆后，恰好退潮。止拟返航，潮水已追到I•米开外。船只统统搁浅。天亮示，国民党飞机和军舰赶来，对我船只又轰又炸。三百战船无一幸免。海峡这一边数万人军目击战船人火熊熊燃烧，无计可施。海岛作战，有人无船不算兵。三天三夜，无一人一船返回。当兵团最后撤消进攻命令后，在大陆的我军几万将士冲到海滩上，放声大哭，声震海天。用各种兵器向天空射击，把天打出个窟窿。 ①民船不对靠。民心不可用。五十年前对金门作战和今天对台湾作战，都是在民情陌生地区用兵，我们面临两个敌人。当时，福建刚解放，百姓对我军恐惧。船工俱怀二心。我在金门“古宁头人战纪念馆■看到二十八军一份被缴获的文件上这样写道：攻打金门，四大婆领。船工退缩，严格督促。"粟裕耍求山东派船工南下，道理正在于此。二十八军登岛作战部队奋战至最后一滴血，全部损失，却也把蒋军打得鬼哭狼嚎，高魁元战后曾愤愤地说：“山东尽老八路「'二十八军是渤海军区老底了，主要战斗员均是山东人。福建船工多用重金买来。每船三两黄金，每人三两黄金，再加鸦片。即便如此，那些船工要么藏匿不出，要么故意捣蛋。战役最激烈时，兵团从丿夏门重金募得一艘火伦，拟增援金门，但船主竟疯也似地把船开上沙滩搁浅。上了船的船工也怕死得耍命。尽管给他们先吸了毒，仍如鼠。接近金门海滩时，枪炮如煮，他们都吓得龟缩船底舱不敢出。许多船都是由不谙水性的解放军驾驶，致使有失。我军上岛之示，金门老百姓毫不支持我军，反与我为敌。我军在古宁头村与蒋军廩战时，国民党飞机来轰炸，村民们部聚在附近山头看热闹。村史载：每当飞机投中H标，村民都大声欢呼。述有一村民鼓掌道：“中国人打中国人，中国人杀中国人，实在太精彩了，比看电影还过瘾。"他述说："花一万块钱都看不到这种场面。”这个无耻的村民名叫李石，纯种中国人。蒋军押解放军俘虏和伤员下战场，村民皆喊：“打！打！打！"古宁头村史还载:战后掩埋解放军战士尸体，村民齐动手。有许多受伤很重的解放军官兵，并耒死亡，“一个个脑袋光秃秃的，眼睛睁得圆滚滚的，呻吟声此起彼落。”村民们将他们全部活埋「有一个年轻小伙子约莫十六、七岁，被掩埠时还一肓猛摇手，看起来凄惨而可怖。他哀号着，乞求着不要埠他，最示仍被活埠。"这段实录，令人落泪。我若攻台，台湾民众就是金门古宁头村民。四、困兽斗古人作战，很讲究“围师必阙”，即给敌人留一条生路，不使其殊死搏斗。置Z死地而后生。海岛作战,守方处孤岛，临绝地，唯有死战求生，别无他途。金门Z战正是这样。国民党守金门的二十二兵团既非嫡系，又是累败之师，其屮二十五军于淮海战役第一阶段被全歼于碾庄，军长黄伯韬El杀。五军则全部覆灭于淮海战场陈官庄。装备也不如我军好。这一点从敌人截获的我军电报屮可获证实。10月26日，金门岛上战况惨烈，我军向后方呼援，一主官道「再不增援我们就垮了。唯一希望，我能活着回来。"我军大陆指挥所首长训斥他：灯尔部枪械全是美式装备，兵不仅多，而n是全军最精锐的，怎么述打败仗？你述有脸退冋来吗？”除了武器，国民党军员额也不齐。为着军饷，号称一个兵团，实则仅弱旅八千。就是这样一支老师，在金门z战中竟焕发出了百倍的青春。道理很简单：绝地使然。日后我军攻台，台军而临与金门守军相同的境地。莫道台军不堪战，届时必做困曽•斗。某军委首长问我对我军攻台的看法，我讲了一个寓言：一只狮了发现了一只兔了，追了半天没追上。别的动物笑话狮了，狮了说：“我追兔了不过是为了一顿早饭，而兔了跑却是为了全部生命。它当然跑得快了。”