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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辞美学下的语意延展——以产品设计为例SOCIALSCIENCEJ0URNAL修辞美学下的语意延展——以产品设计为例芦娜[摘要]修辞被认为是观察在某一特定场合中可使用的劝说手段,即修辞总的功能在于劝说,也被定义为人们使用语言推动其他人形成某种态度或采取某种行为,即作为象征行为推动其他人的合作.人类的语言之所以能够在不同的交际需要时做到准确,鲜明,精练,生动,其实是靠各种辞格提供的丰富多彩的表达手段.产品设计语意也是如此.(关键词]修辞;隐喻;换喻;提喻;讽喻;产品设计[作者简介]卢娜,1980年生,辽宁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沈阳航空航天大学设计艺术学院讲师(辽宁沈阳l10136).【中图分类号]B83:J5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6198(2011)o3—0179—04 一,当代的修辞转向通常认为,只有在诗歌等文学艺术作品中多见修辞.实际上看似客观严谨的表达中同样存在着修辞,并在我们的无意识中使用着,如”温馨的家庭”,”光明的未来”等,这样的修辞被我们使用得理所当然且浑然不觉.散文,诗歌的创作会比说明文,记叙文的创作难度大,因为说明文,记叙文只要按一个相对固定的套路陈述事实就可以了,话语保持直白,理性既可;而散文,诗歌需要用创意,联想,意象等比较独特的方式来表达思想.产品设计创造所追求的显然不是记叙文和说明文那种按部就班的表达方式.缺失了修辞,在功能诉求上相似的设计作品就会被外延意义所拘泥,显得千篇一律,设计作品意义的表达也将毫无生趣,更无法令用户对于设计作品产生丰富的体验.艺术设计需要创造”诗”一样的产品,至少需要用写诗的方法来写说明文.有了修辞,我们可以有更多种途径来述说”这一事物是(或者像)那样的”[1],表达特定的内容时可以选择采用非常态的方式,这样便更容易产生丰富的内涵意义.修辞绝不是形式上可有可无的装点,有了修辞,才保证了 事物的多样性和变化性.当代符号学,语言学”修辞转向”的出现,使源于西方17世纪的客观主义语言观念长久以来的统治地位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客观主义追求科学和真理,通常使用”最为明了”的语言来描述客观事物,追求”理性”,”精准”,认为修辞是空洞的花言巧语,过火,浮夸的,歪曲了现实真相,甚至认为使用修辞是一种诡计和欺骗行为,是美丽的谎言,华而不实,会误导我们的判断,是激进的相对主义(relativism)或虚无主义(nihilism)的表现.”修辞转向”则认为表现形式中添加修辞色彩会令其所阐释的意义愈加深刻,并且这种形式必然存在于现实的建构当中,无可避免.毕竟设计不会永远只是针对黑白,直线和方块的隐喻,现代主义千篇一律的外交辞令也已经不应是当代的设计话语了.我们忽略了可以获得的体现丰富文化内涵的修辞原料,却让我们置身于所处社会的主导性思维方式中.现代主义设计风格的垄断陆已经表明,过分一致的表达方式带给人类社会的只会是苍白和乏味.而在很长一段时期内,设计师都在默许和认同中巧妙地维持和共享着这一方式,却避免表现和使用那些修辞丰富的话语. 二,语意延展的修辞类型在语言学中,修辞作为一种语言技巧,其所呈现的说服力通常非常有效.一方面,其方法和概念已经扩展到了各种视觉领域,包括建筑,产品设计,广告,电影等等;另一方面,修辞也在一定程度上被视为一种复杂,矫饰,不真挚或思想贫乏的巧言令色,带有一定的贬义色彩.