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悼亡诗研究.pdf

《白居易悼亡诗研究.pdf》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应用文档-天天文库。

第28卷第4期齐鲁师范学院学报V01．28No．42013年8月Joum~ofOiluNorm~UnivemAug．2013白居易悼亡诗研究陈婧(陕西理工学院文学院，陕西汉中723000)摘要：白居易作为一代文豪，在他的亲友亡故之后，除了恸哭之外，也祭之以诗。白居易一生作有七十多首悼亡诗，这类诗不同于他的其它诗歌，体现了他除却家国情怀之外的人伦情怀，有着独特的创作特色和审美价值。关键词：白居易；悼亡诗；人伦情怀；审美价值中图分类号：12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4735(2013)04—0081—05白居易是唐代留有诗篇最多的诗人，他的诗歌论：“感人心者，莫先乎情。”⋯他认为感情是有着特别广泛的影响，可以说没有自居易的中唐诗诗歌的首要因素。窃以为，这里的“情”不仅仅是坛将会是一片死寂。诚然，自居易诗歌各个板块前指忧国忧民的淑世情怀，也有对其身边亲友的人伦人已有大量的研究，但是悼亡诗的研究鲜有人触及。之情。本文对自居易的悼亡诗做一个较为清晰的梳理，旨(一)纵观白居易的人生轨迹，朋友在他的心在挖掘出自居易在诗歌中所展现的人伦情怀，并从中占有很大比重，悼亡诗中悼念朋友的也最多文学鉴赏的角度，深入地探讨白居易悼亡诗的创作其一，悼念元稹。自居易与元稹的情谊超越了特色。白居易一生写下了七十多首悼亡诗。其中悼一般的朋友或同僚关系。元稹在《祭翰林白学士太亡朋友的最多，有《哭刘敦质》《伤唐衢二首》《伤夫人文》中说与自居易的友情“坚同金石，爱等兄弟”。杨弘贞》《哭王质夫》《为薛台悼亡》《哭崔常侍【】(62他们兴趣相投，诗风相同，共同开创了“元白晦叔))-／~45首，其中悼亡挚友元稹、刘禹锡的有17首，诗派”，享誉唐代诗坛；他ill-人肝胆相照，同舟如《元相公挽歌词三首》《哭微之二首》《哭刘尚共济，在尔虞我诈的官场里，友谊成为他们度过宦书梦得二首》等；悼亡亲人的诗歌8首，包括悼亡海风云的精神支柱。元白之谊在历史上无人能及，子女的《金銮子啐日》《念金銮子二首》《病中哭即使分隔两地，两人也唱和频繁，成为诗坛佳话。金銮子》《重伤小女子》《哭崔儿》《初丧崔儿报元稹比自居易早十六年辞世，他的死给白居易留下微之晦叔》7首，此外还有一首《哭从弟》；其它了巨大的伤痛。白居易晚年哭元之作甚多，如《元悼亡诗还有和答悼亡诗、奉敕撰进的悼亡诗歌，甚相公挽歌词三首》《哭微之二首》《闻歌者唱微之至还有悼亡爱驹的诗歌等。诗》《梦微之》等。大和五年(831)七月元稹病逝一、白居易悼亡主题类型及其情感特质后，白居易深感哀痛，不仅为其作墓志铭和祭文，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提出了这样的诗歌理也作下悼亡诗。是年八月，元稹灵柩由武昌运往长收稿日期：2013—05—27作者简介：陈婧(1987一)，女，山东潍坊人，硕士研究生。 ·82·陈婧：白居易悼亡诗研究2013年第4期安，途径洛阳，白居易写下了《哭微之二首》。相解他平时为人，也知道他死的时候是带着哀怨的，隔一年后，白居易又作《元相公挽歌词三首》哀悼他。所以只有默默流泪，频频停车，调转马头。再也听更有《览卢子蒙侍御旧诗多与微之唱和感今伤昔因不到杨虞卿醉后唱扫市歌了，家中工琵琶的小妓，赠子蒙题于卷后》诗，是“清空一气，直从肺腑中不知道现在流落到何方；“萧萧”一联以景写情，流出，不知是血是泪，笔墨之痕俱化”。