台海之战，小心我军成狮了，台军必然是兔子。①李良荣取弱势。李良荣在国民党屮号称“小老弟”。当年孙中山以人元帅身份在黄埔军校阅兵，检阅到末排最后一人时，孙屮山见具人个小，面容谦和，遂抚着他的头说：敎子个小老弟。”名如其人。李良荣一直在派系倾轧的国民党军屮釆取低姿态，川他自己的话讲就是"取弱势他的部队装备奇差，举一典型事例说明：二十二兵团乘船登陆金门，汤恩们在李良荣的陪同下观看，只见船甫靠岸，一堆一堆的老百姓蜂涌下船。汤恩伯诧异："军情如火,应该下令战斗兵先下船,为什么让民夫抢先?”李良荣答「这正是二十二兵团的战斗兵，因为尚耒领到军衣，所以仍穿民服。”汤恩伯大惊，道：“形同乞丐，怎么可以临阵作战？”因二十二兵团官兵每人背一斗笠，金门老百姓呼斗笠军”。我军攻克厦门后，蒋介石给李良荣打电话，问他能否守住金门，李良荣答：寰成功虽无把握，成仁确有决心。"就在这一H,他召集全兵团团以上干部训话：“金门岛在军事上是一死地，如不死里求牛，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也命令把海边仅存的儿条轮船全部炸毁，颇冇点项羽的味道，说："现在好了，从这一刻起，我们谁也无法到海上逃生。大家只冇在金门岛上与共匪拼啦！今H之战，胜则牛，败则死李良荣显然懂得点老子。人类崇尚强盛，自然崇尚柔弱。老子认为，自然界那些气势汹汹的东西都不行。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FU最厉害的反而是柔弱的,低姿态的。大海姿态最低，最后万川归之，水全流进去了。②双方隔膜已久，仇深似海。在绝处相逢，你死我活。二十二兵团一退役军官对我讲：金门战役前夕,一则谣言在战地广为传播：我军攻克厦门后，许多蒋军官兵藏匿于民家及空屋中不肯投降，我军张贴告示,并用广播千沿大街小巷喊话，劝蒋军出来投降，并告Z已备妥轮船，马上送他们回台湾。结果半天z内，有数百名蒋军官兵出來，被集合于厦门码头。犬黑后，被我军全部用机关枪射杀。这种拙劣的欺骗伎俩，在当时的氛闌中，着实令蒋军官兵大起恐怖。他们的意志因恐怖而坚强。后来的战斗因恐怖而残酷。10月26FI,二十八军主攻团仰攻金门县城附近的一二三高地时，蒋军坦克突然出现在我军背后。我军战壕向前，后背完全暴露于坦克的火力Z下，无任何遮拦。敌坦克使用国际法禁用的钢珠弹向我军疯狂射击，钢珠弹射出后呈V形扇面，一平方米内竞有上千颗钢珠，霎间血流成河。这不是战斗，而是屠杀。在这种時况下，我军部份官兵放下武器。但敌坦克手高喊「'厦门守军下场如此「并不停火。敌坦克手沐巨梁称:“这是我数十次战役中从未见过的最惨的画而。"后来仅在一二三高地下埋葬的我军忠勇官兵遗体就达一千多具，今称^力•人塚J金门战斗结束示，蒋军除把人部份战俘送往台湾，还将一些俘虏集结到海滩，用机 关枪射杀。（古宁头村史）今日台湾与大陆的悄景与金门战役时相似。和平时，只有隔膜；战争时，全是仇恨。李登辉比蒋介石走得远，陈水扁比李登辉还走得远。吕秀莲早踏上不归路。①李良荣的两手。李良荣羡狡猾。他明口他的“斗笠军”光靠吓唬还不够，还要鼓点劲儿，于是他效仿狄青，搞了迷信的一手。他请人为即将到來的大战测字，出一（煙）字测凶吉，结果为:火烧西土”。战役屮我西來之船果然在十里长滩被烧，应了此卦。可笑的是，五十年后，台湾岛上也有人拾起这段牙慧,再次以M屮字卜未來台海大战的凶吉，结论自然仍是"火烧西土5李良荣的另一手就充分做好战争准备。