方塔尼尔(P.Fontanier)区分了符合关系,联结关系,相似关系,并提出了三种相应的修辞格:换喻,提喻与隐喻.符合关系中,结合在一起的两个对象中的每一个对象都构成了一个绝对分离的整体,如原因与结果的关系,工具与操作的关系,容器与内容的关系,位置与对象的关系,符号与意义的关系,物理与道德的关系,模型与事物的关系等.在联结关系中,两个对象”形成了一个整体,形成了物理的或形而上的整体,一种对象的存在或观念包含在另一种东西的存在或观念中”,如部分与整体的关系,质料与事物的关系,单一性与多样性的关系,种类与属性的关系,抽象与具体的关系,类与个体的关系等.相似关系是使一观念置于另一更为熟悉的观念的符号之下.符合关系和联结关系主要是对象之间的关系,相似性则主要是观念之间 的关系.[2]雅格布森则指出,诗的功能就是从系谱轴上把相似性原则转换到毗邻轴上.隐喻和换喻源于符号语意聚合关系的系谱轴和组合关系的毗邻轴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混乱.雅格布森在关于失语症现象的研究基础上为这两种基本的修辞找到了证据,他发现在失语症患者的言语行为中,”有着’类似性混乱’的失语症患者在选择他们需要的词时发生了困难,而去依靠邻近性的词,从而产生了换喻(或者提喻)的错误.比如当他们想要表达’餐刀’时,却说成’削笔刀’,或者要表达’叉’,时说成’餐刀’.有着’邻近性混乱’的失语症患者在正确地进行语词结合时产生了困难,而去使用类似的词来进行隐喻的表达,比如把’显微镜’称为’间谍眼镜片’.”(3)即当应该运用系谱轴的聚合关系时却使用了毗邻轴的组合关系,因而产生类似性混乱(similari.tydisorder)从而产生了换喻;同样,当应该运用毗邻轴的组合关系时却使用了系谱轴的聚合关系,因而产生邻近性混乱(contiguitydisorder)从而产生了隐喻.”组合发生在信码中或信息中,而选择是在通过信码联系起来的实体之间.选择本身要做 到自由,它就必须源于一种原始的组合,这种组合是由语境创造的并因此有别于在信码中预先形成的组合.换言之,我们恰恰要到不同寻常的意群联系的领域中,到新的纯粹语境的组合中去寻找隐喻的秘密.”[43罗兰?巴特也说:”毫无疑问,整个修辞学就是一个有关创造性的违反的领域……全部隐喻系列是一种组合段化了的整合体,而所有换喻系列则是一种固定化的组合段,它被并人了一个系统.在隐喻中选择是隐喻性的,而在换喻中,邻近性变为选择场.于是情况似乎是创造活动正发生在这两个交界处.”[5]雅格布森建议:”将换喻性的转换与提喻性的凝练表达放在邻近性一边,将认同与象征放在相似性一边,由此将修辞分为隐喻和换喻两类.”【6]雅格布森的两极图式的力量在于它的极端普遍性又在于它的极端简单性:”它超出了句子的范围而进入了风格之中,超出了语言符号语意的有意使用范围而进入了梦境和魔法的领域,超出了语言符号语意本身而进入了其他符号系统的用法.”[7)然而,雅格布森图式的力量之所在也是它的弱点之所在.首先,在修辞学层次中,这一图式会徒劳地将其范围限于两种修辞格.其次,它将不同层次构 成的等级体系中完全不同的活动归入相同的种类,而抹去了这种差别.如邻近性属于偶然性的范围,而且属于在对象本身的层次上的偶然性;换喻的邻近性属于谓词的综合,完全不同于句法上的联系.而隐喻,尤其是新颖的隐喻,是一种话语现象,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归属关系.[8]故此,设计符号语意可用的修辞方式除隐喻,换喻外还涉及提喻和讽喻.I.