(562)烘托出伤感悲痛的情境；最后一联直抒诗人与之永其二，悼念刘禹锡。刘禹锡是白居易的“文诀时痛哭泪流的内心感受。这类诗歌不仅触及到死友诗敌”，他们年龄相同、才名相当，是继诗友元者生前的志气、才华和品格修为，也隐约流露出诗稹之后又一个频繁唱酬的挚友。刘禹锡于会昌二年人与亡人的深厚情谊。“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842)七月卒。白居易作有《哭刘尚书梦得二首》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其一)，诗云：的总和”。诗人不可能自立于世，与这些朋友、四海齐名白与刘，百年交分两绸缪。同贫同僚的友好关系是他生存于斯的一种财富，甚至可同病退闲日，一死一生l临老头。杯酒英雄君与以说是一个必不可少的条件。俗话说“文人相轻”，操，文章微婉我知丘。贤豪虽殁精灵在，应共而自居易所在的这个文人圈中人人惺惺相惜，他们微之地下游。⋯(P’超越了功利，在精神上相互扶持，惟其如此，所以此诗首联交待两人诗名颇高，并且相知相识已他们之间的友谊就倍显珍贵。久；颔联写二人常常遭遇相似，与后一句“一死一生”甘露之变后，自居易作《九年十一月二十日感的现状形成对比；颈联把自己和刘禹锡比作三国时事而作》《即事重题》《咏史》等诗，这些诗并不代的曹刘，推许为志同道合的英雄。虽然是自负之语，是严格意义上的悼亡诗，但也流露出诗人对交情甚实际上也是赞许刘禹锡才气过人，表达了文人间惺厚的贾觫、舒元舆、郭行馀等人的同情与伤悼。“交惺相惜之情谊。作此诗时距元稹去世已逾十年之久，友沦殁尽”Ⅲ)，白居易晚年萧索，有朋稀少。他在《老自居易在这首诗的尾联给予两位友人以美好的愿望，夫》中云：“七八年来游洛都，三分游伴二分无。希望他们在另一个时空里结为挚友，而不是如自己风前月下花园里，处处唯残个老夫。””】f5㈣其实，一般孤孤单单。不仅仅是物是人非、形单影只之感令他心寒，知音、其三，悼念其他友人，如王质夫、唐衢、孔戡、知己之死更是让白居易如丧亲人，他与朋友们的友杨虞卿、刘敦质、崔玄亮、李建等。如《哭师皋》，情真是死生不渝。诗云：(二)白居易垂怜骨肉，珍爱家人，写下许多南康丹旒引魂回，洛阳篮舁送葬来。北邙感念亲情之作原边尹村畔，月苦烟愁夜过半。妻孥兄弟号一元和六年，白居易第一个女儿金銮子未满三岁声，十二人肠一时断。往者何人送者谁，乐天而夭，这个孩子的病逝对他打击很大，前前后后写哭别师皋时。平生分义向人尽，今日哀冤唯我了《金銮子啐日念金銮子二首病中哭金銮子重知。我知何益徒垂泪，篮舆回竿马回辔。何日伤小女子》五首诗来悼念她。其中《病中哭金銮子》重闻扫市歌，谁家收得琵琶伎。萧萧风树白杨写于元和六年(811)自居易退居下邦期间，诗云：影，苍苍露草青蒿气。更就坟前哭一声，与君岂料吾方病，翻悲汝不全。卧惊从枕上，此别终天地。扶哭就灯前。有女诚为累，无儿岂免怜。病来师皋即杨虞卿，是白妻杨氏的从兄，卒于贬所才十日，养得已三年。慈泪随声进，悲肠遇物牵。虔州，从洛阳归葬而来。北邙山边、尹村村畔，月故衣犹架上，残药尚头边。送出深村巷，看封光清冷，夜半无法安眠。亲友们长歌当哭，肝肠寸小墓田。莫言三里地，此别是终天。I1l(1断。白居易哭别杨虞卿，哭得特别伤心，是因为了前两联记述诗人刚生病卧床无暇顾及女儿之 总第158期齐鲁师范学院学报·83·时，就得知女儿病亡；“岂料”和“惊”二词突出等诗句，从当事人的角度出发去感受，与亡者毫无关了诗人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而“扶哭就灯前”[11(191)系的人都“嗟叹”，更何况是死者的亲友呢。