李良荣判定：解放军不登陆金门则已，如登陆金门，则必在古宁头至一点红之间。10月24FI下午，二十二兵团在古宁头和一点红沙滩上举行人规模反登陆演习，到黄昏才结束。结果儿个小时之后，我军果然在这一线登陆，登陆点选择与李良荣的判断不差分毫，而战斗的情景乂与口犬蒋军演习的情况如出-•辙。故蒋军得以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彼此如演习般配合，极为顺利。②攻击，攻击，再攻击。台湾军队教科书中这样写道：“古宁头战役之前，我军守岛，皆采取守势作战。而古宁头Z战，二十二兵团不守却攻，奠定胜局。金门.马祖与台湾皆为海岛，仅大小有别耳。保卫台.澎.金、马基地Z作战，皆为反登陆作战。反登陆战在本质上为守势，但在作战行动上则必取攻势。因为只有以攻击手段，始能消灭登陆Z敌，达成防卫的。此古宁头作战宝贵Z经验也。"由此可见，将來我军攻台，台必攻我。纵是本岛作战，台军也必取攻势。我军必须做好与台军对攻之准备。李良荣在金门作战前制定的作战原则就是「我们可以采纳毛泽东的战术。毛泽东在大范围内围攻我们，我们在小范闌内反攻他。当年在江西围剿毛泽东，他就是用这种战术对待我们的。”金门战役一打响，我军攻势迅猛，尖兵直插金门蜂'腰部和金门县城，金门岛上'三高”已去具一。在这关键时刻，李良荣非但不收缩部队,反而命令部队进攻。他卜•的第一道命令是：「诃炮声前进！"战场顿呈犬牙交错状态。我军前锋已逼近北太武山，但身后不仅有蒋军耒攻克的碉堡，还有蒋军的攻击部队。我军抓获的第一批俘虏近千人聚集在滩头,结果被蒋军攻击部队夺回。更严重的是，李良荣手下师长尹俊指挥部队从侧翼向我滩头阵地猛攻，攻克后将搁浅的船只付之一矩。10月25日入夜，用国民党十九军军长刘云瀚的话讲，“是最危险的一夜。”因整FT激战，双方伤亡极大，所有部队都己投入战场。解放军增兵解放军胜，蒋军增兵蒋军胜。就在此刻，李良荣仍下令他的疲惫不堪的部队进攻。他的部队装备差，有些连队三人共用一支枪。等一个人阵亡Z后，其他人再拣他的枪使用。师长下到营，团长下到连。四十二团团长李光前赤膊冲锋，高叫：“今晚是我们二十二兵团牛死存亡关头。犬亮前我们如果不把敌人赶卜•海去，我们就要卜•海了！"被我击毙。他是蒋军战死者中军阶最高的。后半夜，蒋军冲到我控制的一点红阵地前时，几乎死伤殆尽，只剩五个军号手。这几个号手一边交替前进，一边在散兵坑里吹冲锋号。五把军号鬼哭狼嚎，犹有万马千军。战后，在一点红阵地的散兵坑里清扫弹壳，每个坑里都能清扫出两三簸箕弹壳。战况惨烈，可见一•斑。李良荣再做困兽斗，仍不足以将我军赶下大海。双方呈胶着状态。就在这当儿，另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五、“神风”整整三百五十七年前，李口成率大顺军征讨不肯投降的吴三桂，两军在山海关下大战。一方是屡战屡胜的大顺军，一方是骤悍的关宁铁骑，旗鼓相当，杀得天昏地黑。就在此时，一股大风从海上刮来，迎着李自成军刮去，瞬间飞沙走石，四卜•一•片浑沌。当李自成睁开眼时，惊异地发现对手己换成了八旗兵。多尔衮挥大军，乘此风，万马腾跃，锐不可挡，杀入口成军中。大顺战士齐呼：辫子兵！”大溃。一战|何改变中国历史。清史称这股风为“神风”，既取上天眷顾Z意，又为这一股突然介入的生力军取个美好的名字。