源于隐喻的相似性设计亚里士多德曾从活动方式的角度论述了隐喻的特征,在其《修辞学》和《诗学》中都有所涉及,他认为隐喻的构成法则是把属于别的事物的词给予另一个事物,要么从”属”到”种”,要么从”种”到“属”,要么从”种”到”种”,要么通过类比.隐喻是一种至少涉及两个词或事物的意义转换的形式,这两个词或事物中的一个在隐喻构筑的过程中,意义已经发生了变化;隐喻实现了从事物A向事物B的移位,是一种运动.隐喻是用一种形象取代另一种形象的手法,但实质意义并不改变,两种形象的类似性是这种取代建立的基础.隐喻可以借助受众对于自己经验范畴里的事物的领悟,将这样的领悟投射到陌生的事 物上,所以其实是将不属于同一范畴的事物进行并列对照,找到两者的相似之处再加以互相转移.相似性是隐喻的基础和灵魂.设计师可以将某一个广为大众所熟悉的事物的特征元素转移到另一事物中去,利用已知的经验给予用户或受众有效的提示与帮助.隐喻是通过类似性使两个符号——形式(能指)上或者意义(所指)上的产生联系的.根据类似性联系的不同,可以将隐喻分为两类:基于能指相似性(形式相似)的隐喻和基于所指相似性(意义相似)的隐喻.在产品设计中构成隐喻的基础便是”相似”,将不同经验域中的事物并列对照,寻找其中的相似之处并相互转移,帮助用户将自己对已知事物的了解和领悟,映照到陌生的事物中,从而接受该产品,喜爱该产品,通过与该产品的互动扩展知识.隐喻是以相似性关联为基础的,实际上就是说本体与喻体之间在某些方面的相像,而且隐喻使用倘若成功,那么受众就一定在隐喻使用前就了解本喻体的相似性.如”蛇形公路”,公路与蛇在固有=nooP=I.oo一卜卜=望的形态上的相似构成了隐喻的基础.可见,隐喻产生于不同的经验域或认知库之间,它是利用一个经 验域去解析另一个经验域.在这个解析的过程,往往是从具体到抽象的投射过程,因此很难用绝对客观去要求隐喻的相似性关联,而是相对性地参考受众的既有经验来进行创造.在产品设计上,许多产品所传达的内涵意义与产品的功能意义(外延意义)并无直接关联,更多只是使用情景上的相似或形式上的类似.比如设计中常用的形态仿生手法就属于对符号形式层面的隐喻.所指相似性隐喻产生的内涵意义与产品的功能性意义(外延意义)类似,因此,基于意义的类似的隐喻,可以通过所产生的内涵意义来间接传达产品本身的功能性意义,往往这个功能性意义无法轻易直接传达,”火热的恋情”即这样的所指相似性隐喻.产品设计符号创造时运用所指相似性隐喻,往往会将原来并不被认为存在明显相似性的两个事物放在一处,也就是说,在所指相似性隐喻使用之前,人们往往并没有意识到喻体和本体之间存在一定的相似性,比如”水”与”情”之问的相似性并非一眼可见,但在”柔情似水”中,”水”与”情”在“柔”这一点上产生了相似性关联.又如,”君子之德,风也”,由于缺乏相关的时代背景,现代人很难 准确理解这一隐喻;但当古人将这一观点和独特的感受传达给我们时,”君子之德”也给了我们一种新的视角.也丰富”君子”这样一个抽象的概念.可见,隐喻可以有效地帮助于人们获得对某一事物新的观察角度及新的认知方式,这样便可以为多元化设计提供相当数量的高效路径.因此,能指相似性隐喻与所指相似性隐喻这两种隐喻方式比较起来,从用户认知这方面看,后者更具价值.隐喻的相似性建立在设计者敏锐,深入地观察日常生活细节的基础之上.同语言相比,艺术设计中隐喻的运用不仅需要考虑意义上的联系性,还要将两者的形象巧妙地融合起来,那些形态自由度较小的设计作品更是如此.因此隐喻需要设计者具有很好的联想能力和设计表现能力,并对生活充满热情与敏感.当然,我们不能盲目地为喻而喻,滥用牵强的隐喻;也不能片面地求新求奇,曲解真实的意义.因为最真实的比喻乃是唯一新颖的比喻.2.换喻有效召唤潜在及抽象的设计语意方塔尼尔将换喻(metonymy)定义为”名称改变或以一些名称去表示其他名称”[9],也即用一个语言的意义去代替另一个意义的表达方式,而两者在许多方面直接相关或者紧密联系.