更显苍凉。第三联语典“养女太多”反用，金銮子白居易应景所作的悼亡诗多是为死者歌功颂德养了三年，才病了十日就离开人世了。白发人送黑的赞美之辞，比如《德宗皇帝挽歌词四首》《昭德发人，诗人本已声泪俱下，看到孩子的遗物和那一王皇后挽歌词》《赠悼怀太子挽歌辞二首》《开成方小小的坟茔，感情更是难以自控。送葬的道路只大行皇帝挽歌词四首》。有三里，却是天人永隔了。白居易对于所珍惜的人或者事物都有着无限的白居易子嗣单薄，早年曾作有《见李苏州示男爱怜，甚至还作有悼念动物的悼亡诗。白居易青少阿武诗自感成咏》，诗云：“自怜沧海畔，老蚌不生年时期饱受流离之苦和生活艰辛，练就了他悲天悯珠。”。叫他58岁才得一子，取名为阿崔，视为掌人的思想和多愁善感的性情，即使对人以外的生灵，上明珠，曾有《阿崔》一诗，写得细腻、温馨，其例如他的爱驹，也不啻有浓厚的感情，有《有小白中有旬日：“岂料鬓成雪，方看掌弄珠。已衰宁望有，马乘驭多时奉使东行至稠桑驿溘然而毙足可惊伤不虽晚亦胜无。”Ⅲ谁料这老年得来的唯一的儿子能忘情题二十韵》《往年稠桑曾丧白马题诗厅壁今三岁就天亡了，诗人自然是悲痛欲绝，长歌当哭，来尚存又复感怀更题绝句》两首诗存于世。作《哭崔儿》一诗，诗云：对于诗歌而言，诗人在创作中处于特殊的情感掌珠一颗儿三岁，鬓雪千茎父六旬。岂料状态和心理状态之中，故而，解读诗歌，也是了解汝先为异物，常忧吾不见成人。悲肠自断非因诗人情感的一扇窗户。自居易不同类型的悼亡诗有剑，啼眼加昏不是尘。怀抱又空天默默，依前着不同的情感特质，但是每一首都感人肺腑、催人重作邓攸身。_1J(438)泪下，表达了他的真情挚意。诗人的感情往往在诗这种“断肠”又“啼眼”的“丧明之痛”给自歌中放大了，而诗歌又通过特殊的处理方式把人的居易以很大的打击。本身那种此生无子的遗憾和失感情夸张、放大了，悼亡诗便是一个证据。落，加之老年丧子的悲痛，未读此诗就已感人至深，二、白居易悼亡诗的创作特色最后一联更是让我们感受到自居易的哀怨缠绵和痛白居易悼亡诗的艺术感染力不仅仅是诗歌体现不欲生之后，悲伤到极致的无可奈何。出的悲怆的感情和忧郁的格调，还源自于他独特的白居易悼亡亲人的诗歌主要是悼念儿女的，此创作方式。外还有《哭从弟》一诗，也是让人目不忍视，读之(一)回忆往事，对比今昔禁不住为之一掬同情之泪的诗作。从一定意义上讲，面对死亡，生者比死者更为(三)其它悼亡诗不幸，因为死亡让生者和死者永不能相见了。悼亡白居易有一部分悼亡诗是和答悼亡诗，多是友诗要体现情谊的延续就要通过对往事的追忆来弥补朋之间的相互慰藉，表达对死者的哀悼和同情，有另一个生命的缺失，例如《梦裴相公》中的诗句“追《和元九悼往》《答谢家最小偏怜女》《见元九悼亡想当时事，何殊昨夜中”[1】(1，《哭崔常侍晦叔》诗因以此寄》《和刘郎中伤鄂姬》《和杨师皋伤小姬中的“晚有退闲约，白首归云林”[11(44等。一天一英英》五首。比如，白居易的《答谢家最小偏怜女》天过去，这些往事逐渐遥远而模糊，但诗人还是会一诗，是他对应于元稹的《遣悲怀》(其一)的唱和常常想起，体现其情谊的深厚。之作。他在《和元九悼往》中道：“无论君自感，闻回想往事之时，自然而然就会拿今昔进行对比，者欲沾襟。”1(115)这一句是和答悼亡诗应有的、最具通过前后强烈的反差来抒写悲伤之情。比如《叹常生》代表性的一句。和答元稹之外，还有如《和刘郎中伤中的诗句“前旬犹访我，今日忽云殂。时我病多暇，鄂姬》中“不独君嗟我亦嗟，西风北雪杀南花”【l】(3)与之同野居”(125)，《哭李三》中的诗句“去年渭水曲， ·84·陈婧：白居易悼亡诗研究2013年第4期秋时访我来。