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山本寂禅师出家地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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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曹山本寂禅师出家地考》《世界宗教研究》1997年第3期曹山本寂禅师出家地考王荣国﹌﹌﹌﹌﹌﹌﹌﹌﹌﹌﹌﹌﹌﹌﹌﹌﹌﹌﹌﹌﹌﹌﹌﹌﹌﹌﹌﹌﹌﹌﹌﹌﹌﹌﹌﹌﹌﹌﹌本文通过佛教史籍与福建地方志史料相应证，认为《祖堂集》、《景德传灯录》、《禅林僧宝传》等有关曹山本寂禅师出家“福州(福唐县)灵石山”的记载是可靠的，《宋高僧传》有关本寂出家“福州云名山”记载中的“云名山”，属鲁鱼亥豕，应为“灵石山”之误。今福清市灵石山实为曹山本寂禅师的披剃之地。作者王荣国，1955年生，厦门大学历史系副教授。﹌﹌﹌﹌﹌﹌﹌﹌﹌﹌﹌﹌﹌﹌﹌﹌﹌﹌﹌﹌﹌﹌﹌﹌﹌﹌﹌﹌﹌﹌﹌﹌﹌﹌﹌﹌﹌﹌﹌曹山本寂禅师是禅宗曹洞宗

2、的创立者之一，在中国禅宗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由于佛教的僧传、灯录对其出家地记载不同，研究者往往各执一端。因此有必要对本寂的出家地作一番考证。佛教史籍关于本寂出家地的记载有如下几种：《祖堂集》本传载：“曹山和尚，嗣洞山，在抚州住。师讳本寂，泉州莆田县(引者按：莆田县在唐代隶属泉州)人也。俗姓黄，少习九经，志求出家，年十九，父母方听。受业于福唐县灵石山。”〔南唐〕静、筠：《祖堂集》卷第八，《曹山和尚》，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1994年版第157页。就是说，本寂出家“福唐县灵石山”。《宋高僧传》本传载：“释本寂，姓黄氏，泉州莆田人也。其邑唐季多衣冠士子侨寓，儒风振起，号小稷下焉。寂少染鲁风，率

3、多强学，自尔淳粹独凝，道性天发。年惟十九，二亲始听出家。入福州云名山。”〔宋〕赞宁：《宋高僧传》卷第十三，《梁抚州曹山本寂传》，范祥雍点校，中华书局1987年版，上册，第308页。就是说，本寂出家“福州云名山”。《景德传灯录》本传载：“抚州曹山本寂禅师，泉州莆田人也。姓黄氏，少慕儒学，年十九出家，入福州福唐县灵石山。”〔宋〕道原：《景德传灯录》卷第十七，《抚州曹山本寂禅师》。上海频伽精舍校刊大藏经1909～1913年版。就是说，本寂出家“福州福唐县灵石山”。《禅林僧宝传》本传载：“禅师讳耽章，泉州莆田黄氏子。幼而奇逸，为书生，不甘处俗，年十九弃家入福州灵石山。”〔宋〕释惠洪：《禅林僧

4、宝传》卷一，《抚州曹山本寂禅师》，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第1052册。就是说，本寂出家“福州灵石山”。(P.45)《五灯会元》本传载：“抚州曹山本寂禅师，泉州莆田黄氏子。少业儒，年十九，往福州灵石出家”〔宋〕普济：《五灯会元》卷第十三，《曹山本寂禅师》，苏渊雷点校，中华书局1984年版，中册，第787页。就是说，本寂出家“福州灵石”。上述有关本寂出家地的5种记载中，“出家福唐县灵石山”的记载与“出家福州福唐县灵石山”的记载实则相同。因福唐县是福清县(今称福清市)的旧称。据《三山志》载：“福清县，(福)州东南百二十里，唐圣历三年(700)析长乐南八乡置万安县，

5、天宝元年(742)改为福唐。”〔宋〕梁克家：《三山志》卷之三，《地理类三·叙县》。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第484册。《曹山本寂禅师出家地考》《世界宗教研究》1997年第3期可见福唐县在唐代属福州。因此，《祖堂集》与《景德传灯录》有关本寂出家地的记载相同。而“出家福州灵石”的记载与“出家福州灵石山”的记载是否又相同呢?据《八闽通志》福州府侯官县“灵石”条载：“灵石，在十四都真人宫内。内有潭，潭之旁有石凡四：一似龟、一似蛇、一似剑、一似印。……(在)府城西。”〔明〕黄仲昭：《八闽通志》卷之四，《地理·山川》，福建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旧志整理组、福建省图书馆特藏部整

6、理，福建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上册，第72页。又《三山志》载，侯官县“灵石尼院，齐礼里，政和三年(1113)置。”〔宋〕梁克家：《三山志》卷三十四，《寺观类二·僧寺》侯官县“灵石尼院”条。显然，二者都不是本寂出家处。笔者认为，所谓本寂“出家福州灵石”的记载中的“灵石”应是“灵石山”之省称，“出家福州灵石”的记载与“出家福州灵石山”的记载应相同，亦即《禅林僧宝传》与《五灯会元》关于本寂出家地的记载应是相同的。笔者考福建地方志获知，在唐代福州辖地内仅福清县有“灵石山”。《八闽通志》福清县“灵石山”条载：“灵石山，在清源里”。〔明〕黄仲昭：《八闽通志》卷之五，《地理·山川》，上册，第8

7、4页。《闽书》福清县“长东乡”条载：“长东乡，旧长乐东、西二乡，宋并。……清源里，……旧半属长乐西乡。山曰灵石。”〔明〕何乔远：《闽书》卷之六，《方域志》，厦门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历史系古籍整理研究室《闽书》校点组校点，福建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一册，第137页。可见《八闽通志》与《闽书》所载相同即“灵石山”在明代福清县“清源里”。《三山志》无“山川志”或“方域志”，“山附”于“寺观类”。据《三山志》福清县“灵石俱胝院”条记载可知：灵石山在清元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