换喻建立在 SOClALSClENCEJOURNAL共同存在的事物的邻近关系或者逻辑上的符合关系的基础之上,将我们期望表达但又缺席的意义召唤出来.换喻以一个视觉性的形象显现概念性的事物,使抽象的意义变得更加具体(如原因替代效果).换喻的价值在于可以表现另一个与现有主题有关但却缺席的事物或主题.在视觉媒体中,目前换喻的运用已经比较广泛.例如,在香烟广告中,法律禁止对于香烟自身或者抽烟者进行描述,所以可以用换喻来表现缺席的主题.在万宝路香烟的系列广告中,通过美国牛仔形象——目光深沉,皮肤粗糙,浑身散发着粗犷,豪气的英雄男子汉——来召唤出缺席的万宝路形象,粗犷豪放,自由自在,纵横驰骋,浑身是劲,四海为家,无拘无束的牛仔代表了在美国开拓事业中不屈不挠的男子汉精神,而这也正是万宝路品牌的内涵意义.在设计作品语意表达中,换喻可以有效地召唤出潜在或缺席的功能性意义,召唤出产品的使用情景.换喻其实是在整体意义与部分意义之间建立某种关联,诸如”横向组合”关系.换喻的运用首先需要建立在功能分析和功能定义基础上.在此 基础上,设计者便可以寻找恰当的符号载体和这一功能特性联系起来,将抽象的功能意义以我们更为熟悉的方式呈现,其途径当然是多样的,并建立在设计者的经验和联想基础上.3.提喻助设计语意”言近意远”提喻和换喻的思维类似,也是用一个符号的意义去代替另一个意义的表达方式.两者的不同之处在于,换喻表示邻近和符合的关系,而提喻表示本质和联结的关系.提喻和换喻的构成基础是“相关”.本体和借体之间有着一种密不可分的关系.二者用喻的目的都是为了指称事物.其具体做法是:在指称事物时又都不直接指明该事物,而是用与其相关或具有包含关系的事物来指代.二者的区别在于:提喻中涉及的两个事物往往是一种包含关系,而在换喻中主要是相关关系.[10]提喻的意义传达.传统修辞学中的隐喻,换喻,提喻等修辞手法不仅仅具有增强语言表达效果的作用,而且具有重要的认知作用,它们往往能将人类某一领域的经验用来说明或理解另一领域的经验.就提喻而言,言语主体不是将要表达的对象直接表达出来,而是通过抽象或具体的思维活动扩大或缩小认知域,用相关的整体或局部来喻指对 象.设计者运用提喻,通过认知域的扩大或缩小,帮助用户在另外一个认知域对要表达的对象有更多的认识和把握.提喻涉及认知域的变化.当言语接受者识别了这种变化后,便会转移视角,产生新的体验和认识.这种新的体验和把握需要言语接受者进行积极的思维和自主发现,也即”意会”.从言语表达的效果来看,同样的言语环境下,用提喻要比不用提喻传达的信息多,比直陈式的表达要精练得多,而且往往会有”言近意远”的效果.通过提喻,符号语意可以得到引申,扩大,升华;提喻能从表面的视觉提高到深刻的洞察;通过提喻,微不足道的媒介扩展了语重千钧的要旨;提喻具有言近意远,见微知着,举一反三的认识论价值,同时蕴涵感情宣泄的功能.因而设计者在提喻的使用过程中,一方面要注意喻体与被替代对象(本体)的密切相关性,提喻不同于其他修辞格的重要特征在于提喻的代替词和被代对象间明确相关性,强调”代”;另一方面要注意喻体与被替代对象(本体)间的形象性.时尚已经成为商品消费和社会生活的指南针,成为促进经济的直接生产力和城市发展的根本动 力.设计则为时尚推波助澜,或渲染,或彰显,甚至浮夸.市场里满目皆是鲍德里亚所描述的惊人的“视觉丰盛”现象,各种包装设计吵吵嚷嚷,争抢“眼球”;图像的,指示的,象征的符号携各种”信息”扑面而来,功能指示,情感倾向,品牌形象,生活趣味……在这”能指”与”所指”的盛宴上,人们在获得了极大的感官刺激的同时,却往往不知所措.在这个”注意力经济”,”眼球经济”的时代,合理运用提喻,有助于调动消费者的感官和情绪进而诱发消费者的购买行为.