今年常乐里，春日哭君回”如等。当死者是诗人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或是非常优忆旧思人使得时间上巧妙衔接，产生无限沧桑之感。秀之人时，他的离去就会将生者的痛苦推向极致。刘勰的《文心雕龙·神思》讲，作家进行创作时会白居易不满足于抒写与已故之人的感情，他的悼亡产生“神与物游”的状态，主观情感和一切外在都诗往往触及到逝者的身前事迹、个人修为和才智贤可以自由交往，做到“思接千载”、“心游八方”。能。这样的诗句有《哭孔戡》中的“平生刚肠内，白居易的悼亡诗作中或选取典型事件或由逝者直气归其间”】(2】，《薛中丞》诗中的“中丞薜存诚，的遗物回想开去，譬如《哭王质夫》中的诗句：“衣守直心甚固”[11(14)，还有《哭王质夫》中的“怜君古上今日泪，箧中前月书。”【J(】和《感旧纱帽》中人风，重有君子儒。篇咏陶谢辈，风流嵇阮徒”[11(143)的诗句：“昔君乌纱帽，赠我白头翁。帽今在顶上，等。君已归泉中。”l1(9《病中哭金銮子》诗云：“故衣我们常说“言为心声”“文如其人”，赞美一个犹架上，残药尚头边。”⋯诗人睹物伤情，看到人的诗文风采也很能体现此人的修养和能力，如《哭女儿的遗物而睹物思人，足见其情之深，意之切。微之二首》(其二)诗云：“文章卓荦生无敌，风骨(二)通过梦境，沟通生死英灵殁有神。”Ⅲ‘《哭刘尚书梦得二首》(其一)梦境能够穿越生死，沟通生者与亡者间的感情，诗云：“杯酒英雄君与操，文章微婉我知丘。”。拉近他们的距离，满足未亡人内心的一种愿望。《梦(四)诘问于天，追问命运微之》一诗中有诗句：“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白居易曾经经历过仕途的坎坷和病魔的缠绕，但巾泪莫收。”【lJ《梦亡友刘太白同游彰敬寺》中言：是即使在个体遭受患难的时候，也没有向天发问；而“昨夜梦中彰敬寺，死生魂魄暂同游。”[11(4因为在亲友的死亡面前，他却并没有保持一贯的沉默，而逝者已去，只有在回忆和梦境中，诗人才能与之相见，是追问命运，质问上苍。白居易的悼亡诗中拷问命运、与亡灵对话、交游；也只有在梦境中诗人才能释放诘问于天的诗句很多，如《哭李三》中的“哭君仰问思念，派遣悲情。天，天意安在哉。若必夺其寿，何如不与才”⋯m，《哭白居易悼亡诗还写通过梦境回到往日时光来抒孔戡》中的“谓天不爱人，胡为生其贤。谓天果爱民，发惜别之情感，如《梦裴相公》一诗。第一联“五胡为夺其年。茫茫元化中，谁执如此权”【lj(2。既然年生死隔，一夕魂梦通”㈣交待诗人在裴珀离世上天给予逝者智慧，让他们才华横溢，为什么不予五年后梦到他；二、三、四联“梦中如往日，同直以其延年高寿?再如《伤杨弘贞》中的“谁识天地意，金銮宫。勇髯金紫色，分明冰玉容。勤勤相眷意，独与龟鹤年”【lf(1呻、、《哭王质夫》中的“江南有毒蟒，亦与平生同”【lJ(1写梦中二人还在一起共事，见到江北有妖狐。皆享千年寿，多于王质夫。不知彼何德，的裴增还如以前一样的穿着、容貌和神态，和生前不识此何辜”⋯、《哭刘敦质》中的“如何天不吊，并无二致；五、六联“既寤知是梦，悯然情未终。穷悴至终身。愚者多贵寿，贤者独贱迪。龙亢彼无悔，追想当时事，何殊昨夜中”【l1(124)对前八句作了一个蠖屈此不伸”【】】{等拿逝者与“愚者”，甚至“龟鹤”、总结，表达了惩往念来，往事不复得之叹最后遘“自“毒蟒”、“妖狐”等动物进行对比，怪罪上天的不公，我学心法，万缘成一空。今朝为君子，流涕一沾胸。”H抒发诗人对朋友悲痛不已、肝肠寸断的怜惜之情。