金门战役中，也有一股“神风”一明琏的十二兵团。正是这股“神风”，把我军登岛部队推上了绝境。胡琏所属十二兵团本驻广东潮.汕地区。当时，我二野大军已下鄂.赣，前锋触粵境。四野克湘问桂。就在这时，用胡琏的话说：巴毛泽东突然做了个奇怪的决定，令刘伯承与林彪交叉运动：刘进西南，林下两广，全是舍近求远。”这样一来，致使卜二兵团得到宝贵的喘息机会，从容由潮、汕撤到海上。当时胡琏十二兵团有三个去向：一、舟山；二.台湾；三、金、厦。一时间，中国东南部全都屏住呼吸注视着胡兵团的一举一动。①叶飞心存幻想和侥幸。叶飞一直用忧虑的目光注视着胡琏兵团的动向。但一举端掉金、厦，为解放台湾铺一•块坚实的基石，对他诱惑太大小叶挺"的判断力失常了。10月9FI,二十八军进攻人噎岛得手,抓获的俘虏屮发现有胡琏十二兵团的官兵，肖锋亲自审讯俘虏，并立即将这一重要情况向兵团报告，叶飞说：“不可能吧。胡琏兵团还在潮、汕地区未动。"金门战役发起前两.三犬，二十八军侦听敌人电台，听到金门敌人高兴地讲："來了几船活的，來了几船死的。"经分析，活的指军队，死的指军火。仅隔一天， 又截获到胡琏兵团增援金门的悄报，叶飞说：“这是敌人在说'反话他耍真的增援就不这么说了。TO刀23I」凌晨，运载胡琏兵团的商船已抵达金门料罗湾海而，在人陆用肉眼便看得清清楚楚。由于风浪人，部队不能登陆，商船停泊不动。二十八军将此悄况上报，叶飞竟说：“这些商船是金门部队撤追用的。打平潭岛时，敌人不也派商船来撤兵嘛。70月24FI,风声紧。种种迹彖表明胡琏兵团即将登陆，肖锋心情矛盾。一方面，他对部属说：“现在情况不同了。胡琏兵团今非昔比，不堪一击。不要有过多的顾虑。”一方面他给兵团政治部主任刘培善打电话「刘主任，伤〈是二十八军的创建者。在关键时刻，你要帮我们说话呀。现在对是关键时刻啦，是关系二十八军命运的重要关头。如今敌人倒底增加多少？述打不打？”刘培善答：“决心不变。”叶飞怀着侥幸心理说：“我们要抢在胡琏兵团Z前占领金门！”①胡琏隐蔽金图。多年后知道，其实胡琏兵团一离开潮、汕，蒋介石就命令他增援金门。他根本不象十兵团情报部门说的那样：“在海上徘徊。"只是胡琏把他的作战意图藏得很深，骗过了我军。譬如，十二兵团并未向厦门增援一兵一卒，可他却请汤恩们派一支部队以十二兵团的名义上街游行，既鼓舞民心，乂蒙蔽我军。我军攻克厦门后，并未发现十二兵团官兵，遂认为胡琏好虚张声势。10月24胡琏兵团己在金门海面停留了一天一夜，一俟风浪平息就登陆，这时胡琏却狡猾地命令向蒋介石发电报，请求撤回台湾。这份电报被我截获。叶飞正在召集兵团会议研究晚上进攻金门事，情报处长将这一电报的情况报他，他说：齢艮好，看來现在是最好的攻击时间了。一则胡琏兵团还没有上岛，二则李良荣兵团还没撤走，上岛不至于扑空。”金门战役遂于当晚仓促发动。事后证明，金门作战早打三天，晚打三天，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惨痛的结局。早打，胡兵团未到；晚打，胡兵团到了，敌变我变。如今偏偏选的是敌人授强的时候：李未走，胡己到。结果，我军在北岛登陆，胡琏在南岛下船。在最关键的时刻胡兵团的牛力军源源涌入战场。我军愈打愈少，敌人愈打愈多。事至此，已不可为了。国民党战史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