需要强调的是,提喻设计不是大量运用一些标新立异,发聋振聩的信号,不是以极具视觉”侵略性”的符号引起消费者的注意,而是帮助用户更准确,深刻,直接地把握事物的本质.4.讽喻为设计带来深度的异质性隐喻所表现的一个形象对于另一个形象的替代,源自两者的相似性;而讽喻符号的形式看似意指了一个事物,但是我们从另一个符号的形式中意识到它实际上意指着截然不同的事物.讽喻源自本体和喻体的差异性,而且差异越大,讽喻的效果越明显.当然,无论相似性还是差异性,都建立在我们对于一个产品形象的惯例性体验的基础之上. 隐喻设计通常用另一个我们更为熟悉亲切的形象来替代需要表达的较为陌生抽象的形象,帮助用户认知.而讽喻设计则通过夸张甚至对立的替代,有意地颠覆和损毁了我们对于一种产品的惯例性印象和体验,它不仅无法帮助用户顺利认知该产品的真实属性,甚至可能对用户的认知带来困难.如果说隐喻可以使产品传达出诗化的意义,那么,讽喻则希望通过双重编码(double—coded)传达出高度娱乐性,玩笑性甚至戏谑性的意义.讽喻的意义传达,包含了语态上的转变.多数的讽喻只是体现一种幽默,戏剧戏的表现,如周星驰电影中常常采用的无厘头方式.戏剧性的讽喻形式使解读者乍一眼理解了某些东西,然而另一些则需要解读者更细心的辨识之后才会发现,而后者才是设计者所要传达的关键性信息.因此,对一个十分确定的符号语意进行讽喻性再评价,需要涉及真实的意图和状况;对讽喻的理解也需要对它的语态状况进行回顾性的评价.讽喻适度地把握了作品对超越的探索,因为它们既不是迷信的大众消费商品,也不是现代主义传统的完整叙事,它为现代主义叙事确定了可予以言说的轮廓:无论如何作品的构成因素不应被强行堆 积成一个整体.[11]相反,它们的独特性必须蕴涵其中,公正地对待异质性,夸大性在似乎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里,给予了一种深度审视的可行性.现代社会是一个产品信息冗繁的社会,各种信息经由不同媒介渠道几乎充塞了社会的每个角落.一款产品,如果一味追求视觉效果,或表现手法上的标新立异,而忽略与受众情感层面的交流;或者盲目追求个性化,为造型而造型,造成使用者不知所云.势必都不能与受众建立良好的情感链接,更谈不上实现产品功能的实用性及产品设计美学的感染力.修辞美学的指导下进行产品语意延展,无疑成为了产品设计语意传达一条极为可取的佳径.[参考文献】[1)[9)胡飞:《艺术设计符号基础》,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76—90页.(2]f4j(8j保罗?利科:《活的隐喻》,汪堂家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年,第76—77,244—248页.[3](6](7]赵毅衡:《符号学文学论文集》,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第l0—13页.(5]李幼蒸:《理论符号学导论》,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年,第349页. (1O]曾庆茂:《提喻的认识论价值与感情意蕴》,《江西师范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l期.(11]王受之:《世界现代设计史》,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2年,第338—339页.【责任编辑:溶悦】=nooI,=I,0oI.卜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