梦见的“裴相公”没有改变，但是五年后的“我”(五)由彼及己．叹老空虚已经不同往昔，心归佛禅，看空一切，但是仍然会面对亲友的亡故，在拷问上天的绝望中，白居为“你”潸然泪下。白居易的这首悼亡诗的独特之易开始陷入迷惘，思考生命的意义，进而在诗歌中处正是把梦境的运用、回忆往事和今昔的对比穿插表达自己对生活的留恋，体现对生命的珍惜。比如在一起，深深的悼念之意平实自然地流露了出来。《哭诸故人因寄元八》中的诗句“我今头半白，焉(三)憾失人才，痛惜英灵得身久存”『I1‘144)，《哭刘尚书梦得二首》其二中的 总第158期齐鲁师范学院学报“不知箭折弓何用，兼恐唇亡齿亦枯”。自居亡诗简直就是白居易的真情流露，表现了他发自内易的各位朋友都相继辞世，只留他孤苦伶仃于世，心的对亲友的怀念和对生命的终极关怀。他摒弃了然而他也渐渐老去了，自言所剩时日亦不多了。“多传统诗歌固有的某种矜持感，这种坦荡荡的表达方幸乐天今始病，不知合要苦治无”【。出于生存式，恰是白居易这类诗的特别之处。的艰辛，白居易在悼亡诗中发出这样的疑问：“四人先去我在后，一枝蒲柳衰残身。岂无晚岁新相识，参考文献：相识面亲心不亲。人生莫羡苦长命，命长感旧多悲【1】【唐]自居易．白居易全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辛。”[11(562-563)与朋友们已经归西相比，“我”残留社，1999．于世到底是不幸还是幸运?他在另一首诗《见杨弘[2】【唐】元稹．元稹集【M】．冀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0．贞诗赋因题绝句以自谕》中找到了这样的答案：“常[3】[清】爱新觉罗·弘历．唐宋诗醇【M]．北京：中国三嗟薄命形憔悴，若比弘贞是幸人。”【lJ【20)峡出版社，1997．综上所述，白居易这七十多首悼亡诗与他的其【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它题材诗歌的最大不同是人伦情怀展现得淋漓尽至j[；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与其他诗人的悼亡诗相比，白居易所作悼亡诗的审美价值更体现在人性刻画和感情心理的描摹上。悼TheStudyonMourningPoetryofBaiJuyiChenJing(SchoolofChineseLanguageandLiterature，ShanxiUniversityofTechnology，Hanzhong723000，China)Abstract：Asaliterarygiantofhisgeneration，whenfacingthedeathofhisfamilymembersorfriends，BaiJuyiwrotesomepoemsinmemoryofthembesideswailing．BaiJuyiwroteatotalofmorethan70memorialpoetriesinhiswholelife．Thesepoemsweredifferentfromhisotherones，andtheydisplayedhishumanfeelingsapartfromthefeelingsforhishomeandcountry．Therefore，thesepoemsbehaveuniquecreativefeaturesandaestheticvalues．Keywords-BaiJuyi；Mourningpoetry；Humanfeelings；Aestheticvalues(责任编辑：田丽)