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英国人民声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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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趾高气扬，空虚无物”，撒尔美夏斯，你的为人就可以用这几个字来概括。大英帝国的国王是信仰的维护者，而你又是国王的保驾人，由于这一点，你也许会显得更加气焰万丈了。在我看来，你们二位的光荣头街都非常合适：因为国王是这样地在维护着信仰，而你又是这样地替国王保驾，以致看来你们都把自己的事情毁了。这一点在以下各章，尤其是在本章中都将加以说明。你那篇序言的第12页告诉我们：“象这样一椿正义而又善良的事情是不需要任何辞藻上的烘托和渲染的，只要把事情的经过按照实际情况简单地说出来就是给国王作辩护了。”在这第1章中你刚许下用直截了当的方式把事实说出来，但是还没出这一章，你马上就变了卦。你既没

2、有把事情的经过照实简单地说出来，同时又毫无顾忌地利用你所能运用的辞藻把事实加以烘托渲染。因此，即使按照你自己的说法，也显然说明国王的事情既不是善良的，又不是正义的了。不过你应当注意，谁也没有认为你能把事情说得象高明的演说家那样好，你也不必自以为有这一份才能。你非但不够格当演说家和历史家，你甚至连一个受人收买的讼棍也够不上。你不过象是一个到处游荡的江湖术士，从一个市集赶到另一个市集卖膏药。你在你那篇序言里面就是这样向人招摇撞骗，说第二天有多少好瞧的。但你可不是要实践你的诺言，说出你的事实。而是要把你葫芦里那些骗人的辞藻和夸大的句法尽量向读者推销。因为“当你要向我们叙述事情真相的时候

3、”，你就感到“被一群妖怪似的新奇事物包围起来了，吓得魂不附体”，所以“头一步该作什么，第二步该作什么，最后又该作什么”，你全都茫然无所知了。难道这就是你简单的叙述吗？我倒可以把你本身所发生的问题告诉你。首先你感到被自己那些妖气冲天的谎言吓坏了，接着你就发现许多废话和谎言非但是把你那空虚的头脑“包围起来了”，而且还鑽到你的脑子里去象翻江倒海般的翻腾。因此第一步该说什么，第二步该说什么，最后该说什么，你非但现在不知道，而且从来也没有知道过。你说过：“这椿大逆不道的弥天罪恶诚然是难以笔墨形容，唯有一句话可以说明它。这话很简单，而且必须反夏多说儿遍，那就是光天化日之下从未见过这样无法无天

4、的事。”我的好冬烘先生啊，天下事阁下没见过的还多着呢。不过你要是让事情常常见见天日，我们倒挺欢迎。只是当你这样作的时候脑子要放清醒一点，因为绝对必须见阳光的就是你那篇冷冰冰的辩妒词，而不是我们的恶意。你说：“国王源生于新造的太阳。”老兄，我愿天上诸神赐给你一个冬至的阳光，让你暖和暖和自己。象你这种人，要是没有太阳的话就去连自己的脚都暖和不过来。你大概不愿意让人家叫你做阴影笼罩下的博士吧！但是遗憾得很，你头上那一片阴影简直是一团漆黑！因为你根本没把父权和王权区别开来；而且当你说国王是“他们国家的父君”时，满以为你这样来一介词儿就能骗住人，让我相信我自己对父奈承认什么，对国王也一定要

5、承认什么。其实父亲和国王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父亲生我养我；而国王却没有生我，反倒是我们产生了国王。大自然把父亲赐给人民，而国王则是人民自己为了自己而拥上宝座的；所以不是人民为国王活著，而是国王为人民活著；父亲和国王即使全都粗暴而严厉，我们都同样忍耐；但要是暴虐无道的话，我们便连父亲也不会再容忍了。作父亲的如果杀掉了儿子，就该被判处死刑；国王如果残杀了臣民，为什么就不受同样正义的法律制裁呢？况且当父亲的永远不能不是父亲，而国王却很容易变成既不是父亲，又不是国王的人。假定如你所说的那祥，“其次”，把我们这种“行为从本质”来看的话，那么我是一个亲眼的见证人，而且又是一个本地人，你是一个

6、外国人，而且对我们的事情完全不了解。我告诉你，我们“从我们当中去掉的”不是象你所说的那种“善良”、“正义”、“仁慈”、“虔诚”、“敬畏上帝”和“温良恭顺”的国王，而是十年来一直与我们为故的人；他绝对不能成为父君，而是危害国家的人。你不敢不承认，“这类事情一直都有人做，但不是新教徒对于新教国王所做的事。”你这话似乎是说这位国王称得起是一个新教徒。可是他写信给教皇时，却称教皇为至圣圣父，并且经常袒护旧教徒，而不理合正教徒。事情既然如此，新教徒从我们当中除去的人就是在他的家族里说来他也不能算是头一个。可不是吗！他的祖母玛利不就是一个被新教徒废黜、流放，终至于斩首的人吗？这事甚至连苏格兰

7、的新教徒都没有感到难过呀。就算是我说苏格兰人积极支持这件事，也不能说我撒了谎。新教徒的国王真如凤毛麟角。因此，如果从未见位新教徒国王被判处死刑，也就不足为奇了。废黜一小昏君或暴虐无道的国王，甚至按照他的行为科以应得之罪，这原是合理合法的，同时这也是以往领导宗教改革运动的伟大神学家们的见解。你若是敢于否认这点的话，你就否认吧！你也承认，许多国王都未得善终：有的死于刀下，有的服毒身亡，有的死于肮脏的监狱里，有的悬梁自缢。但是在你看来，如果一位国王被人捉到法庭审讯，“让他为自己的生命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